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考試前一天，表妹蘇婉清哭著跑到我面前。"表姐，我好緊張，萬一考砸了怎么辦？
"她眼淚汪汪，楚楚可憐。全班同學都圍過來安慰她，
班長江楚風更是溫柔地遞紙巾："婉清，你這么優秀，肯定沒問題的。"我冷冷看著這一幕，
想起前世的慘狀。上一世，我傻乎乎地相信蘇婉清真的是天才學霸，處處讓著她，
甚至主動幫她作弊。結果模擬考試后，她卻反咬一口，說是我逼她作弊的。老師信了，
同學們信了，連我媽都覺得我嫉妒表妹才陷害她。我被學校開除，蘇婉清順利保送清華，
還和江楚風在一起了。而我，在眾人唾棄中跳樓自殺。死前我才知道，
蘇婉清從來不是什么天才，她的好成績全靠偷題和作弊。她算計我，
就是為了在事情敗露前找個替罪羊。"表姐？你怎么了？"蘇婉清疑惑地看著我。我回過神，
扯了扯嘴角："沒什么，你繼續。"這一世，我絕不會再當你的墊腳石。
蘇婉清繼續她的表演："我昨晚做夢都在背公式，好怕考不好讓大家失望。
""婉清你太謙虛了，年級第一還擔心什么。"同桌小雨崇拜地說。江楚風點頭："就是，
你可是我們的驕傲。"我差點笑出聲。驕傲？
如果他們知道蘇婉清每次考試前都會想辦法偷題，還會這么說嗎？
前世我發現她作弊的證據時，她哭著求我保密，說是為了不讓奶奶失望才這么做的。
我心軟了，不但替她保密，還主動幫她掩護。結果呢？她轉頭就把臟水潑到我身上。"表姐，
你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復習？"蘇婉清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我知道她想干什么。明天是周六，
監考老師會把試卷拿到辦公室批改。她想讓我幫她引開老師的注意力，好讓她偷拍試卷答案。
前世我就是這樣被她利用的。"不用了。"我淡淡拒絕，"我有其他安排。
"蘇婉清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慌張："表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沒有啊。
"我笑得很甜，"只是覺得你這么厲害，不需要我這個學渣陪讀。"周圍的同學都笑了，
江楚風卻皺起眉："如煙，你別這么說自己。雖然你成績比婉清差一點，但也很努力了。
"差一點？我在年級排第三，她排第一，確實只差"一點"。但他們不知道的是，
如果沒有作弊，蘇婉清連前五十都進不了。"謝謝班長夸獎。"我起身收拾書包，
"我先走了。"蘇婉清急了："表姐，你真的不陪我復習嗎？
我一個人好害怕...""害怕什么？"我停下腳步，眼神意味深長，"害怕考試？
還是害怕別的？"她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正常："當然是害怕考試啦，表姐你想哪里去了？
"我沒再理她，徑直離開教室。身后傳來江楚風安慰的聲音："別理她，她可能是嫉妒你。
"嫉妒？我嫉妒一個作弊精？走出教學樓，我掏出手機，翻到一個號碼。
這是前世蘇婉清的"槍手"，一個專門幫人代考的大學生。
蘇婉清每次重要考試都會找他幫忙，要么提前拿到題目，要么安排人替考。
我撥通電話："喂，是李哥嗎？我想咨詢一下代考的事..."2第二天一早，
我特意起了個大早。媽媽正在廚房忙活，看到我起來很驚訝："如煙，今天不是休息日嗎？
怎么起這么早？""想去學校自習。"我隨口說道。媽媽很高興："你終于開竅了，
要向婉清學習。人家每天都比你早到學校一個小時呢。"我暗自冷笑。
蘇婉清確實比我早到學校，但不是為了學習，而是為了偷題。
她和教務處的清潔工阿姨關系很好，經常給阿姨買早餐。阿姨不知道她的真實目的，
總是很感激，有時候會讓她幫忙打掃辦公室。蘇婉清就是趁這個機會，
用微型攝像頭拍下試卷內容的。吃完早餐，我背著書包出門。路上遇到鄰居王阿姨，
她熱情地和我打招呼："如煙，聽說婉清又考第一了？你們家真是出了個天才啊。""是啊。
"我笑著回答，"她確實很'聰明'。"到了學校，果然看到蘇婉清已經在教室里了。
她正拿著筆記本，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但我知道，那個筆記本里夾著的是微型攝像設備。
"表姐，你也來這么早啊。"蘇婉清驚訝地看著我。"學你啊。"我在她旁邊坐下，
"聽媽媽說你每天都很早到，我覺得應該向你學習。"蘇婉清眼中閃過一絲不安："表姐，
你不用學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學習方法。""那可不行。"我拿出課本，
