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極其輕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那不是笑。那是一個無聲的、淬著寒冰的宣告。王艷紅，

我回來了。這一次，我們慢慢玩。我會讓你，親自嘗嘗被一點點逼進絕境，一點點碾碎希望，

一點點品嘗絕望，最終……萬劫不復的滋味。歡迎儀式冗長而乏味，

充斥著王艷紅空洞的打雞血和畫大餅。林晚全程安靜地坐著，像一尊沒有情緒的雕塑，

只有偶爾低垂的眼睫下，眸光銳利如刀，精準地掃過王艷紅那張虛偽的笑臉，

以及她身邊幾個未來會助紂為虐的狗腿子——張強，

那個永遠跟在王艷紅屁股后面溜須拍馬的資深專員；李梅，

擅長打小報告、搬弄是非的老油條。每一個名字，每一張臉，都像燒紅的烙鐵，

在她記憶深處燙下新的印記。儀式終于結束。人群松散開來，

新人們帶著初入職場的忐忑和興奮，三三兩兩低聲交談著走向各自的工位。林晚剛站起身，

準備跟著人流離開這個令她作嘔的地方，一個熟悉到讓她靈魂都為之顫栗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帶著一絲刻意放慢的、油膩的親昵。“林晚，是吧？”林晚的腳步頓住了。她沒有立刻回頭，

背對著那個聲音，脊背挺得筆直，只有垂在身側的雙手，指甲再一次狠狠陷入掌心，

幾乎要摳出血來。她需要這尖銳的疼痛，來維持此刻臉上近乎完美的平靜。幾秒鐘后，

她才緩緩轉過身。王艷紅已經走到了她面前，臉上依舊是那副營業性的假笑，

眼神卻像評估貨物一樣，在她臉上和身上來回掃視。“嗯，王經理。”林晚的聲音很平，

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水。“嗯，看著挺精神的小姑娘。

”王艷紅伸出手，似乎想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林晚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向后挪了半分，

避開了那只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動作極其微小，快得如同錯覺，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疏離。王艷紅的手在空中尷尬地停頓了半秒，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隨即若無其事地收了回去，眼底卻飛快地掠過一絲不悅。她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