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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寄雪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心虛。
沈聽白看著她的表情,心中只剩下了冷意。
“你別誤會聽白,我只是怕讓外人知道了,影響你聲譽,讓人誤會你氣量小。。”
沈聽白有些疲憊,不想再和兩人糾纏下去。
“我明白。”
他轉身離開,往值班室走去,任憑程寄雪呼喊,都沒有回頭。
沈聽白不想回家,于是主動留下來值班。
夜晚的衛生院很安靜,多數病人都已經休息了。
沈聽白一個人拿著病歷本走在走廊上,心里泛起一抹苦澀。
他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想起之前程寄雪為了讓他父母答應他們的婚事,在屋外跪了三天三夜。
程寄雪跪了三天,雨也下了三天。
第四天天亮時,他終于沖破阻攔沖出門外,一把將她抱起。
她的身子冷得像冰,卻還對他笑了笑,氣若游絲地問:“現在......我能嫁給你了嗎?”
沈聽白抱住已經有些失溫的程寄雪。
問她為什么這么傻?
程寄雪只是朝他笑了笑,伸手替他撫平眉心。
“這是我該做的?!?/p>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跪三天,三個月,三年,我都在所不惜。”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拉回了沈聽白的思緒。
沈聽白停下腳步,看著傳出聲響的病房,是林昭弈住的。
沈聽白猶豫了一下,將耳朵貼在了門上,想聽清里面的動靜。
程寄雪的聲音斷斷續續,一聲聲綿軟的低吟,帶著微微的輕顫。
“阿昭,你輕一點,弄疼人家了。”
林昭弈抵笑一聲。
“你說我們這個樣子,要是被沈哥發現......”
程寄雪的氣息則更加不穩。
“不會被發現的,他現在應該回家了。”
“寄雪,給了孩子名分后,你還會和沈哥復婚嗎?”
程寄雪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嗯,我對不起聽白,不可能對他不管不顧,只好先委屈你一下?!?/p>
沈聽白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他不明白。
既然當初的程寄雪那么喜歡他,為什么一到同房的時候就不行了。
明明她也有感覺,卻強忍著,事后還要去找別人疏解。
他到底是哪里做錯了,程寄雪要如此羞辱他。
沈聽白始終想不明白,也不愿再想。
他將自己投入到了工作中,忙得不可開交。
午餐過后,他剛準備休息一會兒,程寄雪卻闖進了值班室。
她攥著拳頭,眼中滿是怒火。
“林昭弈失蹤了。”
沈聽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程寄雪拽著往林昭弈病房走去。
“我問了一大圈人,都說最后進入林昭弈病房給他檢查的人是你?!?/p>
“還有這個?!?/p>
程寄雪攤開手掌,一枚袖扣靜靜地躺在她的掌心。
而沈聽白的袖口恰恰缺了一枚袖扣。
“聽白,別再胡鬧了,我知道你有怨氣,但也不能用林昭弈的身體開玩笑。”
沈聽白十分氣憤,但他知道自己不該被情緒沖昏頭腦。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
“不是我做的?!?/p>
程寄雪上前一步,眼中滿是懷疑與責備。
“難道你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她將袖扣狠狠拍在桌上,金屬撞擊聲驚得沈聽白一顫。
“你到底把林昭弈藏在哪里了?不要逼我......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