"奶奶總說讓我向你學習，我不能讓老人家失望。"提到奶奶，蘇婉清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最怕的就是奶奶知道她作弊的事。奶奶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
如果知道疼愛的孫女是個騙子，可能會被氣出病來。"表姐...""哎呀，你別說話了，
讓我安靜學習一會兒。"我打斷她，專心看起書來。其實我是在等時機。根據前世的記憶，
蘇婉清通常會在八點左右去"幫"清潔工阿姨。現在是七點四十，還有二十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婉清越來越坐不住了。她頻繁看表，又時不時瞟向我，眼中滿是焦慮。
終于，她站起身："表姐，我去個廁所。""好。"我頭也不抬。等她離開教室，
我立刻起身跟了上去。蘇婉清沒有去廁所，而是直奔教務樓。我遠遠跟著，
看到她在樓下和清潔工阿姨說話。阿姨很開心地和她聊著，然后把清潔工具遞給她。
我掏出手機，開始錄像。蘇婉清拿著清潔工具進了辦公室，我悄悄靠近窗戶。
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我清楚地看到她走向辦公桌，拿出那個"筆記本"，
對著桌上的試卷開始拍照。她的動作很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了。我把這一切都錄了下來。
拍完后，蘇婉清把試卷重新整理好，裝作打掃衛生的樣子干了幾分鐘，然后離開辦公室。
"阿姨，打掃完了。"她甜甜地笑著把工具還給清潔工。"婉清真是個好孩子，
比你們班其他學生懂事多了。"阿姨夸贊道。蘇婉清謙虛地擺擺手："這都是應該的。
"看著她虛假的笑容，我差點惡心吐了。回到教室，蘇婉清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表姐，
我回來了。"她輕松地坐下。"嗯。"我合上書本，"我也該走了。""這就走？
"蘇婉清意外，"不是說要學我嗎？""已經學會了。"我背起書包，意味深長地說，
"學會了很多東西。"3周一的模擬考試如期舉行。
考場里安靜得只能聽到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蘇婉清坐在我前面，看起來胸有成竹。
她當然胸有成竹，畢竟提前看過答案了。我低頭看著試卷，嘴角微微上揚。
這次的數學試卷確實很難，最后一道大題更是超出了高中范圍。如果沒有提前準備，
連我都不一定能做出來。但蘇婉清肯定能做出來，因為她有"標準答案"。時間過得很快，
考試結束后，同學們都愁眉苦臉地走出考場。"這次數學太難了，最后一題我完全沒思路。
""我也是，估計要拉分了。""婉清，你覺得怎么樣？"江楚風關心地問。
蘇婉清"謙虛"地搖搖頭："也挺難的，不過應該還好吧。"我在一旁看著，心里冷笑。裝，
繼續裝。等到成績出來，看你還怎么裝。果然，三天后成績公布，蘇婉清又是年級第一，
數學更是滿分。"婉清，你太厲害了！最后那道題你是怎么想到解法的？"小雨激動地問。
蘇婉清臉紅了紅："就是...靈感吧。""能不能教教我們？"其他同學也圍了過來。
"這個..."蘇婉清顯得有些為難，"我也說不清楚，就是突然想到的。
"江楚風在一旁維護："天才的思維我們普通人哪里理解得了，別為難婉清了。
""就是就是，婉清已經夠謙虛了。"聽著這些恭維聲，蘇婉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我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觀，等待著最佳時機。老師走進教室，手里拿著試卷。
"這次考試整體情況不太理想，"數學老師皺著眉頭，"除了蘇婉清同學的滿分，
其他人的成績都不太好。""特別是最后一道題，只有蘇婉清做對了。
"全班同學都向蘇婉清投去敬佩的目光。"老師，"我突然舉手，"我有個問題。
""什么問題？"老師看向我。"關于最后一道題的解法，我想請教一下蘇婉清。
"我站起身，臉上帶著無害的笑容，"她的解題思路和我在數學競賽書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也看過那本書。"蘇婉清臉色瞬間變了："我...我沒看過什么競賽書。
""沒看過？"我裝作很驚訝，"那真是太巧了，解法完全一樣呢。
"老師也來了興趣："如煙，你說的是哪本書？""《高中數學競賽經典題解》，
這道題就在第三章。"我從書包里拿出一本書，"我可以給大家看看。
"全班同學都伸長脖子想看，蘇婉清的臉越來越白。我翻到相應頁面，高高舉起："大家看，
解法步驟是不是一模一樣？"老師走過來仔細對比，眉頭越皺越緊。
"確實一模一樣..."他看向蘇婉清，"婉清，你真的沒看過這本書？
""我...我..."蘇婉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老師，我還想起一件事。
