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外，我聽見婆婆跟小姑子的對話。"媽，嫂子生的是兒子，你可得抱緊了。""放心，
這孩子我養定了。兒媳婦太年輕，哪會帶孩子。"我剛生完孩子，渾身虛弱，
卻被這句話驚得一身冷汗。護士推著我出來時，婆婆立刻湊上前："小寶貝，奶奶來了。
"她伸手就要抱孩子，我下意識護住："婆婆，我想先抱抱。
"婆婆的臉色瞬間變了："你剛生完，身上不干凈，別傳染給孩子。""這是我兒子。
"我聲音發顫。"也是我孫子！"婆婆態度強硬，"我養過三個孩子，比你有經驗。
"小姑子在旁邊幫腔："嫂子，我媽說得對。你這樣抱著對孩子不好。"我看向老公林晨，
他卻低著頭玩手機，仿佛什么都沒聽見。"晨哥......"我叫他。"聽媽的吧，
她確實有經驗。"林晨頭也不抬。我的心沉到谷底。婆婆趁機抱走了孩子，
一臉得意："小寶，奶奶帶你回家。"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家里，
我只是個生孩子的工具。回到病房，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眼淚無聲滑落。
隔壁床的產婦好奇地問："你婆婆人挺好的啊，主動幫你帶孩子。"我苦笑不語。
如果她知道真相，就不會這么說了。夜里，我因為漲奶疼醒，想去看看孩子。走到走廊，
卻聽見婆婆在跟人打電話。"對，男孩，八斤二兩......什么時候辦滿月酒？
過幾天就辦，我來操辦......"她停頓了一下，聲音壓低："兒媳婦？她就是個外人，
孩子跟她姓什么？當然跟我們林家姓！"我的血液幾乎凝固。婆婆繼續說："我已經想好了，
等孩子斷奶就送回老家，讓我媽幫忙帶。城里空氣不好，農村環境更適合孩子成長。
"送回老家？那我什么時候能見到兒子？"兒媳婦同意嗎？她算老幾？孩子是我們林家的，
她一個外姓人有什么發言權？"外姓人......我扶著墻壁，幾乎站不穩。
原來在婆婆眼里，我連個外人都不如。第二天，婆婆抱著孩子來病房時，
我試探著說："婆婆，我想給孩子起個名字。""名字我早想好了，叫林浩然。
"婆婆語氣不容置疑。"可是我是孩子的媽媽......""媽媽？"婆婆冷笑，
"你以為生個孩子就了不起了？這孩子是我們林家的根，輪不到你做主。
"我憤怒地看向林晨："你就不說句話？"林晨皺眉："媽也是為了孩子好，你別這么敏感。
"敏感？我敏感什么了？"那按你們的意思，這孩子我就不用管了？"我冷聲問。
"你管什么？"婆婆譏諷道，"你一個小姑娘懂什么？還是安心坐月子吧。"我徹底絕望了。
當天下午，小姑子來探望，帶了一堆補品。"嫂子，這些都是我媽托我買的，
專門給你補身體的。"我正要道謝，卻聽見她跟婆婆說："媽，那個催奶師聯系好了嗎？
""聯系好了，明天就來。"婆婆抱著孩子，眼神躲閃。催奶師？
我疑惑地問："什么催奶師？"小姑子解釋："就是幫你催乳的啊，
這樣孩子就有足夠的奶吃。"聽起來很正常，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直到傍晚，
我偶然聽見婆婆打電話時說的話——"對，就是要那種效果......嗯，越多越好，
到時候存起來，夠孩子吃到斷奶......"我心頭一震。她們不是想幫我催乳，
而是想把我當成奶牛，榨干所有奶水后就把我踢開！那一刻，
我突然想起婆婆曾經說過的話：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會帶孩子，還是老一輩靠譜。
原來她早就計劃好了一切。2催奶師第二天果然來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她一進門就說："聽說產婦奶水不夠？我來看看。
""我奶水挺多的......"我剛要解釋，婆婆就打斷了。"多什么多？孩子都沒吃飽，
你看他哭得多厲害。"我明明記得孩子剛才還在安靜地睡覺，怎么突然就餓了？
催奶師開始給我按摩，手法很重，痛得我直掉眼淚。"忍著點，這樣才有效果。
"她一邊按一邊說，"你這奶水質量不錯，多擠一些出來存著，免得以后不夠吃。
"我終于明白了她們的用意。"我不需要擠出來存著。"我拒絕道。催奶師看向婆婆，
婆婆立刻沉下臉："你懂什么？萬一以后沒奶了怎么辦？""那我可以吃催奶的食物啊。
""食物哪有現成的奶水好？"婆婆態度強硬，"聽話，這是為你好。"為我好？
