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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駙馬跪在雪夜求我回頭 硯星痕 21527 字 2025-06-05 13: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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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寒光乍現(xiàn)的剎那,李昭陽猛然睜開了眼睛。劇痛沒有如期而至。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沒有血,沒有傷,只有金線繡制的鳳凰在燭火下熠熠生輝。

耳邊絲竹聲聲,眼前觥籌交錯,竟是大周皇宮的年宴現(xiàn)場!"殿下可是不適?

"身側(cè)傳來溫潤如玉的嗓音。李昭陽渾身一顫,緩緩轉(zhuǎn)頭。

謝云軒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近在咫尺,劍眉星目間是她曾經(jīng)癡迷的溫柔笑意。他舉著琉璃盞,

酒液在杯中蕩漾,映得他眼底波光粼粼。這是夢?還是..."咻——"破空之聲驟然響起。

李昭陽瞳孔驟縮,一支泛著幽藍寒光的匕首正朝他們疾射而來!

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就是這一夜,就是這一刀,她為謝云軒擋下毒刃,從此纏綿病榻,

而他卻...電光火石間,李昭陽身體先于意識做出了反應。她猛地側(cè)身,

華美的廣袖在空中劃出一道決絕的弧度。"噗嗤!"利刃入肉的聲音格外清晰。

謝云軒悶哼一聲,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肩頭——匕首深深沒入,

黑血瞬間浸透了月白錦袍。"殿...下?"他抬頭,眼中滿是震驚與困惑,

臉色因劇痛而煞白。李昭陽后退半步,指尖死死掐入掌心。痛感如此真實,這不是夢!

她竟真的回到了命運的轉(zhuǎn)折點!"有刺客!護駕!"殿內(nèi)頓時大亂。侍衛(wèi)們蜂擁而上,

將那名黑衣刺客按倒在地。女眷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大臣們慌不擇路地四處躲避。

唯有李昭陽靜立原地,如墜冰窟又似火焚。她看著謝云軒肩頭迅速蔓延的黑血,

知道那是"三日歡"——見血封喉,若無解藥,三日內(nèi)必會毒發(fā)身亡。

前世她為謝云軒擋下這一刀,毒性侵入心脈,高燒七日不退。

而謝云軒...只在頭三日守在榻前,之后便以公務為由日日外出。后來她才知,

他是去私會丞相千金寧婉清。"殿下..."謝云軒踉蹌著向前,毒性發(fā)作讓他唇色泛青,

"您...為何..."李昭陽又退一步,避開他伸來的手。

余光瞥見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殿柱旁——是唐珩,她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永遠如影隨形。

唐珩玄衣墨發(fā),半張臉隱在陰影中,唯有那雙鷹隼般的眼睛亮得驚人。見李昭陽目光掃來,

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拿來。"李昭陽紅唇輕啟。唐珩大步上前,單膝跪地,

雙手捧上一個鎏金錦盒。盒蓋開啟的瞬間,

朱紅印章刺痛了李昭陽的眼睛——和離書三個大字力透紙背。"謝駙馬。"她的聲音不高,

卻讓滿殿嘩然霎時寂靜,"本宮今日便放你自由。"謝云軒如遭雷擊,

竟忘了肩頭劇痛:"殿下這是何意?臣...臣做錯了什么?"李昭陽輕笑一聲,

將和離書擲于他腳下:"駙馬心知肚明。"她轉(zhuǎn)身時十二幅綾羅裙裾逶迤掃過地面,

在滿殿狼藉中劃出凌厲的弧度,"對了,這毒名'三日歡',若無解藥,

駙馬怕是活不過生辰。"踏出殿門,風雪撲面而來。李昭陽深吸一口寒氣,

肺腑間盡是重生后的清明。身后謝云軒的呼喊被風雪吞沒,她頭也不回地登上鸞轎。"回府。

"轎簾落下的剎那,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她高燒不退時,

謝云軒在寧婉清的及笄宴上,親手為那女子戴上雙魚玉佩;她咳血染紅錦帕時,

他與寧婉清在梅林中吟詩作對,笑靨如花;她為他學習騎射,

滿手血泡換來他一句"女子習武不成體統(tǒng)"的嘲諷;最痛的是,她臨終前,

謝云軒握著她的手說"一生一世一雙人",

轉(zhuǎn)頭卻對寧婉清說了同樣的話..."咔嗒"一聲,李昭陽生生折斷了指甲。

殷紅的血珠滲出,她卻渾然不覺痛。鸞轎停在公主府門前,青黛早已帶著侍女們焦急等候。

見李昭陽安然無恙地下轎,小丫頭頓時紅了眼眶:"殿下,聽說宮中有刺客,

奴婢擔心死了...""本宮無礙。"李昭陽解下狐裘,任由青黛為她拂去發(fā)間落雪,

"備紙墨,本宮要擬一份賀禮單子。"青黛愕然:"賀禮?

