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為了漲粉，我在直播間撒了個彌天大謊。「今天帶大家看看我男朋友送我的項鏈。」
我對著攝像頭，故作甜蜜地展示著自己買的廉價飾品。「他說這條項鏈代表他對我永遠的愛。
」彈幕瞬間炸了。「臥槽，林小魚終于脫單了？」「男朋友長什么樣啊，給我們看看！」
「不會是為了漲粉編的吧。」我心虛地笑了笑：「他比較低調，不愿意出鏡。
改天給大家看照片。」直播結束后，我癱在椅子上。完了。我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室友蘇晴晴端著泡面過來：「林小魚，你瘋了？哪來的男朋友？」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說出來了。」我抱頭痛哭，「粉絲漲了三千，
但是他們都在催我公布男朋友。」「那就找個人假扮唄。」蘇晴晴大大咧咧地說，
「反正你粉絲也不多，隨便找個帥哥拍個背影就行了。」就在這時，我的私信響了。
點開一看，是個陌生賬號。頭像是個帥氣的動漫男生，昵稱叫「夜深」。「林小魚，
我可以當你的男朋友。」我和蘇晴晴面面相覷。「這人誰啊？」蘇晴晴湊過來看，
「該不會是什么變態吧。」我點開他的主頁。粉絲三萬，關注只有個位數，
簡介寫著「游戲UP主」。看起來不像壞人。我試探性地回復：「為什么要幫我？」
對方秒回：「有條件的。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場戲。」「什么戲？」
「我媽一直催我找女朋友，說再不帶回去就給我安排相親。」「所以你需要我假扮你女朋友？
」「對。互惠互利，你覺得呢？」我看著這個提議，心動了。反正都是假扮，
有人主動送上門，何樂不為？「好，但是我們要先見個面。」「沒問題，明天下午三點，
星巴克見。」2星巴克里，我環顧四周尋找「夜深」。按照約定，他會拿著一本編程書。
很快，我就鎖定了目標。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男生，黑色衛衣，戴著口罩，
手里拿著《Java編程思想》。我走過去：「你是夜深嗎？」他抬起頭，摘下口罩。
我倒吸一口冷氣。這張臉……太帥了吧！劍眉星目，棱角分明，
簡直就是漫畫里走出來的男主角。「你是林小魚？」他打量著我，語氣有些意外，
「比想象中好看。」我臉一紅：「謝謝夸獎。」他示意我坐下：「我叫沈夜，
你可以叫我阿夜。」「沈夜……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我皺眉思考。「游戲圈的，
你可能聽過。」他輕描淡寫地說，「我們談談合作的事吧。」「你真的需要假女朋友？」
我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以你的條件，想找女朋友應該很容易吧。」
沈夜苦笑：「正因為條件太好，我媽的要求也越來越高。什么名門千金，海歸博士，
我實在應付不了。」「所以需要我這個普通人來當擋箭牌？」「你不普通。」
他認真地看著我，「你很真實，這在網絡世界很難得。」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
「那……我們怎么合作？」「你的直播我會經常出現，偶爾露臉或者聲音。
我這邊需要你配合我應付我媽，可能要見幾次面。」「聽起來可行。」我點頭，
「但是我有個條件。」「什么？」「不能有實質性的親密接觸。我們就是純粹的合作關系。」
沈夜笑了：「放心，我也不想把假戲做真。」我們擊掌為盟。從咖啡廳出來，
沈夜突然說：「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什么？」「我其實是你的黑粉。」
我愣住了：「什么？」「之前你直播的時候，我經常在彈幕里diss你。」他坦誠地說，
「昵稱是'魚餌太咸'。」我腦子里轟的一聲。魚餌太咸！那個天天在我直播間找茬的家伙！
「你……你竟然是他！」我指著他，氣得發抖。「對不起，職業習慣。」沈夜攤手，
「游戲UP主都比較毒舌。」「你知不知道你的評論讓我多少次想放棄直播！」
「但你沒有放棄，說明你很堅強。」我被他的邏輯氣笑了。「沈夜，
我發現你這個人很有意思。」「怎么說？」「當面這么紳士，背地里這么毒舌。」
「人都有兩面性，不是嗎？」他眨眨眼，「況且，我diss你是因為……」「因為什么？」
