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還有暗衛(wèi)在暗處保護,實力也都非常強勁。
若是只靠他們鏢局,他們根本護不下來謝家人。
現(xiàn)在,對謝臨淵是更加敬佩。
殺戮果決,眼光毒辣,手段更強,絕對是成大事的人。
收拾一下,把活口捆了帶上,又繼續(xù)上路了。
不一會兒,鏢局的人探路回來匯報。
“總鏢頭,那條路上果然有好多陷阱埋伏,還好,我們聽謝公子的話,撤退了換了道,如果走之前的那條道,我們今天怕是不能善后了,要死好多兄弟……”
說來都后怕。
劉總鏢頭對謝臨淵的敬重更多幾分。
天黑時分,到了鳴州。
謝臨淵親自帶人去了一趟衙門……
姜沫沫在落腳的客棧里等。
謝母她們也受了驚,在房間里念經(jīng)求菩薩保佑。
謝大嫂抱著兩個孩子,說話都還在發(fā)顫。
謝小妹躺在床上,四肢無力,她也受了一些輕傷,大夫已經(jīng)來給她治過了。
姜沫沫再擔憂,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張羅一家大小的食宿,她相信這一關(guān)是過去了。
謝家現(xiàn)在是罪臣,那也是天家的罪臣,天家都饒了她們一命,讓她們回鄉(xiāng),這有人不讓她們回鄉(xiāng),就是與天家對著干,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是犯了大忌。
只要反應(yīng)上去了,那伙人就不敢再來第二次了。
至少,不會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再明著來一次。
暫時,是安全了。
姜沫沫在客棧定了一桌上好的熱菜,等謝臨淵回來就開飯。
等謝臨淵回來的空檔,姜沫沫去客棧旁邊的市場上,又買了不少的吃食。
她之前買的放在謝宅空間里的,都吃得差不多了。
她們一家人加上鏢師十四個,飯量大,走了這么好幾天了,都干光了。
廚房里都快空了。
熱包子熱油條熱豆?jié){,蒸餃子,炸春卷,鹵肉,鹵豬腳,醬肉餅等現(xiàn)成的買得多。
路上沒有多少時間做飯,蒸煮炒菜的,能加熱即食類的東西最方便,只需要煮一鍋熱熱的湯,就著這些吃,就很不錯了。
不過,現(xiàn)在謝宅空間現(xiàn)在廚房修好了,可以裝更多的吃食。
姜沫沫也買了一些別的生肉類,生魚類,雞蛋買得最多,做個雞蛋湯,或者煮個石滾蛋,頂餓又有營養(yǎng)。
也不敢買太多了,惹人注意。
到了下一站城鎮(zhèn),繼續(xù)再買,也不急。
等她東西補給差不多了,謝臨淵就回來了。
姜沫沫忙迎上去問情況,謝臨淵什么也沒有說,只點了點頭。
瞬間,姜沫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是告狀告妥了,事情順利。
那就好。
衙門里還派了幾個衙役過來,把他們抓到的活口都提走了,再三和謝臨淵表示,讓他們放心,繼續(xù)上路,他們一定會嚴查的,在鳴州的地界上出現(xiàn)這問題,他們地方官失職了,一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如果查出來了,會派人給他們送信……
還把在鳴州食宿的客棧費用給減免了。
謝臨淵從容淡定地謝過了。
說鏢師受了傷,都要銀錢醫(yī)治,就多謝鳴州衙門了,謝家相信鳴州衙門的辦事能力,就不去上京送信,告御狀了。
然后,那官差又讓人送了二百兩銀子過來,說是給他們的醫(yī)藥費。
謝臨淵也收了。
姜沫沫猜想,這是什么醫(yī)藥費,怕是 吧。
反正白得的銀子,不得白不得。
劉總鏢頭他們都或多或少受了傷,剛好把這二百兩銀子拿去補償給他們。
謝小妹也受了輕傷的,也該要點草藥費。
晚上,定了兩桌席面。
鏢師一大桌,謝家人自己一桌。
謝母是當家主母,她出面親自感謝了劉總鏢頭他們,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
劉總鏢頭表示,這是他們分內(nèi)之事。
做事不夠好,還望主家諒解。
總之,雙方都很有誠意,沒有大傷殘,已經(jīng)算是大幸事了,吃了這頓席面之后,劉氏鏢局的人把受傷重的人,都遣返回憲城去了。
只剩下十個人,繼續(xù)護鏢。
姜沫沫把那二百兩銀補償給他們了,劉總鏢頭還推說不要,后面謝家人是誠心感謝,又是衙門里補償?shù)模麄円簿吞鎮(zhèn)麊T收下了。
這一晚,姜沫沫給謝臨淵換藥的時候,差點哭出聲了。
謝臨淵狀態(tài)差極了。
流血過多,整個人半點血色也無。
但仍舊一副沒事人一般的樣子,強撐著。
“夫君,你傷口再這樣下去,怕是真的好不了……我們?nèi)フ覀€郎中去治治吧。”
謝臨淵臉色蒼白,“郎中治不好這個毒。無妨,我今天是用了內(nèi)力,讓毒發(fā)得更深一點。”
連唇色都毫無血色。
“是什么毒?我去買藥……總有人會治的。”姜沫沫真擔心拖下去,謝臨淵就沒了。
“嗚嗚嗚,寶寶還沒有生下來,爹爹就沒了,寶寶的命好苦……”
姜沫沫忍不住了,嘩嘩掉眼淚。
謝臨淵被她氣笑了,“麻煩你,我現(xiàn)在還活著。”
然后,他屏住呼吸,凝神細聽,查看了一下四周。
確認無危險存在。
才低聲道,“不哭,我有解毒藥。我吃。”
再不吃,可能再救確實就來不及了。
他還準備再拖一段時間的。
姜沫沫止了哭,“哪里?哪有解毒藥?那還不趕緊吃啊!”
謝臨淵從衣袖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小木瓶,打開,取了一粒指甲蓋大小的藥丸。
吞了進去。
“休息一晚,明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
姜沫沫又心疼又有些懷疑,給他認真地清理傷口,“給你補補血,我今天給你買了豬血,豬肝的,明天給你做著吃,燕窩人參也買了一點,你一會兒含個人參睡覺……”
“用不著。哪有那么虛。”謝臨淵淡然道。
姜沫沫就啪嗒啪嗒掉眼淚,也不說話了。
謝臨淵耐下心來解釋,“那就明天再說,現(xiàn)在吃過解毒藥,怕藥性起了沖突。”
“啊!對!夫君說得有道理,那夫君好好休息。”姜沫沫破涕為笑。
不是他不愿意吃呢,故意辜負她的好心,是怕藥性有可能會沖突。
嗯,是她想多了。
想到今天劫后余生,大家都好好的,又抿嘴樂了起來。
謝臨淵被整無語了,女人變臉的速度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