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汪睿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插滿管子,生死未卜。
大姑姐和二姑姐卻在算計著怎么把我趕出家門。可她們不知道,
這個家里藏著驚天的秘密……1.我老公突然心梗了。“必須馬上手術!家屬盡快做決定!
” 醫生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頭。我慌亂地撥通了二姑姐汪婉寧的電話。她接得很快,
語氣溫柔:“別怕,我馬上就來,等我陪你和醫生談話。”CCU門口的椅子冷得刺骨。
我縮在角落,盯著手機屏幕。三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沒來。我又打了一次。
電話那頭傳來她的聲音——「你再等等,我在找遺囑。」我愣住了。她居然在我家。
我攥緊手機,指甲掐進掌心。疼!可比不上心里那股涼意。她在意的是錢,不是命!
我一個人走進醫生辦公室。我一個人簽了手術同意書。我一個人坐在走廊盡頭的長椅上。
整夜未眠。天亮回到家,領養的小橘貓多寶餓得喵喵叫,我蹲下來擼了擼它。電話響起,
是大姑姐汪清漪。「小夏,汪睿心梗了?!」聽上去她很著急。「別擔心,我們馬上回國。」
我剛想說謝謝,她卻冒出一句,「爸媽的遺物,你可別動!」我手一抖,電話差點掉地上。
「汪睿還在CCU!」我幾乎喊出來。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掛了。我望著窗外,
陽光灑了進來。可我心里卻一片黑暗。我媽走了。公公走了。婆婆也走了。現在,
輪到汪睿了。幾個月的時間,我被命運狠狠拋棄。兩個家都沒了。
只剩下一套價值兩千萬的房子。和一堆爛攤子。還有她們——一個在找遺囑。
一個在防我「偷」家里東西。我不禁冷笑。我到底算什么?外人?多余的人?婆婆沒留遺囑,
難道也是為了防我這個外人?2.我不知不覺走進婆婆的房間,橘多寶跟在腳邊。
屋里安靜得令人窒息。床頭那個抽屜,婆婆生前一直鎖著。鑰匙就在我這里。猶豫片刻,
我打開了它。里面有存折,各種證件,戶口本,房產證……還有一堆照片。
里面有張泛黃的嬰兒舊照。我翻看背面,婆婆有備注的習慣。「小睿先天心臟病,
剛領回家時」。我瞳孔猛地一縮。「領——領養?!」心跳又漏了一拍。婆婆一直最疼汪睿。
原來是這樣。我看著照片,眼淚一滴滴砸下來。病床上,她對我說:「以后靠你了,
和大姐商量著來。」她想我們還是一家人。可她的女兒們呢?一個忙著找遺囑。
一個忙著防「外人」。我擦干眼淚,正要起身。突然停電了,房間里一片漆黑。
橘多寶忽地跳上我肩頭,冰冷的爪子刺痛了我的脖子。我猛地站起來,咬緊牙關。
我不是外人。我是汪睿的妻子。是這個家最后的守門人。3.汪睿術后第三天,
人還在CCU。他呼吸靠機器維持,血壓靠升壓藥支撐。我守在門外, 眼都不敢眨一下,
生怕錯過任何一絲動靜。醫生出來了,臉色平靜,可我心里一緊。「夏宇帆,」
他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情況不太樂觀。」「心衰合并心肌致密化不全,
這種病本身就罕見,猝死風險極高。」我耳朵嗡嗡作響,腦子像被灌了水泥,沉重又混亂。
「通俗點說,」他盯著我,像是怕我聽不懂,「病人心臟有些地方像海綿,加上剛放完支架,
泵血功能非常差。」「就算這次挺過去,以后也可能隨時倒下。」我攥緊拳頭,
手心又疼又麻。但我還是問了一句:「有沒有可能治好?」醫生看著我,眼神空洞,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沒再問,轉身就走。回到走廊盡頭,我靠著墻慢慢滑坐在地上。
手機震動不停,全是安慰的消息。可我不需要安慰。我需要答案。我開始瘋狂搜索,
「心肌致密化不全、存活率、心衰、治療方案...... 」結果都一樣——「預后差,
猝死或心衰惡化」。我咬著牙,用力按滅了手機屏幕。不行。我不能認命。汪睿還沒醒。
他還在我身邊。我還沒輸!4.我在護士站前,攥著汪睿的檢查報告。突然,
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汪婉寧,在走廊打電話。她背對著我,
語氣急促:「……撐不了多久。」「CCU一天一萬,汪睿沒醫保,能撐幾天?」
她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繼續說:「要不——我和醫生說有限度搶救?」
「就說家屬意見統一,她一個外人,能說什么。」聽了一會兒,她輕輕「嗯」了一聲。「對,
我也覺得拖不起。」 「汪睿要是不在了,她沒資格和我們爭房子。」一陣冷笑。「好,
知道了, 回頭我找曾律師。」我站在原地,檢查報告被我捏出了深深的褶子。不是怕。
是恨!她們不是親人,是披著人皮的鬼。我深吸一口氣,把眼淚硬生生逼回去。
