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當天暴雨襲城,妻子卻攔住最后一班護送考生的大巴。執意要讓女兒下車讓出座位。
留給她那個為高考瘋魔了二十年,卻次次落榜的竹馬。眼看開考在即。為了不耽誤女兒考試,
我和鄰居強行拽走了妻子。后來,女兒如愿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而妻子的竹馬卻因沒能圓上多年的高考夢,含恨自殺。在女兒升學宴這天,
妻子故意在飯菜里投毒。冷眼看著我們父女倆毒發氣絕身亡。
嘴里還狠狠咒罵著:“志強他落榜了二十年!算命先生說他今年一定能考上的,
結果全都被你們倆毀了!”“你們兩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我要你們不得好死!”再次睜眼,
我回到了妻子阻攔大巴車這天。這一世,就用她和那個蠢貨竹馬的血。
來給女兒的升學宴添上喜慶的紅色吧!1暴雨如注,我剛回過神,
耳邊就傳來劉玉梅尖銳的聲音:“小雅,你給我下來!
”她幾乎大半個身子都探進了大巴車門,面色甚是兇厲。
“你陳叔叔他不能錯過今年大好的運勢,趕緊把位置讓出來,再晚他就趕不上考試了!
”女兒抱著書包一個勁兒往后縮,眼眶瞬間泛紅:“我...我也要去考試啊,
為了高考我準備了整整三年,沒日沒夜的學習,每天連四個小時都睡不夠,
憑什么我要讓....”“死丫頭,就憑我是你媽!"劉玉梅聲音拔高了八度,
“大不了你復讀一年明年再考,有什么好委屈的?!”看著女兒窘迫無助、幾乎要哭出聲來。
我頓感胸口燒灼,洶涌的怒火險些沖昏頭腦。這場暴雨已經持續了三天三夜,
導致整座城市的排水系統徹底崩潰。眼前這輛大巴,不僅是教育局特批的護送車。
也是小區的考生們唯一的希望。如今大部分路線都被封鎖,加之路況艱險。為了保證安全,
大巴嚴格限定了二十個座位名額,多一個也不能上。我冷眼看著站在雨中的陳志強。
他四十多歲的年紀,卻堅持參加了二十年高考。可笑的是,
“努力”這么多年可最高的分數卻也連三本線都摸不到。
居然年復一年做著不切實際的985名校夢。我死死攥緊拳頭,
前世內臟被腐蝕潰爛的滋味兒還隱隱作痛。
就因為沒讓陳志強這個人到中年卻一事無成的家伙圓夢。劉玉梅不但狠心毒殺了我,
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沒放過。就在這時,劉玉梅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大巴。
揪住小雅的頭發就往外拽:“死丫頭!翅膀硬了是吧?”她面目猙獰,揚手就是一記耳光,
“女孩子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早晚不都是要嫁出去的賠錢貨!”小雅痛呼一聲,
在拉扯中額頭重重磕在座椅扶手上,頓時血流不止。“劉玉梅!你瘋了是不是?!
”我怒吼著沖上去護住女兒。在場的考生家長們也都看不下去了。“哪有這樣當媽的,
未免也太惡毒了!”“孩子寒窗苦讀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高考能金榜題名嗎?”“哎呀!
能不能別鬧了,再這樣下去大家都趕不上考試!”見眾人怨聲不斷,
一旁的陳志強也假惺惺道:“玉梅,要不還是算了吧,別因為我耽誤了孩子們去考場啊。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這輩子我怕是都沒法圓夢了,唉...”“志強,你別這么說!
”劉玉梅滿是心疼勸慰了他一句,轉頭又對著全車考生出聲譏諷:“叫什么叫!
就你們這些歪瓜裂棗,去了也是給別人陪跑,能考上什么好學校?!
”見劉玉梅這般尖酸刻薄,連司機也被氣的猛拍喇叭:“瘋婆娘!
你女兒可是全市前三的尖子生,你非要毀了她是不是?”“趕緊給我滾下去,
別指望我會慣著你,今天我說什么都不可能讓她讓座!”眾人的責罵幾乎要蓋過雨聲。
眼見自己蠻橫不過,劉玉梅竟發狠沖到車頭。“有本事你就從我身上壓過去,不讓志強上車,
你們就別妄想能去考場!”我強壓著那股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只得先幫女兒處理起額頭上的傷。她哭得泣不成聲,哽咽道:“爸,我到底是不是媽親生的,
為什么..為什么她要這么對我?”還沒等我想好怎么安慰她,
大巴廣播里突然傳出一則緊急通知:“因天氣極端,前往考場的最近路線已封閉,
開發時間另行通知...”聞訊,所有人臉色瞬間慘白。現在離考試只剩一小時二十分鐘。
即便繞路,也至少需要兩個小時才能抵達考場。這意味著——考生們都要遲到了。
2廣播里放出消息的同時,烏云密布的天空也閃過一道驚雷。“完了,
全完了...”考生和家長們無不絕望。幾個復讀生急的在座位上顫抖痛哭:“怎么辦,
難道我們這一年的努力又要白費了嗎?”“要是今年再考不上,我真的不想活了!
