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倒計時還有三天，我被親爸和繼母聯手送進了精神病院。"柳如煙有被迫害妄想癥，
經常說有人要害她，影響學習。"爸爸對著醫生一臉嚴肅地說。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看著這個曾經最疼我的男人，心如死灰。三個月前，
繼母趙清雅帶著她的寶貝女兒趙曉曉搬進我家。從那時起，我的生活就徹底變了樣。
先是我的房間被讓給了趙曉曉，理由是她要高考，需要安靜的環境。
我被安排到儲物間改造的小屋，窗戶都沒有。然后是我的輔導班被停了，
繼母說家里經濟緊張，要把錢花在刀刃上。
可第二天她就給趙曉曉報了五萬塊的一對一沖刺班。"爸，我也要高考啊。"我哭著求他。
"如煙，你要懂事，曉曉成績比你好，更有希望考上好大學。你就先委屈一下。"委屈？
從小到大，我哪次不是在委屈中度過的？可這一次，我真的忍不了了。
因為我發現趙清雅在我的水杯里下了安眠藥。那是昨晚的事。我假裝睡著，
看到她偷偷溜進我房間，往我床頭的水杯里倒了什么粉末。我悄悄起身，
用手機拍下了全過程。"爸爸，你看這個視頻！"我激動地把證據給他看。
可爸爸只是皺了皺眉，"如煙，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開始出現幻覺了？
""這不是幻覺！是真的！""夠了！"爸爸猛地站起來，"你這樣下去，別說高考，
連正常生活都成問題。我和你繼母商量過了，送你去醫院看看。"于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醫生看了看我的"病歷"，都是趙清雅編造的謊言：說我經常半夜起來檢查門窗，
害怕有人要害我；說我不吃她做的飯，懷疑她在里面下毒；說我性格變得暴躁，
動不動就發脾氣..."柳如煙同學，你覺得有人要害你嗎？"醫生問我。
我看了看坐在旁邊面帶關切的趙清雅，苦笑一聲："醫生，如果我說有，
你是不是就要把我關起來？""我們只是想幫助你。""幫助我？"我突然笑了，
"那您幫我算算，高考還有三天，把一個即將參加高考的學生送進精神病院，這是什么操作？
"醫生愣了愣，看向我爸爸。爸爸臉色有些不自然："如煙的狀態確實不適合高考，
我們想等她病好了再復讀一年。"復讀一年？我心里一陣發涼。這樣趙曉曉就能安心考試，
而我要在這里待一年，錯過這次高考。等明年，誰知道她還會用什么手段對付我？"我沒病。
"我站起來，聲音前所未有的冷靜，"我要回家復習。""如煙！"爸爸呵斥道，
"別任性了！"任性？我從小到大什么時候任性過？媽媽去世后，
我像個小大人一樣照顧他的情緒，從不給他添麻煩。繼母進門后，我讓房間，讓關愛，
讓所有原本屬于我的東西，就因為我要保護自己，就成了任性？"柳先生，
孩子的情況確實需要觀察，但現在距離高考只有三天..."醫生有些為難。"醫生，
您不了解情況。"趙清雅開口了，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孩子，"如煙這幾個月情緒很不穩定，
我們擔心她在考場上會出事。而且她現在的成績，考上好大學的可能性也不大，
不如先治病要緊。"我死死地盯著她，這個女人，表面上溫柔賢淑，實際上心狠手辣。
"我的成績怎么樣，用不著你操心。"我冷冷地說，"還有，我很好奇，
你是什么時候拿到我成績單的？"趙清雅臉色微變，
但很快恢復正常："我是關心你才...""關心？"我打斷她，"那你倒是說說，
我最近幾次模擬考試的分數是多少？"她張了張嘴，說不出來。
因為她根本沒關心過我的學習，只知道往我杯子里下藥。爸爸見狀，連忙打圓場："如煙，
你繼母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好？如果真的為了我好，為什么要在高考前給我下安眠藥？
為什么要在這個關鍵時刻送我進精神病院？我忽然想明白了一切。趙曉曉和我是同班同學，
她的成績確實不錯，但想要考上心儀的大學還是有些困難。而我雖然這幾個月受到干擾，
但底子還在，正常發揮的話，考個不錯的大學沒問題。所以她們要毀掉我的高考。
讓我錯過這次機會，然后用一年時間慢慢折磨我，直到我徹底廢掉。想到這里，
我反而冷靜下來了。既然她們要玩，那我就陪她們玩到底。"好，我同意住院。
"我忽然開口。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趙清雅。"如煙，你..."爸爸有些意外。
"既然你們覺得我有病，那我就配合治療。"我看向醫生，"但我有個要求，我要住單間，
而且治療期間任何人都不能探視，包括我的家人。"醫生點頭："這個可以安排。
"趙清雅臉色變了："如煙，你這是要干什么？"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她。辦完手續后，
我跟著護士往病房走。經過大廳時，我回頭看了一眼，趙清雅正在和爸爸說著什么，