「因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3沈夜的話讓我愣了好幾秒。想引起我的注意？什么意思？
「你別想太多，」他看出我的困惑，「就是覺得你的直播風格很有潛力，但是技巧不夠。」
「所以你就天天在彈幕里罵我？」「那不叫罵，那叫建設性意見。」我翻了個白眼。
建設性意見個鬼！那些「主播聲音像鴨子」「游戲技術是幼兒園水平」
「長得還行可惜沒腦子」，這叫建設性意見？「行了，過去的事不提了。」我大度地揮揮手，
「既然要合作，我們先商量一下細節。」「你說。」「首先，你的粉絲比我多，
萬一被他們發現我們在交往，會不會影響你？」「不會，我的粉絲主要關注游戲內容。」
沈夜想了想，「而且我從來不在視頻里透露私生活。」「那我這邊就比較麻煩了。」我嘆氣，
「我的粉絲都很好奇，肯定會深扒你的信息。」「沒關系，我有經驗。」「什么經驗？」
「保持神秘感。露臉不露全臉，說話不說真話。」我覺得這人說話真是繞。「對了，
你媽什么時候要見我？」「下周末，家庭聚餐。」沈夜說，「你需要做一些功課。」
「什么功課？」「我的基本信息，愛好，性格特點。還有，我們是怎么認識的，交往多久了，
這些細節都要對得上。」我感覺頭大。假扮個男朋友怎么這么復雜？「我家人比較傳統，
你那天穿得保守一點。」沈夜提醒，「還有，別提直播的事，就說你是大學生，在實習。」
「為什么不能提直播？」「他們覺得網紅不是正當職業。」我有點不爽。
什么叫不是正當職業？我又沒有做違法的事。但是為了合作，我還是點頭答應了。回到宿舍，
蘇晴晴正在追劇。「怎么樣？見到真人了嗎？是不是油膩大叔？」「不是。」
我把今天的經歷告訴她。蘇晴晴聽完，眼睛瞪得老大。「你說那個天天黑你的'魚餌太咸'，
就是這個沈夜？」「對。」「而且他還是個游戲UP主？粉絲三萬？」「對。」
「長得還特別帥？」「對。」蘇晴晴沉默了三秒鐘，然后突然跳起來。「林小魚你發財了！
這是什么神仙運氣！」「冷靜點。」我被她的反應嚇到，「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合作個屁！」蘇晴晴激動地說，「你知不知道沈夜在游戲圈多火？他的視頻我都看過，
技術超神，解說也很有趣。」「真的假的？」「當然是真的！」蘇晴晴拿出手機給我看，
「你看，這是他最新的視頻，播放量都是幾十萬起步。」我點開視頻，
看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解說游戲操作。確實是沈夜的聲音。視頻里他的游戲技術確實很厲害，
解說也很風趣。彈幕都在夸他。「沈神技術太強了」「這個操作我練一年都做不出來」
「聲音好蘇，想嫁」我看到這些彈幕，心里莫名有點酸。想嫁？他明明這么毒舌，
有什么好嫁的。「林小魚，你是不是吃醋了？」蘇晴晴壞笑。「我吃什么醋？
我們又不是真的情侶。」「口是心非。」蘇晴晴撇嘴，「我覺得這個沈夜對你有意思。」
「怎么可能？他明明說了不想把假戲做真。」「男人的話你也信？」蘇晴晴語重心長地說，
「一個游戲圈的大神，主動要當你的假男友，你不覺得奇怪嗎？」我想了想，確實有點奇怪。
但是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再說。4第二天晚上，我開始直播。
按照和沈夜的約定，他會在直播間里配合我演戲。「大家好，
今天給大家展示一下我男朋友送我的新耳環。」我戴上昨天買的銀色耳環，
對著攝像頭轉了個圈。彈幕立刻活躍起來。「哇，好好看！」「男朋友眼光不錯啊」
「什么時候讓我們見見真人？」我正想怎么回應，聊天框里出現了一條醒目的彈幕。
「夜深：耳環很配你。」這是沈夜的賬號！我心跳加速，強裝鎮定：「謝謝老公夸獎。」
「夜深：老公？叫得這么甜。」彈幕瞬間爆炸。「臥槽，這就是林小魚的男朋友？」
「昵稱好酷啊」「求露臉求露臉！」我看著這些彈幕，有點緊張。「夜深：想看我的話，
林小魚得求我。」這家伙！居然讓我求他！但是為了直播效果，我只能配合。「老公，
求你露個臉嘛，就一下下。」我故意撒嬌，把聲音弄得甜膩膩的。「夜深：這么乖，
那就露一下。」幾秒鐘后，視頻連線請求彈了出來。我接通，屏幕分成兩半。
右邊出現了沈夜的身影。他穿著黑色T恤，頭發微濕，像是剛洗完澡。燈光下，
他的側臉輪廓清晰，帥得讓人移不開眼。彈幕徹底瘋了。「媽呀，這是什么神仙顏值！」
「林小魚你太幸福了吧」「我酸了我酸了」「老公看我一眼」看到這些彈幕，
我心里莫名不爽。什么老公看我一眼？他是我的假男友好不好！「夜深：只給小魚一個人看。
」沈夜對著鏡頭笑了笑，然后看向我。那一瞬間，我感覺心臟停止了跳動。
