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冰水下,陸驍的肺葉幾乎要被凍裂。他看著水面上沈明姝決然離去的裙擺,
突然笑出聲 —— 上一秒還在索馬里營救政要的王牌特種兵,
下一秒竟成了被白月光推進水里的癡傻皇子。“三殿下這腦子,被水泡過怕是更傻了。
” 岸上侍衛嗤笑的聲音混著沈明姝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陸驍指尖死死摳住潭底凸起的巖石,
前世在亞馬遜雨林徒手搏殺鱷魚的狠勁涌上來,破水而出時,他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
嘴角還掛著癡傻的涎水。三日后的朝堂,太子正舉著彈劾奏折慷慨陳詞:“三弟私設工坊,
分明是妖言惑眾!” 陸驍倚在蟠龍柱上,啃著從御膳房順來的雞腿,油漬滴在明黃龍袍上。
滿朝文武剛要哄笑,他突然將骨頭精準拋進太子張開的嘴里。“二哥牙口不好,該補補鈣。
” 陸驍慢悠悠起身,龍靴碾過青磚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說我私制妖器?
” 他抬手打個響指,暗處瞬間沖出數十死士,手中火銃齊齊對準太子黨羽。
沈明姝踉蹌后退,撞翻身后的青銅香爐。曾經那個追在她馬車后喊 “漂亮姐姐” 的傻子,
此刻眼神冷得能刮下雪,正把玩著枚在陽光下泛著幽藍的金屬圓球:“想見識下,
什么叫真正的妖器嗎?”第一章:街頭戲精的降維打擊京都朱雀大街的石板路被曬得發燙,
陸驍第無數次把流出來的口水精準抹在太子賞賜的云錦袖口上。圍觀百姓捂著鼻子后退三尺,
他卻對著糖葫蘆攤老板傻笑:“爺爺,酸酸,甜甜……”“哪來的野狗!” 銅鑼聲炸響,
太子貼身侍衛踹翻糖葫蘆車,山楂滾了滿地。陸驍瞳孔微縮 —— 這劇情他熟,
三日前剛穿越就目睹過,原主正是為護這攤販被打斷兩根肋骨,最后蜷縮在墻角活活疼死。
“喲,這不是三殿下?” 侍衛頭領捏住陸驍下巴,鐵手套在他臉上蹭出紅痕,
“聽說您昨天抱著御花園的石獅子喊母妃?要不要小的幫您找個真娘兒們?” 哄笑聲中,
陸驍突然抱住對方大腿,鼻涕眼淚糊了人家半條褲腿。“哥哥香香!帶我騎馬馬!
” 他故意把口水噴在侍衛臉上,在對方暴跳如雷前,突然瞥見人群中一抹月白色裙裾。
沈明姝正攥著絹帕站在茶樓二樓,發間東珠隨著顫抖輕晃。陸驍瞬間戲精附體,
抱著侍衛的腰往墻上撞:“壞哥哥!打我!沈姐姐救我!
” 侍衛被這突然的蠻力撞得眼冒金星,還沒反應過來,陸驍已經扯著嗓子嚎:“救命啊!
太子哥哥要弒弟篡位!”整條街瞬間死寂。侍衛臉色驟變,陸驍卻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
袖中摸出顆黑乎乎的 “糖球” 塞進對方嘴里 —— 那是他昨夜搗鼓的辣椒面裹炭灰球。
“甜!” 陸驍拍手笑,看著侍衛噴火般滿街亂竄,轉頭對嚇呆的沈明姝比了個心,
“姐姐快看!煙花!” 等巡城司趕來時,只看見滿地狼藉中,
三皇子正把山楂核精準拋進侍衛張開的血盆大口中,活像訓練有素的馴獸師。
沈明姝攥緊的絹帕上滲出冷汗,她分明看見,那傻子彎腰撿山楂時,
指尖劃過侍衛腰間軟劍的動作,比最老練的殺手還要利落三分。
第二章:寒潭邊的致命戲碼沈明姝的團扇絞出細密褶皺,看著陸驍抱著野花撲過來時,
睫毛劇烈顫動。三日前街頭那抹冷冽的眼神始終在她心頭盤旋,
可父親昨夜的巴掌印還在臉上發燙 ——“太子壽禮籌備好了?要是再跟傻子糾纏,
就把你送進尼姑庵!”“漂亮姐姐!” 陸驍把沾滿泥土的野菊懟到她鼻尖,
口水險些滴進她領口,“蝴蝶,追,掉河里!” 他突然指著寒潭,
圓滾滾的肚子在綢緞下擺下起伏,像只笨拙的胖鵝。沈明姝捏著絹帕的手突然收緊,
指甲刺破掌心的瞬間,她露出溫婉笑容:“三殿下想看游魚嗎?
” 說著拉起他的手往潭邊走,卻在觸及那層薄繭時猛地一顫 —— 傻子的手,
怎會有常年握兵器的粗糙?陸驍任由她扯著,心里冷笑。寒潭水下三米處,
他早已用藤蔓綁好了石塊,就等魚兒上鉤。“姐姐手手,冰冰。
” 他故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口水噴在沈明姝肩頭,卻在她嫌惡后退時突然踉蹌。“救命!
” 陸驍夸張地揮舞雙臂,卻在落水前精準踩住沈明姝的繡鞋。兩人同時跌入寒潭,
沈明姝在嗆水瞬間瞪大眼 —— 這個 “傻子” 竟在水下睜著眼,嘴角噙著笑,
將她往潭底拽。“咕嚕咕嚕!” 陸驍故意吐出一連串水泡,同時解開腰間暗藏的鋼絲。
當沈明姝掙扎著要浮出水面時,他突然抱住她的腰,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
用口型說:“沈姑娘,戲演完了?”岸上突然傳來馬蹄聲。陸驍猛地將沈明姝托出水面,
自己卻假裝嗆水,撲騰著喊:“姐姐救我!” 沈明姝渾身濕透地趴在岸邊,
看著陸驍被侍衛撈上來時,故意往她臉上吐了口渾濁的潭水。“三殿下受驚了!