”“劉玉梅,你現在滿意了嗎?”家長們紅著眼睛怒吼,“要不是你胡攪蠻纏,
孩子們早都可以出發了!”“剛剛就該從這瘋婆娘身上碾過去,弄死這個禍害!
”司機也被氣的不輕。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劉玉梅第一時間想到卻不是道歉。
反而撲向陳志強,滿眼含淚:“志強,這..這可怎么辦啊...算命先生說了,
今年是你運勢最旺的一年,錯過了以后就再沒機會了!
”“都怨我....一早就該把那個死丫頭跩下來!”她目光一橫,
怨毒的眼神仿佛要把小雅給瞪死。“賠錢貨!我白養了你十幾年,
連個座位都舍不得讓給你陳叔叔,你怎么這么自私啊!?”作為始作俑者之一的陳志強,
這時卻強耷拉著腦袋,裝模作樣嘆氣:“玉梅,你別怪孩子了,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可話音剛落,一個考生家長沖上去就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打的陳志強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在地上。“呸!你還委屈上了?四十多歲的人了,
年年考年年落榜,你但凡要點臉今天就不該出現在這兒!”家長們眾怒難平,
一擁而上想要泄恨。“住手!都給我住手!”劉玉梅尖叫著想要護住陳志強,
結果被旁邊幾個家長一把揪住頭發。“都這個節骨眼了還惦記你的老相好呢,還要不要臉了?
”“賤貨,你也欠收拾!”劉玉梅被打的披頭散發,
卻仍梗著脖子回罵道:“你們這些鄉巴佬懂什么?志強他...他可是..”“可是什么?
”一個大媽狠狠啐了一口,“不就是個考了二十年都考不上的廢物,你幫他圓個屁的夢!
”很快,現場亂作一團。小雅縮在我懷里,
眼淚止不住的掉:“爸...我..我今年是不是真的沒辦法高考了?
”看著女兒委屈的樣子,我不緊鼻尖發酸。
但還是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別怕...”3我冷眼看著劉玉梅和陳志強被圍毆了數分鐘,
直到倆人鼻青臉腫連連哀求。才終于站出來叫停了眾人。“各位先稍安勿躁,我還有辦法。
”聞言,家長們這才稍稍平復。我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市長專線。經過一番溝通,
電話那頭很快回應道:“張教授,您盡管放心,我們會立刻派遣救援直升機過來,
一定準時讓孩子們抵達考場!”得知這個消息,眾人再次燃起了希望。紛紛感激:“太好了!
張教授,多虧還有您啊!”“是啊,我...我還以為這次真的要完蛋了,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家長們激動的語無倫次,孩子們也喜極而泣。而這時,
臉上還帶著淤青的劉玉梅突然挺直腰板,趾高氣昂沖著眾人大叫:“呵!要不是我攔住大巴,
這些小鬼能有機會享受坐直升機去高考的優待?剛才誰打我的,馬上給我道歉!”“閉嘴!
”一個家長立刻回懟,“市里是看在張教授是國家重點科研人才的份上,
才破例派救援用的直升機來接孩子們,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少他媽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對于家長們的唾罵,劉玉梅選擇充耳不聞。
依舊只顧著她那個一無是處的竹馬:“志強,算命先生果然沒說錯,
這運勢來了是擋也擋不住!”“等了二十年,
你終于能圓年輕時的夢了..”看著這對狗男女得意的樣子,我的內心卻毫無波瀾。此時,
一位家長悄悄拉住我的衣袖,低聲道:“張教授,
像這種極端天氣...市里派救援直升機來接人,費用恐怕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吧?