他的眼神太溫柔了，溫柔得像是真的在看自己的女朋友。「夜深：小魚今天很漂亮。」
「謝……謝謝。」我結巴了。「夜深：早點休息，別播太晚。」「好的。」
「夜深：那我先下了，晚安。」他沖我飛了個吻，然后斷開連線。彈幕里全是羨慕嫉妒恨。
我坐在椅子上，臉紅得像個番茄。那個飛吻是什么鬼！說好的不做實質性親密接觸呢！
直播結束后，我立刻給沈夜發消息。「你剛才那個飛吻是什么意思？」「夜深：直播效果，
粉絲很喜歡。」「可是我們說好的……」「夜深：隔著屏幕的飛吻不算親密接觸吧？」
這家伙！簡直是在鉆空子！「夜深：對了，你剛才叫我老公的時候很可愛。」我臉又紅了。
「那是演戲！」「夜深：演得很逼真，我差點以為是真的。」我不知道怎么回復，
干脆假裝沒看到。但是心里卻久久不能平靜。沈夜這個人，真的很會撩啊。5周末很快到了。
我站在沈夜家樓下，手心冒汗。「別緊張，就是吃個飯。」沈夜安慰我。「我怎么能不緊張？
萬一被你媽看出破綻怎么辦？」「不會的，你要相信自己的演技。」說著，
他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你干嘛？」我想抽回手。「練習一下，待會要牽手進去。」
他的手很溫暖，「習慣一下比較自然。」我的臉又開始發燙。為什么每次和他接觸，
我都會這樣？明明只是合作關系而已。進了家門，沈夜的媽媽迎上來。「這就是小林吧？
真漂亮！」沈媽媽很熱情，拉著我的手問東問西。「小林是哪里人啊？」「學什么專業的？」
「家里還有什么人？」我按照事先準備的答案一一回答，心里緊張得要命。
沈夜在旁邊適時插話：「媽，你別把人家嚇跑了。」「我這不是關心嘛。」
沈媽媽笑瞇瞇地說，「難得阿夜帶女朋友回來，我當然要了解一下。」吃飯的時候，
沈爸爸也加入了聊天。「小林，你覺得我們阿夜怎么樣？」
我偷偷看了沈夜一眼：「他……很好啊。」「哪里好？具體說說。」沈媽媽追問。
我腦子一片空白。怎么辦？我對沈夜了解得太少了！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時候，
沈夜救場了。「媽，你這是在考試啊？」他裝作不滿，「小林會害羞的。」
「我們年輕人的事，你們少管。」他握住我的手，「對吧？」我連忙點頭。
沈媽媽被逗笑了：「你看你，護著女朋友呢。」飯后，沈夜送我下樓。「今天演得不錯。」
他夸獎我。「差點穿幫。」我松了一口氣，「你爸媽問得太仔細了。」「他們就是這樣，
習慣就好。」走到樓下，我正想說再見，沈夜突然叫住我。「林小魚。」「嗯？」
「我覺得……我們可能需要增加一些了解。」「什么意思？」
「今天你回答問題的時候很緊張，顯然是因為對我不夠了解。」他認真地說，
「如果以后還要見我父母，我們需要更像真的情侶。」我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那你想怎么辦？」「我們可以多見幾次面，聊聊彼此的事情。」「好吧。」
「那明天下午有空嗎？我帶你去個地方。」「什么地方？」「密室逃脫。」沈夜眨眨眼，
「我想看看你的真實反應。」真實反應？什么意思？雖然疑惑，但我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下午，我們來到一家密室逃脫店。沈夜選了一個恐怖主題的房間。「我不玩恐怖的！」
我拒絕。「相信我，你會喜歡的。」他拉著我進去。房間里昏暗恐怖，到處都是奇怪的聲音。
我嚇得緊緊抓住沈夜的胳膊。「別怕，有我在。」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
在尋找線索的過程中，我發現沈夜很聰明，總能很快找到關鍵信息。而且每當我害怕的時候，
他都會護在我前面。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安全感。逃脫成功后，
我們坐在休息區喝飲料。「怎么樣？還害怕嗎？」沈夜問。「還好，有你在身邊。」
我誠實地說。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林小魚，我發現你和直播時候很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直播的時候你很外向，很活潑。但是私下里，你其實很內向，很敏感。」
我驚訝地看著他。這個人怎么看得這么準？「你觀察得很仔細啊。」「因為我一直在關注你。
