序章：碎裂的酒瓶與重生的鐘擺2025 年 6 月 4 日，暴雨如注。
林小羽蜷縮在城中村潮濕的巷口，胃里翻涌著劣質白酒與隔夜泡面的混合物。
手中攥著的老年機屏幕忽明忽暗，最后一條信息來自蘇曼："林小羽，你就是個廢物，
連我和孩子的奶粉錢都湊不齊。" 旁邊垃圾桶里，躺著他剛被房東扔出來的鋪蓋卷，
料布下露出半本磨破封面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那是他人生中唯一觸碰到光的物件。
玻璃瓶在雨水中滾動的脆響驚飛了檐下的麻雀，
林小羽恍惚看見 17 歲的蘇曼穿著碎花裙向他招手。下一秒，額頭撞上冰冷的水泥地，
意識沉入黑暗。再次睜眼時，刺目的陽光透過窗戶，
黑板上 "距高考 98 天" 的粉筆字清晰得晃眼，
同桌阿浩的饅頭渣噴在他校服上："羽哥，蘇曼在操場等你，說有人堵她。
"他下意識摸向后頸，沒有十年后搬磚留下的風濕膏藥痕跡；翻開手掌，
干凈的紋路里沒有搬水泥磨出的繭子。講臺上老吳的拋物線定理突然變得刺耳，
林小羽猛地起身，撞得課桌哐當響，全班目光聚焦的瞬間，
他看見窗外蘇曼正對著職高生們絞著裙角，梨花帶雨的模樣和記憶里無數次重合。
：十七歲的砒霜與清醒劑（一）草莓護手霜的毒2008 年的夏天黏稠得像化不開的糖漿。
林小羽盯著自己干凈的手背，后頸也沒有風濕的隱痛。講臺上老吳的拋物線定理變成了魔音，
他猛地起身，撞得課桌哐當響。操場上，蘇曼正被幾個職高生圍著，看見他立刻癟嘴，
眼淚說來就來："小羽，他們說我是破鞋..."熟悉的臺詞讓林小羽胃里一陣抽搐。
前世他就是這樣沖上去，用板凳砸破對方額頭，換來記過處分和蘇曼一句 "你真好"。
此刻他卻站在原地，看著她手腕上嶄新的草莓護手霜 —— 那是他昨天剛送的，
用了三天兼職的飯錢。他清晰地記得，十年后的某天，蘇曼就是用這雙涂著廉價護手霜的手，
指著鼻子罵你窩囊廢，說 "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向你扔來離婚協議書，
帶走你僅剩的財產，投向另一個地中海的懷抱。而你卻在晚上買醉的路上發生車禍。
"林小羽你看什么？快來啊！" 蘇曼跺腳，碎花裙在風中揚起。林小羽突然笑了，
走向旁邊的公告欄，撕下一張數學競賽報名表。"我要刷題。" 他對追上來的蘇曼說，
聲音冷得像剛從冰柜里拿出來的可樂。他注意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
那是習慣了他俯首帖耳的她從未見過的神情。
（二）第一次裂痕蘇曼的尖叫劃破操場："你為了一張破表不理我？
" 周圍同學的目光像針一樣扎來。林小羽沒回頭，徑直走向樹蔭下啃干面包的陳薇。
她是班里的學習委員，前世他只記得她總穿洗得發白的校服，卻忘了她講解物理題時，
眼睛會亮得像星星，更忘了高三那年冬天，她偷偷在他課桌里塞過暖手寶，
上面系著親手織的藍色毛線。"這道輔助線..." 林小羽把卷子遞過去，
指尖觸到她微涼的手背。陳薇驚訝抬頭，面包屑掉在衣襟上，臉頰瞬間染上紅暈。
蘇曼沖過來想拽他，卻被他側身避開："我的事，你別管。" 這句話像投入滾油的水珠，
炸開一片嘩然。蘇曼的臉由紅轉白，跺腳跑開時，草莓護手霜的甜香被風吹散，
林小羽第一次覺得那味道刺鼻得像劣質香水，混雜著前世醫院消毒水的氣味。
（三）暗潮洶涌的教室接下來的日子，蘇曼變著法兒地刷存在感。
她故意把橡皮屑彈到林小羽后頸，卻只換來他皺眉擦掉；她假裝低血糖暈倒，
林小羽卻讓前排同學喊老師，自己繼續演算導數題；她甚至和班里最調皮的男生打情罵俏，
林小羽只是戴上耳機刷題，耳機里放的是前世陳薇推薦過的古典樂。"羽哥，你跟蘇曼咋了？
" 阿浩啃著饅頭問。林小羽看著窗外正在和體育委員說笑的蘇曼，
她眼角的余光卻時不時瞟向自己，那眼神像極了前世她在奢侈品店試包時，
計算著如何讓他掏空錢包的模樣。"阿浩，" 他突然說，"你想不想賺錢？"放學路上，
林小羽把阿浩拉到巷口那家倒閉的錄像廳門前："2008 年，校園奶茶還是粉沖的時代，
你信不信，我們能做出不一樣的。" 他從書包里掏出皺巴巴的筆記本，
上面畫滿了奶茶杯設計圖和配方改良筆記 —— 那是他前世醉酒后，
在出租屋的墻紙上反復描摹的遺憾。阿浩看著他眼里從未有過的光，咽了口唾沫："羽哥，
你說咋干？咱爸媽那點家底可...""啟動資金我來想。" 林小羽打斷他，
腦海里閃過床板下那個鐵盒，里面是他省吃儉用攢下的 "舔狗基金"，
