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送沈少爺回家,管家悄悄告訴我是被保姆調換的真少爺。我按他的話拿著信物去認親,
眼前卻突然出現彈幕。【這可是仇人的信物,只要你拿著信物找上門,就會被丟進鯊魚池。
】【男主快跑,你親生父母都是被沈家人殺死的,他們已經暗中找了你十幾年。
】【趕緊去找女主白鳶,她和你一樣背負血海深仇,也是你唯一能信任的盟友。】猶豫之時,
白鳶已經推門進來。“阿銘,既然你已經知道這信物意味著什么,咱們就趕緊走吧,
我只想你平安無恙。”前世我對彈幕的話深信不疑,跟著她一塊離開。
結果剛出城就被人綁架,扔進了鯊魚池。臨死之前,
我看見白鳶舉著我的信物戒指向假少爺求婚。“這個廢物再也不會危及到你的身份了,
往后沈家就是我們的!”我這才知道,原來那些彈幕都是白鳶的陰謀。這一世,
我對她的關切愛答不理。內心暗自發誓要把失去的一切都討回來。
......眼看著白鳶就要伸手去搶我的信物,我一巴掌將她的手拍開。
“我是沈家的兒子,我要去認親!”白鳶神色微動,臉上飛快閃過一抹慌亂。與此同時,
那些熟悉的彈幕也在眼前飛快滾動。【去沈家就是去送死,趕緊帶著女主走啊。
】【好言難勸要死鬼,連五年女友都信不過,活該去送死。】白鳶張開雙臂將我攔下。
“阿銘,你不能去!”“沈家那些人心狠手辣,怎么可能光憑一個信物就承認你的身份?
指不定就是有去無回!”我冷冷扯著嘴角。前世她也是這副為我著想的模樣,
讓我心軟跟她離開。可結果卻落得慘死的下場。這一次,我推開她大部朝外走。
“不論如何我總要去試試,既然你害怕被我牽連,那我們就分手吧。
”她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說,呼吸一滯。“你不聽我的話,你一定會后悔的!
”我沒有停下腳步,大步離開。彈幕清一色的唾罵。【渣男,
發現身份第一步居然就是踹開枕邊人。】【敢背棄女主?你現在多爽,以后死的就多慘。
】【等著后悔吧,追白鳶的人多著去了。】我苦笑,我當然知道追白鳶的人多著去了。
假少爺沈席登不就坐在門口的那輛賓利里嗎?沒等我走出多遠,就見白鳶上了那輛車。
五年前,我在國外偶遇白鳶,女神一樣的人物倒追我,我居然真信了一見鐘情的鬼話。
之后更是在她的撮合下,和假少爺成為朋友。我以為我幸運,
沒想到卻是五年前就設下的圈套。只是現在無論他們設局多久,我都將是笑到最后的執棋手。
一路走到沈家,他們正設宴為假少爺沈席登接風。門衛攔住我,要我出示邀請函。
手中的DNA報告成了我的通行證。二十多年前,我媽的家族和沈家交惡,
懷孕的她被娘家送往國外,生下我后難產而死。之后,
娘家更是將誤以為是我的假少爺扣押在國外整整二十多年。國內沒人知道沈家少爺的長相。
主座上,剛從出差途中趕回來的沈先生熱淚盈眶。“你就是我的兒子?”然而,
在我開口回答之前,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后走出:“他不是。”2“他是我的兒子。
”養育我二十多年的保姆從一旁走出來,笑著朝我招手,“小銘,別鬧,和媽回家,
媽給你做桂花糕。”自我懂事起,這是我第一次見她對我笑。二十多年間,每年沈席登生日,
她都會做桂花糕給沈席登慶祝。而我得在夜里偷吃沈席登的殘羹冷炙才能果腹。
桂花糕是我難以企圖的美味。我曾無數次問自己,為什么她從不給我做桂花糕,
為什么她好像并不愛我。現在,我知道原因了,也不需要這份虛情假意了。見我無動于衷,
她臉色微變。“小銘,就算你能用少爺衛生間的頭發做親子鑒定,以后也會暴露的,
別再錯下去了。”話音剛落,賓客便議論紛紛。“怪不得穿的破破爛爛,
原來是保姆家的癩蛤蟆。”“為了飛上枝頭,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這種人必須嚴懲!
”“如果沈夫人泉下有知,知道有人在她忌日這天造次,恐怕得死不瞑目吧。”話沒說完,
主座上的沈先生把酒杯砸到地上。“孩子的事不要扯上他的生母!”眼見保鏢就要朝我涌來,
我掏出和信物放在一起的手寫信:“你不認自己的親生兒子,難道真的想讓我媽死不瞑目嗎!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彈幕都因這枚戒指炸開了鍋。【沈夫人可是沈先生的逆鱗,你不要命了?
】【字跡最容易被模仿,一封信說明不了什么?】我不為所動,高舉信封。
“莫非你連愛人的字跡認不出來了?”沈先生顫顫巍巍從座位站起來。
“和信在一起的信物呢?”“我還沒傻到把信物放在身上,免得遭遇心懷叵測之人的暗算。
”話音剛落,一個中年男人就走過來,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別裝了,
你個冒牌貨根本沒有吧。”“我妹難產后,沈席登一直跟在我身邊,我會認不出我的外甥?
