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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玉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巧克力黑天鵝蛋糕,是江閆之最喜歡吃的。
她迫不及待去找他,但剛到門口,心臟處就好似被牽扯了一下,隱隱作痛。
更奇怪的是,心臟跳動得異常快,像是有什么東西從她的指尖悄然流逝,她努力想要伸手抓住,卻什么都抓不到。
她皺了皺眉,但很快就恢復(fù)如常了。
一定是因為快要見到江閆之,所以她的心情才會這么激動。
教室里,江閆之正和幾個姐妹笑著聊八卦。
“真的假的?周郅臣真被陸沉玉搞定了,高考交白卷了?”
“那是自然,就他那個戀愛腦,還有什么蠢事做不出來?聽說他一考完就拉著行李走了,恐怕是沒有臉參加散學(xué)典禮了哈哈哈......”
“我就說吧,他只配被我踩在腳下。”
江閆之不屑地輕呵一聲,眼角余光瞥見了出現(xiàn)在門口的陸沉玉,停頓了一下。
幾個姐妹對他擠眉弄眼,壓低聲音:“哎喲,咱們江大少爺?shù)奶蚬穪砹苏O,長得確實不錯,只可惜,和南城首富千金比,還是差了一點......”
話還沒完,就被江閆之輕咳一聲打斷了,因為心情好,臉上也帶了幾分笑容:“你來了?”
陸沉玉沒有聽清楚他們之前的對話,只溫柔地“嗯”了一聲,將黑天鵝蛋糕遞了過去:“嘗嘗。”
江閆之勾了勾唇,滿意地點了一下頭:“你還挺懂我的口味。”
“你喜歡就好。”
陸沉玉唇角微揚。
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江閆之對她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應(yīng)該高興才對,但她心里那種異樣的感覺更重了。
因為她剛才好像隱約從他們口中聽到了周郅臣的名字。
而她跟周郅臣說好,要去找他的。
一種莫名的情緒,引導(dǎo)著她過去。
“閆之,你先慢慢吃,我先去確認一下周郅臣是不是真交了白卷,晚點再回來找你。”
她前腳剛邁出去,江閆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不用去了,周郅臣他早就走掉了。”
陸沉玉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江閆之聳了一下肩,神情傲嬌,“我朋友看到了,周郅臣一考完就拉著行李灰溜溜地走了,估計是知道自己沒臉參加散學(xué)典禮了。”
語氣里還透著幾分輕蔑。
他倒是沒有想到,原本強大的競爭對手,就這么輕易的敗在了他的腳下,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
陸沉玉的臉色變化了一瞬。
周郅臣居然走了?
她的腦海中恍然浮現(xiàn)出周郅臣那張蒼白的臉,還有他眼底里透露出的淡淡的悲傷。
一時間,她的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她下意識拿出手機想要聯(lián)系周郅臣。
然而,就在她打開手機的一刻,屏幕上跳出了周郅臣發(fā)來的信息。
【陸沉玉,我們分手吧。】
陸沉玉怔在了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整個人猶如石化一般,僵在原地。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眼睛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她立刻回復(fù)消息。
【郅臣,你開玩笑的吧,你現(xiàn)在在哪里?】
但屏幕上卻顯示出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周郅臣將她拉黑了!
陸沉玉不相信,立刻撥打他的電話,聽筒里卻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開啟飛行模式。”
她不死心,打了一遍又一遍,但結(jié)果無一例外。
周郅臣上飛機了!?
這一刻,陸沉玉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江閆之看到了她的異樣的表情,湊過來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了那條分手短信。
“周郅臣跟你分手了?”他捂著嘴輕笑了一聲,似乎有些意外,“怎么回事,他不是對你死心塌地的,甚至為了你交白卷嗎?現(xiàn)在又玩什么把戲?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
聞言,陸沉玉這才稍稍回過了神來。
沒錯,周郅臣是故意的,他肯定還在因為她之前讓他抽血的事情耿耿于懷,所以才暫時躲著她的。
他躲著她,明明正合她意,讓她可以有更多和江閆之相處的時間。
可是,為什么她的心就像壓了一塊石頭,堵得慌呢?
陸沉玉皺了皺眉。
“你怎么了?”江閆之盯著她,眼里帶著探究和幾分懷疑,
“陸沉玉,你別告訴我,你是舍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