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柳青青認識這個男人,是大嫂江香琴的表哥賴二狗,因為又窮又丑,一直四十出頭了,也沒娶到媳婦。
這人平日里游手好閑,每次賺到幾個錢,就和附近村子的寡婦勾搭在一起。
前世,柳青青就栽在他的手里。
一旁,賴二狗剛剛走進柴房,露出猥褻的笑容來。
“青丫頭,狗哥哥來了,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說著話,就迫不及待地脫下褲子,朝著地上的人兒撲了過去,
他一張大嘴怪一樣的嘴巴,對著江香琴的后脖子啃了又啃。
柳青青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不是她機靈,江香琴遭遇的一切就是她了。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江香琴遭受了一言難盡的凌辱。
賴二狗不但長得丑,還是個變態,他趁著江香琴昏迷,玩出來了不少的花樣,柳青青看得直呼辣眼睛。
等他們玩得差不多的時候,柳青青悄悄操起大石頭,呯的一下,把他砸狗似的砸暈了。
接著,她拿起一旁的剪刀,對著賴二狗快狠準的剪了下去!
趁他病,要他命!
前世他糟蹋自己,這世就毀了他的作案工具!
啊!
原本昏迷的賴二狗慘叫一聲,
柳青青從他身后揮起石頭,惡狠狠再次把他打昏倒在了地上。
然后,把剪刀塞進了江香琴手里。
她毫不遲疑,走到柴房門口,對著大門呼喊。
“來人,快來人啊,捉奸了,抓奸夫淫婦了!”
那一句“奸夫淫婦”一下子驚動了村子里的所有人,整個村子都轟動了。
砰!
虛掩的大門被暴力的推開,一個如宏鐘一眼的聲音跟著傳來。
“奸夫淫婦在哪里?在哪里?”
“在這里!”
一個扛著鋤頭,光膀子的男人率先沖了進來,緊跟著,又進來好幾個村婦。
等這些人沖進柴房里,等他們看見兩個白花花的糾纏在一起的身子,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是江香琴和二賴子!”
“他們不是表兄妹嗎?二賴子那么丑,江香琴怎么看得上?”
“嘿,家男沒有野男香!”
好幾個女人擠眉弄眼。
有人踢了江香琴一腳,江香琴迷迷糊糊醒來。
等看著眾人對她指指點點,她一下反應了過來。
“啊!”
她抓住一旁的衣服往自己身子上蓋。
一旁,一個村子里的老光棍色瞇瞇的道:“香琴啊,你藏什么藏?你的身子骨上,我們什么沒有看過?”
“真是想不到啊,香琴竟饑渴到這般的程度,莫非,大牛那方面不行?”
柳大牛就是在這個時候沖進屋子的。
“賤人,賤人,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背著我偷人?老子打死你!”
伴隨一陣“噼里啪啦”的拍打聲,柳大牛的拳頭瘋狂的打在江香琴身子上。
江香琴疼的受不了,“嗚嗚”的哭著。
“嗚嗚嗚,大牛哥,我是被冤枉的啊,嗚嗚嗚!”
“你被冤枉?你赤條條和賴二狗躺在一起。”
“是柳青青,都是柳青青陷害我的。”
“大嫂,你這話好沒道理?我一直被鐵鏈綁著,我怎么陷害你?”柳青青怯怯地從角落里走出來,向大家展示脖子上的鎖鏈,
頓了一下,又道,“倒是你們,好不要臉,我不過在草堆睡覺罷了,你們竟當我不存在嗎?竟在柴房......做那等不要臉的事情。”
柳大牛的拳頭又揮了下來。
“賤人,老子要休掉你!”
江香琴被打得尖叫哀嚎,終于,把一旁的賴二狗吵醒。
再次醒來,下半身傳來巨疼。
等他伸手摸到自己血淋淋的下身的時候,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天塌了。
“嗚,把我的子孫根還給老子!”
村人原本正在看熱鬧,等看見賴二狗翻身,再看見賴二狗血淋淋的下身,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都變了。
眾人再看見拿著剪刀的江香琴,神色就更加的詭異了。
“香琴啊,你說你,咋就這么狠呢?賴二狗再怎么說,也是你表哥啊,你就這么把你表哥廢了?”