"我繼續說道，"上周六早上我看到蘇婉清在教務樓出現，當時覺得奇怪，
現在想想...""你胡說！"蘇婉清終于爆發了，"我那天是在幫清潔工阿姨打掃衛生！
""打掃衛生？"我裝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你會出現在辦公室附近。
"這句話一出，全班都安靜了。老師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蘇婉清，你跟我到辦公室來。
""老師，我真的沒有作弊！"蘇婉清急得快哭了。"那就更好證明了。"我拿出手機，
"我這里有段視頻，可以證明蘇婉清的清白。"蘇婉清看到我的手機，
臉色徹底變成了死灰色。4辦公室里，幾個老師圍成一圈看著我的手機屏幕。視頻很清晰，
蘇婉清偷拍試卷的過程一覽無余。
"這...這怎么可能..."數學老師不敢置信地看著蘇婉清。蘇婉清癱坐在椅子上，
臉色慘白如紙。"婉清，你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班主任的聲音很嚴厲。
"我...我..."蘇婉清張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鐵證如山，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老師們，我想說句話。"我舉手示意，"其實我早就懷疑蘇婉清作弊了。
""為什么不早點說？"班主任問。"因為她是我表妹，我不想傷害她。
"我做出痛苦的表情，"但是這次她的行為太過分了，我不能再縱容下去。
"語文老師嘆了口氣："如煙，你做得對。學術誠信比什么都重要。""不只是這次，
"我繼續說道，"我懷疑她以前的考試也有問題。""你有證據嗎？
""我可以提供一些線索。"我拿出另一個手機，
"這是我表妹和一個叫李明的人的聊天記錄，他們討論的是代考的事情。
"蘇婉清聽到李明的名字，徹底崩潰了。"夠了！夠了！"她抱著頭痛哭，"我承認，
我承認作弊了！""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班主任追問。
"從...從高二開始..."蘇婉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的成績本來就不好，
是奶奶一直期望我能考上好大學，我不想讓她失望...""所以你就選擇作弊？
"數學老師氣得發抖，"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蘇婉清哭得更厲害了："我知道錯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現在知道錯已經晚了。"班主任冷冷地說，
"你的行為不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更是對其他同學的不公平。""老師，我還想說一件事。
"我適時插話，"上學期的期末考試，蘇婉清曾經找過我，想讓我幫她作弊。""什么？
"幾個老師都震驚了。"她說如果我不幫她，就會在奶奶面前說我的壞話。
"我做出委屈的樣子，"我當時很害怕，所以...""所以什么？"班主任急問。
"所以我幫她掩護了。"我低下頭，"但這次我實在忍不下去了。
"蘇婉清猛地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怨毒："柳如煙，你...""怎么，還想威脅我？
"我冷笑，"蘇婉清，你以為我會一直被你欺負嗎？""夠了！"班主任怒喝，"蘇婉清，
你的問題比我想象的更嚴重。"接下來的處理很快，蘇婉清被勒令退學，所有成績作廢。
消息傳回班級，全班嘩然。"天哪，婉清居然作弊？
我不敢相信...""難怪她總是考第一，原來是假的。""太可怕了，我們被騙了這么久。
"江楚風坐在座位上，臉色蒼白得像張紙。他一直把蘇婉清當成女神，
現在卻發現女神是個騙子。"如煙，"他走到我面前，"對不起，我以前誤會你了。
""沒關系。"我淡淡地說，"每個人都會犯錯。""你是怎么發現的？"小雨好奇地問。
"直覺吧。"我隨口回答，"總覺得她有些地方不對勁。"其實是重生的記憶，
但這種話我當然不能說。放學后，我回到家，媽媽已經知道了蘇婉清的事。"如煙，
婉清的事你知道嗎？"媽媽臉色凝重。"知道，今天老師公布了。
"媽媽嘆了口氣："你姨媽哭得眼睛都腫了，說要帶婉清去外地重新開始。""那挺好的。
"我無所謂地說。"如煙，"媽媽突然握住我的手，"媽媽以前總是讓你學習婉清，
現在想想真是...""媽，沒關系的。"我安慰她，"您不知道真相，不怪您。
""我的女兒才是最棒的。"媽媽眼中含著淚，"媽媽以后再也不會那樣說了。"我點點頭，
