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洲很快跟上,“是她小心眼,跟我在一起這么久還是不懂藝術。”
見老板帶頭,藝術總監趕忙跟上,“就是就是,在美院的時候誰還沒畫過幾個裸體模特啊!”
“是啊,都在畫廊工作這么久了,也沒洗掉身上的銅臭味,老板當模特那是為藝術奉獻。”
“妮婭可是國際友人,真是拎不清,把我們中華名族熱情好客的傳統都忘了,真丟人...”
能在職場混的,哪個不是老油條,老板偏袒誰,就都向著誰說話,
我卻被氣笑,妮婭來中國已經三個月,徐志洲嘴里所謂的熱情好客,
包括單獨接機、額外配車、半夜畫室加班,還有無數次深夜未歸。
現在反倒是我小氣無容人之量,也對,畢竟在他們眼里,我只有在開支那天是重要的。
退出微信,我開始搜索離婚需要準備哪些材料,
結婚證、身份證、戶口本…
沒想到五年婚姻,只需要這些文件就能畫上句號。
晚上八點,我剛將填寫好的離職報告提交,玄關處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徐志洲進門,西裝筆挺,臉帶疲憊:“你吃過了嗎?”
我點點頭,隨即不經意的問;“畫展的事......”
他扯著領帶的手頓住,語氣煩躁,“我已經說過會補償你,還不夠嗎?”
“哦,對了,下周你那個同學聚會,我可能抽不開身。”
說話間,他脖子上的紅痕刺眼,
似是意識到自己說話太沖,徐志洲從兜里掏出一根銀光閃閃的項鏈,隨手扔給我。
我下意識躲開,他一愣,神情有些不自然,“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T家最新款?”
我盯著他半晌,直到他眼神閃躲,才說:“現在不喜歡了。”
他以為我還在為朋友圈的事情生氣,隨口哄了幾句,就進了衣帽間換衣服,
“郁晴,你這兒的衣服怎么少了?”
“那些衣服過季,不要了。”我語氣平淡。
徐志洲看著同樣空了一半的梳妝臺,想要開口追問,又搖了搖頭,
只當我是喜新厭舊,畢竟飾品和衣服,總是要換新的。
我這個舊人,怎么也不可能離開。
恰好電話進來,妮婭獨有的嗓音在電話那端發嗲:
“歐文,我準備了驚喜給你,1818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