""寧相千金及笄禮不是三日后么?"李昭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本宮自然要送一份...厚禮。"步入書房,炭火早已燒得正旺。

李昭陽展開一張上好的白鹿紙,提筆蘸墨。

前世謝云軒手把手教她射箭的畫面浮現(xiàn)眼前——那時他夸她"天賦異稟",

卻不知她每夜獨自練到雙臂淤青,只為得他一句稱贊。筆鋒一頓,

李昭陽寫下"金鳳銜珠釵一支",又添"箭矢三根"。"讓唐珩來見本宮。"她吹干墨跡,

指尖輕撫腰間半枚殘破玉佩——這是她兒時救下一個少年所得的信物,

前世直到死都未曾再遇那人,"順便...把庫房里那套玄鐵弓取來。"青黛領(lǐng)命而去。

李昭陽推開雕花木窗,望著漫天飛雪,忽然想起前世死前聽到的最后一句——"殿下!

謝駙馬帶著寧小姐來了,說是...說是要向您討要解藥..."那時她已氣若游絲,

卻仍看清了寧婉清腰間晃動的雙魚玉佩,與謝云軒腰間那枚正好是一對。

"呵..."李昭陽輕笑出聲,眼底寒芒乍現(xiàn)。這一世,

她要讓這對璧人嘗嘗肝腸寸斷的滋味。窗外風雪更急了。第二章寅時三刻,

公主府寢殿的燭火依然亮著。李昭陽斜倚在軟榻上,指尖輕輕摩挲著一支白玉小瓶。

瓶中液體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藍紫色,正是"三日歡"的解藥。"殿下,謝府又派人來了。

"青黛輕手輕腳地走進來,聲音壓得極低,"說是駙馬...謝大人毒性發(fā)作,

太醫(yī)院束手無策。"李昭陽唇角微勾:"第幾次了?""回殿下,已是第三次。

"青黛遞上一張灑金帖子,"這次是謝老夫人親筆所書。"李昭陽接過帖子,

掃了一眼便丟進炭盆。火舌瞬間吞沒了紙上娟秀的字跡,映得她眉眼如刀。"告訴謝家,

想要解藥,就拿和離書來換。"她將白玉小瓶放回紫檀木匣,"簽了字,蓋了印,

本宮自會救人。"青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低頭應是,退了出去。殿門剛合上,

一道黑影便從梁上輕飄飄落下。唐珩單膝跪地,玄色勁裝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殿下,

查清了。"李昭陽眸光一凜:"說。""刺客是北境死士,匕首上的毒產(chǎn)自漠北'鬼見愁'。

"唐珩的聲音低沉平穩(wěn),"有趣的是,三個月前,謝云軒的長兄謝云崢曾秘密會見北境使節(jié)。

""謝家...通敵?"李昭陽指尖一頓。前世她死后,大周邊關(guān)確實連失三城,

難道與謝家有關(guān)?唐珩遞上一卷密信:"謝云崢上月調(diào)任北疆副將,而邊境近來異動頻繁。

"李昭陽展開密信,越看眸色越冷。信中詳細記錄了謝云崢與北境將領(lǐng)的多次秘密接觸,

甚至提到"大事成后,當以三城相酬"。"繼續(xù)查。"她將密信湊近燭火,

"特別是謝云軒與北境的聯(lián)系。"火苗竄起的瞬間,唐珩忽然抬頭。

那雙總是冷峻如鐵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李昭陽看不懂的情緒:"殿下今日...與往日不同。

"李昭陽心頭一跳。唐珩作為她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確實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習慣。

她若無其事地攏了攏衣袖:"人總會變的。"唐珩深深看她一眼,沒再追問,

只是從懷中取出一份燙金請柬:"寧府送來的,丞相千金三日后及笄禮。"李昭陽接過請柬,

冷笑一聲。前世這場及笄宴上,謝云軒當眾贈予寧婉清那枚雙魚玉佩,惹得滿城嘩然。

而她因毒性發(fā)作臥病在床,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備一份厚禮。"她指尖輕叩案幾,

"本宮要親自赴宴。"唐珩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殿下身子...""無礙。

"李昭陽打斷他,"去庫房取那套玄鐵弓來,再備三支金箭。""弓?"唐珩眉頭微蹙。

李昭陽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本宮要送寧小姐一份...難忘的賀禮。

"唐珩領(lǐng)命而去。李昭陽獨自站在窗前,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重生不過一夜,

她卻已布下三處殺局——謝云軒的毒,寧婉清的禮,還有謝家通敵的證據(jù)。"殿下,

陛下宣您即刻入宮。"青黛匆匆進來,手里捧著朝服。李昭陽挑眉:"這么早?

""說是...謝老夫人連夜進宮哭訴。"青黛小心翼翼地為她更衣,"陛下震怒。

"李昭陽輕笑出聲。好個謝家,竟敢惡人先告狀。......御書房內(nèi),龍涎香裊裊。

皇帝李昀負手而立,明黃龍袍在晨光中格外刺目。見李昭陽進來,他轉(zhuǎn)身就是一記耳光!

