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是娛樂圈公認的“國民老公”。我是他的聯(lián)姻對象,如愿成為萬眾矚目的新娘。
婚禮當天,當紅女星沈寧寧不小心絆倒大出血,他驚慌失措地抱著她去了醫(yī)院。
他知道我的血和沈寧寧匹配,他抓著我給她輸血。“要不是因為你的血,
你以為我會愿意和你結婚?”“你只不過是為寧寧續(xù)命的血庫,不然憑你也想上位?
”可他不知道,那人說過只要我敢嫁他就敢娶。江言,我沒時間和你耗下去了。1,
婚禮這天,江言已經把沈寧寧抱去醫(yī)院了。一個小時后,電話響起:“你過來給她輸血。
”我剛想拒絕,沒想到他冰冷的聲音傳來:“因為你非要弄什么婚禮,
她才摔倒的……”“她從小身體不好,只有你的血可以匹配,等她情況穩(wěn)定了再說。
”“婚禮就先推遲兩年,你先去和賓客解釋道歉。”我沒說話,他繼續(xù)道:“對了,
她膽子小怕黑,床前不能離人,你辭職回來照顧她。”我竟覺得好笑:“好。
”聽到我的回答,他滿意地掛了電話。可他不知道,那人說過只要我敢嫁他就敢娶。
許是怕我不來,沒過多久江言再次打了過來。“祝清,寧寧現(xiàn)在因為你失血過多,
你務必趕在一點之前到,不然婚禮就取消。”我被氣笑了:“那這婚禮就取消吧,我不結了,
血我也不獻。”電話那頭一頓,沒想到我會這么說,隨后壓著怒火開口:“祝清你瘋了!
這婚禮不是你最想要的嗎?我又不是不答應結婚,你鬧什么脾氣?”“我答應你,
只要你來給寧寧獻血,我們兩年,不,一年后我們就結婚。”果然,遇到沈寧寧,
江言才會這么溫和的和我說話。瞬間只覺得喉嚨干澀,我開口拒絕:“可,我不需要了。
”江言怒氣橫生:“所有娛樂圈都知道我們要結婚,你這樣無理取鬧,讓我的臉面往哪擱?
”“三年了你也鬧夠了,我命你現(xiàn)在馬上過來,要是沒見到你,你知道后果。”在一起三年,
我就被迫當了三年的移動血庫。我微微仰頭,不讓眼淚落下,堅決道:“我沒鬧,
這婚我不結了。”可以明顯感覺到對話那邊氣得咬牙切齒:“好好,不結婚?
祝清你以為我非你不娶是吧?看沒了我誰敢娶你!”江言狠狠把電話掛斷,我苦澀一笑。
在眾多賓客的驚愕中,我摘掉頭紗向外跑去。卻被江父江母攔住了去路。
江母斥責我:“祝清你想干什么?你能不能大度一點,就因為阿言抱著寧寧去醫(yī)院,
你就這么走了,是想我們江家鬧笑話嗎?”江父厲聲搭腔:“我就說小門戶不適合我們阿言,
現(xiàn)在好了,上不了臺面的人連這點度量都沒有。”“這不是阿言堅持要娶,我能拒絕嗎?
也不知道阿言中了什么妖術,丟下寧寧非她不娶。”江父看著我那淡漠的眼神,
冷哼一聲:“不結也罷,我還不想這種小門戶的人嫁進江家,毀了我們江家的名聲。
”真是可以,可明明不是我的錯,為什么要倒打一耙?我拳頭微微握緊,
嘴巴輕輕顫抖:“你們江家名門望族,最應該娶的人是沈寧寧。”見我語氣不硬,
只覺得就是我的錯。“你也知道我們家是名門,我們今天可請了有頭有臉的人物,
現(xiàn)在不給賓客道歉就想走,這就是你們小門戶的家教和門風?”“你們放心,
我也不稀罕嫁什么江家,白給都不要。”我咬著牙說完這句話,推開二人揚長而去。
兩人臉色精彩,可我沒空去管這些了。我走出婚禮現(xiàn)場,打了一通電話,
沒一會兒一輛車出現(xiàn)在我面前。車窗搖下,陽光打在他俊逸的臉上,增添一絲光彩。
見我臉色不好,他一手搭在車窗上,嘴角掛著欠揍的笑。“你早聽我就好了。
”我歪著頭與他四目相對,他看到了我眼角的淚花,慌了。“我是說你今天很美,
美麗的新娘請上車,我送你回去。”他慌忙下車扶我上車,貼心給我系安全帶。
我沒忍住笑出聲。他松口氣,寵溺道:“你耍我?”我們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彼此很熟悉。他跟我表過白,但我拒絕了。他卻跟我承諾:“只要你敢嫁,我就敢娶。”2,
我剛到家,江言的電話就打來了。電話那邊傳來江言怒吼的聲音:“祝清,你當真不來?
