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琉璃宴碎，情斷義絕水晶燈晃得人眼睛疼。今天是我爸七十大壽，宴會廳擠得滿滿當當。
我作為傅家準兒媳，本該是全場焦點。可現(xiàn)在，我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清媛姐，
你這裙子真好看，” 林楚楚湊過來，聲音甜得發(fā)膩，“就是顏色太素了，
不像我這條粉色的，是傅少特意讓設(shè)計師給我挑的呢。”我瞥了她一眼。這女人，
名義上是我遠房表妹，實際上呢？她伸手想幫我理頭發(fā)，指尖卻“不小心”勾住我的耳環(huán)。
“嘶——” 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林楚楚慌忙道歉，
眼睛卻瞟向不遠處的傅斯年，“都怪我笨手笨腳，清媛姐你別生氣，傅少知道了又該說我了。
”周圍的目光齊刷刷掃過來。我剛想開口，手腕一沉，手里的香檳杯“哐當”掉在地上，
酒液濺了一裙子。“怎么搞的？” 林楚楚捂著嘴，一臉驚慌，“這裙子可是傅少送的吧？
要不我陪你上樓換一件？”我看著裙擺上的酒漬，又看看她眼底藏不住的得意。
心里那點溫度，瞬間涼透了。“不用。” 我彎腰想撿碎片，一只手突然按住我。是傅斯年。
他走過來，西裝筆挺，還是那副人模狗樣。我心里咯噔一下，剛想說“沒事”，
卻聽見他皺著眉開口：“清媛，今天什么日子？別小題大做。”小題大做？我猛地抬頭看他。
他眼里沒半分關(guān)心，全是不耐煩。我忽然想起三個月前，傅氏新藥項目缺錢，
我瞞著我爸把我媽的嫁妝首飾全當了，才給他填上窟窿。他當時抱著我說：“清媛，
有你真好。”又想起半年前，哈佛醫(yī)學(xué)院給我發(fā)了全額獎學(xué)金錄取通知，
是他拉著我的手說：“清媛，傅家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我才狠心推了那個機會。
可現(xiàn)在，他跟我說“別小題大做”？“傅少說得對，” 林楚楚立刻接話，
往傅斯年身后縮了縮，“都怪我不好，清媛姐你別生傅少的氣……”“夠了。” 我打斷她，
聲音冷得像冰，“我的事，輪不到你插嘴。”林楚楚臉色一白，躲到傅斯年背后，
裝得跟小白兔似的。傅斯年的臉沉下來：“清媛，你怎么跟楚楚說話呢？她又不是故意的。
”“是嗎？” 我盯著他，突然覺得可笑，“在你心里，她永遠都是對的，我永遠都是錯的，
對嗎？”這時候，主持人在臺上喊：“下面有請傅氏集團傅斯年先生，為阮院士送上壽禮！
”掌聲響起來。傅斯年理了理領(lǐng)帶，又變回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上臺去了。我站在臺下，
看他笑著致辭，說那些漂亮話，好像剛才那個冷漠的人不是他。他送的是個翡翠擺件，
還笑著說：“這是我和清媛準備的，祝阮院士福壽安康。”他甚至朝我看了一眼，
示意我上臺。我沒動。林楚楚卻拉了拉我的衣角：“清媛姐，傅少叫你呢，快上去呀。
”就在這時，她突然“哎呀”一聲，捂住嘴，一臉驚恐。“怎么了楚楚？” 傅斯年立刻問。
林楚楚哆嗦著拿出手機，屏幕上是張模糊的照片。一個穿得跟我很像的女人，
和一個男人在咖啡館說話，角度拍得特別曖昧。“我剛才去洗手間，看到有人發(fā)在論壇上，
” 她聲音帶哭腔，“雖然打了碼，
但這衣服、這個包……看著像清媛姐的……”全場“嗡”一下炸了鍋。我腦子“嗡”的一聲。
這照片我見過！上周我跟我爸老部下王叔在咖啡館談事，被人惡意抓拍還P過！“清媛，
” 傅斯年走下臺，走到我面前，一臉痛心，“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對不對？”他那語氣，那眼神，好像我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傅斯年，” 我看著他，
心一點點沉下去，“你覺得呢？”“我不愿意相信！” 他提高聲音，一副被背叛的樣子，
“我們都快結(jié)婚了，你怎么能……你讓我怎么跟傅家交代？怎么跟阮伯伯交代？”他頓了頓，
像是下了多大決心：“或許……我們真的不合適。傅家容不下品行有瑕的媳婦。”品行有瑕？
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啪”地甩在他臉上。
“傅斯年，比起‘品行’，你更惦記的是阮家的醫(yī)藥資源吧？”那是份婚前協(xié)議補充條款，
幾天前他趁我發(fā)燒讓我簽的。里面寫得清清楚楚：婚后離婚，
