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雨點敲打著車窗，我趴在陽臺上往下看。老公秦煜的奔馳停在小區門口，
車內隱約有兩個影子。我揉了揉眼睛，以為是看錯了。但那個女人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長發飄灑在肩膀上。我的心臟砰砰直跳。秦煜說今晚要加班到很晚，
可現在才十一點，他就回來了。為什么不上樓？為什么坐在車里和別的女人說話？
我抓起手機想給他打電話，手指卻在顫抖。突然，車門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從副駕駛下來，她的身材很好，走路的姿態很優雅。
秦煜從駕駛座繞過來，兩人在路燈下擁抱了一下。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那個女人轉身離開，
秦煜目送她走遠，然后才朝樓上走來。我趕緊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假裝睡覺。五分鐘后，
門鎖響了。秦煜輕手輕腳地進來，在衛生間洗漱。我閉著眼睛，聽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他上床時，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是我用的那種。"老婆，睡了嗎？"他輕聲問。
我沒有回答，繼續裝睡。秦煜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后躺下。很快，他的呼吸變得均勻。
而我，整夜失眠。第二天早上，秦煜像往常一樣起床洗漱，
神色自然得讓我懷疑昨晚看到的是不是幻覺。"昨晚加班到幾點？"我試探著問。
"快十二點吧。"他系著領帶，對著鏡子整理儀容，"公司那個項目出了點問題，
開了個緊急會議。"我盯著他的臉，沒有一絲異常。要么他是天生的演員，
要么我真的看錯了。"那你怎么回來的？打車嗎？""自己開車啊。"秦煜轉過身，
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怎么了？問這么多？""沒什么，就是關心你。
"他笑了笑："好了，我去上班了。今晚可能又要晚點回來。"聽到這句話，
我的心沉了下去。又要晚回來？又要和那個女人見面？秦煜走后，我坐在餐桌前，
手里的牛奶已經涼了。我們結婚三年，感情一直很好。他是建筑公司的項目經理，
我在一家雜志社當編輯。兩人都有穩定的工作，生活平靜而幸福。至少我一直這么認為。
直到昨晚看到那一幕。我拿起手機，想查看秦煜的通話記錄。但他的手機設了密碼，
我試了幾個數字都不對。以前他的手機從不設密碼的。2下午，我提前下班回家。
在小區門口，我遇到了鄰居王阿姨。"小柳啊，昨晚你家秦煜回來挺晚的。"王阿姨笑著說。
我心頭一緊："您看到了？""是啊，我剛好在陽臺收衣服，
看見他在樓下和一個女孩聊天呢。那女孩長得真漂亮，身材也好。
"我努力保持鎮定："可能是他同事吧。""年輕人工作忙嘛，不過小柳你要注意了，
現在外面的小姑娘可厲害著呢。"王阿姨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勉強笑了笑，
快步走向電梯。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發呆。王阿姨的話證實了我昨晚看到的不是幻覺。
秦煜真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且，從王阿姨的語氣來看，這不是第一次。
我開始回憶最近幾個月的細節。秦煜確實經常加班，回家越來越晚。
以前他會主動和我分享工作上的事，現在問多了他還會有些不耐煩。手機也開始設密碼，
說是公司規定。我當時沒有多想，畢竟信任是婚姻的基礎。現在想來，這些都是征兆。
晚上七點，秦煜發來信息：「今晚又要開會，會很晚，你先睡。」我回復：「好的，
注意身體。」但我沒有睡覺，而是守在陽臺上。果然，十一點半左右，
那輛熟悉的奔馳又停在了樓下。這次我看得更清楚。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大概二十五六歲，
長相精致，穿著白色的針織衫。她和秦煜說話時笑得很甜，偶爾還會伸手觸碰他的胳膊。
我的手機攝像頭對準樓下，錄下了這一幕。視頻中，秦煜的表情很溫柔，
那是我很久沒有看到過的神情。他們又聊了十幾分鐘，女人才下車離開。這次，
我注意到她走向了小區東門，那里有一片高檔公寓。難道她就住在附近？我想下樓跟蹤，
但秦煜已經朝這邊走來。我趕緊回到臥室，假裝睡覺。這一夜，我又是徹夜難眠。第二天，
我請了半天假，決定去秦煜的公司看看。他們公司在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里，
我以前去過幾次。我在樓下的咖啡廳坐下，點了杯咖啡，眼睛盯著大廈門口。下午五點半，
下班時間到了。我看到秦煜從電梯里出來，但他沒有徑直離開，而是在大廳里等著什么人。
幾分鐘后，一個女人出現了。正是那個在車里的女人！她穿著一套職業裝，手里拿著公文包，
看起來確實像是秦煜的同事。兩人并肩走出大廈，一邊走一邊聊，神情很親密。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原來她真的是秦煜的同事。這比她是陌生人更讓我難以接受。
因為這意味著，他們每天都要見面，有大把的時間培養感情。3我跟著他們走到地下車庫。
秦煜幫女人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那個紳士的動作讓我想起他以前對我的體貼。什么時候開始，
他不再為我開車門了？車子開出車庫，我連忙打車跟上。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大叔，
看我神色緊張，忍不住問："小姑娘，你這是在跟蹤誰呢？""我老公。"我苦澀地說。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
嘆了口氣："現在的男人啊……"前面的奔馳在一家西餐廳門口停下。我讓司機在對面停車，
透過玻璃窗看著他們。秦煜很紳士地為女人拉椅子，兩人面對面坐下，談話很投機。
女人時不時地笑，那種笑容很純真，很燦爛。我忽然想起剛認識秦煜時，我也是這樣笑的。