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笑吧，等過幾天你就笑不出來了。進了病房，我拿出手機，
開始執行我的計劃。第一步，舉報。我把這幾個月收集的所有證據整理好，
包括趙清雅給我下藥的視頻，她虐待我的錄音，還有她轉移爸爸財產的銀行記錄。沒錯，
我早就發現她在轉移財產了。她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實我比誰都清楚。
這些證據足夠讓她進去坐幾年牢了。第二步，聯系媒體。《高考前夜被親爸送進精神病院，
只因繼母想要獨霸家產》這樣的標題，想想就很有爆點。第三步，聯系律師。
我要起訴他們故意傷害罪和虐待罪。第四步，參加高考。
明天我就會以"病情好轉"為由出院，然后正常參加高考。而趙清雅，
這時候應該已經被警方帶走了。想到這里，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護士以為我病情發作，
連忙問："小姑娘，你怎么了？""沒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情。"我說。
確實很開心。十八年來，這是我第一次為自己而戰。2晚上十點，
我在病房里接到了記者的電話。"柳同學，我是《都市快報》的記者王海，
看到了你的舉報材料。這件事我們會跟進報道，你現在方便接受采訪嗎？""方便。
不過我現在在精神病院，你們信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你是說，
你現在就在精神病院？""對，就在市中心醫院的精神科。
我爸爸和繼母說我有被迫害妄想癥，在高考前三天把我送進來了。
""這...這也太荒唐了吧！""所以我才要舉報她們啊。"我苦笑道，"記者大哥，
明天早上你們能來一趟嗎？我有話要說。""好，我們明天一早就過去。對了，
你真的沒病吧？""我要是有病，能這么冷靜地跟你分析嗎？"掛了電話，
我又給律師事務所打了個電話。值班律師聽完我的遭遇后，氣得直罵："簡直是畜生！
這種事情我們接了，明天我們就去醫院見你。"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第二天早上七點，
我正在病房里洗漱，護士跑進來說有記者要見我。"讓他們進來吧。"很快，
三個記者拿著設備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應該就是昨晚和我通話的王海。
"柳同學，我們是《都市快報》的記者，想了解一下你的情況。
"我把這幾個月的遭遇詳詳細細地講了一遍，從繼母進門開始，到被下藥，
再到被送進精神病院。每說一個情節，記者們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你有證據嗎？
""當然有。"我拿出手機，播放了趙清雅給我下藥的視頻，還有一些錄音片段。
"這個女人也太惡毒了！"女記者氣得直拍桌子，"簡直不是人！
""現在距離高考還有兩天，你打算怎么辦？"王海問。"我會出院參加高考。至于她們，
該承擔什么后果就承擔什么后果。"就在這時，醫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柳如煙，
外面有警察找你。"來了。我跟著醫生走出病房，看到大廳里站著兩個穿制服的警察，
還有一臉慌張的趙清雅。她一看到我，立刻沖過來："如煙！你到底跟警察說了什么？
""我說了實話。"我平靜地看著她，"怎么，你心虛了？""什么實話？
你一個精神病患者，說的話有人信嗎？""趙清雅女士，"其中一個警察開口了，
"有人舉報你故意傷害他人，請跟我們走一趟。""我沒有！"趙清雅尖叫起來，
"她是精神病！她說的話都不能信！"警察看向我："柳如煙同學，你說的那些證據在哪里？
"我拿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面播放了那段視頻。視頻里，趙清雅偷偷摸摸地走進我房間，
往我的水杯里倒粉末，動作熟練得讓人心寒。趙清雅的臉瞬間白了："這...這是合成的！
現在技術這么發達，什么視頻合成不了？""那你敢不敢化驗一下我這幾天喝過的水杯？
"我冷笑道，"安眠藥的成分應該還能檢測出來吧？"警察點頭："可以，
我們會帶回去化驗。""還有，"我繼續說道，"她這幾個月一直在轉移我爸爸的財產，
我有銀行記錄的截圖。"我把手機里保存的證據一一展示出來，
每一條都讓趙清雅的臉色更難看一分。"柳如煙！你這個白眼狼！
"她終于忍不住露出了真面目，"我辛辛苦苦照顧你這么久，你竟然要害我！""照顧我？
"我差點笑出聲，"你是怎么照顧我的？給我下藥？讓我住儲物間？
還是在高考前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我那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好，
所以要毀掉我的高考？"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在指指點點。
