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末日,家里物資緊缺,老公為了白月光秦菲將我趕出家門。我在冰天雪地里快要凍死時,
竹馬程墨把我?guī)Щ丶遥瑢ξ壹毿暮亲o百般照顧,我深受感動。
末日結束之后我火速與老公離婚,與程墨領證。結果婚禮當天,我被程墨迷暈送上手術臺,
醒來時我聽見程墨和助理說。「要不是為了救菲菲,我又怎么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林怡。
沈帆那個蠢貨竟然為了點吃的就把林怡趕出家門,真是差點害死菲菲!」
「那您也不用為了救秦小姐就跟林怡領證呀,我們有很多別的辦法可以拿到她的腎。」
「畢竟林怡從小跟我一塊長大,我拿了她一顆腎也娶了她,就算對她的補償吧。」
我氣急攻心引發(fā)免疫系統(tǒng)崩潰,當場斃命。再睜眼,我回到末世前。
這一次我主動把家里讓給沈帆和秦菲,又跟程墨說我愿意捐腎給她。可當秦菲換腎成功后,
程墨和沈帆卻雙雙跪在我面前,狂扇了自己一百個耳光。「林怡,你趕緊去超市多買些物資,
我看天氣預報說明天開始氣溫驟降,可能達到零下六十度,還會有連續(xù)一周以上的大暴雪。」
聽見沈帆的聲音,我才驚覺自己重生了,重生在這場極寒末日前。我立即開車前往超市,
此時超市已經人滿為患,大家都在搶購物資。我和前世一樣,只搶到點礦泉水和方便面。
回家以后,秦菲已經被沈帆接回來了。「林怡,沈帆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就把我接過來了,
你不介意吧?」前世我買完東西見到秦菲,當即與沈帆大吵一架。但這一次,
我選擇微笑面對。「歡迎,我知道你身子弱,一個人在家確實叫人擔心。」
本來沈帆都擺好姿勢要跟我吵架,但聽到我這么說他只好泄氣。
但他在看到我買回來的東西后,就立刻橫眉怒目。「你怎么就買了這么點東西,我們三個人,
這點東西夠幾天的!怎么這么簡單的事你都辦不好,你說你怎么這么廢物呢!」
「你跟我說的時候太晚了,超市的東西早被人搶光了,就這些還是我費了老大勁才搶來的。」
「就這么點東西,也就勉強夠我和菲菲吃的。干脆你別吃了,誰叫你這么廢物!」
前世因為食物緊缺,沈帆擔心餓著秦菲,竟將只穿了一件單衣的我趕出家門。
還好我當時手里攥著手機,及時聯(lián)系了程墨。程墨開著他的四驅雪地車及時趕到,
將我接回了他家。當時我都凍僵了,過后即使暖和過來,也落下一身病。所以這一回,
我決定主動離開。「你們留在這里,一會兒我叫程墨來接我。」秦菲臉色不對:「林怡,
你一個已婚女人,還去異性朋友家躲天災,這不太合適吧。」「你一個未婚女人,
還來我們新婚夫妻家躲天災,而且還是我丈夫親自接來的,這就合適了?」
秦菲委屈巴巴地看向沈帆:「沈帆,我就知道林怡不是真心歡迎我,干脆我回去算了。」
「菲菲你安心住下,林怡愿意去哪就讓她去!這天災面前,看看誰愿意收留她!」
確實在天災面前,所有人都只會顧及自己最在乎的那個人。所以在前世我聯(lián)系程墨,
他馬上來接我之后,把我感動的一塌糊涂。之后他更是對我貼心照顧體貼入微,
讓我一度認為他是真的愛我。可不曾想,他對我的所有好竟然就是為了把我送上手術臺,
摘我的腎來救秦菲。這一回我聯(lián)系程墨之后,他也是第一時間就來把我接走了。
到了他家之后,他立即洗手做飯,給我弄了一桌子我愛吃的。看著這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
我心里只閃過四個字。虛情假意!吃飯間我提起:「對了程墨,我聽說秦菲有很嚴重的腎病,
好像還需要換腎。」程墨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你聽誰說的。」「聽誰說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想去做配型,如果能成功的話我愿意給她捐腎。」程墨瞪大雙眼:「林怡,
你怎么會……」「我想成全沈帆,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程墨完全沒懷疑,
頓時喜笑顏開。「你能這么想就再好不過了,我替秦菲謝謝你!」
我勾起嘴角:「你就這么確定我配型肯定能成功啊?」
事實上程墨早就在天災前用檢查身體的方式騙我去醫(yī)院做了配型,
知道配型成功后他才計劃了溫柔陷阱。「我是覺得你有這顆善心,老天一定會成全你的。」
這時我手機響了,是我婆婆打來的。剛一接起來,就聽她在那邊喊。
「林怡你還有沒有點婦道,你一個有老公的人,跑到人家單身男人家里干什么,
你還要不要臉!」沈帆媽對我一向疾言厲色不懷好意,我已經習慣了。「媽,
是您兒子先把別的女人接回家的。我只是給他們騰地方,有什么問題嗎?
