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哎,跟我沒有關系,別抓我啊!”劉翠花剛到就被當成賊急的辯解。
民警上前就要將他們給帶走,白婉柔著急否認:“也不是我!”
她目光卻焦急地看向馬向陽,那眼神和意指不言而喻。
馬向陽終于不再繼續(xù)偽裝,面色漆黑惱怒道:“江滿月,錢是我拿的!”
“當初是你說好結婚要當嫁妝,我提前拿了就不算是偷。”
“原來真是你!”江滿月冷著眸子眼中鄙視:“馬向陽,不問自取就是偷。”
迫于壓力他當眾承認,如此引得眾人一陣唏噓。
江滿月就是要讓他親口承認:“我現在不想跟你結婚了,你我的錢還給我!”
“你說什么?你不跟我結婚?”
馬向陽仿佛聽到可笑的話,眼里帶著難以掩飾的嘲諷:“你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
這女人為了讓他還錢,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逼迫他。
別忘了要不是她死纏爛打,他是絕對不可能多看她一眼的。
馬向陽隱忍著怒火:“你別鬧了,為了三千塊錢非要撕破臉,別忘了我們可是一家人。”
白婉柔茶里茶氣質問,站在馬向陽的身邊維護。
“滿月,你這樣不是讓向陽難做嗎?趕緊跟民警說這是場誤會。”
江滿月盯著她質問:“怎么?馬向陽偷了我的錢給你了?”
“沒,沒有,跟我沒有關系。”白婉柔瑟縮了一下趕緊閉上嘴。
她委屈地低下頭不自禁落淚,她是生怕這個錢回頭要讓她拿回來。
馬向陽見到美人落淚,他氣得一拍桌子。
“錢是我拿的跟嫂子有什么關系?你為什么總是為難她?”
他字字句句偏向白婉柔,就算是偷了她的錢依然維護著寡嫂。
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錯,仿佛江滿月是什么十惡不赦的惡人。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義憤填膺地怒罵。
“嘖嘖嘖!這男人可真是不要臉,把媳婦的工作給嫂子就算了。”
“連人家爸媽的撫恤金都偷,分明就是看她沒有家人打算吃絕戶。”
“你說要是這他跟著寡嫂沒有什么鬼才相信,我看八成早就勾搭在一起狼狽為奸。”
“這姑娘不結婚就對了,這樣的垃圾趕緊送進監(jiān)獄去吧。”
眾人議論紛紛,全都是鄙視他們這對狗男女的下作行為。
直接就將兩人釘死在恥辱柱上,今后他們還如何見人。
周圍的議論聲不絕于耳,馬向陽氣的肺都快要炸了。
兩個人的臉色難看到滴出墨來,怎么事情就鬧成這樣?
民警最不愿意管這種家庭瑣事,生氣地質問馬向陽。
“既然是人家女同志的嫁妝,如今不結婚的那就立刻歸還。”
還回去?拿什么還啊?他的臉色鐵青仿佛被羞辱。
畢竟這些錢,他已經給了白婉柔的弟弟白大壯娶媳婦用了。
江滿月這個軟柿子,今天怎么不會給他們一點面子。
“民警就在這里,要是他不還錢的話我就報警!”
看著她鐵了心撕破臉,馬向陽指著她:“好,江滿月,你可別后悔。”
“這錢我一時半兒還不了,我可以給你寫個借條!”
棉紡廠的領導在旁邊,他就算是想抵賴也沒有用。
“可以!”江滿月也沒有繼續(xù)糾纏,她只想要回自己的錢。
畢竟馬向陽坐到采購部副主任的位置不容易,不能真讓警察抓起來錢誰來還。
馬向陽咬著后牙槽屈辱地拿過紙筆,寫下了欠條憤憤地瞪著她。
“江滿月,這是欠條,這下可以了嗎?”
“不行!”江滿月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我要廠長要做擔保,如果馬向陽還不了錢就要由棉紡廠還。”
“你說什么?”馬向陽只覺得自己被啪啪打臉。
江滿月不相信他,這種無恥的男人萬一回頭耍賴怎么辦?
廠長無緣無故跟著背鍋,憤憤地瞪了一眼馬向陽又不好拒絕只能答應。
“行,我做擔保,如果他不還錢的話今后就會扣除他的工資用來還債。”
馬向陽如今是采購部的副主任,一個月工資是87塊錢。
就算是不吃不喝也得三年才能還清,而且剛剛已經借了廠里三千塊錢。
再借下去的話,怕是飯都沒得吃了。
江滿月拿到了廠長簽字作保的欠條,這才滿意地從窗戶上下來。
坐在窗臺上時間太久,這腿都有點麻了。
如今她目的已經達成,她將錢和借條全數放進貼身口袋里。
眾人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沒有出人命真是太好了。
民警對她一通批評教育:“江同志,有什么事情也不能用自殺的方法來解決。”
“對不起,民警同志,我以后會注意的。”
見到江滿月的認錯態(tài)度倒是不錯,事情解決吃瓜群眾也才陸續(xù)離開。
“馬向陽,一個月之內將三千塊錢還給我,否則我還是會報警。”
馬向陽氣到顫抖,一雙手緊握著拳頭:“江滿月,你,你很好!”
“你這樣做,就不怕我今后再也不理你了?”
再也不理她了?這是什么很厲害的懲罰嗎?
對于前世深愛他的江滿月來說,這確實是最讓她痛苦折磨的。
此時她看垃圾的眼神遞過去,仿佛第一次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從前覺得這張臉是有多好看,如今就覺得有多丑陋扭曲。
“呵呵呵!”她捂著嘴嗤笑出聲:“馬向陽,是誰給你的自信?”
“沒有鏡子總有尿吧?好好照一照你現在到底是什么模樣。”
“你如今臉毀容了,腿也殘了,難不成以為我會跟從前一樣看得上你?”
“你,你說什么!”馬向陽臉被燙傷,從前那引以為傲的臉現在不忍直視。
他的腿雖然骨折,但是醫(yī)生說不嚴重只要恢復并不影響生活。
從前他高高在上如今卻被江滿月嫌棄,當場將他的傷疤撕開。
把他的自尊踩在腳底下碾壓,這是他無論如何無法承受。
白婉柔心疼極了,不滿地責備:“滿月,你怎么能這么說,畢竟他可是你的丈夫。”
“什么丈夫,我從前看你有幾分姿色可如今不過就是個毀容的殘廢。”
她嫌棄得像是看到什么臟東西:“馬向陽,正式通知你,我們退婚了。”
“退婚?”馬向陽捂著胸口,對上她冰冷的眸子和毫不在意的眼神。
他心中莫名刺痛,她竟然說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