"啪!"李昭陽不躲不閃,臉頰火辣辣地疼。前世這一巴掌她挨得委屈萬分,

如今卻只覺得可笑。"皇兄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她抬眸直視天子,

"難怪朝中都說陛下偏信謝家。"李昀一怔,

顯然沒料到素來溫順的妹妹會頂撞:"你見死不救,還有理了?

謝云軒若有個三長兩短...""那便如何?"李昭陽冷笑,"謝家還能反了不成?""你!

"李昀氣結(jié),指著她的手指微微發(fā)抖,"朕看你是被寵壞了!

"李昭陽不慌不忙地從袖中取出密信:"皇兄不妨先看看這個。"李昀狐疑地接過,

越看臉色越沉:"此事當真?""唐珩親自查的,豈會有假?"李昭陽趁勢上前,

"謝家勾結(jié)北境,其心可誅。云軒遇刺一事,說不定就是他們自導自演,

為的是讓皇兄疑心于我。"李昀沉吟片刻,忽然抬頭:"昭陽,你何時懂這些朝堂之事了?

"李昭陽心中一凜。前世她沉迷兒女情長,確實不問政事。

她不動聲色地斟了杯茶:"皇兄忘了?我十四歲就能背《孫子兵法》,

只是后來..."她故意欲言又止。李昀果然想起妹妹年少時的聰慧,

神色緩和許多:"是朕疏忽了。你若有興趣,日后可常來御書房議事。

"這正是李昭陽想要的。她盈盈下拜:"謝皇兄。至于謝云軒...""隨你處置。

"李昀擺擺手,"但別鬧出人命。"李昭陽唇角微勾。

她當然不會讓謝云軒輕易死去——死亡太便宜他了。......回到公主府已是晌午。

李昭陽剛換下朝服,青黛就急匆匆跑來:"殿下!謝...謝大人親自來了,

正在府門外跪著!""哦?"李昭陽挑眉,"毒發(fā)了?""面色青紫,怕是撐不了多久。

"青黛低聲道,"他還帶著...和離書。"李昭陽緩步走向前院。透過門縫,

她看見謝云軒跪在石階下,一身素袍被雪水浸透,俊美的臉龐泛著不正常的青灰色。

曾經(jīng)讓她癡迷的桃花眼布滿血絲,唇邊還掛著黑血。"殿下..."見她出來,

謝云軒艱難地舉起手中卷軸,

"臣...知錯了..."李昭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錯在何處?"謝云軒劇烈咳嗽起來,

黑血濺在雪地上,觸目驚心:"臣不該...與寧小姐...""不該什么?

"李昭陽聲音輕柔,眼神卻冷得像冰,"不該與她私會?不該贈她玉佩?

還是不該在我病榻前說'一生一世一雙人'?"謝云軒如遭雷擊,

顯然沒想到這些隱秘之事早已敗露:"殿下明鑒,

那都是...都是...""都是逢場作戲?"李昭陽冷笑,"謝云軒,你真讓我惡心。

"她轉(zhuǎn)身欲走,

謝云軒卻撲上來抓住她的裙角:"解藥...求您..."李昭陽甩開他的手,

對唐珩使了個眼色。唐珩立即上前,將一份文書展開在謝云軒面前。"簽字畫押,

解藥自會奉上。"謝云軒顫抖著手,在和離書上寫下名字。最后一筆落下時,

他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雪地里。李昭陽冷眼旁觀,直到唐珩探過他鼻息:"還活著。

""喂他半顆。"李昭陽丟下白玉小瓶,"剩下半顆...三日后看他表現(xiàn)。

"唐珩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迅速執(zhí)行命令。服下解藥的謝云軒很快蘇醒,

卻見公主府大門已緊緊關(guān)閉。......三日后,寧府張燈結(jié)彩,賓客如云。

李昭陽一襲絳紫宮裝,發(fā)間只簪一支金鳳銜珠釵,卻比滿堂珠翠更奪目。

她身后跟著兩名侍衛(wèi),其中一人手持玄鐵長弓,另一人捧著錦盒。"長公主到!

"通傳聲一響,滿堂寂靜。寧婉清正在接受眾人祝賀,聞聲轉(zhuǎn)頭,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寧小姐及笄之喜,本宮特來道賀。"李昭陽唇角含笑,眼底卻一片寒涼,"備了份薄禮,

