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柜姐給我推薦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可能是試色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吧。”
“不過媽倒是很喜歡,像個老小孩一樣。”
他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眼中盡是無奈,看起來倒真的像是盡職盡責的女婿。
“哦?這樣啊。”
聽著他滿口胡言,我冷哼一聲。
回家的路上,我不停地刷著那位沈家老夫人的社交賬號。
她戴著的百達翡麗,是上個世紀的款式,全世界只有一塊,恰好那塊是我爸爸送給媽媽的。
而我平時給媽媽買的保健品、補品全都出現在她的桌子上。
怪不得所有人都默認她才是沈家的老夫人呢。
“鄭言,為什么我給媽買的東西,全都到保姆的媽媽房間里去了?”
“你可別說她一個保姆,也能買得起上百萬的補品。”
我好整以暇地盯著他。
在回來的路上,我的秘書早就查清了這個老太太的身份。
她正是我們家保姆王柔的媽媽,張慧芬。
我故作驚訝地疑惑道,“王柔不是因為沒錢上學,才到咱們家做保姆的么?”
見我盯著他,鄭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旋即他就拿走了我的手機,自顧自地看起來。
而后裝作鎮定的樣子開口,“還不是因為王柔的媽媽生病了,也是阿爾茨海默病,我見她可憐,這才把她也送到了媽的療養院。”
“誰知道,媽還真的喜歡這個老太太,跟她成了很好的朋友,兩個人做什么都要在一塊,我也很苦惱。”
“老婆,這不是你教我的么?多做善事。”
我直接氣笑了。
下一瞬,鄭言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而后難以置信地看向我,“老婆,你停了我的職務?”
我無辜地沖著他笑了笑,“鄭言,我給媽請專業治療團隊的錢,你花到哪去了?”
“是媽自己覺得好了,抗拒治療。”
“你不信問媽去。”
我媽幾年前就得了阿爾茲海默癥,嚴重的時候連話都說不清楚。
可我知道,她絕對不是抗拒治療的人,甚至她早就給自己安排好了生病后的一切事宜。
前幾年,王柔作為我保姆住進了家里。
她細心體貼,加上我媽也喜歡她做的飯菜,我便將她送到了療養院陪我媽,照顧她的生活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