”“別擔心。”我溫聲安撫道,“特殊情況特殊照顧,市里承諾會全額報銷考生們的費用,
不需要咱們出一分錢。”聽到我的解釋,那位家長臉上的愁容終于舒展。
但很快又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真是便宜了陳志強那個廢物,居然也能蹭您的光,
享受這般待遇!”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您誤會了,
市里承諾的報銷名額...僅限這二十位正式考生。”“什么?”家長眼睛一亮,
隨即壓低聲音,“那陳志強他...”“他是社會人士自主報考,當然要自費解決。
”我淡笑著繼續補充道“像這種極端天氣,緊急救援的費用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遠處,
劉玉梅正手忙腳亂幫陳志強擦拭臉上的污泥和水漬,嘴里還不住念叨:“志強,
等直升機到了,我一定讓你第一個上。”陳志強感動的熱淚盈眶,緊緊握住她的手:“玉梅,
還好有你...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會記得。”望著雨中互訴衷腸的倆人,
我微微勾起嘴角。二十萬的天價救援費,和在嘴邊掛了二十年的廉價高考夢。到時,
陳志強要怎么抉擇呢?更何況,圓夢的代價還遠不止這些!4沒多久,
螺旋槳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幾架直升機緩緩降落在小區外。
看著一個個考生憑準考證陸續登機后,劉玉梅拽著陳志強還想插隊,
結果工作人員伸手攔住:“干嘛呢你們?先辦理繳費手續再排隊上!”“繳費?
”劉玉梅瞬間抬高了音調,“不..不是免費的嗎,怎么還要掏錢?”聞言,
工作人員面色冷淡拿出一份文件:“考生陳志強屬于社會人士報考,不在政府報銷的名單內,
既然要使用應急救援資源,只能自費!”陳志強顫抖著接過文件,可當看清賬單上的金額后,
卻差點暈厥。見狀,劉玉梅也湊上去撇了一眼,下一秒險些心梗:“坐個直升機要二十萬!?
你..你們這是搶錢嗎?”即便工作人員耐心解釋了其中包含的各種成本,
可劉玉梅卻壓根聽不進去半句。“鬼扯!”她齜牙咧嘴,一副不饒人的囂張態度,
“我老公可是國家重點科研人員,還是學術界有名的教授,你..你們憑什么收錢?!
”“劉女士。”工作人員臉色一沉,“要參加考試的人是陳志強先生,
和您丈夫有任何關系嗎?要是不愿意繳費,就麻煩你們讓一邊去,直升機馬上要準備起飛了!
”眼見劉玉梅又要撒潑故技重施。我提前聯系的警員也在這時趕到了現場。“劉玉梅,
你若是再故意妨害考生登機,我們就要以擾亂公共秩序罪正式拘捕你了!。
”想來欺軟怕硬的她頓時蔫了,乖乖閉嘴退到了邊上。面對這最后的機會,陳志強心一橫,
咬牙看向她:“玉梅,我之前交給你保管的那張卡還帶著吧,里面應該差不多有二十來萬,
就當花錢買個教訓了...”可聽到這番話,劉玉梅卻突然眼神躲閃,一副心虛的表情。
“志強,我...我...”“我什么我?!”陳志強眉頭一緊,“先把卡拿出來,
錢沒了大不了以后再賺。”下一秒,劉玉梅卻紅著臉,
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回應道:“那筆錢...我..我已經花掉了。”“什么?!
”陳志強瞠目結舌,“玉梅,那可是二十多萬!你開什么玩笑,你哪里用得上這筆錢?
”“我...”劉玉梅支支吾吾,最后顫抖著伸手指了指陳志強的脖子。“你戴的這塊玉牌,
就...就是我從大師那兒求來的,我還墊了十萬進去呢。”聽到這兒,
陳志強猛地低頭看向胸口。他難以置信抓起那塊玉牌,整張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許多。
“三十萬..你竟然拿來買翡翠了?!”“志強,這翡翠玉牌是大師開過光的。
”劉玉梅小聲辯解著,“而且...還是上等的料子。”礙于時間緊張,
陳志強實在沒空和她發火。只得取下脖子上的玉牌,
強壓怒火走到工作人員面前卑微開口道:“那個...我現在手頭也沒那么多活錢了,
能...能不能先用這塊玉牌作抵押?”可話音剛落,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聲嗤笑。
一個鄰居走上前,臉上滿是譏諷:“老陳啊,我在玉石市場做了二十年生意,
你這玩意兒明顯石英巖染色的假貨!別說二十萬了,兩百塊我都嫌多!”“不可能!
”劉玉梅尖叫著沖了上來,“你到底會不會看貨,大師親口和我說過,
這可是帝王滿綠的翡翠,怎么可能是假貨?!”此言一出,那位鄰居更是笑的前仰后翻。
“帝王滿綠?劉玉梅,你就算再怎么沒文化,也該知道這種貨那都是拍賣級的,
就算給你兩百萬都買不到。”很快,陳志強的臉色也由紅轉青。他死死攥著那塊假翡翠,
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出聲。劉玉梅也反應過來自己的確是上當受騙了,惶恐無措剛想解釋。
結果下一秒,就被陳志強撲倒在地,死死掐住了脖子:“劉玉梅!那都是我的血汗錢啊,
我...我殺了你這個蠢婊子!”5就在劉玉梅被掐得直翻白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