望寧小姐笑納。"寧婉清勉強行禮:"多謝殿下厚愛。"李昭陽示意侍衛(wèi)打開錦盒,

露出里面的金鳳釵:"此釵乃先帝所賜,本宮珍藏多年。"她頓了頓,"不過,

本宮想換個方式相贈。"不等眾人反應,她已取過玄鐵弓,搭箭上弦。滿堂賓客驚呼后退,

寧婉清更是嚇得面無人色。"殿下這是何意?!"寧丞相拍案而起。李昭陽笑而不答,

弓弦拉滿的瞬間,她忽然想起前世謝云軒教她射箭時說的話:"昭陽,箭要穩(wěn),心要靜,

眼中只有目標。"金箭破空而出,"奪"的一聲釘在禮臺中央的朱漆禮匣上!匣蓋應聲而開,

露出里面一對瑩潤如玉的雙魚佩——與謝云軒腰間那枚一模一樣。滿堂嘩然。

"看來本宮來得不巧。"李昭陽輕笑,"寧小姐已收到更好的禮物了。"寧婉清面如死灰,

而匆匆趕來的謝云軒正好聽到這句話,頓時僵在原地。李昭陽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滿室竊竊私語。

剛出寧府大門,唐珩便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她身側(cè):"殿下,邊關(guān)急報。"李昭陽展開紙條,

瞳孔驟縮——謝云崢失蹤,北境大軍壓境。前世的一切,正以更快的速度重演。

第三章寧府正廳內(nèi),金絲楠木禮臺上擺滿了各色賀禮。寧婉清一襲粉霞錦緞衣裙,

發(fā)間珠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正含笑接受著眾貴女的恭維。

"婉清妹妹這發(fā)釵可是御賜之物?當真華貴非凡。

""聽聞謝駙馬特意為妹妹準備了稀世珍寶呢!"寧婉清掩唇輕笑,

眼波流轉(zhuǎn)間盡是得意:"諸位姐姐說笑了,謝大人不過是念在兩家世交..."話音未落,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長公主殿下到——"滿堂笑語戛然而止。寧婉清臉色瞬間煞白,

手中的團扇"啪"地掉在地上。李昭陽踏入門檻的剎那,整個廳堂仿佛驟然降溫。

她今日未著華服,只一襲素白繡金鳳的窄袖騎裝,墨發(fā)高束,腰間懸著那半枚殘玉。

身后兩名侍衛(wèi)一人持弓,一人捧匣,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寧丞相慌忙上前行禮:"不知殿下駕臨,有失遠迎..."李昭陽抬手制止他的客套,

目光直刺禮臺旁的寧婉清:"本宮聽聞寧小姐及笄,特來道賀。"她唇角微揚,"怎么,

不歡迎?"寧婉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行禮時指尖都在發(fā)抖:"臣女參見長公主殿下,

殿下千歲...""免禮。"李昭陽掃了眼禮臺上那個朱漆描金的禮匣,眼底寒光一閃,

"看來本宮來得正是時候。"她抬手示意,侍衛(wèi)立刻上前打開捧著的錦盒,

里面靜靜躺著一支金鳳銜珠釵,鳳眼處嵌著兩顆殷紅如血的寶石。"此釵乃先帝所賜,

今日本宮便轉(zhuǎn)贈寧小姐。"李昭陽聲音不疾不徐,"不過——"她突然取過玄鐵弓,

搭箭上弦,動作行云流水。滿堂賓客驚呼后退,寧婉清更是踉蹌著跌坐在椅子上。

"殿下不可!"寧丞相慌忙攔在女兒身前。弓弦拉滿的瞬間,

李昭陽想起前世謝云軒手把手教她射箭時,曾贊她"天賦異稟"。當時她滿心歡喜,

卻不知他轉(zhuǎn)頭就對寧婉清說"女子習武粗鄙不堪"。"嗖——"金箭破空而出,

精準地釘入禮匣。"咔嚓"一聲,匣蓋彈開,

露出里面一對瑩潤如玉的雙魚佩——與謝云軒腰間那枚一模一樣。滿堂嘩然。

"看來本宮來得不巧。"李昭陽輕笑,"寧小姐已收到更好的禮物了。"寧婉清面如死灰,

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廳內(nèi)竊竊私語如潮水般蔓延。"那不是謝駙馬的貼身玉佩嗎?

" "聽說是一對定情信物..." "難怪長公主要和離..."正當此時,

府門外傳來一陣騷動。謝云軒踉蹌著沖進大廳,肩頭白袍滲著黑血,臉色青白得嚇人。

"殿下!"他嘶啞著嗓子喊道,"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李昭陽轉(zhuǎn)身,

冷眼看著這個曾經(jīng)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毒性發(fā)作讓他俊美的面容扭曲變形,

哪還有半分當年長安第一公子的風采?"哦?"她慢條斯理地又取出一支箭,"那該是怎樣?

"謝云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玉佩...只是...只是...""只是定情信物?

"李昭陽替他說完,"還是說,你對她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也只是客套話?

"這句話如同一記耳光,抽得謝云軒渾身一震。

他不敢置信地抬頭:"您...您怎么知道...""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

"李昭陽搭箭拉弓,這次直指謝云軒心口,"比如,你每次以公務為由外出,

實則去了哪里;又比如,我病中咳血時,你在誰家后花園吟詩作對..."箭尖寒光閃爍,

謝云軒面如土色。寧婉清突然沖上前,擋在他身前:"殿下要殺就殺我!

