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謝大人不會是走了吧?要不我們去大理寺看看?”
春意跟著沈芙把每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都沒找到謝臨危的人。
沈芙沮喪著小臉,剛準備下樓梯,突然看到了站在三樓樓梯中間一道黑色的高大的身影。
“謝大人你在三樓啊!”
沈芙原本灰蒙蒙的眼神染上了一抹亮色。
謝臨危依舊是一身黑。
他站在樓梯中間,氣場極強。
那張臉很絕色,又清冷得嚇人。
“沈小姐找我做什么?又想包養我?”
沈芙嘴邊的話咽下去了,不是說謝臨危不近女色,怎么用詞這么粗暴。
她換了個詞:“賄賂你的。”
沈芙遞了個盒子過去。
這個盒子里裝的不是銀票了,而是金銀珠寶。
謝臨危身后的侍衛冷風差點驚掉了下巴。
原來大人真的沒有開玩笑!
還真的有女人敢包養大人!!!!
而且,這個人……
還是二公子的未婚妻沈芙!
原來昨天謝老夫人說沈芙要嫁給大人是真的!!
大人是誰?
大理寺卿!
皇帝的大紅人!
皇子和公主都得對大人禮讓三分!
這個女人居然敢用金銀珠寶侮辱大人。
大人肯定會氣得把這個女人拉下去跺手跺腳!
春意也覺得小姐肯定要被打出去了!
小姐昨天調戲謝大人就算了,今天還敢調戲!
小姐膽子真大啊!
沈芙見謝臨危面無表情地看著盒子。
可他沒生氣!
沈芙覺得包養謝臨危有戲!
“一晚上過去,謝大人你考慮好了嗎?你要不要和我成親?”
謝臨危眼神緊鎖臺階下的小女人。
她分明是怕自己的,身側的兩只小手都用力絞著,也不太敢直視她,卻敢說出這樣的豪言。
謝臨危問:“你就不怕我把你丟出去?”
沈芙:“……”
拿了我的錢還要把我趕出去??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無情的男人!
她這個大伯哥果然沒有心!
春意額頭冷汗直冒:看吧!我說什么來著!今天果然是要被打出去的!
沈芙摸了摸鼻子,抬頭看著男人漆黑的眸子:“如果我自己滾出去的話,你會和我成親嗎?”
謝臨危揚唇。
沈芙看到了。
笑得真嚇人!
感覺隨時下一秒就要殺人似的。
特別是沈芙看到了謝臨危身后的冷風還抓了兩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犯人。
沈芙放棄了,包養果然行不通。
算了,大不了她直接正面毀了和謝臨臣的婚約,去謝老夫人那兒逼著謝臨危娶自己。
反正沈家和謝家本來就有婚約,她嫁誰都行。
“好,結婚。”
沈芙猛地抬頭看著謝臨危:“謝大人你說什么?”
謝臨危從臺階上走下來。
他站在沈芙面前,高大寬闊的身體籠罩住了嬌小的沈芙。
沈芙嚇得縮起了腦袋,卻沒忘記正事。
“謝大人你剛剛是不是答應了?我聽到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謝臨危看著她桃花美眸里浮現的一抹亮色。
“嗯。”
“好。那芙兒想拜托謝大人兩件事。”
“別讓你弟謝臨臣知道我們倆要成親的事,別讓沈家人知道!”
謝臨危:“嗯。”
沈芙:“也別讓你朋友知道,別讓大理寺的人知道,我們要背著所有人偷偷結婚!”
謝臨危嗯了一聲,抬眸看她:“還有?”
沈芙偷偷地看著男人:“??”
謝臨危不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嗎,怎么這么好說話啊?
“也沒什么啦,今天打擾大人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大人您吃早飯了嗎?大人您記得吃飯啊,謝大人您去忙吧,我不打擾您了。”
沈芙低著頭,攤出手心恭送她:“謝大人您請走。”
謝臨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和沈芙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
沈芙:“啊????”
侍衛冷風抓著兩個犯人跟在謝臨危身后,下了樓。
冷風因為太震驚了,直接把兩個犯人都給掐暈了。
“大人,您為什么要答應娶沈大小姐?”
“沈大小姐可是公子的未婚妻啊!”
謝臨危說:“缺錢了,想被包養。”
冷風:“……”
那我還是相信我是秦始皇吧。
“咦?那是二公子!二公子怎么也來酒樓了。”
冷風突然看到了從馬車上下來的謝臨臣,接著,沈如雪也從沈家的馬車下來了。
冷風小聲地說:“不過沈大小姐為什么非得偷偷摸摸的瞞著二公子改嫁?”
謝臨危道:“她想干壞事。”
沈如雪跟在謝臨臣身邊,緊緊挨著他。
“臨臣哥哥,明天的詩會上姐姐做不出詩怎么辦啊?到時候姐姐就會給臨臣哥哥丟臉了。”沈如雪善解人意地說。
謝臨臣愛面子,絕對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沈芙馬上要嫁給他了,沈芙丟臉就是丟他的臉。
“我讓人去沈家把她叫過來,寫幾首詩讓她背下來明天用。”
謝臨臣去吩咐自己的小廝去沈家喊沈芙。
沈如雪說:“我出來的時候姐姐還在睡覺呢,昨天晚膳的時候我也說要寫幾首詩給姐姐背,可姐姐不要,還罵了我一通,說我多管閑事。”
沈如雪難過低頭。
謝臨臣溫柔的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他拂袖,冷哼。
“她真是不知好歹!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用管她了!”
馬上就要詩會了,京城的才子們,才女們邀請謝臨臣來聚一聚,問問他明天詩會的內容。
謝臨臣一出現,其他的才子,才女們全部都圍了上來,拍謝臨臣的馬屁,捧著謝臨臣。
畢竟謝臨臣年少有為,才十八歲就被皇上親封少傅。
謝臨臣也習慣了被大家捧著。
謝臨臣高高抬起頭,挺直胸膛,抱著一本書,神情高傲地走進了酒樓內。
才高傲不到一秒鐘,謝臨臣的氣勢就蔫了。
“大哥?”
謝臨臣看到了他親大哥。
“真巧。”
“大哥怎么也在酒樓?”
謝臨臣笑容滿面地走上去,和他的親親大哥貼貼。
謝臨危冷眸瞥了他一眼。
“辦事。”
還是冷冷淡淡地。
謝臨臣又問:“大哥若是不忙,要不要坐下和我們一起?”
謝臨危:“忙。”
謝臨臣還想說什么,謝臨危揚長而去了。
謝臨臣目送著謝臨危離開的背影。
等謝臨危走遠了,沈如雪才為他打抱不平:“臨臣哥哥,你一番熱情,你兄長怎么如此冷淡?”
謝臨臣皺眉頭,他聽不得別人說兄長的不好。
“住口!不許對我兄長不敬!”
“我兄長性子向來如此,他和誰都不親近。他表面冷淡,實際上很疼愛我這個弟弟。考科舉的時候,是兄長幫我指點了功課,要不是兄長,我也當不上這個少傅。”
“小時候我風寒了,兄長親自為我煎藥。”
“小時候我貪玩落水了,也是兄長救了我。”
謝臨臣想到回憶,就忍不住揚起一抹會心的笑容。
“我兄長他能文能武,能上戰場殺敵,還是京城最年輕的狀元郎,后來又當了大理寺卿,兄長他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我兄長是我的驕傲,是我追隨的目標,有我兄長,我才有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