”顯然,這是我的舅舅江博通。他眼神示意保鏢把我拖下去。
我拼命將信封扔到沈先生所在的主座。看著熟悉的字跡,他的目光似有觸動。可就在下一秒,
保姆來到我身邊:“兒啊,承認吧,信是偷的,你也根本沒有信物。”“二十多年來,
每年沈家都會和沈席登少爺檢測DNA,那些毛發都是我送過去的,
難道沈家和媽會錯二十多年?”“媽知道你嫌家窮,但少爺給你安排了司機的工作,
你這樣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眾人聽完,投向我的目光憤懣無比。“唯利是圖,
不孝順也就罷了,居然還恩將仇報。”“就算他手中的信是真的,
八成也是他從真少爺那邊偷過來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擾之中,
我卻和沈先生對上目光。他沉默片刻,叫住拉我下去的保鏢。“停!東西可能是偷的,
血緣關系總不會有假。剛好沈席登也快到了,就叫他們一起測個DNA。”我正想答應,
卻見彈幕閃爍。【不會真想答應吧,這么蠢?】【以為測個DNA就能萬事大吉?
誰有空等你?】我皺眉,難道還有除了DNA外,還有其他能證明的方法?就在我猶豫之際,
熟悉的人影從門口跑進。不是我的前女友白鳶是誰?她哭哭啼啼:“不好了,席登出車禍了,
急需熊貓血輸血。”而此時,
站在沈先生旁邊的江博通朝我開口:“我們家族世代都是熊貓血,如果你真是我妹的孩子,
現在就去獻血救人。”然而,保姆卻拉住我的手:“我兒子不是熊貓血。”3事已至此,
沈先生什么也沒說,只是帶我去醫院進行血型檢測。醫生遺憾地通知:“抱歉先生,
您并非熊貓血。”我瞳孔地震,想說什么,卻見沈先生早有準備地掏出血型檢測板。
“用這個,接著測。”眾目睽睽之下,江博通和沈席登也加入了血型檢測。
我死死盯著血型檢驗版上的結果。然而,結果顯示我依舊不是熊貓血。
而江博通和沈席登的血型卻能完美相配。眾人唏噓重,
沈先生站在手術室外捶胸頓足:“我的兒子在手術,可我剛剛居然懷疑他的身份!
”他憤怒地盯著我,白鳶就站在他身邊。“叔叔你別難受,席登昏迷前還說出了車禍,
耽誤了和您的見面感到愧疚,讓我和您抱歉。”“他是孝順的孩子,一定能挺過來的。
”白鳶的話像一罐汽油,點燃了沈先生心中的父愛,更滋生了他對我的恨意。“孩子那么好,
我卻因為外人的話懷疑他,我不會讓騙子好過...”白鳶打斷他的話:“叔叔,
其實我們懷疑這次的車禍并不是意外,車子漏油前,席登的司機突然辭職,
而且他是除席登外唯一能接觸到車子的人...”話落,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我。
沈先生怒火中燒地詢問司機是誰,她故作不肯泄露,暗地里卻和保姆交換眼神。下一秒,
保姆撲在我身上:“兒啊,你為了冒充少爺,居然故意制造車禍。”醫院里,
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到我身上,白鳶也開始一唱一和:“阿銘,你早上突然和我分手,
然后辭職,是為了冒充少爺?”“戀愛以來,你一直偷偷向我打聽席登的情況,
還偷去席登的房間。我知道你自卑,愛妄想,還嫉妒席登,一直在背后安慰你。
”“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謀害席登啊!”我面對她的一句句指責,根本插不上話。
更何況身旁的保姆還一直捂我的嘴:“我不能再讓你錯下去了,媽和小鳶都是為你好。
”終于,沈先生聽不下去了:“夠了!”他面沉如水,冷冷吩咐保鏢把我拖下去。
我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大喊:“孩子父母有一方是熊貓血,孩子只有一半可能是熊貓血,
這不是DNA,你憑什么因此就草率定論?”“這里就是醫院,你敢不敢讓我們做個DNA!
”沈先生冷笑,大手一揮,醫生當即行動。可無論測試幾遍,
都顯示我和沈席登都是沈先生的孩子。有內鬼把我的毛發分成兩份反復測試,更糟糕的是,
白鳶報警了。就在警察要以故意傷人將我帶走調查前,許久未見的管家露面了。
保姆想攔住解救我的他,卻被他先發制人:“你說你是阿銘的媽媽,可我查到的資料中,
他卻是在沈夫人忌日那天被遺棄的孤兒,只是五歲時被你收養了而已。
”他扔下收養文件讓眾人啞口無言。“沈總,今天早上您才第一次提及信物的事,
想必信物一定還在真少爺手上,而假少爺根本沒空準備,難道不應該以此作為參照嗎?
”也就在這時,下了手術臺的沈席登悠悠轉醒。他第一時間出現,拿出一個木盒:“爸,
我有信物。”木盒打開,是和我幾乎一模一樣的戒指,真正的差別恐怕只有沈先生清楚。
此時彈幕刷屏:【男主別信啊,老管家在做局詐你,
其實信物早就被他和保姆調換給沈席登了。】【把假信物交上去你就慘了。
】【女主一直阻止你,就連報警也是為了暗中保護你,沈家的手段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我深吸一口氣,還是交出了信物。沈先生手捧兩枚戒指,
沉默良久后抬頭:“我已經知道誰是我的兒子了。”4下一秒,沈先生走到沈席登面前。
在場所有人都提起一口氣,聞訊而來的記者將醫院圍得水泄不通。
沈席登臉上已經掛上得意的笑。然而,一個重拳狠狠砸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