心中卻沒有太多波瀾。前世受過的傷，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平的。但至少，
這一世我不會再被人踩在腳下。蘇婉清，這就是欺騙我的代價。5蘇婉清走后的第一天，
班里的氣氛很詭異。同學們議論紛紛，有人感嘆被騙了這么久，有人慶幸真相大白，
還有人開始重新審視我這個"告密者"。"如煙，你當時是不是很難受？
"小雨小心翼翼地問我，"看著表妹作弊卻不能說。""還好吧。"我淡淡回答。
其實前世我根本不知道她作弊，還傻乎乎地覺得她是天才。"你真勇敢，
我要是我肯定不敢舉報親戚。"另一個同學感嘆。江楚風坐在座位上沒說話，
但時不時會看向我，眼神復雜。午休時，他終于走到我桌邊。"如煙，我能和你聊聊嗎？
"我抬頭看他："聊什么？""關于...婉清的事。"他有些難以啟齒，"我想知道，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她的？"我放下筆："很早就有感覺，但沒有證據。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他的聲音有些痛苦，"我一直把她當成...""當成什么？
女神？"我冷笑，"就算我告訴你，你會信嗎？"江楚風啞口無言。確實，
前世我試圖暗示過他蘇婉清有問題，他不但不信，還覺得我是在嫉妒。"對不起。
"他低下頭，"我以前對你的態度...""算了。"我打斷他，"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江楚風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點點頭離開了。下午放學，我正收拾書包準備回家，
班主任叫住了我。"如煙，你來辦公室一下。"我跟著她到了辦公室，發現校長也在。
"如煙，關于蘇婉清的事，學校想正式表揚你。"校長和藹地說，"你維護了考試的公平性，
這種行為值得嘉獎。""謝謝校長，這是我應該做的。""另外，"班主任接過話，
"蘇婉清之前占據的年級第一名次現在空出來了，按照成績排名，你是新的年級第一。
"我故作驚訝："真的嗎？""當然是真的。"校長笑道，"你的成績一直很穩定，
只是被蘇婉清壓了一頭。現在真相大白，你才是我們學校真正的學霸。"走出辦公室，
我心情還不錯。年級第一的稱號，前世我就應該擁有。蘇婉清用作弊搶走了屬于我的榮譽，
現在總算還回來了。回到家，媽媽正在廚房做飯。"如煙回來了？今天怎么樣？""還不錯，
學校說我現在是年級第一了。"媽媽愣了一下，然后露出大大的笑容："真的嗎？
我女兒是第一名？""嗯，蘇婉清的成績作廢后，我就是第一了。
"媽媽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就知道我女兒最棒！以前總覺得你比婉清差，
原來是我眼瞎了。"吃飯時，媽媽一個勁地給我夾菜，還說要給爸爸打電話報喜。"等等，
"我突然想起什么，"媽，姨媽他們什么時候走？""明天吧。"媽媽的表情有些復雜，
"你姨媽說婉清受不了同學們的眼光，想盡快換個環境。""那挺好的。"我繼續吃飯，
"免得尷尬。"媽媽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晚上，我正在房間里做作業，門鈴響了。
媽媽去開門，傳來姨媽的聲音。"姐，我想和如煙聊聊。"我心里冷笑，來了。
媽媽敲了敲我的房門："如煙，你姨媽想見你。"我打開門，看到姨媽紅著眼眶站在客廳里。
"如煙，"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你能不能幫婉清一個忙？""什么忙？"我明知故問。
"學校那邊...你能不能說是誤會？"姨媽抓住我的手，"婉清還小，
她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甩開她的手："姨媽，您這是讓我撒謊。""不是撒謊，
是..."姨媽急了，"你們是姐妹，應該互相幫助。""我幫了她三年。"我冷冷地說，
"現在該她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姨媽見我態度堅決，突然跪了下來。"如煙，我求你了，
就當可憐可憐婉清吧。"媽媽被嚇了一跳，趕緊去扶她："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如煙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姨媽哭得很傷心，"婉清是我唯一的女兒，她要是毀了，
我也不想活了。"我看著她的表演，心中毫無波瀾。前世她們母女倆聯手害我的時候，