是我不該愛慕謝大人!"李昭陽冷笑一聲,忽然調(diào)轉(zhuǎn)箭鋒,

"嗖"地一箭射落寧婉清發(fā)間玉簪。"本宮今日不殺人。"她將長弓扔給侍衛(wèi),

"只是讓你們也嘗嘗,被人當眾羞辱的滋味。"說罷,她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滿室死寂。

走出寧府大門時,李昭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不是害怕,

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殿下。"唐珩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她身側(cè),聲音低沉,

"府中備了熱湯。"李昭陽微微頷首,剛踏上馬車,忽然聽見唐珩一聲厲喝:"小心!

"一道黑影從街角疾射而來!唐珩縱身一撲,將李昭陽護在身下。箭矢擦過他手臂,

帶出一溜血花。"有刺客!保護殿下!"侍衛(wèi)們迅速圍成防御陣型。唐珩卻已騰空而起,

幾個起落便追入暗巷。打斗聲很快傳來,接著是一聲慘叫。當唐珩回來時,

手中拎著一個黑衣人,面巾已被扯下——竟是寧府護院!

李昭陽眸色一沉:"寧家好大的膽子。""不是寧家。"唐珩壓低聲音,

"此人舌下藏著毒囊,是死士。寧家養(yǎng)不起這等人物。"李昭陽心頭一跳。難道是謝家?

還是...北境?......回府后,李昭陽剛換下衣裳,青黛便匆匆來報:"殿下,

陛下急召!"御書房內(nèi),李昀正在批閱奏折,

見她進來立刻放下朱筆:"聽說你在寧府鬧了出好戲?"李昭陽坦然跪下:"臣妹有罪。

""起來吧。"李昀竟笑了,"朕早看謝家不順眼,只是礙于太后情面。今日你這般打臉,

倒是解氣。"李昭陽暗松一口氣。前世她處處忍讓,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欺辱。

如今鋒芒畢露,反倒得了皇兄歡心。"北境有變。"李昀突然壓低聲音,"謝云崢失蹤,

邊境三城告急。"李昭陽心頭一震——這么快?!

前世這場邊關(guān)危機是在她和離三個月后才爆發(fā)的。"朕需要信得過的人去監(jiān)軍。

"李昀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你近日表現(xiàn)讓朕刮目相看..."李昭陽福至心靈:"臣妹愿為皇兄分憂。

另薦一人——唐珩。""唐珩?"李昀挑眉,"那個暗衛(wèi)?""他精通兵法,武藝超群。

"李昭陽道,"更難得的是忠心耿耿。"李昀沉思片刻,忽然問:"昭陽,

你當真放下謝云軒了?"李昭陽笑了,眼底卻一片寒涼:"皇兄,有些人就像扎進肉里的刺,

拔出來才會發(fā)現(xiàn),原來不疼的日子這么好。"離開御書房時,已是月上中天。

唐珩如影子般跟在她身后三步之遙。"唐珩。"李昭陽突然駐足,"今日多謝你。"月光下,

她看見這個向來冷峻如鐵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屬下職責。

""若是..."李昭陽猶豫片刻,"若是本宮要去邊關(guān),你可愿同行?"唐珩單膝跪地,

聲音低沉而堅定:"刀山火海,在所不辭。"夜風吹起李昭陽的衣袂,

腰間半枚殘玉輕輕晃動。她沒注意到,唐珩的目光在那玉佩上停留了一瞬,

眼底翻涌著難以言說的情緒。遠處傳來更鼓聲,三更天了。李昭陽望向北方漆黑的夜空,

那里即將燃起戰(zhàn)火。而這一次,她絕不會再做一個困在后宅的深宮怨婦。第四章臘月初七,

大雪。李昭陽倚在暖閣的窗邊,看著庭院里越積越厚的雪。青黛輕手輕腳地進來,

往鎏金手爐里添了塊銀骨炭。"殿下,謝...謝大人在府門外跪了兩個時辰了。

"李昭陽指尖輕輕劃過窗欞上凝結(jié)的冰花:"潑水。""啊?"青黛手一抖,

香灰灑在了波斯地毯上。"本宮說,往他跪的地方潑水。

"李昭陽聲音輕柔得像在討論今日的茶點,"天寒地凍的,想必很快就結(jié)冰了。

"青黛臉色發(fā)白,但還是低頭應是。不多時,府門外傳來"嘩啦"一聲水響,

接著是謝云軒壓抑的悶哼。李昭陽唇角微勾。前世她曾在雪地里跪求謝云軒回心轉(zhuǎn)意,

整整一夜,換來的是他摟著寧婉清從她面前經(jīng)過,連個眼神都欠奉。

"殿下..."唐珩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查到了。"李昭陽轉(zhuǎn)身。唐珩一身寒氣,

肩頭還落著未化的雪,顯然是剛從外面回來。他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

信上火漆印著謝家的家徽。"謝云崢與北境密使的往來書信,藏在謝府祠堂的牌位夾層里。

"唐珩低聲道,"昨夜屬下潛入時,恰好遇到另一撥人在搜查謝府。""另一撥人?

