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星際考古聯盟的第七年,我遇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宇宙災害。多個避難所人滿為患,
月球背面被不知名物體攻擊。直到后面,一百四十個曾經消亡的文明化石橫空出世。
天空高懸著死亡倒計時,曾經信任的上校迅速站到敵方。我輕笑,摁下開關。1“凌夏,
考古過程要戴手套,這是基礎的知識。”我彎腰正看著刨開的洞,看到助手的動作,
有些無奈。“不好意——”她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劇烈的撞擊聲傳來。“我靠了,
什么東西又撞過來了!”身邊的男助手表情哀怨。這是天空被不明物體撞擊的第九次,
天像是有了屏障,時常被不明物體撞擊。“別緊張,
這樣的撞擊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加入星際考古聯盟已經七年了,這樣形式的撞擊,
已經屢見不鮮。結果下一刻,強烈撞擊直接沖破屏障,屏障直接四分五裂,
化為碎片飛向各處。被碎片觸碰的地方,直接炸出一個大坑,一瞬間,地上炸出好幾個大洞。
高樓接連受到傷害。我眉頭緊皺,凌夏立刻拿出對講機給總部發去消息。
我拿手機將此刻場景錄下,“打電話給警方,讓他們趕快過來!”說完,男助手點頭,
迅速按照指揮行事。轟炸持續,耳邊盡是路人的哀嚎聲,警方和救援隊到來需要時間,
被撞擊的地方下壓了一堆人。屏障破碎,導致散布許多有毒氣體。我顧不上捂鼻子,
迅速騎上機車,迅速前往星際考古基地。考古基地高懸于上空,筑成外表形狀不一的高樓。
飛行器上去,基地里人員東奔西走。我戴上基地成員專屬的機械手表。“陳少好。”我點頭,
“庫艙里的防毒面具全都拿出來,大家分著戴一戴,其他的分給受災人員。”說完,
我走進基地內部,四周圍繞巨大顯示屏,上校站在顯示屏前眉目緊鎖。
屏幕里實時監控著宇宙內部變化。“看出什么了嗎?”我站在一旁,宇宙布局龐大,
里面有許多來不及探索的位置。尤其是月球,探索多次,但仍有許多未解的地方。
“月球背面有一個大洞,不明物體可能是從月球發射的。
”我查看上幾次物體撞擊地球的時間,都在每半小時之后。距離下次半小時,還有十五分鐘。
“地球防護罩需要加強,如果真是從月球發射來的,躲避不是長久之計,
登月才是重要解決措施。”說著,我就要加強防護罩,卻被上校攔住。上校年長我十多歲,
不管在專業上,處事上都比我要有經驗。因此,我也比較聽他的話。“現在不是時候,
你先去調節那些受災群眾的心理,這里的事情交給我。”我眉頭微皺,按照以前,
這種事件必定是和我一起進行,像這種單獨行動卻是頭一次。
“十分鐘后又會有撞擊——”上校沒聽完我說的,便倉促打斷,“不用,按我說的做!
”我只能點頭,離開基地前,我還是私自加強了地球防護罩。離開基地,
救援隊已經到達現場,一個個擔架抬著人出來。身上血淋淋一片,臉肉都被翻了出來。
我看的心中不舒服,時間一刻刻過去。我無法確定加強了防護罩,是否真的會免除一次機會,
投射的物體沖擊力太強。“哥哥。”2一道童聲突然出現,這聲音屬實太過含糊不清,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之前在聾啞學校當過一段時間助教,可能完全聽不出來。我下意識低頭,
女孩灰頭土臉的臉,胳膊上的疤痕長長一道。“哥哥。”她又叫了下我。我蹲下,
摸摸她腦袋,“小朋友,怎么了?”小女孩沒說話,手揪了下我衣袖,
隨后拽著我袖子往前走。直到走到一座廢墟下面,她紅著眼睛,
指了指那片完全看不出之前是什么的,坍塌后的樓房。我心重重一跳,
救援隊帶著搜救犬在別處巡邏。小女孩擔心我不懂她意思,光著腳就往廢墟巖石上走。
我立馬做出手語,她眼睛一亮,倉促地描繪自己想說的話,“爸爸媽媽在里面。”果然,
和我心里想的一樣。頭頂救援隊直升機在空中飛著,我側頭,“這邊石頭里壓著人!
