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釧面無表情地跟著姐姐們走進慈云寺,她的目光緩緩掃過熟悉的佛像和住持,心中卻沒有一絲溫暖,反而涌起一股寒意。
“哼!薛平貴,你以為你還能像以前那樣輕易地進入我的夢境嗎?”王寶釧心中暗暗冷哼,“我可不是那個愚蠢的王寶釧了,我絕不會再被你欺騙第二次!”
她緊緊握起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內(nèi)心的憤恨。“這一世,我定要讓你為前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沒錯,王寶釧剛剛經(jīng)歷了重生。在上一世,她為了薛平貴,不惜與父親三擊掌斷絕關(guān)系;為了他,她與自己的兩個姐姐爭吵不休;為了他,她的孩子夭折在那冰冷的寒窯里;為了他,她苦守寒窯十八年,最終卻只換來了十八天的皇后生涯,還有那杯致命的毒酒,以及家破人亡的慘狀。
想到這些,王寶釧的恨意愈發(fā)強烈,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王金釧上完香,走到王寶釧身旁,輕輕地拉住她的手。然而,當(dāng)她感受到王寶釧那異常冰冷的手時,不禁吃了一驚,連忙關(guān)切地問道:“寶釧,你怎么啦?是不是覺得冷啊?小蓮,快去拿件披風(fēng)過來給寶釧披上!”
小蓮聽到自家大小姐的吩咐后,急忙應(yīng)道:“好的,大小姐,我馬上就去取。小姐您稍等片刻。”說罷,她匆匆轉(zhuǎn)身離去,腳步顯得有些匆忙。
與此同時,王銀釧聽聞大姐說寶釧身體不適,心中一緊,連忙快步走到王寶釧身旁,滿臉關(guān)切地問道:“寶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然而,話一出口,她又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于急切,于是連忙補充道:“哼!你都這么大個人了,不舒服也不知道說一聲,真是讓人操心。”
王寶釧看著大姐和二姐,心中一陣酸楚涌上心頭,眼眶不禁微微濕潤。她強忍著淚水,輕聲說道:“大姐,二姐,我真的很想念你們。”話音未落,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一把將兩位姐姐緊緊地抱進懷中,仿佛生怕她們會突然消失一般。
王寶釧的聲音有些哽咽,心里忍不住道:“大姐,二姐,我知道我以前很不懂事,為了一個乞丐,我放棄了家人,也放棄了自己的尊嚴。我真的好后悔啊……”想到這里,她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臉頰滑落。
王銀釧和大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疼惜。王銀釧輕輕拍了拍王寶釧的后背,安慰道:“好啦,寶釧,乖,有委屈跟二姐說,二姐幫你撐腰。”
王寶釧緩緩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兩位姐姐,點了點頭,說道:“嗯,大姐,二姐,我沒事。我以后一定會更加懂事,更加愛你們的。”
王金釧溫柔地撫摸著王寶釧的肩膀,輕聲說道:“好啦,妹妹,別太傷心了。慈云寺這里有舒適的客房,你可以去里面稍作歇息,等恢復(fù)精神后,我們再一同回家。”
王寶釧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疲憊,“嗯,大姐,二姐,我確實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王金釧和王銀釧相視一笑,紛紛點頭表示理解,“去吧,寶釧,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我們。”
房間還是熟悉的布局,王寶釧緩緩走進房里,輕輕合上房門。房間里的布置簡單而雅致,床鋪柔軟舒適。她靜靜地躺在床上,閉上雙眼,心里想著待會夢中遇到薛平貴,她要甩薛平貴幾巴掌,好解心頭恨意。
王寶釧記得上一世的薛平貴,他身披龍袍,手持玉璽,眉目英朗地站在她面前,王寶釧就是被薛平貴給騙了,在夢里就把她的心給騙去,以為薛平貴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哼!沒想到的是薛平貴居然是刀刀致她命的劊子手。
然而,時間悄然流逝,王寶釧的夢境卻始終未能如愿。她在睡夢中輾轉(zhuǎn)反側(cè),心中的異樣感覺愈發(fā)強烈。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按照常理,她應(yīng)該會在夢中與薛平貴相遇才對啊。正當(dāng)王寶釧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大姐和二姐走了進來,輕聲呼喚著她起床。王寶釧緩緩睜開雙眼,看到兩位姐姐站在床邊,心中的疑惑更甚。
王金釧溫柔地對剛睡醒的王寶釧說:“寶釧,我們該走了,回家吧!父親母親都在家里等著我們呢!”