江香琴看了看手里剪刀,嚇得一下把剪刀丟到了一旁。
“不,不,不是我。”
轉頭,惡狠狠看向柳青青。
“是你,是你,對不對?柳青青,你怎么能這樣害我?”
柳青青看著她癲狂的笑容,又瑟縮了一下,
“嫂子,剪刀明明在你手里啊,你怎么凈睜著眼說假話?”
“明明,那個糖水......”
“大嫂,糖水怎么了?莫非大嫂在糖水了加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糖水......沒......沒什么!對,沒什么!”
那糖水被她下了藥,但是,吃下藥的卻是她。
看著柳青青似笑非笑,江香琴一下說不出話來。
她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柳青青都知道!
所以,柳青青換了糖水,反手算計了她!
她又想起了柳青青坐在一堆血污跟前,滿臉鮮狗血的情景,那畫面好像地獄惡鬼回歸一般。
她倒退了數步,心生懼意,再也不敢多看柳青青一眼。
一旁,賴二狗卻顧不得柳大牛的拳頭,竟直接朝著江香琴撲了過去。
“賤人,賤人,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嗚,我的子孫根啊,你還給我!”
很快,這三人就廝打在了一起。
直到里正過來,讓村里的青壯把人拉住,這幾人這才分開。
柳大牛一臉委屈的看向柳老實。
“爹,我要休了那破鞋!爹,把這雙破鞋趕走,我臉面都丟盡了!”
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頭頂發綠。
柳大牛現在把江氏這個害他當眾戴了綠帽的女人狠毒了。
江氏嚇了一大跳,一下對著柳大牛下跪了。
“嗚嗚,大牛,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賴二狗迷暈的我啊,嗚嗚嗚,大牛,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你,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爹,娘,求求你們了,嗚嗚!”
江氏知道她絕對不能被趕回娘家去了,不然,會被她的爹娘再賣一次的,當年,如果不是她在婚前勾著柳大牛,早就被賣到深山去了。
王氏對著大兒媳吐了一口唾液,一臉的嫌棄。
“賤蹄子,真不要臉,你這樣的媳婦我們家可要不起。”
江氏絕望了,看向柳桃桃,對著柳桃桃發出求救的目光。
她那么做,可都是為了柳桃桃啊。
“桃桃,桃桃,嗚,我這么做,可都是你......”
柳桃桃搶在她說出真相以前,咳嗽一聲,打斷了她。
“大哥,娶個媳婦多貴啊,大嫂嫁進家里多年,對你一心一意,她不過犯了一點女人都犯的錯罷了,大哥,你就原諒大嫂吧。”
柳大牛一臉的愕然。
“桃桃,你在胡說什么?你大嫂做出這等事,我要是不休掉她的話,且不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大哥,你怎么也是這般小氣之人?大嫂人多好啊,平日里用心侍候你,還給你生了兩個孩子呢,你可不能做出這等忘恩負義之事啊。”
柳大牛氣得身子骨顫抖,他不過休掉一個給他戴了綠帽的女人罷了,怎么就忘恩負義了?
偏偏對著柳桃桃的時候,他一句反駁之話也說不出來。
柳老實故作溫和的對柳大牛道:“好了!大兒媳也不是故意的,就罰大兒媳去挑糞,這事就這么過了。”
柳大牛一臉的憤恨。
“爹!”
“老大,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柳大牛垂下了腦袋!
“爹,我不敢。”
說著話,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他委屈啊。
以后走出去,誰不笑話他?
江氏趴在地上,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只要不被休掉,等柳大牛過了氣頭上,她有信心把柳大牛哄回來。
柳家這邊安撫住了柳大牛,里正那邊也做出了調解。
因賴二狗睡了柳大牛的媳婦江香琴,江香琴又廢了賴二狗,這事怎么都牽扯不清,最終,柳大牛賠了二兩銀子給了賴二狗做醫藥費,賴二狗這才灰溜溜的走了。
哞!
伴隨老牛的叫聲,去吳家參加賞花會的王氏和柳桃桃等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