我得放棄在阮家醫(yī)藥公司的所有股份，還不能干醫(yī)藥這行。“你趁我生病騙我簽字，
” 我的聲音抖得厲害，“你怕我分傅家的錢，還是怕我揭穿你那些齷齪事？
”傅斯年臉色煞白，想撿文件，被我一腳踩住。“還有這個，” 我抬起手，捏著那枚鉆戒，
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這是你奶奶給你的傳家寶，你說要送給最愛的女人。”我看看傅斯年，
又看看旁邊假裝震驚的林楚楚，冷笑一聲。“現(xiàn)在，還給你！
”“啪——”戒指被我狠狠扔在地上，滾到傅斯年腳邊。“傅斯年，” 我深吸一口氣，
聲音響遍全場，“這婚約，我阮清媛——作廢！”全場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傅斯年僵在原地，臉一陣青一陣白。林楚楚嚇得躲在他身后，大氣都不敢出。
我沒再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脊背挺得筆直，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心跳得有多快，
手心有多涼。走出宴會廳，夜風(fēng)吹在臉上，冰涼刺骨。我抬頭看月亮，忽然覺得，
這看似光鮮的宴會，碎了也好。至少碎了，我才看得清，誰是真心，誰是狗肺。傅斯年，
林楚楚……你們給我等著。我包里的手機震了一下。是條陌生短信：“阮小姐，我是王博士。
關(guān)于‘愈膚靈’的實驗數(shù)據(jù)，我這里有你要的東西。”我捏緊手機，指甲嵌進掌心。很好。
你們的游戲，現(xiàn)在換我來操盤了。2 蟄伏之刺，初窺破綻退婚的消息像長了翅膀，
三天就傳遍了整個圈子。現(xiàn)在打開手機，隨便刷個朋友圈，都能看到有人含沙射影。
說我“因愛生恨”，說我“嫉妒林楚楚”，甚至有人編故事，說我早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傅斯年只是及時止損。傅斯年那邊更是動作不斷。
他先是讓傅氏集團終止了和阮家所有的合作項目，又聯(lián)合幾家藥企給我們斷了藥材供應(yīng)。
父親氣得血壓飆升，躺在醫(yī)院里輸液，公司的老員工們急得團團轉(zhuǎn)，天天來醫(yī)院問我怎么辦。
“清媛啊，傅家這次來勢洶洶，” 張叔是父親的老部下，急得直搓手，
“咱們主打的幾款中成藥，原材料都快斷貨了，再這樣下去，老字號藥店得關(guān)門啊！
”我坐在父親病床邊，看著心電監(jiān)護儀上平穩(wěn)的曲線，心里像壓了塊石頭。“張叔，您別急，
” 我給父親掖了掖被角，聲音盡量平靜，“藥材的事，我來想辦法。”可怎么想辦法？
傅斯年卡得太死了，他就是想把阮家往死里逼。晚上回到家，我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
書桌上攤著傅氏集團最新的財報，還有“愈膚靈”的宣傳資料。這是傅斯年現(xiàn)在主推的新藥，
號稱能快速修復(fù)皮膚創(chuàng)傷，上市后股價肯定要大漲。
林楚楚更是天天在朋友圈曬和傅斯年一起參加研討會的照片，
配文“和斯年哥一起為醫(yī)學(xué)事業(yè)奮斗”，看得我直犯惡心。我打開電腦，
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里面是張叔偷偷幫我弄來的“愈膚靈”早期實驗報告。
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目光掃過那些數(shù)據(jù)。不對勁。太完美了。
臨床實驗的有效率高達98%，不良反應(yīng)率低于1%，這在新藥研發(fā)里幾乎不可能。
尤其是針對敏感肌的測試，數(shù)據(jù)漂亮得像假的。我放大其中一張數(shù)據(jù)表，眼神一凝。
有幾個志愿者的編號對應(yīng)的過敏反應(yīng)記錄，被人用修正液涂掉了，
下面重新寫了“無不良反應(yīng)”。字跡很眼熟，像是林楚楚的筆跡。“咔噠。”我關(guān)掉文件，
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林楚楚那個草包，能做出什么好數(shù)據(jù)？
她肯定是為了討好傅斯年，篡改了實驗結(jié)果。可傅斯年呢？他是真不知道，