」他說得很自然，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我心跳又開始加速。「沈夜，我們……」
「怎么了？」「沒什么。」我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我們只是合作關系，我不應該想太多。
6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沈夜經常見面。有時候是一起吃飯，有時候是逛街，有時候是看電影。
我們就像真的情侶一樣，相處得很自然。沈夜這個人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他不僅游戲打得好，知識面也很廣，和他聊天很有趣。而且他很細心，總是記得我的小習慣。
比如我不喜歡香菜，他點菜的時候總會特意說明。比如我怕冷，他總是選擇室內的約會地點。
這種貼心讓我心動不已。但是我時刻提醒自己，這只是演戲。這天，我正在直播，
沈夜又來捧場了。「夜深：小魚今天心情不好嗎？」確實，我今天心情有點低落。
因為我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喜歡上沈夜了。可是我們的關系是假的。這種感覺讓我很難受。
「夜深：是不是想我了？」彈幕里立刻刷起了「好甜」「好寵」。我勉強笑了笑：「沒有啦。
」「夜深：那我唱首歌給你聽吧。」什么？他要唱歌？很快，麥克風里傳來沈夜的歌聲。
他唱的是一首很溫柔的情歌，聲音低沉好聽。我聽著聽著，眼眶竟然濕潤了。
他的歌聲里有種魔力，讓人忍不住沉醉。直播間里的觀眾都被驚艷到了。「天哪，
這聲音絕了」「林小魚你太幸福了」「我也想要這樣的男朋友」一首歌唱完，
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夜深：喜歡嗎？」「喜歡。」我的聲音有點哽咽。
「夜深：那我以后經常唱給你聽。」直播結束后，我給沈夜發消息。「謝謝你的歌。」
「夜深：怎么了？你今天看起來不太開心。」「沒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夜深：要不要出來聊聊？」我猶豫了一下：「好。」我們約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沈夜比我先到，看到我進來，他站起身迎接。「坐吧。」他為我拉開椅子。我坐下，
不知道該說什么。「林小魚，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沈夜直接問。「沒有，你做得很好。」
「那為什么你看起來不開心？」我抬頭看著他，那雙眼睛里有真誠的關心。「沈夜，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說。」「我們這樣演戲，你不覺得累嗎？」他愣了一下：「累？
為什么這么問？」「因為我覺得累了。」我苦笑，「總是要裝出很甜蜜的樣子，
說一些不是真心的話，我覺得很累。」沈夜沉默了很久。「林小魚，你有沒有想過，
也許有些話不是裝出來的？」「什么意思？」「我是說……」他深吸一口氣，
「也許我們不是在演戲。」我的心臟狂跳起來。「沈夜，你在說什么？」「我在說我喜歡你。
」他看著我的眼睛，「不是假的，是真的。」7我腦子里嗡嗡作響。沈夜說他喜歡我？
真的喜歡？「你……你別開玩笑。」我結巴地說。「我沒有開玩笑。」他的表情很認真，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覺得你很特別。」「可是你明明說過不想把假戲做真……」
「那是因為我以為你不會喜歡我。」他苦笑，「畢竟我之前一直在你直播間里當黑粉。」
我想起他在直播間里那些毒舌評論，確實很討厭。但是接觸之后，
我發現他本人完全不是那樣。「那你為什么要當我的黑粉？」「因為……」他有些尷尬，
「因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但是不知道怎么開口。」「所以你就選擇罵我？」「對不起，
我知道那樣做很幼稚。」他低下頭，「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話。」
我看著他懊悔的樣子，心里的怒氣慢慢消散了。原來他和我一樣，
也是個在感情面前會變得手足無措的人。「沈夜，我也要跟你坦白一件事。」「什么？」
「我也喜歡你。」他猛地抬起頭，眼睛里有驚喜的光芒。「真的？」「真的。」我點頭，