可沒想過我是她們的親人。現在出事了，就想起親情了？太晚了。6"姨媽，您快起來。
"我做出關心的樣子去扶她，"有話好好說。"姨媽抓住我的手不放："如煙，
你就幫幫婉清吧，她真的知道錯了。""我理解您的心情，"我嘆了口氣，
"但是這件事影響太大了，我一個學生說話沒用的。""那怎么辦？"姨媽絕望地問。
"要不您去找校長談談？"我建議道，"說不定學校能網開一面。
"媽媽在一邊勸："如煙說得對，這種事還是要找學校領導。"姨媽看出我態度堅決，
只能失望地站起來。"那好吧，我明天去找校長。"她走后，媽媽有些擔心："如煙，
你這樣拒絕會不會不好？畢竟是親戚...""媽，"我認真地看著她，
"如果我幫蘇婉清掩蓋了這次的事，她以后還會繼續作弊的。這樣對她真的好嗎？
"媽媽想了想，點點頭："你說得對，有些錯誤必須要承擔后果。"第二天到學校，
我意外地發現蘇婉清居然來了。她坐在教室后排的角落里，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同學們看到她都很驚訝，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她怎么還來學校？""臉皮真厚，
我要是她早就轉學了。""估計是來收拾東西的吧。"我走到座位上坐下，
蘇婉清突然抬起頭看著我。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了一夜。"表姐，"她小聲叫我。
我回頭看她："有事嗎？""我...我想和你道歉。"她的聲音很輕，"對不起，
我以前做錯了很多事。"周圍的同學都看了過來，想聽我們的對話。"知道錯就好。
"我淡淡地說，"以后好好做人。""表姐，你能原諒我嗎？"蘇婉清眼中含著淚，
"我們還是好姐妹，對嗎？"我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心中卻沒有一絲同情。前世她就是這樣，
每次做錯事都會裝出可憐的樣子求原諒，然后轉頭繼續傷害我。"蘇婉清，"我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們從來就不是什么好姐妹。"全班都安靜了，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
"你利用我的善良，踐踏我的信任，"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
"現在想要我原諒？"蘇婉清臉色慘白："表姐，我真的知道錯了...""如果道歉有用，
還要法律干什么？"我冷笑，"蘇婉清，我最后一次叫你表妹，從今以后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我轉身離開了教室。身后傳來蘇婉清的哭聲，但我沒有回頭。午休時，
江楚風找到我。"如煙，你剛才是不是太狠了？"他有些不忍，"婉清看起來真的很后悔。
""江楚風，"我看著他，"你是不是還對她有感情？
"他被我問得一愣："我...不是...""如果是的話，你可以去安慰她。
"我繼續說道，"反正你們也挺配的，一個作弊精，一個傻白甜。
"江楚風臉紅了："你怎么能這么說我？""難道不對嗎？"我反問，"她作弊這么久，
你一點都沒察覺到？是真的沒發現，還是不想發現？"江楚風啞口無言。確實，
蘇婉清作弊的痕跡其實挺明顯的，只是他不愿意往那方面想而已。"算了，"我擺擺手，
"你們的事跟我無關。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人不值得同情。"下午最后一節課，
班主任宣布了一個消息。"同學們，蘇婉清同學已經辦理了轉學手續，
以后不會再回到我們班了。"教室里響起了小聲的議論。"終于走了。""早就應該這樣。
""以后班里清凈了。"我看了看蘇婉清的空座位，心中毫無波瀾。這一世，
她再也沒有機會傷害我了。放學后，我意外地接到了奶奶的電話。"如煙啊，
聽說婉清轉學了？"奶奶的聲音有些疲憊。"是的，奶奶。
"奶奶沉默了一會兒："她媽媽說你們鬧矛盾了，是怎么回事？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奶奶，蘇婉清在學校做了一些不對的事，我不能幫她隱瞞。
""什么不對的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奶奶真相："她考試作弊，
被學校發現了。"電話那頭傳來奶奶的嘆息聲。"我就說她最近成績提高得太快，
原來是這樣..."奶奶的聲音更加蒼老，"如煙，奶奶老了，看人不準了。""奶奶，
您別這樣想。"我安慰道，"每個人都會犯錯，重要的是要承擔后果。""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