寧寧現(xiàn)在大出血,你現(xiàn)在過來我就當剛剛的話沒說過。”我冷笑道:“我說過,不想結了。
”說完我果斷掛掉電話。三年,我第一次掛他電話。他緊緊攥著手機,
手指微微發(fā)紅:“祝清,你敢掛我電話!”“劉媽,我回來之前,
關于祝清的東西都不要出現(xiàn)在別墅里。”隨后他重新給沈寧寧安排了配型血應急。
肖澈打算好好布置一個讓我難忘的婚禮,于是我把婚紗換下。這時江言發(fā)來了一張照片。
【垃圾就應該在垃圾桶里,像你一樣。】照片里,我的所有物品像垃圾一樣躺在垃圾桶里。
最醒目的,是我家祖?zhèn)鞯氖?婚禮前,江言說手鐲不適合今天的婚禮,讓我摘下來,
婚禮后再戴。這是奶奶在結婚前一晚親自給我戴上的:“乖清兒,有這鐲子在,
會保你一生幸福的。”可現(xiàn)在卻丟到垃圾桶。這一幕扎的我眼睛生疼。
我快速編輯:【手鐲別丟,我馬上到。】等我趕到時,垃圾桶已經空了。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只想拿回手鐲……為什么不等我!我怒火一下被點燃,猛砸別墅的大門。
劉媽突然出聲:“祝小姐,少爺說閑雜人不能入內,尤其是您。”“讓她進來。”突然,
別墅里傳來江言的聲音。我氣勢洶洶的沖了進去,就被人按住跪在他腳邊。
他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我,譏笑道:“祝清,你應該慶幸寧寧現(xiàn)在沒有事。
”“那你—”沒等我說完,江言命人把我拽上車來到醫(yī)院。沈寧寧就那么靜靜地躺在床上,
慘白的小臉顯得楚楚可憐。“道歉。”“我沒錯。”這句話我說的極其小聲,
三年來我從來沒有忤逆他。江言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冷著臉抓住我的手腕:“要不是因為你非要舉行婚禮,寧寧會摔倒受傷嗎?
讓你道個歉這么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不來,寧寧差點死了,你還說你沒錯?
”他抓著我的頭發(fā)向后拽,拉扯的疼痛感讓我難受。他突然拿出一個盒子,
里面赫然躺著碎成兩半的手鐲。我慌忙伸手去搶,他將手高舉,
一手捏住我的下巴:“手鐲想要嗎?想要的話就給我乖乖給寧寧輸血,
不然你這輩子別想拿到。”說完他狠狠的甩開手,由于慣性,我的頭磕向桌角,
頓時鮮血直流。看到我流血他眼眸微動,語氣軟和了下來:“疼嗎?我給你包扎一下。
”我偏頭,他的手停在半空。隨后他恢復了往日的冷淡,命人來給我抽血,
繼續(xù)給沈寧寧輸血。看著比手指粗的針管插入手臂,我偏頭閉上眼。
我從小最怕的就是打針了,可卻為了江言一再妥協(xié)。抽很久,我的嘴唇開始變得青紫。
醫(yī)生見我情況不好,和江言道:“江先生,夠了,不能再抽下去了,會出人命的。
”江言看了一眼,不以為意:“這不是還清醒著嗎?寧寧失血過多,這點血不夠,
再抽一會兒。”最后不出意外,我因抽血過多昏迷了。醒來后,也不知道是第幾天,
只覺得我睡了好久好久。“祝小姐您醒了?少爺有事囑托我來接您出院。
”劉媽像是早早在門外候著一般,我一醒她就進來了。“劉媽,我現(xiàn)在已經和江言分手了,
我自己走就好。”劉媽不由分說把我的行李拿過來:“不可以,少爺說了沈小姐現(xiàn)在恢復了,
但后面還需要您的地方,所以您哪里都不能去。”我突然笑了,這是要軟禁我嗎?
為了沈寧寧?3,和劉媽回到別墅,江言打電話來。“我最近有點忙,這兩天不回去了,
晚飯你不用等我了。”我正想開口,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音。“阿言哥哥,快點,
還有照片沒拍完呢!”我聽出來了,是沈寧寧的聲音。沒等我問清楚,江言就把電話掛了。
我攥著手機,手微微顫抖。在別墅待了五天,江言都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這天好朋友給我發(fā)來一張朋友圈截圖。我點開一看,是沈寧寧發(fā)的,
她和江言在熱氣球上接吻。時間正是我昏迷的這十幾天,每一張江言都笑的非常高興。
在一起三年,每當我想拍個合照發(fā)朋友圈,他總說:“我不喜歡拍照,也不想發(fā)朋友圈。
”“最近新劇要劇宣,這時候發(fā)合照容易影響流量,再忍忍。”“只要我們心存對方,
安安靜靜幸福就好了。”我會失落,但也會理解他。畢竟他闖娛樂圈不容易,官宣容易掉粉。
可現(xiàn)在,這一張張照片讓我心口絞痛。我立馬打電話過去,鈴聲響了十秒才接起。“江言,
你和沈寧寧熱氣球擁吻,很浪漫啊!”電話那頭冷聲道:“祝清你又發(fā)什么瘋?
