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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的時候,江晚是在山坳坳里,是裴淮那個墓地的選址。
有開工的痕跡,但沒有完全弄完。
“也不給我放在一個好地方,這荒郊野嶺的,我還得走回去。”
“你放心吧,在這三天,沒有人能傷害你的,至于你能不能救得了裴淮......”
戒子說了一半之后停了下來,它說好像哪里出錯了。
江晚忙著去救裴淮,也就沒有聽到它所說的話,等著她走得精疲力盡,走到都城的時候,才聽到新帝上位,已經改朝換代了。
“新帝是誰?”
該不會是慕容翊登基了吧?
難道戒子給她傳送錯時空了。
“九千歲攝政,扶持了慕容氏旁支的血脈上位,還是個小孩子。”
“九千歲上位?”江晚是來救裴淮的,這史書上從來沒有寫過什么攝政王的事情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該不會是哪個山里出來的吧,這事情也不稀奇啊。”
“啊——嗯,是。”
江晚往里面走,她靠著記憶找到了裴淮的住處,但那里守衛森嚴,她在外面轉了一圈,根本不知道如今的局勢如何。
也不敢冒然進去,可就在這時候,
身后響起那熟悉的聲音,
“江晚?”
裴淮?
江晚記得這個聲音,她猛地轉身,在月色之下,男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那張絕美的臉上滿是驚訝,他的眼眶紅了。
裴淮滿頭白發,在看到江晚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對了。
“主子跪拜完三千臺階,求神佛恩賜再見你一面,果然啊,諸天神佛都是有心的。”
站在裴淮身側的男人激動的很。
江晚跑過去,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她猛地抱住裴淮。
死死的摟住他的腰。
“你去哪里了,為何我都找不到你?”裴淮說他想要謝謝江晚的救命之恩,若非她沖喜,他大概不會醒來的。
“不要騙我了。”江晚擦掉臉上的淚水,這個男人居然在編這么拙劣的謊言,“我都知道發生了什么,裴淮,你不必為了我跟慕容凜妥協。”
裴淮說他并沒有做那樣的事情。
“!?”江晚詫異的很,明明史書上是那樣記載的,明明棺材里的《與妻書》也寫明白了那些。
裴淮說他原本打算那樣做的,但是他信不過慕容凜。
“那只蠱掉出來的時候,我怕楊蕓兒藏了后手,她會操控蠱蟲,我怕那是他們的計,所以......”
裴淮那天就廢了楊蕓兒的雙手,全部都砍斷,不給她一絲一毫的機會。
他將那兩個人放在甕里,關在同一個地方,日日夜夜的折磨。
裴淮說只要一天找不到江晚,那些懲罰都會繼續。
“你......”
見江晚不說話,裴淮著急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暴力了?”
“不是,遠遠不夠的,這些事情本該是我來做。”
裴淮知道江晚受了太多的委屈,她恨透了慕容凜,她想要報復回去。
但裴淮也想告訴江晚事情的真相:“楊蕓兒給他下了一只蠱,他忘記了曾經與你的種種。你們之間也許有什么誤會,江晚,你要不要去見見慕容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