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宋清歌,陸景深恨了我五年。那些刻薄的言語像刀子一樣剜著我的心。
可當那輛失控的貨車沖來時,他卻用身體護住了我。
臨死前他說“如果...我們從未相愛過該多好”,葬禮上,陸家人的羞辱讓我無地自容。
兩年后,時光機給了我重來的機會。這一次,我要親手埋葬這段愛情。可命運,
又會如何捉弄我們?1 當眾悔婚,決絕轉身“沈念,你這個喪門星!害死了我兒子!
”陸母的茶杯狠狠砸在我腳邊,滾燙的茶水濺濕了我的黑色裙擺。
周圍的議論聲像針一樣扎著我。“就是她,景深就是為了救她才死的!”“真是紅顏禍水,
耽誤了景深那么多年,還害死了他。”我站在陸景深的黑白遺照前,孤立無援,
像個可笑的罪人。屈辱和絕望幾乎將我淹沒。“時光機準備就緒,坐標:十年前,
陸景深訂婚宴。”冰冷的機械音將我從噩夢中喚醒。睜開眼,我正坐在奢華的宴會廳化妝間。
鏡子里的我,年輕,卻帶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疲憊。陸景深推門進來,西裝革履,依舊英俊。
他看到我,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清歌的電話,她好像不太舒服。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焦急。我心底冷笑,宋清歌,他的白月光。永遠都是這樣,
只要宋清歌一句話,他便會立刻奔向她。“那你去看看她吧。”我聲音平靜。
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平靜,頓了頓,“嗯,我很快回來。”我看著他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
心中最后一點念想也熄滅了。也好,這讓我更堅定了。司儀熱情洋溢地宣布:“接下來,
有請我們的準新娘沈念小姐!”聚光燈打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氣,走上臺。臺下,
陸景深還沒回來。呵。我拿起話筒,
聲音清晰而堅定:“感謝各位來賓今天光臨我和陸景深的訂婚宴。”“但,
我今天想宣布一件事。”“我,沈念,決定取消和陸景深的婚約。”話音剛落,全場嘩然。
閃光燈瘋狂閃爍,賓客們交頭接耳,臉上寫滿了震驚。陸父陸母臉色鐵青地站起來,
怒視著我。就在這時,陸景深匆匆從側門跑進來,額上帶著薄汗。他顯然聽到了我的話,
震驚地看著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念念,你……你在說什么?”他聲音有些不穩。
我沒有看他,對著話筒繼續道:“這是我個人的決定,與任何人無關。”“祝陸先生,
找到他真正的幸福。”說完,我放下話筒,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挺直脊背,一步步走下臺。
這一次,我為自己活。回到養父母家,他們顯然已經知道了訂婚宴上的事。“念念,
你……”母親欲言又止,眼圈泛紅。“爸,媽,我想出國深造。”我語氣平靜。“好孩子,
爸媽都支持你。”父親拍了拍我的肩。深夜,我獨自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眼淚終于忍不住滑落。不是為陸景深,是為那在上一世被辜負的青春,和那段無望的愛戀。
突然,一道陰影籠罩下來。“沈念!”陸景深的聲音帶著怒火。“清歌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是不是你干的?!她給我打電話,說你取消婚約后單獨找了她,情緒激動地指責她,
然后她就從樓梯上滾下去了!”我猛地抬頭,看著他猩紅的雙眼,滿心荒唐。“陸景深,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惡毒的人嗎?
”他似乎被我的笑刺痛,語氣稍緩,但依舊帶著懷疑:“不是你,還能有誰?她親口說的,
難道還有假?”我只覺得徹骨的寒冷。2 以德報怨,真相初現宋清歌需要骨髓移植,
而我的,恰好配型成功。醫生看著我蒼白的臉,有些擔憂:“沈小姐,
你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太適合……”“我沒事,救人要緊。”我打斷他。手術室外,
陸景深眼神復雜地看著我。“為什么?”他聲音沙啞。“沒什么為什么,一條人命而已。
”我淡淡道,“這也是我還給你的。從此,兩不相欠。”手術中,
我幾度因為身體虛弱而意識模糊。但我咬牙堅持了下來。這是我還給陸景深的。從此,
兩不相欠。醒來時,陸景深守在床邊,眼底布滿紅血絲。他遞給我一份文件,“這是補償,
房產,股份,還有現金。”我連看的欲望都沒有,直接拿起撕了個粉碎。“陸景深,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撐著虛弱的身體下床,護士想來扶我,被我拒絕。“我要出院。
”“念念!”他想攔我。“別碰我。”我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他僵住了。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離開了這個有他的城市。陸景深回到家,沈母叫住了他。“景深,
這是念念走之前讓我交給你的。”那是一支錄音筆。他按下播放鍵。“景深,我知道你恨我,
恨我為什么要在訂婚宴上那么做……”是我虛弱的聲音。“但我累了,
真的累了……我只想成全你和她,然后離開……”“清歌小姐的病情,我很抱歉,
但我從沒有想過傷害她……那通電話,我沒有找過她,更沒有推她。
”“我出國的手續早就辦好了,那張取消婚約的聲明,你看過了嗎?”“我沒有提她一句,
我只是想……成全你。”錄音戛然而止。陸景深捏著錄音筆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沖進書房,翻出了那份被他遺忘在角落的取消婚約聲明。“吾愛陸景深,愿君此生,
平安喜樂,得償所愿。沈念。”沒有指責,沒有怨恨,只有祝福。他癱坐在椅子上,
心口一陣陣抽痛。他想起了我捐獻骨髓時蒼白如紙的臉,想起我決絕離開的背影。原來,