” 太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陸驍掛著癡傻笑容,偷偷將纏在沈明姝腳踝的鋼絲塞進她裙底,
湊到她耳邊低語:“姐姐的珍珠耳墜,掉在我床上了哦。”沈明姝臉色瞬間煞白,
看著陸驍被抬走時,袖口滑落的半截鋼絲上,還掛著她昨夜遺落的東珠。
寒風吹過濕透的衣料,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才是被釣上岸的那條魚。
第三章:朝堂驚雷震四方金鑾殿內龍涎香刺鼻,陸驍癱在蟠龍椅上,一只腳蹬著御案,
啃得只剩骨頭的烤鴨在黃綢上滾出油漬。滿朝文武倒抽冷氣,
太子卻掩不住眼底狂喜 —— 三日前寒潭落水,這傻子總算把僅剩的腦子泡壞了!
“啟稟父皇!” 太子抖開彈劾奏折,聲如洪鐘,“三皇子私設工坊,鼓搗妖器惑亂民心,
實乃大胤之禍!” 丞相立刻甩動象牙笏板:“陛下明鑒,老臣親眼所見,
工坊內整日轟隆作響,定是在煉制邪物!”陸驍突然打了個飽嗝,
油乎乎的手指摳著牙:“二哥這奏折... 寫得比御膳房的抹布還臭。” 殿內死寂,
唯有他嚼碎鴨骨的 “咔嚓” 聲格外清晰。皇上揉著太陽穴:“老三,可有話說?”“有!
” 陸驍突然鯉魚打挺坐直,龍袍下擺掃落太子進貢的西域琉璃盞。
他從袖中掏出個鐵皮匣子,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 “啪” 地甩出張圖紙 —— 歪歪扭扭的線條間,
赫然畫著簡易蒸汽機草圖。“這叫... 永動烤雞爐!” 陸驍把圖紙懟到丞相鼻尖,
口水濺在對方雪白胡須上,“只要往里頭塞木炭,雞腿自己會轉圈圈!
比您府上小妾換得還勤快!” 丞相氣得胡須亂顫,陸驍卻突然變了聲調,
字字如冰:“不過要說妖器...”他猛地扯開衣襟,露出纏滿繃帶的胸膛,
正是三日前寒潭落水時沈明姝推搡留下的淤青:“有人想讓本皇子葬身魚腹,這算不算妖術?
” 沈明姝手中玉簪 “當啷” 墜地,對上陸驍似笑非笑的眼神,后頸竄起寒意。
太子急得額頭冒汗:“空口無憑!” 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巨響。
陸驍慢悠悠掏出懷表晃了晃:“不好意思,我給御花園的石獅子裝了鬧鐘。
” 群臣沖到殿外,只見假山轟然炸裂,碎石間埋著半塊刻著太子私印的金磚。“哎呀!
” 陸驍拍著大腿假哭,“石獅子說它被冤枉,想以死明志!” 他突然湊近太子,
壓低聲音:“二哥,你藏金磚的地方,還沒我藏糖炒栗子的樹洞隱蔽呢。” 太子踉蹌后退,
撞翻了丞相的朝服,露出里頭繡著西洋花紋的內襯 —— 正是陸驍工坊失竊的樣品。
沈明姝望著陸驍把玩鎏金扳指的模樣,突然想起寒潭底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
寒風卷著雪粒撲進殿內,她第一次意識到,這場局里,自己不過是枚任人擺弄的棋子。
第四章:商海交鋒的致命戲法京都最氣派的 “驍月樓” 前,
沈明姝攥著裙擺的手指微微發顫。雕梁畫棟的酒樓外掛著巨大的廣告牌,
上面歪歪扭扭寫著 “吃一只送一只,雞翅膀管夠”,偏偏那狂放不羈的筆跡,
讓她一眼就認出是陸驍的手筆。“沈姑娘,您怎么在這兒?” 嬌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陸驍搖著折扇踱過來,腰間的玉佩隨著步伐叮當作響,“是來嘗嘗我新研制的‘火焰醉鵝’?
這道菜啊,點火的時候可壯觀了,就跟二哥的心肝兒似的,噼里啪啦直冒火。
”沈明姝還未開口,街角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幾個潑皮舉著糞桶沖出來,
惡狠狠地喊道:“什么狗屁酒樓,做的菜全是餿的!” 陸驍不慌不忙地掏出帕子捂住鼻子,
慢悠悠道:“幾位好漢,你們這桶里的‘餿菜’,可比驍月樓的招牌菜還香啊 —— 畢竟,
這可是太子府上后廚的味道呢。”潑皮們臉色驟變,陸驍卻突然拍手笑道:“來人!
給幾位貴客上‘九轉大腸’!記住,要加雙倍的‘料’!” 話音剛落,
幾個身著勁裝的侍衛抬著木桶沖出來,桶里裝的竟是活蹦亂跳的泥鰍。“這道菜啊,
講究的就是個‘刺激’!” 陸驍笑得人畜無害,“就像二哥彈劾我的奏折,看著嚇人,
實則...” 他突然壓低聲音,在潑皮耳邊說了句什么,對方瞬間臉色煞白,轉身就跑。
丞相府內,太子摔碎了茶盞:“廢物!連個酒樓都搞不定?” 丞相捻著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