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嬌,我主動吃藥;她出軌,我親手遞套;她帶小白臉回家,
我和他們一起在巨大的婚床上胡鬧。所有人都笑我廢物,笑我舔狗,笑我沒骨氣,
但只有我知道,娶她那天,她頭頂上的倒計時只剩三年。三年,我當著全蘇城最窩囊的贅婿,
打左臉遞右臉,像狗一樣服侍她,只等清零那一刻繼承億萬遺產,
開著勞斯萊斯把所有嘲笑過我的人踩在腳下。昨晚,她頭頂的倒計時只剩下不到一天,
我激動到連夜預約了勞斯萊斯試駕。結果今早,她的倒計時突然沒了……而我照鏡子,
發現那一串鮮紅的倒計時,清清楚楚掛在了我自己頭上。……清晨六點,
我跪在地上給老婆擦鞋。老婆穿著吊帶真絲睡裙,一腳踩在我手背上,
翹著腿喝咖啡:“昨晚你是不是又偷聽我房間的聲音了?”我笑著搖頭:“沒有。
”“哦——”她尾音拉長,睫毛微顫,“那你應該知道,我昨晚過得很快樂。
”我點點頭:“那正好,我剛做了了你喜歡的紅參燕窩,補氣血最好了。”她看了我一眼,
勾起嘴角:“老公你真好。”傭人端著拖把路過,忍不住笑出聲。
“許先生今天擦鞋都這么上頭,快成地板清潔小能手了。”另一個接話:“別說,還挺敬業,
知道自己是贅婿,比我們干得都快。”我聽見了,但我不生氣。
我還抬頭沖她們點了點頭:“今天下午樓梯口也我擦,省得你們麻煩。
”面對傭人的冷嘲熱諷和陰陽怪氣,我早已習慣。或者說,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在乎的只有一樣東西——錢。很多很多的錢。準確地說,
是幾天后老婆宋妍死后留下的億萬遺產。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到宋妍,
是在一場私密的上流酒會。她穿著一襲黑色開衩禮服,身材高挑,腿長腰細,
走到哪兒都是焦點。她一杯接一杯地灌香檳,笑得肆意張揚。別的男人看她的眼神,
幾乎快把她吞進肚子里。一群人圍在她身邊,男模導演富二代,個個油嘴滑舌,
爭著搶著給她倒酒點煙獻殷勤。而我——只是個被臨時拉來頂班的酒會服務生。
我穿著廉價西裝,站在最角落,低頭捧著托盤,誰也沒注意到我。
可我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頭頂上,那個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串紅色的數字,
懸在她的發頂上方:1095天00:00:00三年整,一秒不多。那一刻,
我像被雷劈了一樣愣住了。我從小到大都能看到別人頭頂的“倒計時”,
可我從未見過有人真的倒計到這個程度。大多數人,壽命一片空白,
只有極個別重病的人會出現短暫跳動的數字。而她,宋家千金江城地產巨鱷唯一繼承人,
頭頂居然清清楚楚掛著一串精確到秒的死亡倒計時。也就是說,她的命,只剩三年。
那天晚上,我回到出租屋,一個人坐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徹夜未眠。宋妍。蘇城第一貴女,
家產千億,未婚無子。而我如果能在這三年內成為她的“法定配偶”,撐到她咽氣那一刻,
我就能成為她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我掏出手機,打開計算器,手在發抖。三年,1095天,
億萬家產,每天即使忍辱負重,平均日薪也能達到超三千萬。我從小活在底層,被債追,
被租房房東打臉,被看不起踩在腳下。尊嚴?值幾個錢!這一刻,
我看見了一條通往神壇的路。不是愛情,是命運。我開始頻繁地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投其所好拿捏情緒,用分寸感勾住她的癮。沒想到,她沉迷得比我預料得還快。
兩次聊天三次約會,一場雨夜的共枕而眠后,她直接甩了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對外宣布婚約作廢,只留下一句話:“他讓我快樂。”三個月后,我們結婚了。
她親自帶我見了宋家父母,宋父冷眼看我,宋母罵我是騙子。我在他們面前低頭認錯,
說自己愿意簽婚內財產協議,愿意做家養的男人,不求財不求名。可那時,
宋妍已經從身到心對我完全信任且愛慕,她拍桌而起:“不用簽。”回到家以后,
宋妍躺在床上摸著我的八塊腹肌,說:“老公,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我信了。
當然不是信“我是她最愛的男人”,我是信她真的只剩三年可活。果然,
溫馨甜蜜的日子沒過幾天,她又開始了婚前泡夜店逛酒吧的糜爛生活。
每天晚上十點準時化妝出門,小禮服換一套比一套暴露,香水味濃得能熏倒整條走廊。
回來的時候,不是掛著別的男人送的限量名表,就是脖子上的吻痕還沒擦干凈。她從不遮掩,
反而一次比一次囂張。那天凌晨兩點,她踹開臥室門,一腳踩在我胸口上。“許辭,
你是我老公,那你就得看著我玩,看我怎么讓別人——羨慕死,嫉妒死,瘋掉。
”我趴在地上,手指撐地,把她高跟鞋脫了,輕輕放在鞋柜里。她踩著我后背走過去,
拖著香汗淋漓的身體進了浴室。熱水嘩啦啦地沖下來的時候,她還不忘拿出手機開視頻。
屏幕那頭,是江聿舟,她的青梅竹馬,前未婚夫,兩年多前被她在訂婚前一腳踹開的男人。
“你老公在旁邊?他不會吃醋嗎?”江聿舟聲音慵懶。宋妍笑得燦爛:“他?