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起壽宴上他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冷笑一聲。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愈膚靈”項目是他一手抓的，里面的彎彎繞繞，他比誰都清楚。
只怕他現(xiàn)在巴不得這藥趕緊上市，好趁著熱度圈錢，順便打壓阮家。
“嗡嗡——”手機在桌上震動起來。是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阮小姐，我是王博士。
關(guān)于‘愈膚靈’的長期毒性實驗報告，傅總讓林助理鎖起來了，我這里有備份。”王博士？
我猛地坐直身體。想起來了，他是傅氏醫(yī)藥子公司的研究員，之前跟我爸一起做過項目。
上次壽宴后，他好像給我發(fā)過短信，說有東西給我。我趕緊回復(fù)：“您現(xiàn)在方便見面嗎？
”“老地方，咖啡館見。”半小時后，我坐在街角的咖啡館里，手心微微出汗。
王博士推門進來，穿著件舊夾克，臉色有些憔悴。他坐在我對面，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才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阮小姐，你得答應(yīng)我，這事要是成了，一定要還醫(yī)藥界一個清白。
” 他把U盤推給我，聲音壓得很低，“林楚楚為了讓數(shù)據(jù)好看，
把好幾例嚴重過敏反應(yīng)都刪了，還偽造了志愿者的簽名。傅總知道這事，
還讓她‘處理干凈’。”我接過U盤，手指冰涼。“長期毒性實驗?zāi)兀俊?我問。
王博士嘆了口氣：“報告顯示，實驗動物出現(xiàn)了免疫系統(tǒng)異常，
但林楚楚說這是‘個體差異’，傅總就讓她把報告鎖起來了，不讓任何人看。”果然。
我把U盤緊緊攥在手里，指甲幾乎嵌進肉里。傅斯年，林楚楚……你們?yōu)榱隋X，
真是連良心都不要了。“王博士，謝謝您，” 我抬頭看他，“您放心，
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走出咖啡館，夜風(fēng)吹在臉上，帶著一絲涼意。
我抬頭看了看傅氏集團總部大樓的方向，那里燈火通明，像一頭吞噬人心的巨獸。傅斯年，
你以為斷了阮家的藥材供應(yīng)，就能讓我屈服嗎？你以為靠一款數(shù)據(jù)造假的藥，
就能坐穩(wěn)傅家繼承人的位置嗎？太天真了。我拿出手機，
翻到一個備注為“Lee教授”的聯(lián)系人。這是我在哈佛醫(yī)學(xué)院的導(dǎo)師，
現(xiàn)在在國際藥監(jiān)局工作。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教授，我需要您的幫助。”點擊發(fā)送。
屏幕的光映在我臉上，我看著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眼神冰冷。傅斯年，林楚楚，
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這場仗，我跟你們奉陪到底。3 毒計暗生，
將計就計傅斯年的動作比我想的還快。才過了三天，阮家藥店的老客戶就接到了匿名電話，
說我們家的中成藥“用了過期藥材”，“吃了會傷肝”。緊接著，
幾家合作多年的藥材商突然宣布終止供貨，理由是“產(chǎn)能不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這是傅斯年在背后搞鬼。藥店的生意一落千丈，老店員們急得直跺腳。張叔跑到醫(yī)院，
把一疊退貨單拍在我面前：“清媛，再這樣下去，阮家百年的招牌要砸了！
傅斯年這是要把我們往死里逼啊！”我爸躺在病床上，聽著張叔說話，
氣得胸口直起伏：“這個傅斯年……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爸，您別激動。
” 我按住他的肩膀，給護士打了個手勢，“醫(yī)生說您要靜養(yǎng)。”等護士給我爸打完針，
我把張叔拉到病房外。“張叔，傅斯年就是想逼我低頭，” 我靠在墻上，
看著走廊里人來人往，“他以為斷了我們的藥材，散布點謠言，我就會去找他求饒？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張叔急得滿頭大汗，“下個月要交的一批急救藥，
原材料就差最后一味‘紫河車’了，現(xiàn)在根本買不到！”紫河車？我心里咯噔一下。
這味藥材近幾年特別稀缺，傅斯年肯定是算準了我們?nèi)边@個，才故意斷貨的。“您先別急，