趙清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我沒有要毀掉你的高考，
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夠了。"警察打斷她，"趙清雅女士，請跟我們走一趟。
相關證據我們會調查核實的。"看著趙清雅被帶走，我心里說不出的痛快。這時候，
爸爸趕到了醫院。他一臉焦急地跑過來："如煙，你這是在干什么？清雅是你的繼母，
你怎么能報警抓她？""爸，到現在你還在偏向她？"我看著這個男人，心里只剩下失望。
"她做錯了什么？不就是關心你嗎？""關心我？"我把手機遞給他，
"你自己看看她是怎么關心我的。"爸爸看完視頻后，
臉色變得煞白："這...這不可能...""沒什么不可能的。從她進門的第一天起，
她就在想辦法除掉我。只是你看不見而已。""如煙，你誤會她了，
她不是那種人...""爸，"我打斷他，"我已經十八歲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你要是還想當我的父親，就請你睜開眼睛看看真相。如果你執意要偏向她，
那我們的父女關系就到此為止。"爸爸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我沒有再理他，
轉身對醫生說："我要辦出院手續，我的病已經好了。
"醫生有些為難："可是你才住了一天...""醫生，
你覺得我現在的表現像是有精神問題嗎？"醫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圍觀的記者和群眾，
搖了搖頭："不像。""那就對了。昨天你們之所以認為我有病，是因為相信了某些人的話。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我想你們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半小時后，我辦完了出院手續。
走出醫院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這棟白色的建筑。二十四小時前，
我被當作精神病患者送進來；二十四小時后，我昂首挺胸地走出來。
這大概就是人生的轉折點吧。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柳如煙了。
我要為自己而活。3出院當天下午，我回到了家。整個房子靜悄悄的，
爸爸還在醫院處理趙清雅的事情，趙曉曉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直奔自己的小房間，
開始收拾東西。既然要為自己而活，第一步就是離開這個家。
我把所有重要的東西裝進一個大包里：證件、書籍、換洗衣服，還有媽媽留給我的幾件首飾。
其他的東西，我一件都不要。正在收拾的時候，趙曉曉回來了。她一看到我，
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有病嗎？""失望嗎？"我頭都沒抬，
繼續收拾東西。"柳如煙，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媽現在被你害得進了警察局，你滿意了？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她："你媽？她害我的時候，你在旁邊看戲；現在她被抓了，
你來找我算賬？""我媽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這樣對她？""好？"我冷笑一聲，
"給我下安眠藥叫好？把我房間讓給你叫好？在高考前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叫好？
"趙曉曉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半天才嘟囔道："那...那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好，所以要毀掉我的高考，
讓你沒有競爭對手？"她的臉刷地紅了："你胡說什么！""我胡說？"我拿出手機，
"要不要我把錄音放給你聽聽？你媽親口說的，要讓我錯過這次高考，免得影響你的發揮。
"趙曉曉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我繼續說道："還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半夜偷偷跑到我房間，
往我課本上涂修正液的事情？""我...我沒有...""證據都在這里。
"我晃了晃手機，"包括你媽轉移財產的記錄，你們母女倆商量怎么對付我的錄音，
還有你在我飯里放瀉藥的視頻。
"趙曉曉徹底慌了："你...你什么時候...""從你們搬進來的第一天，