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像剛從洗手間回來一樣,平靜地往回走。迎面碰上汪婉寧。
她果然開口了:「小夏,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如咱們商量一下,你也別浪費錢了。」
「有限度搶救吧。」我看著她,眼神平靜得嚇人。淡淡地說:「我是第一監護人。」
「我不簽字,誰都不能決定治療方案。」「你和大姐,也不行。」她有些意外,
還想再說什么。我沒給她機會,立刻轉身離開。她們沖著房子來的。他們不是人,
我在跟鬼搶命。我需要錢!需要證據!需要時間!5.積蓄已經快耗盡了。
我每天在醫院和電腦之間來回奔波。趕稿,畫插圖,能接的單子全接了。
我甚至開始瘋狂地參加所有有獎金的比賽。找遍了所有關于心衰和心肌致密化不全的信息,
聯系專家。可結果還是一樣——這種病太罕見,類似的病例,年紀輕輕人就沒了。
我像一顆被榨干的檸檬,硬撐著,不讓自己碎掉。手機突然震動,
是家里的監控提醒——有人進來了。我點開APP,
畫面里汪婉寧和周子恒正指揮兩個人搬紙箱。他們在占地盤。
汪婉寧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那是婆婆常坐的位置。她像是在宣告主權。
周子恒拿著手機拍柜子里的東西。他忽然停下腳步,走到攝像頭前。嘴角一揚,笑得詭異。
然后他撥通了電話。我知道是誰。「清漪啊,都辦了,在家里了,放心。」我的脊背發涼。
這不是一時起意,是早有預謀。周子恒打完電話,徑直走進洗手間,門大開著,
故意讓我看得清清楚楚。惡心!我立刻下載保存每一段視頻,一條都不放過。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她們吃相有多難看。汪婉寧走到婆婆的房間,用力拉扯上鎖的抽屜。
她突然大喊,「受夠了!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那聲音撕心裂肺。周子恒站在她身后,
低聲勸著:「至少……這套房子是真的。」我無法呼吸。親情被踩在地上碾碎。
橘多寶沖了出來,對著他們不停地叫,尾巴炸毛,它在捍衛領地。汪清漪在背后煽風點火,
她的妹妹成了她手中的棋子。我關掉監控,打開法律網站。我要用法律,用證據,反擊。
我是這個家唯一的女主人。哪怕只剩下我一個人守著這扇大門,我也絕不放手!
6.我回到家,大門竟然換成了密碼鎖。屋里還有說話聲。我掏出手機,準備錄像取證。
剛按下錄制,門開了。汪婉寧站在門口,臉上沒有一絲愧疚。「鎖換了。」她平靜地說,
「你怎么沒按門鈴?」「你說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好像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汪婉寧。「我說,」她嘴角揚起一抹笑,「這房子不是你一個人的。
我們有權隨時進來的。」我舉起手機,想拍下這一幕。她猛地沖上來,一把搶過我的手機。
「你干什么!」我伸手去奪。她一推,我踉蹌幾步,重重撞到墻上。手機摔在地上,
屏幕裂成蛛網。腳踝傳來一陣劇痛——扭傷了!我盯著她,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卡住,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居然敢動手!我掙扎著站起來,彎腰撿起手機。手在抖,心也在抖。
可她已經轉身回屋,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我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門又開了。
周子恒走出來,嘴角掛著令人作嘔的笑。「是我換的鎖。」他說,「一家人嘛,方便進出。」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們早就沒把我當一家人了。我不是被排擠,是被驅逐。我沒吵,
也沒哭。從那天起,我開始研究繼承法。
尤其是無遺囑情況下繼承的例外情形:盡了主要贍養義務,
缺乏勞動能力或與老人長期共同生活并照顧生活的,可以多分遺產。而未盡贍養義務的,
可以少分甚至不分。兒媳在特定條件下的繼承權,是《民法典》對家庭責任的一種特別保護。
他們的行為,不只是道德問題,是違法。但我知道,兩位姑姐絕不會善罷甘休。汪清漪,
就要回來了。7.汪清漪和林浩川回來了。八個行李箱被拖進我家客廳,
滾輪聲像敲鼓一樣刺耳。汪清漪神采飛揚,那張圓圓的胖臉白得發亮。她站在客廳中央,
一副女主人姿態。「林浩川,把行李箱都放到我們房間。」她一邊說,一邊沖我笑,「小夏,
你辛苦了!」我還在門口站著,連鞋都沒來得及換。「過兩天我叫婉寧回來,