他只會給我倒水。”她說得沒錯。我在她洗完澡之后,遞上干毛巾,
再端上她最愛喝的枸杞姜茶。我跪在地上等她吹完頭發,
她一邊喝茶一邊翻手機:“聿舟明天要來看我,記得多準備一份早餐。
”我點點頭:“他喜歡松露滑蛋,我記得。”江聿舟來得比我想象中頻繁。
第一次是“順路”,第二次是“來還她的耳釘”,第三次干脆帶了行李箱。
“宋叔叔說我可以住這里,只要妍妍不介意。”宋妍穿著吊帶坐在沙發上,
咬著吸管看我:“我當然不介意,家里客房那么多,睡哪間都行。
”江聿舟笑得一臉溫柔:“我還是睡妍妍小時候那間吧,有回憶。”我裝作聽不懂,
轉身進廚房,開始準備他們喜歡的菜。江聿舟學得很快。他以前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
現在卻像徹底被宋妍拿捏住。她一說餓,他就跪地喂;她一說累,他立刻去揉腳。
有一次我剛端湯過去,就撞見江聿舟正拿著濕毛巾給宋妍擦手,
一邊還認真地問:“水溫會不會燙?你手指有點紅,我給你抹點護膚油。
”宋妍挑眉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許辭,你的地位不保咯。現在聿舟也會哄我了,
你學學?”我笑著點頭:“好,要學哪一招?舔鞋端飯跪著唱征服,我都熟。”江聿舟一愣,
臉色微微不自然,宋妍卻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拉過江聿舟,按在自己腿邊:“你看看,
許辭多懂事。這才是我養的好狗,聿舟你才剛學,會的少。
”江聿舟苦笑:“那我得趕緊進修。”那天晚上,她喝醉了,拉著我和江聿舟一起喝酒。
三個人坐在客廳,紅酒一瓶接一瓶地開。她突然靠近我,聲音低低的:“許辭,
如果我現在讓你脫衣服,給我和聿舟跳個艷舞,你會跳嗎?”我看著她頭頂——那串倒計時,
還剩七天七小時四十二分鐘。我低頭笑了笑,真的起身解開了扣子。
江聿舟看呆了:“他……他來真的?”宋妍一手托著下巴,一手勾著紅酒杯,
笑得比玫瑰還艷:“你別說,他跳得還真不錯,怪不得我當初選他。”她語氣輕飄飄,
卻透著某種狂妄的支配快感。我跳完,跪地遞上毛巾:“妍妍累了吧,我給你揉肩。
”她一邊喝酒一邊說:“聿舟,你以后也得學學,要想讓我留下你,就得先學會跪。
”江聿舟神情一頓,沒出聲。我知道他心里憋著氣。他一定以為我是在賣慘,是在茍延殘喘,
是在演最后的掙扎。他以為我撐不了多久。可他不知道,我只要再撐七天,宋妍就會死,
我就會獲得新生。所以,這七天,我一定要好好表演,好好撐住等到成為鰥夫的時刻。
凌晨一點,宋妍和江聿舟從樓上吵到了樓下。“你要是真心愛我,就不會裝孫子裝成這樣!
”“許辭能做的事你也要學?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你要看不慣,
他跪得可比你舒服多了!”“江聿舟,你這是在嫉妒嗎?嫉妒我選了他,不是你?
”江聿舟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終于狠狠摔門離開了。他走之前看了我一眼,眼神復雜。
我坐在餐桌邊,正給宋妍修剛剛崩掉的水晶甲,動作嫻熟嫻靜。宋妍靠在椅背上,
一邊喝著酒一邊玩手機:“膩了,男人太認真就沒意思了。”“那你今晚還想玩點什么?