” 我拿出手機，翻到一個聯(lián)系人，“我認識一個做藥材批發(fā)的朋友，看看他有沒有辦法。
”其實我心里清楚，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傅斯年要是鐵了心要整我們，遲早能掐斷所有路子。
回到病房，我爸已經(jīng)睡著了。我坐在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心里又酸又澀。都是因為我。
要不是我當初瞎了眼，認不清傅斯年的真面目，阮家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嗡嗡——”手機震動起來，是林楚楚打來的電話。我皺了皺眉，劃開接聽。“清媛姐，
” 她的聲音甜得發(fā)膩，跟抹了蜜似的，“我聽說阮家藥店出了點小麻煩？哎呀，
都怪斯年哥，他就是太認真了，做生意嘛，難免有競爭……”我冷笑一聲：“林楚楚，
你有話直說。”電話那頭頓了頓，語氣變了：“清媛姐，我知道你還在生我和斯年哥的氣。
其實……斯年哥心里還是有你的。只要你肯低頭認個錯，跟他道個歉，說不定他一心軟，
就能放過阮家呢？”認錯？道歉？我差點笑出聲。“林楚楚，” 我捏緊手機，聲音冰冷，
“你是不是忘了，壽宴那天是誰把戒指扔在地上的？”“哎呀，那不是一時沖動嘛！
” 林楚楚趕緊說，“清媛姐，女人嘛，服個軟怎么了？你想想阮伯伯，他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你總不能看著阮家就這么垮了吧？”她的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是啊，
我不能看著阮家垮了。但我更不能向傅斯年和林楚楚這種人低頭。“你說的對，
” 我故意放軟了聲音，帶著點哭腔，“我爸還在住院，
藥店又出了這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是嘛！” 林楚楚立刻接話，
“清媛姐，你聽我的，現(xiàn)在就給斯年哥打個電話，道個歉，說你知道錯了，
以后再也不跟他鬧了……”“可是……我怕他不肯原諒我……” 我裝作猶豫的樣子。
“放心吧！” 林楚楚語氣篤定，“斯年哥心最軟了，只要你服軟，他肯定會原諒你的。
這樣吧，我?guī)湍慵s他，明天晚上在‘云頂餐廳’見，怎么樣？”“……好，” 我低聲說，
“那……謝謝你了，楚楚。”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屏幕上林楚楚的名字，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讓我道歉？做夢。這通電話，不是我在向她示弱，
是她在向我暴露底牌。傅斯年和林楚楚，果然是急了。他們以為我走投無路，
只能向他們求饒。卻不知道，我等的就是他們放松警惕的這一刻。我拿出另一個手機，
給張叔發(fā)了條微信：“張叔，幫我查一下林楚楚最近跟什么人聯(lián)系過，尤其是做藥材生意的。
”又打開通訊錄，找到陸澤言的號碼。他是張叔的兒子，也是個律師，
上次壽宴后主動加了我微信，說有事可以找他。“陸律師，” 我編輯著短信，
“如果有人故意散布謠言，惡意打壓競爭對手，能告他嗎？”很快，
陸澤言回復(fù)了：“要看證據(jù)是否充分。阮小姐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幫助。
”看著屏幕上的字，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護士走進來：“阮小姐，剛才有個自稱是你家藥店員工的人，給你爸送了碗湯，
說是老家?guī)淼难a品。”我一愣：“我家員工？叫什么名字？”“好像叫……小李？
” 護士想了想，“他說你認識的，讓我一定要給阮院士喝。”小李？
藥店確實有個新來的員工叫小李，但我跟他并不熟。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那碗湯呢？
” 我立刻問。“在床頭柜上放著，我正準備給阮院士熱一下。”我快步走到床頭柜前，
看著那碗黑漆漆的湯，眉頭緊鎖。小李為什么突然給我爸送湯？他跟林楚楚有沒有關(guān)系？
我拿起湯碗，湊到鼻尖聞了聞。除了一股藥材味，似乎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
“這湯先別喝！” 我對護士說，“麻煩你幫我拿去化驗一下，