王銀釧則顯得有些急切,她直接拉起王寶釧的手,快步向外走去,邊走邊說:“母親肯定做了好多好吃的在家等我們呢,快走吧!”
被大姐、二姐打斷的王寶釧也不惱,只見她被王銀釧拉得有些踉蹌,她連忙求饒道:“好啦,二姐,你走慢點嘛,太快啦!我都跟不上啦!”
與此同時,薛定萼剛剛離開片刻,去摘了一些青棗回來。她手中捧著一把青棗,再次回到慈云寺門口,像往常一樣坐在那棵大樹上,悠然自得地蕩著一雙腳丫子,眼睛卻始終盯著門口,靜靜等待著王寶釧出來。
薛定萼一邊吃著青棗,一邊與腦海中的系統(tǒng)交流:“系統(tǒng)啊,你說王寶釧她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出來呢?哎!這一世可真是有趣,薛平貴那家伙早就被我過來給砸死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就專心輔佐王寶釧登上皇位,也算是對她上輩子受的那些委屈的一點補償吧!”
【宿主,別吃了,王寶釧她們出來啦!而且挾持她的魏豹就埋伏在附近。】
薛定萼聽到系統(tǒng)提示,瞬間坐直了身子,眼神變得銳利地看著地面的地面及四周的情況。薛定萼將沒來得及吃的青棗放在懷里,剩下已經(jīng)吃完的五六個棗核拿在手心上,從樹上輕盈躍到下面的樹叉上,薛定萼觀察附近環(huán)境變化,緩慢地朝王寶釧她們靠近。
此時,魏豹一身黑衣從暗處現(xiàn)身,他身后跟著六名武藝高強的黑衣打手,只見他一臉邪笑,站在王寶釧三姐妹面前。
魏豹等人攔住了王寶釧三姐妹的去路。“王寶釧,今日你可跑不了了!乖乖跟我走,從了我。”魏豹舔著干枯的唇瓣道。王金釧和王銀釧嚇得花容失色,但還是緊緊護著王寶釧。
王寶釧雖早知道此人就是魏豹,但心中也有一些害怕,她還是強裝鎮(zhèn)定,瞪著魏豹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胡來?”
聞言魏豹心慌地和魏虎對視一眼,見哥哥魏虎搖搖頭,一臉不知道模樣。
魏豹直接對六名打手淡定道:“將王寶釧給我綁起來。”
六名打手同時道:“是”+6
躲在樹后面的薛定萼見魏豹等人對王寶釧出手,她直接對著六名黑衣人用內(nèi)力同時打出六顆棗核。
六名黑衣人同時被薛定萼的棗核打穿小腿王寶釧等人只聽見他們大喊道:“啊……好痛……”+6
魏豹心驚地看著突變的一幕, 他慌張道:“誰在那鬼鬼祟祟,有本事出來單挑。”
薛定萼見六名黑衣人被她一個棗核打倒,他們正單腿跪在王寶釧等人面前,還有一個魏豹,薛定萼直接從懷里拿出一顆沒吃過的青棗,對準魏豹的后腦勺一扔,眾人只聽見“碰”一聲,魏豹就被青棗給砸暈過去。
薛定萼看見黑衣人都被制服,運起輕功直接飛走,剩下的事就給王寶釧處理,也不歸她管。
王寶釧只看見一抹遠去的身影,這跟上一世的情況怎么不一樣,薛平貴不該過來她面前邀功嗎?怎么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