”我問。她盯著我看了兩秒,突然笑了:“小許啊,你現在是越來越主動了嘛。”我沒說話,
只是起身,把窗簾拉上,燈光調暗,然后撥通了她通訊錄里“臨時演員”那一欄。半小時后,
小奶狗進門,染著銀發,五官精致,穿著剪裁緊的襯衣,連說話都帶著點少年感:“宋小姐,
我來晚了。”她朝我眨了眨眼:“去,帶他洗個澡,我不喜歡有煙味的。”我乖乖點頭,
把人帶進浴室,還細致地遞上干凈毛巾和我親手挑的那套薄荷味沐浴露。再出來時,
宋妍已經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身上只披了件薄毯,杯子里的紅酒斜斜晃著。
“今晚想怎么玩?”我問。她轉頭看我,眉眼懶散地勾著笑:“你來安排。”我低頭笑了笑,
從抽屜里拿出藥,干吞兩粒,喝口水壓下去。“今晚,給你個難忘的回憶。
”我不知道宋妍那天晚上到底被我逼到了第幾層天。我只知道,
她在我和那個小奶狗之間哭著求饒的時候,我依舊全程溫柔聽話貼心。三點半,
宋妍終于沉沉睡去。我給她蓋上毯子,確認她睡著后,慢慢起身。她呼吸平穩,
長發垂在枕邊,睫毛還在輕輕顫著。我站在床邊,
看著她頭頂那串數字——0天7小時42分鐘08秒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后轉身,
打開手機。指尖在屏幕上緩慢滑動,我點進日程表,翻到明天中午,
ck Badge | 暗夜黑 | 試駕預約 · 12:30】預約成功的提示跳出來,
短信同步彈進來,我朝手機微微一笑。再忍一晚,就可以從她的狗,變成她的遺產繼承人。
早上七點,我從床上醒來,后腰酸得像被人打斷了一樣。本以為睜眼后的第一件事,
是重新打掃昨晚亂七八糟的臥室,然后去廚房把燕窩燉上。可我一撐起身,
就看見宋妍坐在我面前,手里端著一碗粥,穿著家居服,沒化妝,臉上竟然有點……溫柔。
她頭頂的數字,穩穩地跳著:0天03:19:25“你臉色不好,”她說,“吃點東西。
”我沒動,盯著她看,第一反應卻不是驚喜。而是一個詞跳進腦海:回光返照了?對,
一定是這樣。她快死了,開始良心發現,想在死前贖個罪,積點德。她給我做了早餐,
給我擦嘴收拾碗筷,還陪我逛超市,甚至——做了我愛吃的糖醋排骨。我配合地演著,
溫順得像條狗,眼角余光卻死死盯著她頭頂那串數字。
0天00:00:300天00:00:050天00:00:01我差點忍不住鼓掌。
然后,數字消失了。但她沒死。我僵硬地站在廚房門口,
眼角余光卻猛地看到玻璃上折射的紅光——在我頭頂。我的心猛地亂跳了幾拍,
跌跌撞撞沖進洗手間的鏡子前,卻驚恐地看到:我頭頂上,
赫然浮現出一串新的倒計時數字:0天23:59:46。不到一天。“老公,你怎么了?
門外傳來宋妍的聲音。她的話音剛落,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瞬間穿過我的胸膛!
我本能地掙扎,指甲死死扣住宋妍的手腕。她手里那把刀已經拔出來,帶著血,重新揚起。
我踉蹌著后退,整個人撞在洗手臺上,嘴里全是鐵銹味,胸口的血正一滴滴滴在地磚上。
“宋妍……你瘋了……”我的聲音破碎嘶啞。她緩步走來,
眼神卻比這三年來任何時候都要清明。“別掙扎了,許辭。”“你早就該死了。
”她慢慢蹲下身,抬手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看向她的眼睛。“你以為你看見的,是我的死期?
”我心跳開始混亂,呼吸變得窒澀,眼前晃著的不是她的臉,
而是她頭頂上那個已經消失了的倒計時。她笑了,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錯了,那是你的。
”“從你盯上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死了。”“在你之前,還有一個男人,
”她聲音像海水一樣溫柔,腥咸卻冰冷,“他也能看到倒計時。他也以為找到了獵物,
結果——呵,他撐了半年。”“你是第二個。”我血流不止,視野模糊,身體逐漸發涼。
“你以為,是你主動靠近的我?”她聲音愈發輕柔,“不,是我引誘你進來的。
”“我爸花了十年,找到了你們這種‘能看見倒計時的人’,你們,就是我的續命鑰匙。
”“我本來,二十歲就該死的。”她貼近我耳邊,輕聲低語,“你以為我愛你?
以為我看不懂你所有自卑低賤討好?”她笑了,唇角染著一絲血:“許辭,
你只是一只被我養熟的準備宰的羊。”“從你進宋家那一刻起,這局就注定了。
”我胸口劇痛,渾身發冷,聽見她又說:“只是奇怪……為什么你還剩下24小時?
”“也許是上次那男人留下的命不夠干凈,影響了儀式。”她站起來,扯過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