還是為了方便她們控制孩子？催奶師繼續她的工作，每天都要來一次，
每次都要擠出大量奶水裝進奶瓶里冷凍。我像個工具人一樣，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更讓我憤怒的是，婆婆開始限制我的行動。"產婦要多休息，別亂跑。
"她把孩子抱走時說道。"我想抱抱孩子。""你剛擠完奶，身體虛弱，還是我來吧。
"就這樣，我越來越少見到自己的兒子。每天除了擠奶，就是躺在床上發呆。
小姑子偶爾來看我，總是一副關心的樣子："嫂子，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休息好？
""我想多陪陪孩子。""孩子有我媽照顧呢，你就安心養身體吧。"安心？
我怎么可能安心？那天晚上，我偷偷溜到客廳，想看看兒子。
卻聽見婆婆在跟鄰居聊天："這孩子命真好，投胎到我們家來。我兒媳婦年輕不懂事，
還是我這個奶奶靠譜......"鄰居夸道："你真有福氣，孫子長得多俊！""那當然，
隨我們林家的基因。"婆婆得意洋洋，"等斷奶了我就帶回老家，那里空氣好，
適合孩子成長。""那你兒媳婦不會舍不得嗎？"婆婆冷笑："她算什么東西？
孩子是我們林家的，她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指手畫腳？"我握緊雙拳，指甲都陷進肉里。
第二天，我忍不住跟林晨攤牌："你媽要把孩子帶回老家，你知道嗎？"林晨正在看電視，
漫不經心地說："知道啊。""你同意？""有什么不同意的？老家環境確實比城里好。
""那我呢？我什么時候能見到孩子？"林晨終于抬頭看我："你想見隨時可以回老家看啊。
"回老家？我的工作怎么辦？我的生活怎么辦？"林晨，那是我的孩子！"我提高了聲音。
"也是我的孩子，是我們林家的孩子。"他的態度開始不耐煩，"我媽有經驗，
交給她我放心。""放心？你是想甩包袱吧？"林晨臉色一沉："你這是什么話？
我媽辛苦幫我們帶孩子，你不感恩就算了，還說這種話？"我徹底無語了。在他們眼里，
我就是個生孩子的工具，用完就可以扔掉。當天下午，我打電話給媽媽，想尋求支持。"媽，
婆婆要把孩子帶回老家......""那挺好的啊，"媽媽的聲音很輕松，
"婆婆愿意幫忙帶孩子，你就偷著樂吧。我們當年哪有這個福分？""可是我舍不得孩子。
""舍不得也要學會放手，孩子總要長大的。而且婆婆有經驗，比你這個新手強。
"連媽媽都不理解我，我還能指望誰？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
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嬰兒啼哭聲，眼淚止不住地流。我是孩子的母親，
卻連抱他一下都要看別人臉色。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3滿月酒如期舉行，
婆婆操辦得非常隆重。她穿著新買的紅色唐裝，抱著孩子在賓客中間穿梭，一臉得意。
"這是我大孫子，小名浩浩。"她逢人就介紹。而我，像個局外人一樣坐在角落里。
"浩浩長得真像奶奶！"有客人夸道。婆婆笑得合不攏嘴："那當然，我們林家的基因好。
"我聽著這些話，心如刀割。明明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卻變成了她炫耀的資本。
"新媽媽，你怎么不抱孩子啊？"有客人問我。我正要回答，
婆婆搶先開口："她身體還沒恢復好，我怕她累著。"說得多么冠冕堂皇。
小姑子也在一旁幫腔："我媽心疼嫂子，什么都不讓她做。"客人們紛紛夸贊婆婆體貼，
我卻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午飯時，有個遠房親戚悄悄跟我說："你婆婆對孫子真上心，
不過你也要注意，別讓她管得太寬。"我苦笑："已經管得很寬了。""那你可得小心，
我見過不少這樣的例子，最后孩子跟奶奶親，跟媽媽反而生疏。
"這句話像一根針扎在我心上。如果孩子從小跟婆婆生活，長大后真的會不認我這個親媽？
想到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趁婆婆跟客人聊天的時候，我走過去想抱孩子。"浩浩，
媽媽抱抱。"我伸出手。婆婆立刻護住孩子："他剛吃完奶，正要睡覺，別吵醒他。
""我就抱一下。""不行，孩子需要安靜。"婆婆態度堅決。周圍的客人都看著我們，
