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原主記憶中得知,她外公乃是滬市有名的資本家,產(chǎn)業(yè)從棉紡廠、面粉廠、百貨公司和酒樓一應(yīng)俱全。
雖然面粉廠和棉紡廠這些已經(jīng)被國家給收購,納入了公私合營,可是每年都會給林家一大筆的分紅,少說也有十來萬。
百貨公司和酒樓就更是不用說了,那就是聚寶盆,沒有虧錢的時候。
如今百貨公司和酒樓已經(jīng)簽了轉(zhuǎn)讓協(xié)議,何玉文只等著周一去簽好協(xié)議。
林知安必須趁著周末兩天給自己備齊糧食。
另一邊,何玉文兩口子房間。
“玉文啊,你說安安真的會聽話下鄉(xiāng)嗎?她今天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有點奇怪啊。”
在柳玉珍眼里林知安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想讓她跟著下鄉(xiāng)那是白日做夢,離婚倒像是她會干出來的事。
她其實巴不得林知安離婚,等她離婚了,那就徹徹底底一個人了,這家里大部分的財產(chǎn)都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走了,只等著周一轉(zhuǎn)讓協(xié)議簽好,他們一家五口人就能遠走高飛。
那個時候的林知安要錢沒有,要人沒有,還要被扣上帽子,這日子啊,是鐵定過不好的。
“奇怪什么?她想通了不好嗎?跟著那樣背景的夫家去了鄉(xiāng)下,你還指望著她能卷土重來?”
何玉文希望她不要離婚,然后戴著帽子一輩子翻不了身,到那個時候,她要是肯低三下四地求求自己,自己作為她的父親,還能給她口飯吃。
“安安這孩子也是無法無天慣了,你可是她親爹啊,她都敢這個態(tài)度跟你說話。”
“哼,跟她那死娘一個臭德行,行了,趕緊睡覺吧。”
凌晨四點,林知安才開始睡覺,這一覺醒來就睡到了晌午十點鐘。
她飛快洗漱完,穿了一身簡單的白襯衣和黑西褲,高高扎起的馬尾,白皙透亮的皮膚,精致的五官,自然粉紅的嘴唇。
林知安看著鏡中的自己,不得不感嘆,這作者對女配還算不錯,這么漂亮。
收拾妥當(dāng),下了樓,就看見他們一家五口正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聊天喝茶。
柳玉珍正好坐在樓梯正對面,聽見響聲,立刻抬頭看去,一副慈母的模樣。
“安安,你起床啦,餓了嗎?想吃點什么?阿姨這就去給你做。”
柳玉珍的大女兒何依依抬眼說起了風(fēng)涼話。
“媽,你別管她了,還真當(dāng)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馬上就要下鄉(xiāng)住牛棚吃豬食的人了,還不得提前適應(yīng)適應(yīng)。”
這就是何依依,原文中柳玉珍的女兒,也是書中女二,靠著他們林家的錢出了國,留了洋,回國后一副洋鬼子的做派,對男主一見鐘情,沒少和女主爭風(fēng)吃醋,最后竟然被圣母女主給感化,成為了閨中好友,還給女主兒女當(dāng)起了干媽。
當(dāng)年原主走投無路被賣給山溝里,她背地里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你一個沒臉沒皮在我林家吃白食的人,誰給你的膽子這么跟主人說話?”
昨晚趁著他們熟睡,林知安就偷偷去到了書房,打開了保險柜,將里面的東西一掃而空,還有書房里頭的古玩字畫也統(tǒng)統(tǒng)收進空間。
這也要感謝何玉文,是個疑心重的人,家里頭的金銀珠寶,錢財玉器全都被他放在了保險柜里。
昨天他開保險柜的時候,自己正好透過書柜的玻璃瞧了個清楚。
何玉文這個沽名釣譽的家伙,只有來了客人才會去書房坐坐,如今上頭清查的嚴,家里頭也不會有啥人拜訪,平日里他是一步都不會踏進的。
這個家里不少值錢的東西都被林知安給收走了。
“林知安!你一個年紀輕輕地姑娘,張口閉口就是罵人,你跟誰學(xué)得這一套。”
“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我媽走得早,你說,我跟誰學(xué)得?”
“你.....不可理喻,早知道不讓你嫁到那種兵痞家里頭,凈學(xué)些糟東西,還不趕緊給你依依姐道歉。”
“我記得我是獨生女,我外公就生了我媽一個,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可沒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姐姐,您還是不要亂造謠了。”
反正啊,家里那些錢財,糧票啥的全都被她一掃而空了。
何玉文氣得臉色漲紅,站起身來就想要打人。
林知安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何玉文,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漠讓何玉文愣了神。
像,太像她媽了,就是這種眼神,這種看不起他的眼神!
“林知安,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立刻給依依道歉。”
要是她現(xiàn)在愿意道歉,自己作為她的父親,將來她過不下去的時候,自己還是會伸手幫一下的。
“好話不說第二遍,柳玉珍,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給我做早飯,睡了一上午,早就餓了。”
林知安直接掠過何玉文,大搖大擺地坐在了餐桌旁。
原主性格本就囂張跋扈,只不過先前對待柳玉珍面子上還算過得去。
前些日子,夫家遭難,她性情更是暴躁,不管對誰都沒好臉色。
爽,太爽了,原來這就是做惡女的感覺。
何依依氣沖沖地走上前來,雙拳緊握:“林知安,我媽不是你的仆人,你想要吃東西自己去做,再敢對我媽這個態(tài)度,別怪我不客氣。”
“算了算了,依依,你是姐姐,要讓著弟弟妹妹,安安,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林知安翹著二郎腿,眼皮都沒抬一下。
“何依依,我勸你趁我現(xiàn)在心情還好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你那檔子事別怪我都給你抖摟出去的。”
原本按照國家規(guī)定上山下鄉(xiāng)的政策,何依依也是要去下鄉(xiāng)的,只不過走了些門路,留在了廠里辦公室當(dāng)起了文員。
而這個門路走的還是她的,下周一她就要去報到了。
何依依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她可不能下鄉(xiāng),她要留在城里,只要她能躲過這次下鄉(xiāng)安排就能跟著她爸媽去到羊城,然后順利出國。
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柳玉珍立馬明白過來,馬上站出來打圓場。
“依依,你干什么,還不趕緊給你安安妹妹道歉,不就做個飯嗎?多大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