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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陸沉玉將手機重重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鳴。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認錯了人!
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是她,為了報答那所謂的恩人,一次又一次地算計周郅臣!
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不,不......”陸沉玉又把手機撿了起來,喃喃低語,“郅臣他還不是知道的,只要我去找他,就一定能夠將他哄回來的......”
然而,姐妹的話將她心里的最后一絲僥幸都掐滅了。
“陸姐,有件事情得告訴你,當時我們在巷子里聊天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一個身影,長得很像周郅臣......”
轟的一聲,陸沉玉的世界,天塌地陷。
她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腦海中回憶起這段時間,周郅臣的一舉一動。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這段時間他的笑容越來越少,為什么,他會洗掉背上的刺青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他不參加考試不是因為答應了她,而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留下來,從他目睹真相,知道她對他所有的好都是在算計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對她徹底失望,決心離開她了!
是她,親手弄丟了他!
“郅臣......”
陸沉玉雙眼布滿了血絲,一行懊悔的淚順著她的眼尾滑落,滴在地板上。
她居然為了江閆之那種男人,辜負了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周郅臣!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她一邊又一邊地喊著周郅臣,直到嗓子哽咽沙啞,再發不出一點聲音,卻再沒人回應她。
四周仿佛陷入到了一片死寂,只有她后悔痛苦的聲音回蕩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郅臣?”陸沉玉立刻去接,但在看到備注是白父的時候,眼里的光一下就暗了下來,“爸,什么事?”
“你還好意思問!還不是你之前一直口口聲聲說想要嫁給江家的那個小子,你知不知道,他家背地里的發財勾當,被查出來后果可是很嚴重的,所以才會這么著急想要攀上豪門!你根本就是他們轉移風險的大冤種罷了!”
陸沉玉眼睛微微瞇起,手指攥緊。
“總之,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給我處理干凈!”
“我知道了。”陸沉玉回想起之前江閆之口口聲聲想要娶南城首富千金的話,眼里仿佛醞釀著一場盛大的暴風雪。
第二天,江閆之就收到了陸家的邀請函,激動得早早就起來洗漱了。
“聽說昨天陸沉玉來過了,好像聽到我們的對話了。”好友小心開口。
“聽到了又怎么樣?”江閆之一點也不在意,不屑地輕笑,“反正,我是絕對不可能看上她的,正好借這個機會把她給甩掉,省得被她纏著,煩都煩死了。”
“不愧是我的好兒子,這次要是能夠攀上和南城首富千金的婚事,咱們家跟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還怕他們會不肯幫我們嗎?”江父紅光滿面,笑得合不攏嘴。
江閆之也是一臉得意,高高揚起下巴,
“放心吧,我要樣貌有樣貌,要學歷有學歷,最有資格做南城首富千金的丈夫,而且她主動邀請我,不就是為了跟我們商討婚事的嗎?”
很快,他就要嫁進豪門做高高在上的駙馬了。
然而,剛下車,卻發現原本應該鋪滿奢華波斯地毯的草坪,變成了泥濘的道路。
江閆之價值好幾萬的皮鞋差點踩進爛泥里,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管家面無表情:“小姐說了,要想見她,就得從這條泥路上,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