我臉上火辣辣的。"那是我兒子。"我壓低聲音。"在我懷里他很乖，到了你那里就哭，
你說為什么？"婆婆反問道。我被她問得啞口無言。確實，每次我抱孩子，
他都會哭得很厲害，只有婆婆抱著才安靜。但我心里清楚，
那是因為孩子已經習慣了她的懷抱，而我這個親媽反而成了陌生人。滿月酒結束后，
客人們陸續離開。我以為終于可以和兒子單獨相處了，沒想到婆婆卻說："孩子累了一天，
今晚還是跟我睡。""他還在哺乳期，應該跟我睡。"我爭取道。"奶瓶里有冷凍的母乳，
夠他吃的。"婆婆早有準備。我看向林晨求助，他卻說："媽說得對，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就這樣，我再次被排除在外。躺在空蕩蕩的床上，
我想起了媽媽臨死前說過的話："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可是現在，我連保護的機會都沒有。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發現家里很安靜。
走到客廳一看，沙發上放著一張紙條："浩浩昨晚哭了一夜，我帶他去醫院檢查了，
你繼續休息。——婆婆"我立刻打電話給婆婆，卻被告知她的手機關機。給林晨打電話，
他說在上班，不知道詳情。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無能為力。直到下午，
婆婆才抱著孩子回來。"怎么樣？醫生怎么說？"我焦急地問。"沒什么大問題，
就是有點消化不良。"婆婆語氣淡漠，"醫生說可能是母乳質量不好。"母乳質量不好？
我的奶水一直很充足啊。"醫生具體怎么說的？"我追問。
"醫生說現在的年輕媽媽營養跟不上，奶水質量確實不如以前。"婆婆一臉得意，
"我就說嘛，還是奶粉靠譜。"我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來。當天晚上，
我偷偷查看了孩子的身體，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難道婆婆在撒謊？
4我的懷疑很快得到了證實。第二天，鄰居王阿姨來串門時，
無意中說了一句："昨天在醫院看見你婆婆了，她一個人抱著孩子，說是來打疫苗的。
"打疫苗？不是說孩子生病了嗎？我追問詳情，王阿姨說："我還納悶呢，
疫苗不是應該滿月后再打嗎？她說醫生建議提前打。"提前打疫苗？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趁婆婆午睡的時候，我偷偷查看了孩子的疫苗本。果然，昨天的記錄顯示打的是常規疫苗，
根本沒有生病檢查的記錄。婆婆在撒謊！她為什么要撒謊？是為了讓我覺得自己不稱職，
從而放棄對孩子的監護權？想到這里，我不寒而栗。從那天開始，我變得更加警覺。
我發現婆婆有很多奇怪的行為。比如，她總是背著我給孩子換尿布，說是怕我不會換。比如，
她從不讓我單獨帶孩子，哪怕只是十分鐘。比如，她會當著孩子的面說："浩浩最乖了，
只聽奶奶的話。"最過分的是，有一次我想給孩子洗澡，她居然說："你手法不對，
容易弄傷孩子。"我忍無可忍："我是他媽媽！""媽媽又怎么樣？不會帶孩子就是不會帶。
"婆婆理直氣壯，"我寧愿累死也不讓孩子受委屈。
"她的話傳達出一個信息：我這個媽媽是多余的，甚至是有害的。當天晚上，
我跟林晨大吵了一架。"你媽這樣做，就是想把我從孩子身邊趕走！"我情緒激動。
"你想多了，我媽是為了孩子好。"林晨依然偏向他媽。"為了孩子好？
她這是在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利！""你這樣想太極端了。"林晨皺眉，
"我媽帶了我們三兄妹，經驗豐富，你應該感謝她。"感謝？我感謝她奪走我的孩子？
"林晨，如果你再這樣偏心，我們就離婚！"我氣極了。"離婚？"林晨冷笑，
"你以為離婚孩子就是你的了？做夢吧！"他的話讓我如醍醐灌頂。原來在他心里，
即使離婚，孩子也不會判給我。因為在所有人看來，婆婆比我更適合帶孩子。我徹底絕望了。
第二天，婆婆宣布了一個消息："我已經訂好車票了，下周就帶浩浩回老家。""什么？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家空氣好，適合孩子成長。"婆婆語氣平靜，