"李昭陽挑眉。"身手像是軍中的。"唐珩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奇怪的是,

他們對謝府布局極為熟悉。"李昭陽展開密信,越看眸色越冷。

信中謝云崢不僅透露了邊關(guān)布防,還承諾"大事成后,當以三城相酬"。

而日期赫然是三個月前——那時她還未重生,正為謝云軒的冷落暗自神傷。

"北境那邊..."唐珩剛要匯報,府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李昭陽皺眉望去,

只見一頂翠蓋珠纓的轎子停在公主府門前,寧婉清一身素白狐裘,

正俯身去扶跪在冰上的謝云軒。"呵。"李昭陽冷笑一聲,"備轎,

本宮要親自去看看這場好戲。"......公主府門前已圍了不少百姓。

謝云軒跪在冰水混合的雪地里,月白錦袍濕透,凍得青紫的嘴唇不住顫抖。

寧婉清正用帕子為他擦拭臉上的冰碴,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惹人憐惜。"謝郎,

你這是何苦..."寧婉清聲音哽咽,"長公主如此狠心...""寧小姐這話說的有趣。

"李昭陽的聲音突然從府門內(nèi)傳來,"本宮與謝大人早已和離,他愛跪哪兒跪哪兒,

與本宮何干?"人群自動分開。李昭陽一襲絳紅大氅,發(fā)間只簪一支金鳳步搖,

在雪地里艷得像團火。寧婉清臉色一僵,扶著謝云軒的手卻收得更緊了。

"殿下..."謝云軒艱難地抬頭,凍僵的手指費力地伸向李昭陽,

"臣...知錯了..."李昭陽緩步走下臺階,鹿皮靴踩在雪上咯吱作響。

她在離謝云軒三步遠的地方站定,

這個距離剛好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血腥氣——傷口怕是又裂開了。"謝大人這是做什么?

"她故作驚訝,"冰天雪地的,傷了身子可怎么好?寧小姐該心疼了。

"寧婉清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卻還強撐著行禮:"殿下,謝郎毒性未清,

求您賜下解藥...""解藥?"李昭陽輕笑,"本宮不是給過了嗎?"她俯身湊近謝云軒,

"謝大人沒告訴寧小姐?那半顆解藥...是用什么換的?"謝云軒面如死灰。

他當然記得——那半顆解藥,是用謝家在北境的暗樁名單換的。父親知道后氣得當場吐血,

罵他為了活命出賣家族。寧婉清不明就里,還在哀求:"殿下,謝郎已經(jīng)知錯了,

您就原諒他吧...""原諒?"李昭陽突然伸手抬起謝云軒的下巴,迫使他直視自己,

"謝云軒,你記不記得去年冬狩,我為你擋了一箭?"謝云軒瞳孔一縮。"那時你抱著我說,

'昭陽,我此生絕不負你'。"李昭陽的聲音很輕,卻字字如刀,

"轉(zhuǎn)頭你就對寧小姐說了同樣的話,是不是?"圍觀百姓嘩然。寧婉清臉色大變,

顯然沒想到這等私密之事會被當眾揭穿。"本宮今日就把話說明白。"李昭陽直起身,

掃視一圈眾人,"謝云軒與寧婉清早有私情,本宮與他和離,是因為他不配。"她頓了頓,

"至于他今日跪在這里...誰知道是不是又演給哪位紅顏知己看的?

"寧婉清再也維持不住楚楚可憐的模樣,尖聲道:"殿下何必如此刻薄!

謝郎心里一直只有您,是您冷落他在先!""哦?"李昭陽挑眉,

"那寧小姐腰間掛的雙魚佩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本宮派人去謝府祠堂看看,

那兒的族譜上可還記著'雙魚佩為謝氏傳家之寶,只贈正妻'?"這句話像記悶雷,

劈得寧婉清踉蹌后退。她當然知道雙魚佩的意義,

謝云軒贈她時信誓旦旦說長公主那枚只是仿品..."夠了!"謝云軒突然暴起,

卻在站直的瞬間又跌跪回去——他的膝蓋早已凍傷了,"李昭陽!

你不過仗著公主身份...""本宮就是仗著身份。"李昭陽冷笑,"你能如何?

"她轉(zhuǎn)身回府,丟下一句,"要跪就跪個徹底,本宮倒要看看,謝大人的膝蓋硬,

還是這青磚硬。"府門重重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喧囂。李昭陽剛走幾步,

突然腳下一軟——"殿下!"唐珩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卻在觸碰的瞬間又立刻松開手,

"您...沒事吧?"李昭陽搖搖頭。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刀槍不入了,

可當謝云軒用那種仇恨的眼神看她時,心口還是會刺痛。前世她多愛這個人啊,

愛到愿意為他擋箭,為他而死..."唐珩。"她突然問,"你說...人會變嗎?