而且等極寒天氣過去以后,我就會和沈帆離婚。所以現(xiàn)在咱們各過各的,誰也別說誰。」
掛斷電話,程墨手機又響了。「兒子啊,林怡那個女人怎么跑到你那去了,
你趕緊讓她滾蛋!萬一真像天氣預報說的那樣有極寒天氣,她得消耗你多少物資。
沈帆都不要她,你干嘛還留著她,你是不是傻呀!」程墨就坐在我身邊,
他電話里的內容我聽的一清二楚。「媽你不用擔心,我囤的物資足夠了。倒是你,
你和沈伯母趕緊回家吧,馬上就要下雪了。」「就算你的物資足夠,
那給林怡吃了也是白瞎!」「好了媽你別說了,我自有打算。」程墨掛斷電話,
有些尷尬地看著我。我假裝什么都沒聽到,繼續(xù)吃飯。沈母和程母是牌友,
經常聚在一起打麻將。這兩個人都是橫豎看不上我,她們都喜歡秦菲。
前世這倆人無視天氣預警,在極寒降臨前一天還在牌友家打牌。結果暴雪突降,
這倆人都被困在牌友家里。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就已經過腰了。
這場極寒天氣會持續(xù)七天左右,七天之后一切恢復正常。我站在窗邊,
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等這場天災過去,我要立馬和沈帆離婚!」
程墨從背后抱住我:「林怡你放心,等你給秦菲捐完腎后我們就結婚,
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我推開他:「你是為了秦菲才想娶我的?」「當然不是,林怡,
其實從小到大我心里都有你,只是你現(xiàn)選擇了后來者沈帆。」「那既然如此,
我就不給秦菲捐腎了。我要留著健康的身體,和你在一起。」「不行!」
前一秒還和顏悅色的程墨,聽見我說不給秦菲捐腎之后立刻怒容滿面。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之后,
程墨馬上管理表情。「林怡,秦菲也是條生命。如果你能救她一命,也是給自己積德。
你放心,就算你只有一個腎,我也會愛你呵護你一輩子的。」我盯著程墨眼睛:「可是程墨,
我是一名外科醫(yī)生。如果我少了一顆腎,以后可能會拿不穩(wěn)手術刀,
我就再也不能給別人做手術了。」「那沒關系,你可以不上班,我養(yǎng)你!」我笑笑:「好,
只要你別后悔就行。」「我肯定不后悔,以后我賺的錢都給你!」
他還以為我說的是他養(yǎng)我這件事,可我說的后悔不是指這個。
這時程母又來電話:「遭了兒子!我和你沈伯母被困在牌友家,
現(xiàn)在回不去了!你快來接我們,這雪越下越大,我好害怕!」「媽您別急,
我現(xiàn)在就去接你們。」掛斷電話程墨跟我說:「我去接我媽,你在家里等著我,
我很快就回來。」我看著他出門離開,知道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現(xiàn)在室外的氣溫已經達到零下六十多度了,他的車早就被死死凍住,根本啟動不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我的手機一到外面就關機了,現(xiàn)在開不開機,
你把手機借我一下!」他給程母打去電話:「媽,我的車子啟動不了,手機也凍壞了。
你說你明知道有極端天氣,為什么不早點回家。現(xiàn)在外面大雪封路,氣溫又那么低,
我的車根本開不出去!」程母帶著哭腔:「那怎么辦吶,你劉阿姨家里糧食也不多,
根本不夠我們這些人吃的!」「媽,你和劉阿姨商量商量,你們省著點吃。等度過難關,
我一定給她重謝!這樣吧,我先轉十萬給她。」電話被沈母搶走:「喂程墨,
你為什么用林怡的電話打過來!你怎么還把這個賤蹄子留在家里,
你是不是想給我兒子戴綠帽子啊!」「沈伯母,大雪過后林怡就會跟沈帆離婚。我會娶林怡,
所以她現(xiàn)在是我的未婚妻。」電話又被程母搶回去:「兒子你要娶林怡?
