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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心底清楚:楊蕓兒是故意留她在身邊。
她攥緊手里的戒子,幸好沒有弄丟。
手心里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那枚戒子身上閃爍著微弱的光。
它染了一絲紅,但很淡看不清楚。
江晚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墓里面那枚戒子戒面那一塊是全紅的,這意味著她快可以穿越回去了?
在她恍惚的時候,門外那嬤嬤擼起袖子走進(jìn)來,狠狠地掐在她的身上,
“愣著干什么?偷懶的家伙,娘娘讓您去侍奉呢,今夜皇上要過來。”
“賤蹄子,你給我老實點,要是敢趁機(jī)勾引皇上,看我不扒了你的皮?!?/p>
“要不是娘娘欽點你去伺候,這樣好的機(jī)會可斷然輪不到你!”
江晚拖著重傷的身體進(jìn)到大殿內(nèi),屋子里的熏香特別甜膩,她一下就聞出來,那是曾經(jīng)慕容凜親自替她調(diào)的香。
那場泥石流后,江晚的身體落下病根,慕容凜親自拜師學(xué)習(xí)調(diào)香,為她研制了這款可以溫養(yǎng)女子身體的香。
可如今它被點在這里。
簾子里,傳來楊蕓兒嬌羞的哼嚀:
“阿凜你壞死了,就這兩片布怎么穿得出來啊,你快拿走。”
江晚隔著簾子看得清楚,那是他們在一起的三周年,她給慕容凜準(zhǔn)備的驚喜,以此來增添他們床笫之歡。
當(dāng)時她絕對想不到,她的東西會被慕容凜拿給別的女人穿。
那一晚,江晚把自己當(dāng)做“禮物”讓慕容凜去拆,最后脫下外衣時,男人瞬間石化。
他早已經(jīng)忍不住,啞著嗓子問江晚:
“晚晚,我要死在你床上可怎么辦,傳出去豈不丟人?”
“這就不行了?”江晚挑眉,故意挑釁男人,果不然換來慕容凜更兇的對待。
他在外人面前那樣高冷,獨獨對他徹底展露內(nèi)心,他咬著江晚的耳垂,說今晚的她好誘人,他好歡喜。
......
思緒被拉回現(xiàn)實,楊蕓兒羞怯地妥協(xié):“阿凜,你是我心愛之人。我為你才這樣的。”
“你好美啊,蕓兒,你好軟......”
慕容凜當(dāng)即將她抱在身上,他再也忍不住......
簾子里傳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這一場歡好完全是在羞辱江晚。
“我好累啊,阿凜,沒力氣了,讓她們進(jìn)來幫忙吧?!睏钍|兒嬌嗔道。
她故意說要宮女進(jìn)來,實則是要江晚親眼看著她和慕容凜恩愛。
江晚推著楊蕓兒的身子,看著面前活色生香的畫面,內(nèi)心深處卻平靜得很。
她以為她還會難受,心還會痛,卻只剩下惡心!
江晚已經(jīng)不知道她當(dāng)初為什么會愛上慕容凜了。
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早上,慕容凜摟著懷里的楊蕓兒說道:“古人誠不欺我,從此君王不早朝,朕就想抱著蕓兒?!?/p>
“要不皇上抱我去上朝吧?”
“也好?!?/p>
“!”楊蕓兒一怔,她推了推身前的男人,“臣妾說笑的,哪有這樣不像話,那群老匹夫可要說臣妾是妖后了?!?/p>
“他們敢!誰敢有異議,朕就殺了他們給蕓兒助助興?!?/p>
江晚聽著慕容凜那般寵溺護(hù)妻的口吻,想起慕容凜剛登基那會兒,他們的感情同樣很好。
慕容凜頂著壓力跟前朝那群人舌戰(zhàn),他們要他充盈后宮,但他不愿意,對天下人說他此生只愿跟晚晚相伴。
文武百官都說他沖冠一怒為紅顏。
他為了殺雞儆猴,罰幾個老臣跪在雪地里,險些把人凍死。
那時候的江晚哪里會想到會今天。
慕容凜剛離開,嬤嬤便進(jìn)來了,她伸手一個巴掌打在江晚的臉上:“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皇上寵著娘娘,讓娘娘再睡會,還不快給娘娘把被褥都換了?!?/p>
江晚拖著沉重的步子,去里面換被褥時,聽到楊蕓兒得意的聲音:
“有些人吶,活該當(dāng)個賤婢,還以為像是曾經(jīng)那樣風(fēng)光無兩呢。”
江晚沒有任何反應(yīng),楊蕓兒很不痛快,但她著實累了,昨夜賣力表演就是為了羞辱江晚。
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像個木頭一樣無趣......
她就是要所有人、包括江晚親眼看著慕容凜是怎么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