我就開始防著你們了。只是你們以為我好欺負，所以越來越過分。"我拉上包的拉鏈，
站起身來："現在，我要走了。這個家，你們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跟我沒關系了。
""你要去哪里？""不用你操心。"我背起包，"對了，后天就高考了，你好好復習吧。
雖然你媽進去了，但你的成績還是要看你自己的實力。"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曾經的家。走到樓下，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
是李阿姨嗎？我是如煙...對，柳如煙...我想問一下，您那里還缺家教嗎？
我現在需要一個住的地方..."李阿姨是媽媽生前的好朋友，開了一個小飯館。
我從小就認識她，她人很好，經常說如果我有困難可以找她。"如煙？你怎么了？
是不是在家里受委屈了？"李阿姨的聲音很關切。"阿姨，我現在不方便在電話里說，
能見個面嗎？""當然可以，你直接過來吧，阿姨現在就在店里。"掛了電話，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報出了李阿姨飯館的地址。坐在車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
我忽然有種解脫的感覺。十八年來，我第一次為自己做決定，第一次反抗，
第一次選擇自己的路。雖然前路未卜，但我不怕。因為再糟糕，也不會比剛剛經歷的更糟了。
到了飯館，李阿姨一看到我就心疼得不行："如煙，你瘦了這么多，是不是沒吃好？
"我把這幾個月的遭遇簡單地跟她說了一遍，李阿姨聽得直掉眼淚。"造孽啊！
你爸爸怎么能這樣對你！你媽媽要是知道了，得多心疼！""阿姨，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我現在想重新開始。""好好好，重新開始好！"李阿姨擦著眼淚，"你就住在阿姨這里，
樓上有房間。平時幫著看看店，就當是鍛煉了。""謝謝阿姨。""謝什么，
你媽媽走的時候，我答應過她要照顧你的。這些年我沒做到，現在補上也不晚。
"安頓下來后，我開始專心復習。距離高考只有一天半了，雖然這幾個月受到了干擾，
但我的基礎還在。只要正常發揮，考個不錯的大學應該沒問題。晚上，
爸爸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最后他發了條短信："如煙，爸爸錯了，你回來吧。
"我看著這條短信，心里五味雜陳。錯了？如果不是我拿出鐵證，他會覺得自己錯了嗎？
如果不是趙清雅被抓，他會覺得自己錯了嗎？太晚了，爸爸。有些傷害，
一旦造成就無法挽回。有些信任，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我刪掉了這條短信，繼續背書。
明天，我要走進考場，為自己的未來拼搏。而不是為了任何人。4高考第一天，語文。
我提前半小時到達考場，在校門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爸爸。他一臉憔悴地站在家長群中，
看到我立刻迎了上來。"如煙，你怎么樣？緊張嗎？需要什么嗎？
"我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不需要。""如煙，爸爸真的知道錯了。
清雅的事情...我也沒想到她會...""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我打斷他，
"考試要開始了，我進去了。""如煙！"他在我身后喊道，"不管怎么樣，
爸爸都希望你能考好！"我沒有回頭。進入考場，坐在座位上，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被情緒影響，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試。語文試卷發下來，我快速瀏覽了一遍。
題目不算太難，發揮空間很大。特別是作文題：《選擇》。看到這個題目，我忍不住笑了。
選擇。這三個月來，我一直在做選擇。選擇沉默還是反抗，選擇妥協還是堅持，
選擇原諒還是決裂。我提起筆，開始寫作文："人生就是一個不斷選擇的過程。
有些選擇微不足道，比如今天穿什么衣服；有些選擇卻能改變一生，
比如要成為什么樣的人..."我寫得很投入，把這幾個月的感悟都融入了文字中。
兩個半小時很快過去，我是最后幾個交卷的學生之一。走出考場，看到爸爸還在門口等著。
"如煙，考得怎么樣？""還行。"我依然冷淡。"下午是數學，你最擅長的科目，
一定沒問題的。"我沒有回應，徑直走向李阿姨的飯館。爸爸跟在我身后："如煙，
我們談談吧？""有什么好談的？""關于清雅的事情，
關于我們父女倆的關系..."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