一起商量遺產的事兒。」她語氣輕快,「她和我提了好幾次,特別是這房子。」
我沒想到她們的行動這么快。「大姐,」我壓著火氣,「汪睿還在CCU,
能不能等他出院再說?」她笑了,笑得那么「熱情」,那么「知性」。「哦,
醫療費可不能動爸媽的存款,現在花掉,以后怎么分?」笑容沒變,眼神卻飄忽地閃了一下。
「你知道嗎,娜娜那個bipolar(雙相情感障礙), 把自己的房子賣了,
現在租房住。」接著,又補一刀:「周子恒那個精神病,門鎖是他換的。藥吃多了,
你別當回事兒。」我看著她那張大胖臉,心里一陣惡心,仿佛吃了只蒼蠅。
「我們都是講道理的。」她說,「但必須公平啊,不能讓任何人占便宜。」這不是親人回家,
是回來收割的。她早算計好了一切。我盯著她的眼睛,慢慢開口。“大姐,
我知道你很在乎汪睿。”我平靜地說,“媽媽走前也特別叮囑我,要多和你商量。
”「房子的事兒,你們姐弟三人直接談不是更好嗎?」她沒說話,只是低頭拿起手機,
飛快地打字。肯定是給汪婉寧發信息。小人無羞恥,重利輕生死。這才剛剛開始。
8.汪清漪坐在客廳沙發上,端著我給她倒的咖啡。她輕輕吹了吹熱氣,
像在安慰我:「小夏,我知道你很努力。」「這個家,就你付出最多了。」我沒動,
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她到底想說什么?「汪睿先天心臟病,他告訴過你嗎?」
她忽然問。我沒回答。她繼續:「媽媽45歲高齡產婦,沒文化,亂吃藥,
汪睿身體好得了嗎?」「從小醫生就說他活不了多久,心梗是早晚的事兒。」我沒動聲色,
她是想激怒我。「這次只是開始。」「下次呢?你能扛幾次手術?熬幾個CCU?」「大姐。
」我緩緩開口,「你覺得我該怎么辦?」「媽媽說汪睿在干大事業,他能干什么,有收入嗎?
」我說,「他創業,還沒有收入,我是支持他的。」「憑什么?你辛辛苦苦賺錢,
他來花! 」 汪清漪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創業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什么未來?
心梗和CCU? 」這口氣,好像她自己吃了大虧!她放下杯子,
聲音忽然變得輕柔:「你還年輕,別把自己搭進去。」「沒孩子,也沒事業。」
「連醫療費都困難。」「值得嗎?」她不是在開解我,是想讓我主動放棄。「大姐,
你覺得我不該守著這個家?」汪清漪的語氣突然像親姐姐一樣溫柔:「我是為你著想啊。」
「我們都站在你這邊!」「汪睿的身體,你比誰都清楚。」「說不定哪天就不行了。」
「你現在這么拼命,最后只會人財兩空。」她走過來,拍拍我的肩。
我微微一笑:「你說得對,他的病是治不好。」「我也知道,創業難,沒錢。」
「可那又怎樣?」她呆住了,這不是她期待的反應。我沒理會:「他還是我最親的親人。」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放棄。」「我會守在這里的。」汪清漪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
她明白了,我并不像看上去那樣柔弱。「我不是跟你搶,」她語氣冷了幾分。
「我是替你考慮。」「這樣下去,你遲早崩潰。」我看著她,
目光毫不退讓:「汪睿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們還有什么陰謀詭計?
9.汪清漪把那份所謂的「遺囑」攤在我面前。她穿著光鮮亮麗,我卻灰頭土臉,
幾天沒換衣服,眼圈發黑。「你看,媽媽親筆寫的。」她理直氣壯。怎么可能!
那紙上寫著:房子歸汪婉寧和汪清漪。字跡不對,格式也怪。沒有公證,沒有錄像。
我冷冷地說:「這不是她的筆跡。」她不慌,反而笑了:「我可以拿去鑒定。」我沒接話。
她繼續說:「我們還是一家人。」一家人?她要把我從家里趕出去!她敢拿出這份「遺囑」,
不是因為她真的有底氣。她不怕我不信。怕的是——她掌控不了我。我開始服軟。「姐,
你知道的,汪睿還沒脫離危險,我們現在真的沒能力搬走。」我開始細數這些年的事。
照顧兩位老人,婆婆住院我陪床,公公去世我守夜。多年沒出過遠門,沒旅游過。
汪睿手術那天,她在國外,二姐在家里翻箱倒柜找遺囑。「你們都有自己的住房,」我說,
「我們無處可去。」「你們過得都比我們好,我羨慕啊。」我希望她能動點惻隱之心,
畢竟汪睿是她小十五歲的弟弟。從小病弱,現在命懸一線。她點點頭:「我有張床就行了,
又不常住。」「婉寧一家要住在這里。」「我們住在富人區,小北年薪一百萬美金,
什么也不缺。」 她斜眼看我,得意洋洋。「身體這個樣子還創什么業?」她嗤笑,
「老老實實找個穩定工作得了。」「還有你,找個固定工作,自由能賺多少錢?」
我沒什么好說的。第二天,親戚群熱鬧起來。
兩個姑姐和堂哥堂姐們熱烈討論房價和我家的位置。我越看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