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秀卻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白眼狼女兒給算計上,知道她也不會在意。
敢算計她?
那她就要讓白眼狼好好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今天收工早,早晨蔣美麗給了她一個蘋果,李香秀沒有吃留著打算一會兒拿給蘇小青吃。
結果才剛到蘇小青工作的地方,就聽到一個聲音,“小青啊,我昨天切菜手劃傷了一道,這些收尾的活你就幫我干一下吧。”
“還有啊,我不想去食堂吃飯,你一會兒幫我帶點回來。”
“別打的太素了哈,你昨天打的那醬排骨我就挺愛吃的。”
“喲,這是哪里來的資本家大小姐?”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還是地主家的小姐?好大的臉啊。”
“你是誰啊?在這里胡說八道。”女人不高興的站起來看了李香秀一眼,見她也穿的工服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才是狗,”一旁老實人的蘇小青忽然暴怒了,“你全家都是狗。”
“蘇小青你有病吧。”女人也生氣的說道。
“說錯了嗎?你不是資本家大小姐?”蘇小青說道,“那你是手腳忽然殘廢了?還是行動不便不能自理了?”
“你……”
“不然憑什么要我幫你干活?還給你帶飯?憑啥?”蘇小青說道,“就憑你比面盆還大的臉嗎?”
同車間的人都愣住了。
蘇小青被下了降頭了嗎?怎么忽然就支棱起來了。
要知道,從她上班以來就一直是那種乖巧又任勞任怨的那種人。
所以有人就見她好欺負,經常占她便宜。
王春麗就是其中一位各種指使她幫自己干活。,仗著自己家是城里的,就瞧不起從農村來的蘇小青,雖然蘇小青嫁到城里還是個軍官,但聽說她男人不在家,婆婆也不喜歡她。
這段時間更過分,竟然還讓蘇小青幫她買飯。
這種買飯肯定是不給票的占便宜。
本來,大家都在看好戲呢,誰知道蘇小青忽然就支棱起來了。
再一看,有人就認出來李香秀了。
可王春麗不認識,甚至氣瘋了連別人的提醒都聽不到,“你敢罵我,你個農村來的,別以為嫁個軍官我的就不能把你怎么樣?”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她怎么樣?”李香秀走過來將蘇小青拉到自己身后,冷眼看著王春麗。
“農村的咋了?你吃的穿的不是農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李香秀說道,“說你是資本家大小姐還真不冤枉你。”
“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
“啪!”
李香秀直接上手給了她一巴掌,“像你這樣瞧不起窮苦大眾的資本家大小姐,人人得而誅之。”
前世,這個叫王春麗的就經常因為蘇小青農村身份欺負她。
開始的時小打小鬧的讓她幫忙干活或者帶飯,后面周愛國犧牲了,一個寡婦帶著個女兒還被婆家趕出家門。
王春麗就更變本加厲的折磨蘇小青,她男人是個家暴男,王春麗婚姻的不幸全轉嫁給了蘇小青。
有一次蘇小青來看她,李香秀看到她胳膊上的傷問起來,才知道王春麗那個家暴男打她,她就這么對蘇小青。
甚至,還想把蘇小青弄給她男人。
想到蘇小青身上的傷和遭受的那些屈辱,李香秀的拳頭又硬了。
王春麗,“……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當然拼不過,李香秀在她沖過來的時候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嘩啦!
王春麗撞到了旁邊的架子上,架子上的東西搖搖晃晃的全掉下來砸在了王春麗的身上。
“啊!好疼啊。”
“救命啊。”
眾人,“……”
瞪大眼睛看著她一邊掙扎然后越掙扎架子上的盆盆罐罐的砸下來。
或是砸在她腿上,或是手上。
總之,他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這么慘烈的……打個架差點沒把自己給埋了!
真是開眼界了!
“我要殺了你!”王立春尖叫著,“賤人!”
眾人,“……”
都這樣了,還想殺人?
李香秀,“惡有惡報。”
王春麗要瘋了,她在家里被男人打也就罷了,憑什么還要被蘇小青一個鄉下來的賤人欺負。
如果不是她今天蹦跶出來,李香秀還沒想到要怎么處理她。
現在她主動送上門,李香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于是……結果就是這件事情鬧到了廠保衛科。
可別小瞧了這個時候的保衛科,職權可是很大的。
“我懷疑她是資本主義反動派留下來的間諜。”李香秀指著王春麗說道。
“你放屁。”王春麗都要氣瘋了罵道,指著自己鼻青臉腫的哭訴,“主任,你看她把我打的。”
“閉嘴。”保衛科主任胡廣才瞪了王春麗一眼,對李香秀笑了笑說道,“嫂子,這話可不敢亂說的。”
他和周繼發認識,比他小兩歲。
他們廠要是出現一個間諜,那別說他這個保衛科主任,就是他們廠今年的評優都沒戲的。
“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李香秀說道,“大家伙都可以給我作證,我絕對沒有胡說。”
一群吃瓜的人,“……”
怎么他們就能作證了?作證什么?
“你就是胡說,我沒有。”王春麗這會兒也知道害怕了,急忙辯解,“你胡說,這是誣陷。”
“不著急,我來替你回憶,”李香秀擺了擺手,“你是不是因為她是農村來的就欺負她,讓她幫你干屬于你的工作!”
“大家都是一個車間的同事,互相幫助一下咋了?”王春麗梗著脖子,“要這樣就是間諜,那整個車間都是。”
“別著急,你是不是還說過,”李香秀學著她的腔調,“你一個農村來的,別以為嫁了個軍官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
“我……我那是話趕話說來著,”王春麗說道,“這也不能證明我就是間諜。”
“不是間諜你打聽我兒子的事情干啥?”李香秀說道,“他的事情是你能隨便打聽的?”
李香秀雙手一攤,看著胡廣才,“胡主任,當時他們也都在車間呢,你可以問問他們,我有沒有添油加醋?”
幾個人搖了搖頭。
王春麗確實這樣說了,以前也在他們面前說過這樣的話。
“雖然我們現在是生活在和平年代,但是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李香秀說道,“我們的軍人在外面拋頭顱灑熱血的保家衛國,結果呢?”
她紅著眼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媳婦,“他的妻子卻被這樣的人整天欺負折磨!”
王春麗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嚴處,必須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