"唐珩沉默片刻:"人心易變,但有些東西永遠不會變。"李昭陽抬頭看他,

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總是隱在陰影里的男人,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深邃如墨,卻藏著星火。

"北境的事..."她轉(zhuǎn)移話題。"已安排妥當。"唐珩立刻恢復公事公辦的口吻,

"三日后啟程。但屬下?lián)?..""擔心什么?""謝家不會善罷甘休。"唐珩壓低聲音,

"今日那撥搜查謝府的人,屬下懷疑是謝云崢派來的。"李昭陽心頭一跳。

謝云崢...前世導致邊關(guān)連失三城的罪魁禍首!"繼續(xù)查。"她沉聲道,

"特別是謝家與北境的聯(lián)系。"唐珩領(lǐng)命而去。李昭陽獨自站在廊下,看著雪越下越大。

前世的今天,她正發(fā)著高燒,而謝云軒在寧婉清的及笄宴上,親手為那女子戴上雙魚佩。

"殿下!"青黛急匆匆跑來,"謝...謝大人暈過去了!

寧小姐正叫人抬他回去..."李昭陽無動于衷:"讓人把府門前的青磚換了。""啊?

""就說..."李昭陽輕笑,"被臟東西跪過,本宮嫌晦氣。"當夜,

公主府換青磚的事傳遍全城。而謝府徹夜燈火通明,太醫(yī)進進出出,

據(jù)說謝云軒的雙膝已經(jīng)廢了。李昭陽卻睡得很安穩(wěn)。夢中沒有謝云軒,沒有前世的痛苦,

只有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少年,在雪地里對她說:"別怕,我會保護你。"醒來時,

枕邊濕了一片。第五章軍營的號角聲穿透晨霧,驚起幾只寒鴉。李昭陽一身銀甲,長發(fā)高束,

立于點將臺上。臺下三千鐵甲肅立,卻掩飾不住眼中的疑慮——一個深宮公主,

懂什么行軍打仗?"末將參見監(jiān)軍大人。"北營統(tǒng)領(lǐng)趙鐸抱拳行禮,語氣恭敬,

眼神卻不以為然。李昭陽不動聲色地接過名冊,指尖在幾個名字上輕輕一點:"這幾位校尉,

為何不在?"趙鐸一愣:"回大人,王校尉染了風寒,李校尉回鄉(xiāng)探親...""是么?

"李昭陽輕笑,"那昨夜在醉仙樓飲酒作樂的,莫非是他們的鬼魂?"臺下頓時一片死寂。

趙鐸額頭滲出冷汗,這幾個校尉確實擅離職守,但消息怎會傳到深宮里的長公主耳中?

"軍規(guī)第十七條,無故離營者,鞭三十。"李昭陽合上冊子,"趙統(tǒng)領(lǐng)不會不知吧?

"她聲音不重,卻字字如刀。前世邊關(guān)失守后,她曾翻閱過軍報,這幾個校尉當時棄城而逃,

導致數(shù)千將士枉死。趙鐸慌忙跪下:"末將失職!""起來。"李昭陽抬手,

"帶本宮去看看糧倉。"糧倉前,守衛(wèi)見監(jiān)軍親至,慌忙打開銅鎖。李昭陽抓起一把米,

在指尖捻了捻,又湊近聞了聞。"霉味這么重,將士們怎么吃?"她皺眉,"軍需官何在?

"一個胖碩男子連滾帶爬地跑來:"下官在...""賬上記著上月新米三千石,實際呢?

"李昭陽直視他,"要不要本宮派人去你外宅的地窖里看看?"軍需官面如土色,撲通跪倒。

李昭陽冷笑,前世這蛀蟲貪墨軍糧,導致守城將士體力不支,被北境軍一攻即破。"拖下去,

按軍法處置。"她轉(zhuǎn)身對趙鐸道,"午后召集所有校尉以上軍官,本宮要重新部署防務。

"離開糧倉,李昭陽沿著營墻緩行。唐珩如影隨形地跟在她身后三步之遙,

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這里。"李昭陽突然停在一處箭樓前,"應該加設(shè)兩架床弩。

"唐珩眼中精光一閃:"殿下怎知這里是防御薄弱點?"李昭陽心頭一跳。她當然知道,

前世北境軍就是從這里突破的。但她只是淡淡道:"地勢較高,視野開闊,

若敵軍用云梯...""殿下精通兵法。"唐珩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贊嘆,

"這里確實是要害。"午后軍議上,李昭陽將邊防圖鋪開,指出了七處需要加強的防御點,

每一處都讓在場將領(lǐng)面露驚色——這些正是他們私下討論過的隱患!

