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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羽看著天雷，面上血色盡失，沖我大聲吼著：“阿翎快救我！”
我只環抱著雙臂，站在人群之外，冷漠看著天雷無情地降下。
“啊——！”
只第一道天雷就瞬間擊碎了護身罩，直劈在蕭清羽身上，他慘叫一聲后便倒地不起，沒有了聲息。
通天臺中央只剩下一具渾身焦黑的軀體，然而第二道更加強勢的天雷即將聚成落下。
周圍一片死寂。
“不——羽兒！”
掌門發出一聲驚呼，閃身向著通天臺沖去。
在場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大師兄這是，失敗了？”
“蕭清羽不是青衍宗的天才嗎，他不是一定會飛升嗎，怎么會失敗？！”
“他死了嗎？”
透過混亂的人群，我看見蕭茵茵躲在眾弟子之外，滿眼不可置信，目光死死盯著通天臺上已經看不出面容的軀體。
往常蕭清羽割破點皮都心疼掉眼淚的人，此刻連靠近也不敢。
我想起前世蕭清羽飛升那日，帶著蕭茵茵一同前往仙界，她卻泫然欲泣推拒：
“羽哥哥，就算我愛你如命，可你跟木翎姐姐情投意合、生死相依，仙界怎么會容得下我呢，羽哥哥還是放我回去吧。”
蕭清羽聞言輕蔑地看著我，他達成所愿，徹底撕下了那層偽裝：
“她？不過一只鳥罷了，也配讓你不開心？我是仙尊，要多少契約獸都有。”
他仗著契約，將我的神魂束縛，丟入赤煉爐中，灼心的真火不斷融化我的軀體，我哀嚎沖撞，可我逃無可逃。
蕭茵茵一句仙府住不慣，蕭清羽就帶著她恬不知恥住進我的神殿。
她讓蕭清羽將赤煉爐安置在我神殿的正中央，日夜看著他們顛鸞倒鳳。
一想到那些畫面，我心中就恨得滴血。
蕭清羽啊蕭清羽，看來蕭茵茵也不是真的喜歡你呢。
那天的最后是掌門和長老們合力，用盡了宗門法器積蓄才保下了蕭清羽，為此整個青衍宗損失慘重。
而蕭清羽自然是飛升失敗，他的根基在天雷之下盡碎，這輩子不僅與成仙無緣，他的修為還會一日日流失，直至成為一個凡人。
不少長老和弟子不滿掌門為了一己之私棄宗門不顧，宗門內暗流洶涌。
蕭清羽修養了許久，再見到他時，他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他拄著拐棍找上門，待他看清眼前的一幕時，驚得丟下了拐棍，一瘸一拐沖過來，卻因為身子不平衡又重重摔倒在地。
“是逐塵劍法，阿翎，你怎么能和別人一起修煉逐塵劍法？”
蕭清羽狼狽趴在地上，向來潔白不染的衣袍沾染了泥土，自衣袍下露出來的皮膚黝黑，上面布滿了紅紫色的雷擊紋。
他雙眼含淚，眼中滿是痛苦與不甘：“阿翎，你忘了嗎，逐塵劍法你應該和我一起修煉啊，你怎么能給別人呢？”
逐塵劍法是我的伴生心法，前世和蕭清羽結契后我就全部傳給了他。
他悟性不高，我便陪他日夜領悟修煉，可他飛升后卻用逐塵劍法傷我折磨我。
我輕笑一聲，握住身側人的手：“這可不是別人，這是我的契約伴侶，未來的神尊，許乘風。”
在知道許乘風真實的實力后我就決定將逐塵劍法給他，畢竟我的契約伴侶不能是一個廢物。
“居然是你？！”
“阿翎，他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外門弟子，他怎么配得上你？”
他目光陰騭，在不經意觸及他衣領間的紅痕時臉色大變：“你們！你們居然......”
我的視線轉向許乘風，他的唇角微揚，昭顯著主人心情很好，絲毫不將蕭清羽的貶低放在眼里。
難怪昨晚這個狗這么瘋，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忽略許乘風的小心思，我看向地上的蕭清羽，眼中滿是譏誚：
“蕭清羽，看看你自己吧，你現在就像個怪物一樣，你憑什么還認為我會把逐塵劍法給你？癡心妄想也該有個度。”
他的臉上閃過羞憤難堪，又夾雜著后悔，費力支起身體爬行過來想要抓我的衣角。
我后退一步，像是躲避洪水猛獸。
“別碰我，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