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獻給皇后娘娘。】
【我想定是姐姐無意中看見了,謄抄來做了賀禮。】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說辭完美無缺,陸幼薇挺直了背脊與我對視道:【姐姐說我進了你的臥房,可有證據?】
春桃趕緊跳出來道:【那日小姐讓我監視著臥房,奴婢親眼看見二小姐和她的貼身丫鬟偷偷進去了。】
陸幼薇冷笑道:【你從小侍奉姐姐,自然是幫她說話的。】
正僵持不下,寧王妃突然站了出來。
【我可以作證。】
無數雙眼睛瞬間落在寧王妃身上。
她從容不迫地走到前方,跪地道:【皇兄皇嫂,弟媳八年前就聽過這首詩了。】
【不光是弟媳,還有長嫂淮王妃當時也在場。】
說起來這也是多年前的舊事了。
那年我才十二歲。
母親傷了風寒,她的閨中好友淮王妃和剛成為寧王妃的張家小姐一同來府探望。
作為晚輩,母親讓我送寧王妃一樣封妃賀禮。
我便當場做了這首詠鳳詩。
兩位王妃聽完后,對我大加贊賞,但同時她們也教會了我一個道理。
她們說鳳凰為尊,這詠鳳詩只能獻給皇后,不能給別人。
所以我將詩記在了心里,直到皇后封后,我才重新將它寫在紙上,交給父親帶進了宮。
寧王妃的證詞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陸幼薇也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嚇得結結巴巴,只會不停地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寧王妃見她死不認錯,不悅道:【尚書府所有人都知道,當年你母親作為陸夫人的貼身婢女,趁著夫人懷著寧寧,給陸尚書下藥,因此懷上了種。】
【夫人心善,一直留你們到周歲,才把你們母女趕出府。】
【直到你母親過世,你才得以回到陸家。】
【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六年前,那時候你們姐妹才相認,寧寧又是如何在八年前抄襲了你的詩作呢?】
【你若是還想狡辯,那我便去信請淮王妃入京,一同作證!】
這回陸幼薇徹底啞口無言了。
同樣臉色慘白的,還有蕭遠州。
從前世到現在,陸幼薇一直都是他心里最聰慧最干凈的女子。
上一世他便知道陸幼薇心悅于他,可礙于我父親說的不許另娶,不許納妾,所以他才不得不收起了納她為妾的小心思。
如今,他終于鼓起勇氣追求真愛,卻沒想到真愛之人一直是個騙子。
這對他來說,不僅是個笑話,更是個沉痛的打擊。
他目眥欲裂地看著陸幼薇,聲音嘶啞難聽。
【你一直在騙我?!】
【詠鳳詩是偷的,詩帖也是偷的對嗎?!】
陸幼薇再也無力隱瞞,只能抱著蕭遠州的腿苦苦哀求解釋道:【二公子,我這么做不是為了我自己。】
【你對我真心,還愿意娶我為正妻,我只是想拔得頭籌,為你,為侯府爭些榮光。】
【詩是我竊的不假,但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鑒!】
蕭遠州看著哭得淚流滿面的陸幼薇,心有不忍,語氣緩和了一些。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也不該做這鬼迷心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