看看里面有沒有不該有的東西。”護士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點頭：“好的，
我這就送去化驗室。”看著護士端著湯碗離開，我靠在墻上，深深吸了口氣。林楚楚，
傅斯年……你們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為了搞垮阮家，竟然敢對我爸下手？很好。
你們的每一次出招，都在給我送證據(jù)。我拿出手機，點開和Lee教授的聊天框，
把剛才和林楚楚的通話錄音發(fā)了過去，又附上一句：“教授，看來他們等不及了。
”Lee教授很快回復(fù)：“數(shù)據(jù)比對結(jié)果出來了，‘愈膚靈’的成分確實有問題。清媛，
保護好自己，隨時準備反擊。”看著屏幕上的字，我眼神一凜。反擊？不。這一次，
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血債，必須血償。4 數(shù)據(jù)迷霧，罪證初顯化驗結(jié)果出來了。
那碗湯里，果然加了東西。是一種叫“天南星”的中藥材，生品有毒，
少量服用會導(dǎo)致惡心嘔吐，長期服用能損傷肝臟。幸好我讓護士拿去化驗，不然我爸喝下去，
后果不堪設(shè)想。“小李呢？” 我捏著化驗單，手指關(guān)節(jié)咔咔響。
張叔在電話那頭喘著氣：“跑了！我剛才去藥店找他，人去樓空，
抽屜里還留著半袋天南星粉末。我查了他的入職資料，身份證是假的！
”果然是林楚楚搞的鬼。我把化驗單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張叔，你不用找了，
”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馬上報警，就說有人故意下毒，
把湯和天南星粉末都作為證據(jù)交上去。”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傅氏集團的大樓，
眼神冷得像冰。林楚楚，傅斯年，你們連我爸都敢動？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拿出王博士給的U盤，插進電腦。里面是“愈膚靈”的長期毒性實驗報告。點開文件，
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看得我太陽穴直跳。實驗記錄顯示，連續(xù)服用“愈膚靈”三個月的實驗動物，
有60%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免疫系統(tǒng)異常，其中20%出現(xiàn)了肝腎損傷。
這哪里是“個體差異”？這根本就是毒藥！林楚楚竟然把這么重要的報告藏起來，
傅斯年還默許了？我拿起手機，給Lee教授發(fā)了條信息：“教授，
長期毒性實驗報告我拿到了，情況比我們想的還嚴重。
”Lee教授很快回復(fù)：“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國內(nèi)藥監(jiān)局的朋友，他們正在準備對傅氏展開調(diào)查。
清媛，保護好證據(jù)，注意安全。”就在這時，電腦屏幕突然閃了一下，
彈出一個警告框：“檢測到未知設(shè)備嘗試訪問系統(tǒng)，是否允許？”我心里一緊。是傅斯年！
他肯定是發(fā)現(xiàn)我在查“愈膚靈”的數(shù)據(jù)，想遠程銷毀證據(jù)！
我立刻讓張叔遠程操控我的電腦：“張叔，傅斯年在刪數(shù)據(jù)，快攔住他！”“放心吧清媛，
” 張叔的聲音帶著點得意，“我早就給電腦裝了防火墻，還留了后門呢！他刪的數(shù)據(jù)，
我這里都有備份！”果然，沒一會兒，張叔就發(fā)來了截圖：“清媛你看，
傅斯年把服務(wù)器上的原始數(shù)據(jù)刪了，但他不知道我早就拷貝出來了！
”看著屏幕上恢復(fù)的原始數(shù)據(jù)，我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傅斯年，你想銷毀證據(jù)？晚了！
可就在我松了口氣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是藥店的另一個員工打來的。“阮小姐，不好了！
” 電話那頭聲音帶著哭腔，“剛才有人來店里鬧事，說吃了我們的藥拉肚子，
還拍了視頻發(fā)網(wǎng)上！”我心里咯噔一下。打開短視頻平臺，果然看到一條熱門視頻。
