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念從未被這樣不留情面的對待過,眼眶一紅,再也記不起阮嫣眉的那些叮囑,羞恥的轉身逃跑。
外面保鏢立馬將門關好。
唐知霧也迅速從桌下爬出來,那雙明亮又清透的眼眸沖著談宗權笑,倒是一點沒有害怕畏懼。
盡管幾分鐘之前,她才告訴自己往后面對談宗權,應該謹慎小心,但她性格就是如此,沒辦法太卑躬屈膝和處處忐忑。
連帶著語調也是上揚歡快的:“您現在要睡覺嗎?”
談宗權指尖在桌面無意識敲了兩下:“再過會兒。”
“那我先去處理點私事,過會兒回來找您。”
唐知霧轉身就跑,隨便套了件衣服出去,背影透著愉悅,顯然是為剛才唐知念的窘況而高興。
現在要親自去敵人面前刷刷存在感,親自看笑話。
也不過二十來歲,還很年輕,有著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小孩兒心性。
談宗權很輕地搖了搖頭,拿起桌旁眼鏡戴上,開始處理工作。
唐知霧去找阮嫣眉和唐知念時,發現她倆住的這間房門沒有關緊,她干脆貼在門縫偷聽。
剛好趕上阮嫣眉在訓斥唐知念,憤怒又著急:“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拿你有什么用?”
“我是怎么教你的,就不能記在腦子里?我怎么生出你這個廢物!”
“好好的機會沒了,下次還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時候去,沒出息!”
阮嫣眉對唐知念的訓斥,令唐知霧勾了勾唇角。
她決定不再故意刺激她們,反正以后機會多得是。
滿意而歸,回到頂樓套房,唐知霧看向那個正在工作的沉冷身影,放輕呼吸,減弱存在感,盡量不去打擾他。
直到,他輕輕摘下眼鏡,聲線低啞對她說:“我去洗澡。”
放在其他共處一室的孤男寡女身上,這幾個字就是曖昧訊號。
可唐知霧低頭看眼自己胸前曼妙弧度,再看向那個從浴室出來后,就徑直走向床,躺好的男人,心里忽然好氣。
她這么沒有吸引力嗎?
還是說……
唐知霧雖然無法判斷談宗權準確年紀,卻知道,談宗權**十了。
都說男人的二十五就是個坎兒,巨大分界線,難不成……
唐知霧走過去,為談宗權唱歌時,視線心不在焉落在某個位置。
她的眼里滿是困惑和遺憾,難道他已經不行了,所以才對自己沒有一丁點感覺?
談宗權每日行程安排都滿滿當當,早晨,唐知霧陪他用過餐,便目送他坐電梯,從地下停車場直接離開。
整個過程里,唐知霧的眼神當中都彌漫著幾分遺憾和憐憫。
這些情緒在她臉上呈現得過于直白,根本難以遮掩,至少,在談宗權面前無所遁形。
因此,哪怕昨晚依舊休息的不錯,出門時,談宗權臉色也同往常那般冷冽深沉,甚至更壓抑著危險。
只是他所受教育與修養,令他無法和他眼里的小朋友計較。
“唐知霧,你昨晚去哪里了?為什么我來你房間敲門你不在?”
等談宗權先走一步,唐知霧回去自己房間,沒兩分鐘,唐知念就追過來。
“有嗎?”唐知霧假意打了個哈欠,表情困惑不已,“昨晚我沒聽到門鈴啊,可能是因為有點感冒,又吃了藥,睡得太死沒聽見吧。”
唐知霧表情分明很真誠,唐知念卻莫名其妙有種不好的感覺。
就好像面前這個唐知霧,只讓她們看到,她愿意展現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