”救援隊成員聞聲跑過來,搜救犬嗅著石頭,直到在某塊兒石頭縫隙停留片刻,
隨后開始狗叫。小女孩眼睛一亮,心中了然自己的父母應該就在這里面。
救援隊立刻還是營救,迅速扒著石頭,但動作不敢太過大力,以免發生意外。減緩動作,
必然會耗費一些時間。我眉頭微皺,忽然天空傳來聲響,我下意識抬頭,
卻對上了天空不知何時出現的時間。三百秒,并且一直在減少。這是時間倒計時,我有些懵,
救援隊還在這施救,我隨意看眼手表,頓時大驚失色。距離下次不明物體降落,
正好還剩下五分鐘。一瞬間,手表上的時間與天空高懸的倒計時重合在一起。我上前一步,
“搜尋加快一點,還有五分鐘上空又會降落不明物體。”話落,救援隊聽到,立馬加快動作。
我撲棱撲棱身上的灰塵,自己明明已經摁了急停裝置,為什么還會出現倒計時。
救援隊其中的寸頭男語氣不滿,“你想讓我們快點干活就直說,不用拿這些事情嚇唬我們。
”“一段時間之前才有東西炸完這個區域,我就不信這么快還有下一個。
”對方把僥幸心理說的冠冕堂皇,我懶得與其爭辯,“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一會兒自會見分曉。”時間一點點流逝,距離炸破還有一分鐘的時候,救援得到好消息,
“看到胳膊了,底下果然還埋著人。”救援隊隊長邊說,邊把壓在石頭下的女人拽了出來。
“警告,還有三十秒即將發生爆破!”耳邊忽然傳出機械音的提醒,我迅速轉頭四處看。
救援隊的人卻似乎聽不到,還在一門心思救援。女人被扶上擔架,小女孩終于哭了出來,
“媽媽!”女人被巨石塊壓得比較嚴重,身上鮮血不斷流出,呼吸薄弱,被扶上擔架,
倒計時越來越近。我不得不迅速將女孩兒抱到懷里,女孩還在瘋狂地往擔架那處跑,
嘴里叫著,“媽媽,媽媽!”并且喊到后面,孩子像是意識到什么,“爸爸呢,還有爸爸!
”我眼眶微酸,巨石下只找到了女孩的母親,沒有找到她的父親,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倒計時十秒,我和救援隊瘋狂跑離危險區,倒計時到1,我們正好躲在臨時搭建的保護屋。
群眾已經在倒計時前就被安排逃離,倒計時結束,卻沒有傳出絲毫聲響。一切平靜,
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3我皺眉,耳邊是救援隊寸頭男的嘲諷,“我就說嗎,
演戲也要演的像一點,別以為自己加入了什么星際考古聯盟,就無人能敵了,
編這種下三濫的理由,你是什么好東西嗎?”他說得義憤填膺,
見我沒有說話更是像是找到某種情緒發泄口,“我就在這站著,
我看看會不會有你口中的不明物體朝我炸過來!”他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要是真有東西炸過來,我大不了一死,但--”他說到后面,才說出重點,
“如果沒有東西炸過來,那你身為星際聯盟里的成員,就該因為傳送錯誤信息退出星際聯盟,
并且永遠不能再次加入!”我眼神暗了下,出于對人民性命的敬畏,我還是勸告,
“你現在來還來得及,如果真有不明物體降落,你躲都來不及!”時間一點點流逝,
天空沒有任何的變化。陳鋒語氣嘲諷,“等著退出星際聯盟吧。”小女孩站在我腿邊,
手勾勾我褲腿,“哥哥,我的爸爸呢?”我嘆氣,如今這種情況出去營救是不可能的,
但等下次爆破時,她的父親可能完全沒有生的希望了。女孩兒見我猶豫的神情,
聲音又染上哭腔,手不斷的拍拍我的腿,“叔叔求求你,我想見到我的爸爸。”我眼眶微酸,
手心不自覺握緊。下一刻,天空劃過一道白線。我瞇著眼睛,
直到發現那東西正極速朝陳鋒的方向襲來。“快--”快跑的話還沒說出來,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直接炸破在耳邊。大地直接被砸出深坑,
剛剛還在趾高氣昂發言的陳鋒已經被炸的連灰都不剩了。身體殘渣全部化成灰深埋在地下。
“啊啊啊啊!”一瞬間周邊充斥著路人無助的尖叫聲。“別怕。”我剛要彎腰安慰女孩兒,
卻不見女孩兒蹤影。一瞬間,我慌了神,“小女孩呢?”我問身邊的人,
救援隊還沉浸在剛剛突然的爆破中,聽到我說的話才反應過來。我眉頭緊皺,
“這么多人一個孩子都看不住?”正說著,身邊一道身影倒下,我瞳孔忽然劇烈疼痛,
“這巖石帶有輻射,不能長期待在這種環境!”我迅速打開保護地內的儲物柜,
拿出好幾套防輻射防護服,“你們先穿上,然后迅速把防護服發給其他路人。”救援隊聽到,
立刻執行。一瞬,天空不再似之前的澄澈,沾染著看不盡的病毒。地質勘察中,
我戴著防毒面罩,鐵鉤子勾著巖石塊兒,直到看到巖石底。“師兄,你看看這個,
感覺和其他石頭看起來不一樣。”凌夏大眼睛在防毒面具里透出來,她是中美混血,
眼睛帶著獨特的海藍色。我接過,石塊兒表面帶著痕跡,看不明顯,
但也能看出上面有蘊含什么不知名的意義。“先保存,等回到基地給上校看一下。
”凌夏一聽到上校兩個字,表情就有點忍不住厭惡,“季師兄,你就這么信任上校嗎,
我沒覺得他--”“你來考古聯盟也有兩年了,還沒學會閉嘴嗎?”我話語直接,
凌夏利落的短發被防護服擋住,“我學不會!我就是覺得上校不是什么好人!
