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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寂靜。
「來人。把這賤婢拖去廚房，炸了。看看還能不能這么香。」
她頓了頓，沖沈硯之嫣然一笑，「夫君最愛吃炸酥肉了。」
翠柳的尖叫聲劃破夜空。
我換上了最素凈的衣裙，悄悄出了狀元府。
城南有家叫「聽雪」的茶樓，二樓臨窗的位置永遠空著。
那是當年我和一位故人約定的地方。
「姑娘要點什么？」小二殷勤地擦著桌子。。
「一壺君山銀針，加三顆冰糖。」我輕聲道，「再要一碟松子。」
「昭昭？」
身后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公子認錯人了。」我強自鎮(zhèn)定，「民女名叫阿阮。」
「你知道這茶為何要加三顆冰糖嗎？」他突然問。
因為兩顆太淡，四顆太膩。」
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色，突然抬手撫上我臉頰：「果然是你。」
「跟我走。」男子不由分說地拉起我的手，「從今往后，沒人能傷你分毫。」
馬車穿過七道宮門時，我終于確定了他的身份。
當今圣上，蕭景珩。
「怕了？」腦海里，裴昭似笑非笑地問我。
我面色蒼白，不敢露出一絲異樣。
我從沒想過，裴昭的心上人竟然是皇上，那個將他釘入湖底的心上人。
「別怕。」
他忽然伸手將我攬入懷中，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瓷器，「你和昭昭長得真像。」
蕭景珩的指尖描摹著我的眉眼：「尤其是這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我強忍不適，乖順地垂眸。
「抬頭。」他命令道，「看著我。」
我抬眼，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目光。
「你不是她。她從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
裴昭突然掌控了我的身體，「蕭景珩，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是改不了強人所難的毛病。」
皇上猛地松開手，像被燙到一般。
「你是誰？」皇上問道。
裴昭占據了我身體的主動權，「關你屁事。」
「哈哈，有意思。」他大笑，又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