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我呢？""你可以留在城里上班啊，周末回去看看孩子。
"周末回去看看？我的兒子變成了需要預約才能見面的客人？"我不同意！"我堅決反對。
"你同不同意都沒用。"婆婆冷笑，"孩子是我們林家的，我們有權決定他的去留。
"我看向林晨，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但他只是說："媽說得對，老家確實比城里好。
"我癱坐在沙發上，感覺天要塌了。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
我反復想著婆婆的話："孩子是我們林家的。"難道生孩子的痛苦、懷孕的辛苦，
在她們眼里都不算什么？我只是個生孩子的工具，用完就可以扔掉？不，
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5我開始制定反擊計劃。首先，我聯系了一個律師朋友，
咨詢關于孩子監護權的法律問題。"按照法律規定，母親對未成年子女有優先監護權。
"律師說，"但如果對方能證明你不適合撫養孩子，情況就不一樣了。""什么叫不適合？
""比如經濟能力不足、身體或精神狀況不佳、有不良嗜好等等。"我心頭一沉。
婆婆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不就是在為這些找證據嗎？她讓我遠離孩子，
就是想讓別人覺得我不關心孩子。她散布我奶水質量不好的謠言，就是想證明我身體有問題。
她限制我照顧孩子，就是想讓我看起來無能。多么精心的布局！但我不會坐以待斃。第二天，
我開始有意識地記錄婆婆的一舉一動。我用手機偷拍她不讓我抱孩子的場景，
錄音她說的那些刻薄話語。我還開始學習育兒知識，準備證明自己的能力。同時，
我聯系了幾個有經驗的媽媽朋友，請她們作證我的母性表現。但最關鍵的是，
我需要阻止婆婆把孩子帶回老家。那天下午，我趁婆婆出門買菜的時候，
偷偷查看了她的手機。在微信聊天記錄里，我發現了驚人的秘密。
她跟老家的姐妹們聊天時說："孫子我肯定要帶回去，兒媳婦太年輕，根本不會帶孩子。
""那她要是不同意呢？""她同不同意都沒用，孩子是我們家的。再說了，她一個外地人，
離了婚還能拿孩子怎么樣？"外地人？我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五年，怎么就成了外地人？
更讓我憤怒的是下面的對話："你就不怕兒子有意見？""兒子？他聽我的。
從小到大我說一他不敢說二。""那萬一兒媳婦鬧起來呢？""她能怎么鬧？我是長輩，
她敢對我不敬？再說了，我這是為孩子好，她要是真心疼孩子，就應該支持我。
"我看著這些聊天記錄，氣得渾身發抖。原來在她心里，我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更過分的是，我還看到她跟小姑子的聊天："媽，嫂子最近怎么樣？""還能怎么樣？
老實得很。每天就知道擠奶，像個奶牛一樣。""哈哈哈，那等孩子斷奶了，她不就沒用了？
""所以我要趁早把孩子帶走，免得夜長夢多。"奶牛？沒用？我握緊手機，
恨不得當場摔碎。但我強忍住了，因為這些聊天記錄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迅速用自己的手機拍下這些對話，然后把婆婆的手機放回原處。晚上，
婆婆宣布："車票已經訂好了，后天就出發。""這么急？"林晨都有些意外。
"早點回去早點安心。"婆婆看了我一眼，"而且城里空氣不好，對孩子健康有影響。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攤牌："我不會讓你把孩子帶走的。"婆婆冷笑："你拿什么阻止我？
"我掏出手機，播放了剛才錄下的聊天記錄。聽到自己的話被錄音，婆婆臉色瞬間煞白。
林晨也愣住了："媽，你......你真的這么說過？
""我......"婆婆張口結舌。"現在你還想把孩子帶走嗎？"我冷冷地問。
婆婆惱羞成怒："你居然偷看我手機？太過分了！""過分？"我嗤笑，"你把我當奶牛，
這不過分？你說我沒用，這不過分？"林晨看著我們，
臉色復雜："你們......別吵了......""不是我要吵，是你媽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