拍吻照也只是炒緋聞,給寧寧的新劇提升熱度。”“寧寧醒來后都讓我別怪你,你倒好,
整天疑神疑鬼,就知道吃寧寧的醋。”我聽著刺耳的聲音,垂下眼簾:“好,
祝你們新劇大爆。”說完匆匆掛了電話,生怕自己下一秒會哭出來。這時手機又響了,
我以為是他打來的,可看到顯示的名字后愣了一下。“你不會是后悔了吧?”我沒忍住抽泣,
他察覺到不對勁,關心道:“你怎么了?是他欺負你了?你等著,我立馬去把他的新劇撤下。
”我連忙解釋:“沒有,你再等我?guī)滋臁!薄贿B幾天,
網上都是關于沈寧寧宣傳新劇的微博。還有人拍到他們兩人出入酒店、宴會等場所。
每次給我的理由都是為了新劇的熱度,讓我不要多想,一切都是假的,在家注意飲食,
把血養(yǎng)回來。4,我生日這天,看到沈寧寧曬的結婚證和兩人的合照。
清一色都在說他們很般配。門鈴響了,我跑去開門。結果看到的竟是沈寧寧抱著江言的胳膊,
笑眼盈盈地看著我。“祝清姐姐生日快樂啊,這是我和阿言哥哥給你挑的禮物。
”我看向沈寧寧給的禮物,一眼認出來這是去年他和我說一個表妹生日,讓我?guī)兔μ舻亩Y物。
三年來,第一次答應給我過生日,還是我自己給自己挑的禮物,真是諷刺。
江言見我遲遲沒有接,怒罵道:“祝清你又想鬧脾氣,寧寧放下活動,特地來給你慶生,
你就是這種態(tài)度?”沈寧寧拉了拉江言的衣角,怯生生道:“阿言哥哥,
是不是我惹姐姐生氣了,都怪我沒有一副好身體,讓姐姐這三年來都為了輸血。
”聽到沈寧寧的話,江言將人往懷里摟緊,安慰道:“不怪你,這是她應該做的。
”他眼底的溫柔,是我不曾擁有的。沈寧寧在他懷里,對我露出一絲得意。我突然怒意竄起,
伸手給沈寧寧一巴掌。“阿言哥哥,姐…姐打我,我臉好疼啊!”“寧寧!怎么樣,沒事吧?
”江言著急忙慌地給她處理。處理完后,江言拖著我到屋外跪著。“祝清,
你簡直越來越過分了,罰你在這跪一晚,沒有寧寧的原諒你別想起來。”夜里,門突然開了。
沈寧寧穿著蕾絲睡衣走到我跟前,一臉不屑道:“祝清,都三年了,
你還沒看清阿言哥哥心里根本就沒你嗎?
”她揚了揚手里的結婚證:“前幾天我就和阿言哥哥領證了,
你幫我看看我們的照片好不好看?”我抬眼望去,就看到照片上的鋼印,
我呼吸一滯:“不是假的嗎?”沈寧寧揚起笑容:“誰和你說是假的,阿言哥哥嗎?
”“知道為什么阿言哥哥不喜歡你,還要和你在一起,甚至結婚嗎?
”“但其實我根本就沒病,都是我裝的。”看著我的反應,
沈寧寧還覺得不夠:“你看看我這里是什么?剛剛阿言哥哥沒忍住。就—”我忍無可忍,
站起身掐住她的脖子。江言覺得夜里有點涼,拿著毛毯出來,結果就看到這一幕。
沖過來將兩人分開,啪一聲狠狠給我一巴掌。“你真是夠了,你為什么這么惡毒。
”我冷笑一聲:“我惡毒?你們干了什么,以為我不知道嗎?”“要不是因為你的血,
你以為我會同意和你結婚?”“你只不過是為寧寧續(xù)命的血庫,不然憑你也想上位?
”他命人把我最近的衣物收拾出來,丟到我懷里:“拿上你的東西,出去住,
什么時候想清楚了,再回來。”我視線落到他的脖子,看到了同樣的草莓印。
他察覺我的視線,心虛的用手擋住。我倔強的咬住嘴唇,伸出手:“手鐲可以給我了嗎?
”為了手鐲,我忍著不快給沈寧寧輸血,可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提過。“給你,一個破手鐲,
寧寧也不喜歡。”他就這么丟了過來。清脆一聲,手鐲碎成兩半,我的心涼了半截。
我撿起手鐲緊緊攥手里,被刺傷了也沒感覺……我收到了江言的信息,沒有回復,
而是將手機關機。肖逸側頭問我:“怎么了?”“沒事,垃圾短信而已。”江言,
我們徹底結束了。江言半天沒收到回復,心煩意亂打開門。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不是讓你不要—”走近一看,竟然是沈寧寧。他眉頭微蹙:“你怎么穿這件睡衣?
”這件睡衣是他給我買的,我走后也沒有帶走。“這件睡衣不適合你,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