那時候我們都還年輕，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現在的我，還會這樣笑嗎？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角已經有了細紋，表情也變得嚴肅。或許，是我變了，
所以秦煜才會移情別戀。在餐廳里待了兩個小時，他們才出來。這次，
秦煜直接送女人回了小區東門的公寓。我看著她進入大廈，看著秦煜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家，秦煜已經在客廳看電視。"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他問。"和朋友聚會。
"我隨口撒了個謊。"哦。"他沒有追問，繼續看著電視。以前，如果我晚回家，
他會問得很詳細，甚至會有些吃醋。現在，他連基本的關心都沒有了。我坐在他旁邊，
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一周。每天晚上，
秦煜都會"加班"到很晚，然后在樓下和那個女人待一會兒。我錄下了好幾段視頻，
證據確鑿。但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事實。直接質問他？他肯定會否認。默默忍受？
我做不到。離婚？三年的感情說放就放？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4這天晚上，
我決定不再躲避。當秦煜的車子停在樓下時，我下樓走向他們。月光下，
我清楚地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她很年輕，很漂亮，有種我已經失去的青春活力。
看到我走過來，秦煜的臉色瞬間變了。"如煙？你怎么下來了？"他慌張地推開車門。
女人也看到了我，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你好。"我努力保持冷靜，"我是秦煜的妻子，
柳如煙。""你……你好。"女人有些局促，"我是林曉雪，秦總的下屬。
""原來是林小姐。"我笑了笑，"這么晚了還在談工作，真是辛苦你們了。
"氣氛變得很尷尬。秦煜清了清嗓子："曉雪，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們再討論項目的事。
"林曉雪點點頭，匆忙下車離開。車里只剩下我和秦煜。"如煙，我可以解釋。"秦煜說。
"解釋什么？"我平靜地問。"我和曉雪真的只是同事關系，剛才在討論工作。
""在車里討論工作？每天晚上都要討論？"秦煜的臉色有些難看："你在懷疑我？
""我有理由懷疑嗎？"我拿出手機，調出錄像，"這是什么？"看到視頻，
秦煜的臉徹底白了。"如煙，你在跟蹤我？""不是跟蹤，是無意中看到的。秦煜，
我們結婚三年，你覺得我不值得一個真話嗎？"秦煜沉默了很久，最后說："如煙，
我們回家再說。"回到家，我們面對面坐在沙發上。"說吧。"我說。秦煜低著頭，
良久才開口："我和曉雪……確實有些特殊關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他親口承認，
我還是感覺天旋地轉。"多久了？"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
"三個月。""為什么？"秦煜抬起頭看著我："如煙，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激情了。
每天回家，你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工作，我們很少交流，更少有親密接觸。
""所以你就去找別的女人？""我沒想到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最開始，我們只是聊工作，
后來發現有很多共同話題，慢慢就……""慢慢就相愛了？"我冷笑。秦煜沒有回答，
但他的沉默就是答案。"你愛她嗎？"我問。"我……我不知道。""那你還愛我嗎？
"這次，他沉默得更久。我明白了。5那夜，我們分房睡了。第二天，秦煜早早去上班，
臨走前說了句："如煙，我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我請了一天假，一個人在家想了很多。
想起我們的相識、相戀、結婚。想起那些甜蜜的時光，也想起這幾個月的疏遠。或許，
秦煜說得對，我們之間確實缺少了什么。但這不是他出軌的理由。背叛就是背叛，
沒有任何借口。下午，我給最好的朋友蘇晴打電話。"如煙，你聲音怎么這么沉重？
"蘇晴關切地問。"晴晴，秦煜出軌了。"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
然后傳來蘇晴憤怒的聲音："什么？這個混蛋！如煙，你打算怎么辦？""我不知道。
""離婚！馬上離婚！像這種男人，多留一天都是浪費青春！"蘇晴是個很獨立的女性，
事業成功，至今單身。在她看來，男人出軌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可是我們還有感情……""什么感情？他都背叛你了，還有什么感情可言？如煙，
你清醒一點！"蘇晴的話很尖銳，但也很現實。"而且，"蘇晴繼續說，"你們還沒有孩子，
現在離婚成本最低。拖下去，只會讓你更痛苦。"掛掉電話，我陷入了沉思。蘇晴說得對，
我們確實沒有孩子。這既是遺憾，也是幸運。遺憾的是，三年婚姻沒有愛情的結晶。
幸運的是，離婚時不會牽扯到孩子。晚上，秦煜照常回來吃飯。我們默默地吃著，
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如煙，我想和你談談。"秦煜放下筷子。"好。
""關于我和曉雪的事……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
感情這種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看著他，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
現在說著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所以，你是想離婚？"我直接問。秦煜愣了一下："如煙，
我……""你不用為難。既然你已經有了新的感情，我們就好聚好散吧。""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