”“你有什么證據嗎?”我捏捏眉心,把碎片放到袋子里。“我--”凌夏話語猶豫,
最后說,“我的第六感。”(付費點)4我笑出聲,手點了點她腦袋,“你還是太年輕,
等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不會憑第六感討厭一個人了。”凌夏翻白眼,
“你總共就比我大四歲,說的像是和我爸年紀一樣大。”我大步走到街邊,摩托車頭盔一戴,
凌夏自然的坐在后座,手直接摟住我腰。我身體一緊,“你都二十二了。
”凌夏聲音順著風聲傳到我耳邊,“你別管,只要你一直不談戀愛,
我就要一直坐你摩托車后座。”我嘆氣。“但是那個小女孩兒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
剛剛地質勘察的時候也沒找到她。”說到這,我言語不禁沉重一些,“不知道,
生命刻不容緩,把這次受災情況報告給上校,再回來找。”“上校上校,你腦子里都是上校。
”凌夏在身后小聲嘟囔。“什么?”我下意識問,凌夏卻已經轉移話題,
“不過這個陳鋒也只能說是他自己作死,明明都已經躲到保護區了,非要作死挑戰你,
巖石直接直沖他炸下來了。”我沒回話,只是握車把的手松了一些。“師兄!
”凌夏忽然驚呼一聲,“你后背有血!”話落,我才感覺到后背的疼痛,鮮血慢慢流出,
我視線飄忽,最后的意識下,車停在了基地門口。耳邊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醫生剛剛都說了,季琛后背受傷了,我在給他上藥!”凌夏的聲音響在耳邊,
下一秒只感覺身前衣服被一點點扒開。“這種小傷不需要處理,現場那么多重傷患者,
難不成放棄他們來處理這種微不足道,不至于要人性命的傷嗎?
”說話人帶著男性粗獷的嗓音,聲音透著冷漠疏離,和之前和自己說話時的樣子,大相徑庭。
凌夏似乎被他的反應驚訝到,“受小傷的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馮賀時聽她的話,
喉間傳出一聲低笑,“現在民不聊生的情況下,死的人已經有這么多了,
你覺得還不能多他一個嗎?”我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兩人隔著一個簾子,
馮賀時完全沒意識到我已經蘇醒,一些話仍在說出。直到凌夏側頭,透過簾子縫隙與我對視。
我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對方看出我的意思。兜里的手機正好震動了一下,我拿出來點開錄音。
這是未來能夠扳倒馮賀時的有力證據。兩人對話以馮賀時威脅的話為收尾,
“你在考古聯盟只待了兩年,而我是建立聯盟的人,你覺得惹怒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簾子再被拉開,馮賀時又恢復之前那副和顏悅色的模樣,“休息的怎么樣了?”他靠近,
眼睛上下掃了眼,“還有哪里不舒服嗎?”馮賀時才三十多歲,
但卻憑一己之力建設了星際考古聯盟,并且做大做強,足以見得其能力強悍。記憶回溯,
十八歲剛高考結束,成績并不理想,分數剛剛卡在二本院校的分數線。
選了個離家比較近的學校,結果開學第一天路過一個胡同,只覺得有一股莫名的能量牽引,
再睜眼就出現在考古聯盟基地。馮賀時就像剛剛那副樣子,“休息的怎么樣,
有哪里不舒服嗎?”十八歲的我睜著大眼睛,懷疑自己被綁架了。
對方非常貼心的準備了一大桌子飯菜,我猶豫片刻,“可以打包嗎?
”5馮賀時:…我笑得直接,“家里窮,這種檔次高的,我得打工十天才能吃得起。
”馮賀時像是抓住了重要的信息點,“加入我們你和你父母的后半生必然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