"監(jiān)軍大人..."趙鐸這次是真心實意地躬身,"末將佩服。"李昭陽微微頷首。

走出大帳時,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恍惚間,她仿佛看到前世的自己——那個困在后院,

只會為丈夫冷落而哭泣的懦弱女子。原來,她也可以這樣耀眼。......回府路上,

馬車突然停下。"殿下,謝大人攔轎。"侍衛(wèi)低聲稟報。李昭陽掀開車簾,

謝云軒一身素袍站在雪地里,臉色仍有些蒼白,但已恢復了往日的俊朗。見她露面,

他立刻上前行禮,姿態(tài)恭謹?shù)脽o可挑剔。"殿下,臣有要事相告。"李昭陽示意侍衛(wèi)退開。

謝云軒湊近車窗,壓低聲音:"家兄謝云崢恐有異動,三日后將有人行刺殿下!

"李昭陽挑眉。前世可沒這出。看來她的步步緊逼,已經(jīng)讓謝家坐不住了。

"謝大人這是...大義滅親?"她似笑非笑。

謝云軒眼中閃過一絲痛色:"臣只希望殿下平安。"多動人的表演啊。

李昭陽幾乎要為他喝彩了。前世的自己,就是被這副深情模樣騙得團團轉(zhuǎn)。"本宮知道了。

"她放下車簾,"青黛,給謝大人一杯熱茶。"青黛遞出鎏金茶盞時,手指微微發(fā)抖。

謝云軒不疑有他,一飲而盡。馬車重新啟動,李昭陽唇角微勾。

茶里下的藥足夠讓他昏睡半日,正好方便唐珩的人去搜查他的書房。......深夜,

公主府書房。李昭陽正在批閱軍報,忽然一陣寒風卷入。唐珩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案前,

肩頭還帶著未化的雪花。"查到了?"唐珩點頭,

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謝云軒書房暗格中找到的,謝云崢親筆。"李昭陽展開信紙,

眉頭越皺越緊。信中謝云崢明確提到"除夕之夜,舉火為號",

還提到"北境鐵騎已至黑水河"。"比前世早了半個月..."她喃喃自語。"殿下說什么?

"唐珩敏銳地抬頭。李昭陽急忙掩飾:"沒什么。這情報很重要,本宮明日就稟報皇兄。

"唐珩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單膝跪地:"屬下告退。""等等。"李昭陽突然叫住他,

"你...去換件干衣服再來。本宮還有事相商。"唐珩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暖意:"是。

"待他離去,李昭陽揉了揉太陽穴。連日勞神讓她有些疲憊,但比起前世困在情愛中的渾噩,

這種疲憊反而讓她感到充實。"殿下。"唐珩去而復返,已換了身干凈衣衫,

"您要的北境地圖。"李昭陽接過地圖鋪在案上,兩人頭挨著頭研究起來。

唐珩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混著鐵銹般的氣息,莫名讓人安心。"這里。

"李昭陽指向一處山谷,"若在此設(shè)伏...""可斷敵軍后路。"唐珩接話,

眼中精光閃爍,"殿下與屬下想到一處了。"兩人的手指在地圖上不經(jīng)意相觸,

又同時迅速收回。李昭陽心頭微跳,抬頭正對上唐珩深邃的目光。燭火映照下,

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格外俊朗。"殿下..."唐珩聲音有些啞,"夜深了。

"李昭陽這才發(fā)現(xiàn)已是三更天。她剛要說話,忽聽窗外一聲輕響。唐珩反應極快,

一個閃身擋在她面前,長劍已然出鞘!"誰?""是...是奴婢。"青黛顫抖的聲音傳來,

"陛下急召殿下入宮。"......御花園的梅林中,李昀正在賞雪。見李昭陽到來,

他笑著招手:"來,陪朕走走。""皇兄深夜相召,不只是賞雪吧?"李昭陽直言。

李昀大笑:"朕就喜歡你這性子。"他斂了笑容,"北境使節(jié)明日到訪,點名要見你。

"李昭陽心頭一跳:"為何?""說是久慕長公主才名。"李昀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但朕懷疑,與你近日調(diào)查謝家有關(guān)。"梅香幽幽,李昭陽想起前世北境使節(jié)來訪時,

她正臥病在床。后來聽說使節(jié)當庭挑釁,大周無人能應對,丟盡了顏面。"臣妹明白了。

"她微微頷首,"定不負皇兄所托。"李昀滿意地拍拍她肩膀:"昭陽,你變了。

以前的你...""以前是臣妹糊涂。"李昭陽截住話頭,"今后不會了。"回府路上,

李昭陽掀開車簾,發(fā)現(xiàn)唐珩騎馬跟在轎側(cè),肩頭又落滿了雪。"進來。"她突然道。

唐珩一愣:"殿下?""外面雪大。"李昭陽淡淡道,"本宮還有軍務要商議。

"唐珩遲疑片刻,還是下馬進了馬車。狹小的空間里,兩人膝蓋幾乎相觸。

李昭陽能聞到他身上混合著風雪的氣息,清冽如松。"明日北境使節(jié)來朝。"她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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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5 13:05: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