我不同意!沈帆都不要的二手貨,你撿回來干什么!你現(xiàn)在就讓她走,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沈母在旁邊喊:「對,讓她有多遠滾多遠!」「媽,我心意已決,不論你同不同意,
林怡我都娶定了!」掛斷電話,程墨把手機還給我。「林怡你放心,
為了你我可以與全世界為敵。」我笑了,是為了秦菲吧。接下來,
我理所應當的享受著程墨對我的好。天災過去之后,
我把早就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遞到沈帆面前。沈帆毫不猶豫就簽了:「聽說你要給菲菲捐腎,
看在你救了菲菲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秦菲極度不滿:「沈帆,
你把房子和錢都給林怡了,那我們怎么辦,你簽字的時候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錢我可以再賺,重要的是以后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再說了這點錢換她一顆腎,
很劃算了!」秦菲努努嘴,沒再說什么。程墨馬上找人安排了換腎手術,我換上手術服,
和秦菲一起被送進了手術室。沈帆和程墨都等在手術室外,兩個人都緊張的不得了。
手術室門關上那刻,程墨的助理突然趕到。「不好了程總,您母親突發(fā)心臟病,
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搶救。她必須做心臟搭橋手術,可是這種高難度的搭橋手術只有林醫(yī)生可以做,
可我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她!」「林醫(yī)生?你說的是林怡嗎?」「對,就是林怡醫(yī)生!」
沈父也慌張地趕來:「沈帆,林怡跑哪去了,你媽突發(fā)心臟病等著她做手術呢,
她人怎么聯(lián)系不上!」沈帆臉色慘白:「林怡剛進手術室,她要捐腎給秦菲。」
「那手術現(xiàn)在肯定還沒開始,趕緊把她叫出來啊,你媽等著她救命呢!」
沈帆和程墨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沖向手術室。麻醉師剛要給我打麻醉,
沈帆上前一把奪過麻醉師手里的針頭。「你干什么!」「對不起大夫,
這手術暫時不能做了!林怡你快跟我走,我媽等著你救命呢!」
程墨焦急說:「我媽和沈伯母不知道怎么得了同樣的心臟病,現(xiàn)在這個心臟手術只有你能做,
你一定要救他們!」秦菲跌跌撞撞地跑到我們面前,張開手臂攔住我們。
「你們不能帶走林怡,她說好了要給我捐腎的!」沈帆扶住秦菲肩膀:「菲菲,
現(xiàn)在突發(fā)情況。我媽和程阿姨都等著林怡手術,等她們脫離危險,你這個手術再做也不遲。」
「不行,手術必須現(xiàn)在就做!我的身體等不了那么久了,沈帆程墨你們忍心看我難受嗎?」
他們猶豫了。秦菲又說:「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是北城最大的醫(yī)院,
阿姨們心臟有問題完全可以找別的醫(yī)生治療。什么手術非得林怡才能做,
你們就沒想過這可能是她為了不捐腎搞的鬼嗎!」沈帆和秦墨又猶豫了,
紛紛對我投來質疑的目光。「秦菲,難道我能未卜先知嗎?
沈阿姨和程阿姨在這個時間點一起突發(fā)心臟病,這是誰也預料不了的吧。
你現(xiàn)在不讓我去給她們做手術,要是她們有個三長兩短,你負得了責任嗎?」
程墨長出了一口氣:「秦菲,我媽和沈伯母一起突發(fā)心臟病,這是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
先讓林怡去救人,等她完成手術,我就馬上為你安排換腎手術!」「不行,
要是林怡走出手術室她后悔了怎么辦!沈帆程墨,
你們也不想看著我死吧!這么大的醫(yī)院這么多優(yōu)秀的醫(yī)生,
難道就找不到別人給阿姨做手術嗎,為什么一定要林怡去做!」沈帆蹙眉:「是啊,
這手術有這么難嗎,為什么一定要林怡做。林怡才多大,會比那些年長的主任醫(yī)師還有經驗?
」程墨也懷疑了:「這么大個醫(yī)院,這手術就只有林怡一個人能做,這也太離譜了吧!」
「聽起來確實離譜,但這就是事實。我不敢說手術一定百分百成功,
但我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其他大夫確實也可以做,但成功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秦菲嚷嚷:「林怡,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不過是個副主任醫(yī)師,
還能比那些主任醫(yī)師還厲害!我看你就是借口做手術,不想給我捐腎了!」
「我早就看出你是在做戲,你說要給我捐腎,不過就是想讓沈帆和程墨感激你。
其實你根本就沒想給我捐,你就是嘴上說說而已!」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管你怎么想,
我要給你捐腎確實出自真心。至于現(xiàn)在繼續(xù)換腎手術,還是讓我出去給她們做心臟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