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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翻云覆雨后,整個宴席的人都聞訊趕來了。
看著我衣不蔽體的模樣。
素日疼我愛我的太后當場氣吐了血。
我的婢女也因為欺瞞主上,照顧不周被施以凌遲之刑。
連我的族人也因此蒙羞,受人指點。
為此,皇后娘娘判定我禍亂宮闈,罰我去辛者庫做了苦役以此謝罪。
我備受嘲諷、欺凌,肚子卻在此時懷了孕,徹底淪為了宮廷笑話,貴婦們的茶余飯后,徹底卷起了兩國糾紛。
此時的年婉婉甚至還落井下石,尋了乞丐問我到底哪個才是我孩子的父親。
想到此情此景,我的心中不免泛起一陣苦澀。
既然他們恩愛兩不疑,為此設計了一場大戲。
不妨就讓大家都看看,他們的情深似海,為了春宵一刻,竟然在宮宴上面茍且,當眾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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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壓住酒中的藥物發作,踉蹌的走到了假山后面,用池水拍了拍我的臉。
我還沒完全適應重生的感覺,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
頭上的花鈿只是平平的一塊皮膚,不是烙印。
上一世,花鈿從我一出生便有了,我被族人尊為草原的祥瑞。
這才被送進了大齊成為了兩國交好的象征。
可卻只因為我受辱瘸了腿,晚到了當時已是皇后的年婉婉的壽宴。
顧焱便大發雷霆,說我是仗著花鈿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便命人將我的花鈿變成了帶有諷刺意義的烙印,臉上像是被刻了別樣式的囚字,困住了當時身在異鄉的我。
滾燙的烙具在我臉上的停留時刻,疼得我好似被扒皮抽筋。
可憐的是,在冷宮飽受欺凌的,沒有一頓吃得飽的我。
卻被宮宴上的殘羹冷飯吸引,連皮肉之疼都顯得沒這么難以忍受。
上一世,年婉婉想學射箭。
便瞧上了我當靶子,剛開始還好,只是在樁子上被五花大綁成了靶子。
后來更是喪心病狂了般,覺得這樣沒意思。
顧焱便下令搬來了一口大缸,裝滿了鹽水,將我倒立吊在大缸之上,日夜如此。
年婉婉的射箭不好,常常在我的身子上劃開口子,卻又在顧焱的親自指導下射中麻繩。
渾身是傷的我摔在了缸中的鹽水里,鹽水滲進裂開的傷口,像是利爪撕扯著我的血肉。
供人玩賞取樂,幾乎成了我的日常。
族人蒙了羞,加上新皇登基要震懾群臣,我的“德行不端”便成了攻打草原的理由。
畢竟上一世,是我先“毀了”聯姻。
自此便再沒有人稱我一句公主殿下,有的只是“草原來的娼女”。
更有甚者,還問我是不是草原上的暗娼。
是草原隨便尋來敷衍大齊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廂房處,我快速從一旁的甬道繞到了眾人身后。
那丫鬟凝夏帶著皇上、太后,還有皇后娘娘來到了廂房。
里面的人還在撕扯,直到太后身邊的大太監去打開了門。
月亮灑在了一片狼藉的屋舍內,映入眼簾的卻是女子紅得發燙的臉頰。
太后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
我佯裝不知所以然的走到了最前面,十分震驚的看著此情此景。
我藏著袖子脫了護甲,下了狠心猛戳在自己的手腕上。
眼淚一下子便飚了出來。
“太子殿下?婉婉姐姐?究竟是誰將你們害成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