他恨錯了人,也愛錯了方式。五年后。我作為新銳設計師回國,創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陸景深三十歲生日宴。我盛裝出席,作為……普通朋友。他比五年前更加沉穩內斂,
看向我的目光深邃而復雜。“念念,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乞求。我舉起酒杯,對他遙遙一敬,微微一笑。“陸總,
生日快樂。”“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現在很好。”他眼中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
也好,徹底放下了,對我們都好。3 事業崛起,暗中相助回國后的日子,
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室。我的設計理念融合了東方美學與現代極簡,很快在業內嶄露頭角。
一個國際奢侈品牌向我拋來了橄欖枝,邀請我參與他們下一季度的聯名設計。
這對我的工作室而言,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簽約酒會上,我再次見到了陸景深。
他是品牌的亞洲區重要合作伙伴。“沈小姐,久仰大名。”他伸出手,語氣官方而疏離。
“陸總客氣了。”我與他輕輕一握,指尖冰涼。整場酒會,我們除了必要的寒暄,再無交流。
我能感覺到他若有似無的目光,但我選擇無視。曾經的我,
會為了他一個眼神而欣喜若狂或黯然神傷。現在的我,內心平靜如水。沒過多久,
圈內突然傳出流言。說我沈念是靠著陸家的關系,才能拿下這個國際大單。
甚至有人翻出我當年和陸景深訂婚的舊事,添油加醋,說我不擇手段。
我的助理氣得不行:“念念姐,這擺明了是有人故意黑你!”我看著那些捕風捉影的報道,
眼神平靜。“清者自清。”我在新品發布會上,用我的作品說話。
當模特們穿著我設計的服裝走上T臺,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那些服裝,
每一件都凝聚了我的心血和才華。發布會后,我接受采訪。“沈小姐,對于近期的謠言,
您有什么想說的嗎?”記者尖銳地提問。我微笑著回答:“我的作品,就是我最好的回應。
”謠言不攻自破。深夜,我還在工作室修改設計稿。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宵夜在樓下前臺,暖胃的。”我有些詫異,走到樓下,
果然看到一份打包好的熱粥。前臺小妹笑著說:“一個很帥的先生送來的,沒留名字,
只說是您的朋友。”我心里隱隱猜到了是誰。回到辦公室,看著那碗粥,心中五味雜陳。
他這是……什么意思?我沒有動那碗粥。有些界限,一旦劃清,就不該再模糊。
4 危機暗涌,拒絕施舍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工作室就出事了。
我們為一個重要客戶設計的核心圖紙,竟然被泄露了!這意味著我們不僅可能失去這個客戶,
甚至會面臨巨額的違約金賠償。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念念姐,怎么辦啊?
”年輕的設計師們都快急哭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別慌,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
”我立刻啟動應急預案,一方面追查泄密源頭,另一方面組織團隊重新設計。就在這時,
我的律師打來電話。“沈小姐,陸氏集團的法務部聯系我,說愿意為我們提供一切法律援助。
”我愣了一下。“替我謝謝陸總的好意,”我深吸一口氣,“但我會自己處理。”掛了電話,
我看著窗外,眼神堅定。沈念,你可以的。我帶著團隊,連續奮戰了七十二個小時。
咖啡一杯接一杯,工作室的燈徹夜通明。累了就在沙發上瞇一會兒,餓了就啃幾口面包。
所有人都拼盡了全力。最終,在截止日期的前一個小時,我們拿出了一套全新的設計方案。
比原版更驚艷,更富創意。客戶看到新方案后,非常滿意,當場決定繼續合作。
危機暫時解除。慶功宴上,大家舉杯歡慶。我卻在角落里,聽到兩個員工小聲議論。
“你們說,這次能化險為夷,會不會是陸總在背后幫了忙啊?”“有可能哦,
不然客戶怎么會那么好說話?”我端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幾天后,
我在公司樓下停車場遇到了陸景深。他倚在車邊,似乎在等我。“恭喜。”他開口,
聲音有些沙啞。“謝謝。”我點點頭,“也謝謝你之前的好意,但我希望,以后能靠自己。
”我的語氣很平靜,也很決絕。他看著我,眼神復雜。“念念,我只是想幫你。”“我知道。
”我扯了扯嘴角,“但我不需要‘特殊照顧’。我們現在,只是合作關系,或者說,
前未婚夫妻。”他沉默了。良久,他低聲道:“我明白了。”我轉身離開,沒有回頭。
有些驕傲,我不想丟。5 白月光現,當眾揭穿陸家的例行家宴,
我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受邀出席。宴會上,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了。宋清歌。
她穿著一襲白色長裙,化著精致的妝容,依偎在陸母身邊,笑靨如花。
仿佛五年前那個因病“墜樓”的柔弱女子,只是眾人的一場錯覺。她看到我,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沈念姐,好久不見。”她主動跟我打招呼,語氣親昵。
“宋小姐,別來無恙。”我淡淡回應。席間,宋清歌有意無意地提起往事。
“景深哥當年對沈念姐可好了,可惜沈念姐那時候……唉,也是年輕,
可能遇到了更喜歡的人吧,才會在訂婚宴上……”她話沒說完,但暗示意味十足。
周圍的賓客紛紛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我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面上卻依舊平靜。
就在這時,陸景深突然開口。“媽,各位叔伯,關于念念當年取消婚約,
以及清歌的‘病情’,我想,有些事情需要澄清一下。”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