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深出軌了。 我不顧經紀公司保安阻攔,沖進他的辦公室時,
正好撞見他摟著當紅女明星沈詩雨在沙發上纏綿。 五年了。
我從十八線的小演員做到現在還是十八線,為了他推掉無數機會,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
可他成了金牌經紀人后,第一件事就是背叛我。
所有人都說: 「這條路不是你自己選的嗎?」 「別再矯情了。」「安分過日子不好嗎?
」 對,是我選的路。 可既入賊窩,我也該及時抽身。1「你究竟想怎樣?」
與蘇景深大吵過后,回家的第二個月,他并沒有來哄我。 反而高調官宣,
與沈詩雨簽署了經紀合約。 那女人以蘇總女朋友自居。 與蘇景深出雙入對。
時常一同出席活動。 或走紅毯,或拍大片。 不少人都以為,那才是蘇總的正牌女友。
媽知道消息后暴跳如雷,氣得對我連連拍打: 「景深只是想簽個藝人。」
「又不是真的要和你分手?」 「你至于這么大的醋意嗎?」 「現在好了,新人簽了,
他也不來接你,我看你怎么辦!」 我任由媽媽打罵,不敢躲閃。 等媽媽累了,
坐在沙發上哭時。 我才跪在她身邊,小心翼翼道: 「媽,我能不能,和蘇景深分手?」
我說得很謹慎。 但媽媽還是給了我一耳光。 我被打得側過頭去。 捂著臉,愣愣出神。
媽媽喘著粗氣道: 「分手?」 「你想都別想。」「你就是死,也得給我死在蘇家。」
媽媽惡狠狠地瞪著我,手指都在顫抖: 「你當初拼命要和蘇景深在一起的骨氣呢?」
「不讓你去,你偏要去,還離家出走跟他同居。」「那時候不要臉面,
現在怎么知道羞恥了?」 我被媽媽罵得臉上火辣辣的。 可媽媽還不解氣,
惡聲惡氣道: 「你有今天,都是你自作自受。」「誰讓你當初不要臉,主動貼上去。」
「還瞎了眼,挑了個這樣的白眼狼。」「娛樂圈那種地方,你陪著他混了五年!」
「可誰在乎呢?」 媽媽擦掉臉上的眼淚,在保姆的攙扶下站起身,整理好衣服。
她朝門口走去,丟下一句: 「要么你乖乖回去找蘇景深。」「要么,你就去死吧!」
「我林家,絕不能出了一個不要臉的女兒后,再出一個被甩的棄婦。」我跪在地上,
無地自容。 不要臉的是我。 被甩的棄婦……也是我。2我對蘇景深算得上是一見鐘情。
他是圈內最年輕的王牌經紀人。 多少明星想簽在他手下。 媽媽知道我的心思后,
動用關系,讓我進了他的公司。 可蘇景深眼里沒有我。
他喜歡那些有天賦、有背景的藝人。 哪怕是網紅主播,在他眼里,都比我有價值。
簽約五年,他給我安排的通告屈指可數。 資源一推再推。 媽媽氣急敗壞,
想換經紀公司。 是我死活不肯。 就在我都**十了,成了圈內有名的萬年龍套時。
蘇景深卻因為被競爭對手陷害,名聲掃地。 手下藝人紛紛解約。 前途未卜之時。
我義無反顧地留了下來,還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幫他。 我以身相許,
林家這才出手相助。 在最困難的那五年。 蘇景深只是個小經紀人。 娛樂圈弱肉強食,
人情冷暖。 我們曾經窮得連房租都交不起。 也曾因為他得罪投資方,被全行業封殺。
蘇景深是經紀人,有工作,不能去別的地方。 我只能接一些網絡大電影的小角色。
最困苦的時候,我還去酒吧駐唱、做禮儀、當群演。 不僅要養活自己,還要養蘇景深。
還要維持明星女友的體面,不能在外面丟臉。 一向高傲的圈內精英眼中,終于看到了我。
那時他抱著我,一遍又一遍地說: 「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最風光時,
他也曾對我說: 「有晚星陪著我,此生足夠了。」那五年里,我們如同普通情侶那般恩愛。
我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下去…… 蘇景深不來接我。 我就只能厚著臉皮,自己回去。
但回去那天,星耀傳媒卻不讓我進大門,只讓我走員工通道。 我愣了一下,
陪我回來的助理率先發怒: 「公司什么意思?」 「蘇總簽約五年的藝人,
連正門都不讓走了?」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
戴著限量版項鏈的女人從里面走出來。 正是蘇景深新簽的藝人沈詩雨。 她抬眼看我,
揚起下巴: 「簽約五年?不見得吧?」 「我聽說,她就是個免費的床伴。」
「大公司都是要臉面的,這種不入流的……」她滿臉嘲諷,又故作思考,
才拖長聲音道: 「哦……小三嗎?」 「既然是見不得光的,怎么能走正門?」
助理聞言,頓時啞口無言。 我屈辱地閉上眼,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心底一片冰涼。
她見我和助理沒反應,臉上的得意越發明顯: 「雖說我是半路出家。」
「但也知道什么叫自重。」「蘇總愛我,要簽我,就給我最好的合約。」
「比起那些不要臉、上趕著倒貼的女人,強太多了。」說著,她盯著我,
似笑非笑道: 「說來,我很好奇,你哪來的臉以女友自居?」 「就算是十八線小公司,
也不會要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吧?」 助理聞言,
咬著牙低聲道: 「公司居然讓這種女人堵在門口,給晚星姐難堪?」 她瞪了我一眼。
但為了我的面子,只能硬著頭皮替我撐腰。 她提高聲音冷冷道: 「你們公司欺人太甚,
居然這樣羞辱簽約藝人?」 「我現在就去找媒體曝光。」「這公司不待也罷。」說著,
助理就要帶我離開。 剛轉身,公司的總監就匆匆跑出來。 跪在我面前,連連鞠躬,
還自打嘴巴: 「晚星姐息怒,都怪我管理不善。」「馬上開正門,馬上開正門。」緊接著,
大門轟然打開。 助理冷笑,但還是給了臺階下。 進門時,我余光瞥見沈詩雨不甘的表情。
嫉妒,怨恨,恨不得將我撕碎。3我想,她一定以為。 我會受不了這種羞辱,
再也不回公司。 可惜,她不知道。 林家寧可不要我這個女兒,也不會要一個被甩的棄婦。
進了公司后,我要先去見蘇景深。 可他在開會。 之后每次我去找他,他都說有事。
而那個新簽的藝人,卻能以女友的身份見到他。 幾個同期藝人,也都和她關系很好。
我看得清楚,這公司上下,都把她當成了蘇總女友。 但我又能怎樣呢?