一個男人捂著肚子在藥店門口打滾，旁邊圍著一群人，舉著手機拍攝。“就是這家店！
賣假藥！我吃了他們的藥，上吐下瀉一晚上！” 男人一邊喊，一邊指著藥店的招牌。
視頻下面的評論已經(jīng)炸了鍋：“我就說阮家藥店不行了吧，之前就聽說用過期藥材！
”“太黑心了！為了賺錢連人命都不顧了！”“趕緊倒閉吧！別禍害老百姓了！
”一看就是水軍在帶節(jié)奏。我捏著手機，氣得渾身發(fā)抖。傅斯年和林楚楚，
你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斷我藥材，散布謠言，現(xiàn)在又找人來鬧事？好，很好。
我點開通訊錄，找到陸澤言的號碼：“陸律師，我需要你幫我個忙。”“阮小姐請說。
”“幫我查一下這個鬧事的男人，” 我把視頻鏈接發(fā)給他，“還有，
幫我收集傅斯年惡意打壓競爭對手的證據(jù)，越多越好。”“沒問題，
” 陸澤言的聲音很沉穩(wěn)，“另外，關(guān)于你父親被下毒的事，警方已經(jīng)立案了，
正在追查那個假身份的小李。”掛了電話，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面車水馬龍。傅斯年，
林楚楚，你們越是這樣跳腳，越說明你們心虛。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嚇倒我？太天真了。
我拿出加密手機，給王博士發(fā)了條信息：“王博士，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
我需要你出庭作證。”王博士很快回復(fù)：“我準備好了，阮小姐。”關(guān)上手機，
我走到書桌前，打開一個新的文件夾，開始整理證據(jù)。下毒的化驗單，小李的假身份信息，
“愈膚靈”的原始實驗數(shù)據(jù)，傅斯年遠程刪數(shù)據(jù)的記錄，還有陸澤言剛剛發(fā)來的，
傅斯年給那幾個鬧事的人轉(zhuǎn)賬的記錄截圖。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你們的罪證。
我看著屏幕上的證據(jù)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傅斯年，林楚楚，你們精心編織的謊言，
就要被我一點點撕碎了。你們不是想讓阮家破產(chǎn)嗎？不是想讓我身敗名裂嗎？那就等著吧。
我會讓你們看看，惹到我阮清媛，到底是什么下場。這場游戲，你們輸定了。5 發(fā)布會前，
暗流洶涌傅氏集團的大樓，最近像鍍了層金。“愈膚靈”的發(fā)布會海報掛得到處都是，
林楚楚穿著白大褂，挽著傅斯年的胳膊，笑得一臉“科研才女”的模樣。
網(wǎng)上更是鋪天蓋地的通稿，說什么“傅氏新藥開創(chuàng)醫(yī)學(xué)新紀元”，“林楚楚博士領(lǐng)銜研發(fā)，
造福萬千患者”。我看著手機上的新聞，差點把咖啡噴出來。林楚楚博士？她那點水平，
能看懂實驗報告就不錯了。“清媛姐，你看新聞了嗎？” 林楚楚的電話又來了，
語氣里的炫耀藏都藏不住，“斯年哥說，等發(fā)布會結(jié)束，就讓我當傅氏醫(yī)藥的副總呢！
”“是嗎？” 我語氣平淡，“那恭喜你了。”“哎呀，清媛姐你怎么這么冷淡呀，
” 林楚楚假惺惺地說，“其實我心里還是很惦記你的，等我當上副總，
說不定能跟斯年哥說說，讓你回來傅氏上班呢？”回來給你們當牛做馬？
我冷笑一聲：“就不勞你費心了。”掛了電話，我把手機扔在桌上。張叔湊過來，
手里拿著一疊資料：“清媛，查到了！林楚楚找了個十八線小演員，
讓他假扮‘愈膚靈’的受益者，還寫好了臺詞，準備在發(fā)布會上表演呢！”我接過資料，
上面是小演員和林楚楚的聊天記錄截圖，還有林楚楚給他轉(zhuǎn)錢的憑證。“真是煞費苦心。
” 我把資料扔在桌上，“傅斯年知道這事嗎？”“知道，” 張叔點點頭，
“他還夸林楚楚‘懂得造勢’呢！”傅斯年，林楚楚……你們?yōu)榱速u藥，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陸律師那邊呢？” 我問。“陸律師說，藥監(jiān)局的人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就等發(fā)布會現(xiàn)場收網(wǎng)了。” 張叔臉上露出一絲興奮，
“Lee教授也把最終的檢測報告發(fā)來了，‘愈膚靈’的成分確實有重大安全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