「這段時間和你相處，我發現你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你很溫柔，很體貼，很有趣。」
「那我們……」「我們試試真的在一起吧。」我主動伸出手。他握住我的手，掌心很溫暖。
「林小魚，我保證會好好對你的。」「我相信你。」從咖啡廳出來，我們手牽手走在街上。
夜晚的城市燈火通明，但我眼里只有身邊的他。「對了，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沈夜突然說。「什么秘密？」「其實我媽根本沒有催我找女朋友。」
我愣住了：「那你為什么要找假女朋友？」「因為我想有個理由接近你。」他不好意思地笑，
「我關注你的直播很久了，一直想認識你，但是找不到機會。」
「所以你就編了個假女朋友的理由？」「對。」「那你家人那次……」
「那是我臨時叫的演員。」沈夜徹底坦白，「我朋友幫我找的，演技還不錯吧？」
我哭笑不得。這個人為了追我，居然費這么大周折。「沈夜，你真的很會撩。」
「只對你一個人。」他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我，「林小魚，做我真的女朋友好嗎？」
「我不是已經答應了嗎？」「那我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他伸出手，「你好，我叫沈夜，
游戲UP主，現在想追求你。」我握住他的手：「你好，我叫林小魚，直播主播，
愿意被你追求。」我們相視而笑。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是假情侶，而是真的戀人了。
8和沈夜真正在一起后，我發現他比假裝的時候更加貼心。每天早上他都會給我發早安消息，
晚上會陪我聊天到很晚。我直播的時候，他也會來捧場，但是不再刻意營造情侶氛圍，
而是真的像男朋友一樣關心我。觀眾們都說我最近狀態特別好，笑容也更甜美了。
如果他們知道我是真的戀愛了，估計會更羨慕吧。這天，沈夜約我去游樂園。
「為什么突然想去游樂園？」我好奇。「因為想看你坐過山車的表情。」他壞笑。
「我不坐過山車！」我堅決拒絕。「那我們坐摩天輪吧。」摩天輪還可以接受。我們買了票，
排隊等候。看著那個巨大的摩天輪，我還是有點緊張。「別怕，有我在。」沈夜握住我的手。
上了摩天輪，隨著高度的上升，整個城市的景色盡收眼底。「好美啊。」我貼著窗戶往外看。
「確實很美。」沈夜說。我轉頭看他，發現他正在看我。「你不看風景看我干嘛？」
「因為你比風景更美。」這人說情話的技術越來越高了。摩天輪到達最高點的時候，
沈夜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這是什么？」我好奇。「禮物。」他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條精致的項鏈。吊墜是一個小魚的形狀，很可愛。「喜歡嗎？」他問。「喜歡！」
我確實很喜歡，「但是為什么突然送我禮物？」「因為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他拿起項鏈，「可以讓我給你戴上嗎？」我點頭。他的手指輕撫過我的脖子，
溫熱的觸感讓我心跳加速。「很適合你。」他滿意地點頭。我摸著項鏈，心里甜滋滋的。
「沈夜，謝謝你。」「謝什么？」「謝謝你這么用心地對我好。」「傻瓜，你是我女朋友，
對你好是應該的。」摩天輪開始下降，我靠在沈夜肩膀上，感受著這份溫暖。從游樂園回來，
我迫不及待地開直播，想要炫耀沈夜送我的項鏈。「大家看，我男朋友送我的新項鏈！」
我對著攝像頭展示，項鏈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彈幕立刻被各種羨慕的話語刷屏。「好精致啊」
「林小魚的男朋友太寵了」「什么時候我也能有這樣的愛情」正在這時，
一條彈幕引起了我的注意。「魚餌太咸：項鏈很漂亮，但是這個主播配不上。」我愣住了。
魚餌太咸？這不是沈夜之前的昵稱嗎？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直播間？而且還在黑我？
我仔細看了一下，確實是「魚餌太咸」這個賬號。但是沈夜的賬號明明是「夜深」。
這是怎么回事？我強裝鎮定繼續直播，但是心里已經亂了。直播結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