本是給蘇曼準備的十八歲生日禮物，現在看來，那筆錢更適合用來買醒酒藥。
奶茶杯里的商業帝國（一）啟動資金的博弈林小羽的 "舔狗基金" 藏在床板下的鐵盒里，
總共兩萬三千七百塊，每一張紙幣都沾著他做家教、送外賣的汗味。
當他把錢倒在阿浩家的桌子上時，阿浩媽嚇得差點暈過去："小羽，這錢哪來的？
是不是偷的？""阿姨，這是我攢的。" 林小羽沒細說，只說想在學校后門開奶茶店。
阿浩爸吧嗒著旱煙袋："租店面、買設備，這點錢夠嗆。去年老李家那小子開包子鋪，
光裝修就花了三萬。" 林小羽翻開筆記本："我們先做流動攤位，
用阿浩家的祖傳奶茶配方改良，主打健康鮮果茶。您看，這是我算的成本賬，
鮮果茶的毛利率能達到 65%。"他指著紙上的圖表："2008 年，
學生群體對健康飲食的需求正在萌芽，我們就打 ' 無奶精、真鮮果 ' 的賣點。
初期投入主要在二手設備和原材料上，攤位用雨棚和木板搭，成本能控制在五千以內。
" 阿浩爸看著他條理清晰的分析，磕了磕煙袋鍋："行，小子有想法，算你阿浩一份。
"周末，他們在舊貨市場淘來二手冰柜和封口機，林小羽用砂紙打磨掉銹跡，
噴上自己設計的 "清醒奶茶"logo—— 一個打碎的茶杯里長出嫩芽。
蘇曼帶著閨蜜路過時冷笑："林小羽，你就這點出息？擺地攤？" 林小羽正在切檸檬，
頭也不抬："總比伸手跟人要包強。" 他注意到蘇曼手腕上戴著的銀手鏈，
正是上周他拒絕給她買的那款，想必是哪個備胎送的。
（二）開業即爆的營銷策略2008 年 9 月 1 日，開學第一天。
"清醒奶茶" 攤位前掛著紅綢，旁邊立著小黑板："不做戀愛腦，
只做事業狂 —— 每杯附贈清醒劑（一顆話梅）"。蘇曼帶著人來砸場子，
舉著喇叭喊："大家別買，他這是罵咱們女生！"林小羽不慌不忙，
遞過一杯剛調好的 "青檸薄荷茶" 給圍觀的教導主任："老師，我們主打健康茶飲，
' 清醒 ' 是提醒大家好好學習，備戰高考。" 轉頭又對蘇曼說："誰對號入座，
自然覺得是罵自己。" 這話懟得蘇曼啞口無言，圍觀學生卻哄笑起來，
爭相購買 "戒糖戒鹽戒蘇曼" 特調。下午，攤位前排起長隊。
林小羽發現陳薇躲在人群后，
便偷偷給她塞了杯不要錢的 "草莓鮮奶"："謝謝你上次講題。" 陳薇的臉比草莓還紅，
小聲說："你少放了糖。" 林小羽一愣，這才想起前世她總說奶茶太甜，
而他當時只顧著給蘇曼買全糖奶茶。他看著陳薇小口喝著奶茶，陽光透過她的發隙落在臉上，
突然覺得這才是記憶里該有的畫面。（三）危機與轉機生意火爆引來同行嫉妒。一周后，
攤位被人潑了臟水，設備也被砸壞。阿浩氣得要去打架，林小羽拉住他："我們報警。
" 警察來了才發現，潑臟水的是蘇曼找來的職高生，
領頭的正是前世被他打破頭的那個黃毛。在派出所，蘇曼哭得梨花帶雨："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想嚇唬他... 誰讓他不理我..." 林小羽看著她演戲，突然覺得無比可笑。
他沒要賠償，只對警察說："希望他們以后別再騷擾。" 走出派出所，
他對阿浩說："我們租店面，正規化。"他們在學校后門租下一間 20 平米的小門面，
林小羽設計了明亮的裝修風格，墻面刷成薄荷綠，還在店里放了書架，免費提供教輔資料。
陳薇常來幫忙整理書籍，有時會帶自己做的餅干給他們吃。林小羽發現，她不僅學習好，
手工也很厲害，便讓她設計了奶茶杯的包裝插畫 —— 一個捧著書本的女孩，
手里拿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四）跨越十年的布局2009 年高考，
林小羽以全校第三的成績考入財經大學，阿浩也考上了本地大專。奶茶店交給阿浩媽打理，
林小羽每個周末都會坐兩個小時公交回來指導。他注冊了 "清醒茶飲" 的商標，
開始研究連鎖模式，甚至在大學選修課上專門選了《特許經營管理》。大一寒假，
林小羽用賺來的錢給母親買了臺全自動洗衣機。母親摸著洗衣機哭了："小羽，
你終于不用像以前那樣苦了。" 以前為了給蘇曼買最新款的 MP3，
他連續一個月每天只吃饅頭就咸菜，母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偷偷塞給他的雞蛋，
他都轉手送給了蘇曼。大二時，林小羽在創業大賽上遇到了前世的投資人老王。這一次，
他沒有像前世那樣卑微地求合作，而是穿著熨燙平整的襯衫，拿出了詳細的商業計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