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出門了，說要出差一個月。
我問她什么事。
“沒事，不用操心。”
我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嘲諷一笑。
可能真的不關我的事吧。
可能孩子也不是我的？
我眼底突然涌起恨意，往日對她的憐憫愧疚全部消散。
人一旦有了個懷疑的念頭，就會瘋長。
林嬌瞞了我太多事，我就自己搞清楚。
隔天一大早，我出現在公司。
兩年沒來，公司的熟面孔已經沒有幾個了。
我不解，員工們也像見了鬼一樣看著我。
這兩年來我瘦了很多，西裝穿在我的身上，只剩可笑。
保安沖過來，手上的棍子狠狠打在我身上，“哪里來的瘋子！趕緊滾！”
我吃痛，惡狠狠地盯著他，“我是這個公司的總裁！”
大家一聽，哈哈大笑，“果然是瘋子！”
最后還是部門經理跟一個男人過來才制止了這荒唐的鬧劇。
部門經理我認識，可這個男人……
我有點印象，我女兒喊爸爸的那位。
跟我老婆去酒店的那位。
男人笑看著我。
部門經理反應過來急忙介紹，“啊，這是林總的丈夫。”
“周……周先生，這是公司的副總，唐文。”
周先生？
唐文笑得更開心，眼里全是戲謔，“周先生是來找林總的？她出差了，需要我幫你聯系她嗎？”
“不用，我自己打電話。”我拿起手機想問林嬌公司的情況，可號碼是空號。
我皺起眉頭。
唐文在一旁解釋，“林總早就換了號碼，來，請跟她說。”
他遞來手機，林嬌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阿文怎么了？公司有什么事嗎？”
聲音之溫柔，是我后來再也沒有體會過的。
我沒有接。
唐文說話了，“沒事，我的林總。”
“你好好出差，我等你回來。”
部門經理扯過我，“唐總，我把他先帶下去。”
咖啡廳里，經理看著我，已經嘆了好多次氣了。
“公司現在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就你見到的這個情況，林總接管公司后裁了好多老員工，有些是自愿走，我要不是技術過硬，也留不住。”
“沒辦法，我孩子三個嗷嗷待哺。”
我心里涌起一股悲涼。
“周總，我們都知道女兒離去對你的打擊，可你真的甘心自己一手打拼起來的公司就這么拱手讓人嗎？那個唐總……”
他欲言又止。
我不甘心。
第二天我再次來到公司，推開了唐文的辦公室門。
他沒理會我，裝都不裝了。
我敲了敲他的桌子，“讓位吧，唐總。”
“憑什么？”他懶洋洋地靠在辦公椅上。
“憑我還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坐不上這個位置，副總裁。”
唐文的臉色變了，他應該是去告狀了。
因為原本要出差一個月的林嬌，隔天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