好在蘇景深還算有良心。 一個月三十天,我和那女人各占十五天。
如果有多出來的日子,他就住辦公室。 他也想和我和好,給我買包,送我珠寶。
可我都不理他。 他很不解: 「你以前不是這樣小心眼的人。」
「為什么現在要這樣咄咄逼人?」 我不想和他吵,只是沉默。 任由他自說自話。
他被我氣壞了,往往說不上幾句話,就憤然離去。 日子久了,媽媽知道消息,
又打電話訓斥我: 「要么早點死了算了,要么就給我低頭。」「拼命抓住男人,
守住你的女友地位。」「像個木頭人一樣不爭不搶,你以為你活得清醒淡然?」
「誰不笑你又蠢又沒用。」「好不容易得到蘇景深的一點愧疚,又有五年感情在,
你非要就此放棄?拱手讓人?」 媽媽總是罵我。 但我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我過得好。
我聽了媽媽的話,不再對蘇景深冷臉。 可蘇景深不愧是蘇景深,見我軟化,
立刻得寸進尺。 「詩雨懷孕了。」「想住你的公寓。」「你就讓給她吧!」
見我臉色慘白,他還喋喋不休道: 「這孩子以后也要叫你一聲嫂子。」
「你就當為了孩子考慮。」我氣笑了: 「這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憑什么為他考慮。」
可蘇景深卻理所當然道: 「你又生不了。」「這孩子和親生的,對你而言,有什么區別。」
果然,枕邊人扎心才是最痛的。 我顫抖著聲音問他: 「我生不了,蘇景深,
我為什么生不了,你忘了嗎?」 我也曾懷過孩子。不止一個。 可每一個,
都因為我過度勞累,生生流掉了。 最大的那個,我都懷了四個月。 為了保胎,
我在家躺了三個月。 可聽說蘇景深被投資方刁難,我只能咬牙出門為他奔走。 當天晚上,
那個孩子就沒了。 我不是沒懷過的! 他不敢看我,嘴上說著: 「你也知道懷孕的辛苦。
」「設身處地,你就對詩雨好一點。」我笑了,笑得瘋狂: 「設身處地,我做不到。」
「她又不像我一樣,陪你在底層摸爬滾打……」 「夠了!」蘇景深一臉煩躁,
大聲道: 「你到底還要說多久?」 「你陪我吃了五年苦,我知道。」
「我不是已經和你在一起,給你女友的名分了嗎?」 「我當初又沒逼你,要不是那五年,
你覺得你配得上我?」 蘇景深說著,
滿臉不耐和厭惡: 「當初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和我在一起。」「又不是我求著你,
陪我一起受苦。」「可你們林家,好像我欠了你們一輩子一樣。」「早知道這樣,
我就不該心軟,怕你沒退路,和你談戀愛……」 不等他說完,我抓起桌上的水杯,
對著他狠狠砸去。 旁邊的勸阻聲、尖叫聲,完全聽不進去。
我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我要看看蘇景深的心,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 一群人沖上來拉住我,不顧身份地位把我按住。 手上沾血的玻璃碎片被奪走。
我死死盯著倒在地上的蘇景深,恨恨地笑出聲: 「蘇景深,你最好死了。」
「如果你還活著,我就讓你生不如死!」4襲擊老板,這是要被起訴的。
公司第一時間把我控制起來。 蘇景深新簽的那個藝人,提著包就沖進了我的休息室。
一見到我,她就要上來抽我。 可公司的員工卻一個個擋在我面前。 她氣得要命,
揮舞著包包。 見打不到我,就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們在干什么?」
「我要打死這個害蘇總的賤人。」我坐在沙發上,
輕笑出聲: 「我有個朋友是知名經紀人。」「我表姐是投資方的女兒。」
「你以為我已經完蛋了。」「所以可以踩在我頭上,為所欲為了?」 她憤恨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