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側過了頭,實在不忍心看這“慘不忍睹”的畫面。
可手上的電棍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下又一下,“滋滋”聲不絕于耳。
至于林澈手上為啥會有這玩意,梁國棟全程裝聾作啞,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就在這時,另一伙便衣警察也匆匆趕到。
為首的人眼神銳利,走進來快速掃視了屋內一眼,亮出證件。
“國安!”
隨后大手一揮,語氣鏗鏘有力
“給我搜!”
話音剛落,身后一眾便衣便迅速散開,開始仔細搜查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很快,一名便衣警員從五十萬凌亂的臥室中走出。
手中小心翼翼地握著一部黑色手機。
這名便衣警員表情嚴肅,眉頭緊緊皺起。
快步走到隊長面前,聲音低沉。
“隊長。”
“找到了這個,暫時無法開機。”
“根據我的判斷,這臺機器不能連接衛星,應該是只能雙向聯系。”
“所以他的上級極大可能就住在附近。”
“這里的動靜恐怕已經讓這人有了察覺。”
“要盡快問出聯系方式。”
“反向追蹤對方。”
領頭的隊長眼神銳利,如同鷹隼一般看向梁國棟。
梁國棟見狀,立刻會意,身體微微一側,迅速讓開了位置。
隊長大步上前,目光如炬,快速掃了一眼五十萬身上的傷。
五十萬此時癱坐在地上,陷入昏迷,襯衣已經沾滿了灰塵和污漬,凌亂地貼在身上。
隊長面無表情,伸手從身后拿出一根黑色的小皮鞭,手臂突然發力。
“啪”的一聲,皮鞭如毒蛇般精準地抽在五十萬身上。
瞬間,五十萬胸口的襯衣被抽出一條長長的口子,布料裂開的聲音格外刺耳。
五十萬疼的身體猛地一縮,像被電擊了一般。
整個人猛地坐了起來,隨后如同一只蚯蚓般在地上瘋狂扭動。
五官因劇痛而扭曲在一起,大聲慘叫著:
“哎喲!”
“痛!”
“太痛了!”
“你們怎么能這么對我?”
“不知道優待俘虜嗎?”
隊長表情淡漠,眼神冰冷,仿佛眼前的痛苦與他毫無關系,語氣冰冷地問道。
“說如何使用?”
五十萬聽到這話,原本痛苦的神情突然一變。
整個人突然硬氣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想讓我說?”
“你們必須要答應我的條件......”
還沒等他說完,隊長不耐煩地一揮手。
旁邊立刻沖上來兩名便衣,動作迅速地用膠帶纏住了五十萬的嘴。
然后一人架住他的一只胳膊,將他直接拖進了臥室。
隨著“砰”的一聲,房門重重關上。
緊接著,里面就傳出殺豬般的慘叫,那聲音隔著膠帶封嘴和房門傳出來,充滿了痛苦。
什么人道主義,那是對于普通人。
五十萬這種玩意,只要留口氣能說話就行。
并且五十萬大部分也沒自己想象中那么能忍受痛苦。
美女臉色有些蒼白,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
“那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隊長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眼神如刀,美女立馬嚇得閉上了嘴。
迅速站到旁邊,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短短一分鐘后,臥室的房門緩緩打開......
一人快步走到隊長身邊,胸脯劇烈起伏,看得出剛剛運動的劇烈。
“隊長。”
“單向聯系。”
“時間不固定,最近的一次聯系是在昨天。”
“他說手機會自動亮起,并且發出聲音提醒。”
“應該是依靠特定的信號激活。”
“但咱們這一趟只帶了反向追蹤的設備,沒帶破解的設備。”
隊長擰緊的眉峰幾乎要碰到一起,深灰色夾克的下擺隨著急促踱步輕輕擺動。
“這下麻煩了。”
“趕緊安排人把裝備送過來。”
下屬連忙點頭。
“安排了,最快也要半個小時。”
話音剛落,房間角落突然響起拉鏈滑動的輕響。
是林澈打開自己的帆布包。
從中拿出巴掌大小、頂端立著細長天線的金屬小盒——藍牙解碼器與射頻信號模擬器。
“我可以試試嗎?”
自從瞥見便衣手中的黑色手機,密密麻麻的代碼與破解方案就在林澈腦海中瘋狂閃現。
利用射頻信號模擬器模擬信號開鎖。
只能說系統出品,果然不講理。
隊長瞥見林澈手中的設備,原本暗沉的眼睛瞬間迸發出精光。
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聲音因激動而發顫。
“你!!!”
“你怎么帶著這玩意?”
“不管了,趕緊試試。”
“速度!時間不等人!”
“這里發生的事恐怕已經讓他的接頭人察覺了!”
林澈從隊長手中接過手機。
熟練地拉出射頻信號模擬器的天線。
金屬絲在空中劃出流暢的弧線,又摸出帆布包里巴掌大的 LED屏幕。
數據線接口與設備對接時發出細微的“咔嗒”聲。
幽藍的數據流在屏幕上飛速滾動。
“叮——”
短短十幾秒。
黑屏的屏幕驟然亮起,冷白色的光刺得眾人瞇起眼睛。
林澈長舒一口氣:“OK了。”
隊長將一把抓過手機,嘴角瘋狂上揚,眼角笑出細密的紋路。
“好好好!”
“干得不錯。”
“兄弟,你技術不錯。”
“有沒有興趣來我這里工作。”
林澈嘴角一抽。
梁國棟適時出聲。
“他肝癌晚期,沒多少日子了。”
隊長聽到這話,表情短暫錯愕。
隨后擠出一絲笑容:
“感謝你做出的貢獻。”
“抓住五十萬的獎金我會立刻向上打專門的報告。”
“爭取盡快批下來。”
林澈臉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沒事。”
“我現在的錢也夠花。”
隊長的神色愈發凝重,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
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力道很輕,仿佛怕弄疼這個被病魔纏身的年輕人
多好的一人,明明眼神里還透著少年般的純粹,沒想到年紀輕輕就肝癌晚期,當真是世事無常。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轉頭對梁國棟沉聲道
“做個筆錄,就可以讓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