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把照片攤在桌上。「這些都是誰？」馬明終于開口。「你的同事們。」

王力指著不同照片里的男女。「他們和林小滿，不，張曉蕓，是一伙的。」

馬明的額頭滲出冷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永鑫保險是空殼公司，專門偽造保單。」

陳默站在單向玻璃后，聽著王力的審訊。他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報社同事發(fā)來的消息。

「查了永鑫的背景，實際控制人叫孫天雄。」附帶一張模糊的老照片。陳默放大查看，

呼吸為之一窒。照片里的男人手腕上，赫然是同樣的蛇形紋身。

......林小滿在酒店房間里收拾行李。電視上正在播放午間新聞。

「今日警方破獲一保險詐騙團伙...」她的動作頓了一下。馬明的照片出現(xiàn)在屏幕上。

林小滿立刻關(guān)掉電視，加快了收拾速度。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喂？」

她謹(jǐn)慎地接聽。「張小姐，你的同伙都招了。」是陳默的聲音。林小滿的手指攥緊了手機。

「你是誰？」「都市晚報記者，我們見過。」陳默的語氣平靜。「你想干什么？」

林小滿拉上行李箱拉鏈。「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做夢。」她冷笑一聲。

「孫天雄已經(jīng)準(zhǔn)備跑路了，你是棄子。」陳默的話讓她僵在原地。

「你...你怎么知道老板？」「馬明手腕上的紋身，是永鑫的標(biāo)志吧？」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孫天雄十年前在江蘇就因詐騙入獄，當(dāng)時你是他的情人。」

林小滿的呼吸變得急促。「警方已經(jīng)在去你酒店的路上了。」陳默補充道。「你騙人！」

林小滿沖到窗邊，拉開窗簾。樓下停車場，確實有幾輛警車正在駛?cè)搿Ｋ艁y地掛斷電話，

抓起行李箱沖向電梯。電梯門打開，里面站著王力和兩名警員。「張曉蕓，你被捕了。」

王力亮出手銬。林小滿的行李箱掉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陳默的報道占據(jù)了都市晚報整個頭版。

《"黑寡婦"詐騙團伙落網(wǎng) 三年制造五起"意外"死亡》配圖是林小滿被押上警車的照片。

王力給他發(fā)了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