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我端著精心調制的茶湯，準備和溫以城一起度過這個特殊的夜晚。
門外傳來汽車聲，我以為是他回來了，心里還有些小小的期待。
結果溫以城帶著一個女人進了門。那女人挺著明顯的孕肚，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晚晚，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白若雪，我的...朋友。"溫以城的聲音有些不自然。我放下茶杯，
看著眼前這一幕。白若雪撫摸著肚子，故意湊近我，"姐姐，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以城的，
他說要給孩子一個名分，所以..."她的話還沒說完，溫以城就從包里拿出一份離婚協議，
"晚晚，我們先離婚，等若雪生了孩子，給孩子上了戶口，我們再復婚。"我翻開協議，
看到那個刺眼的"凈身出戶"幾個字。"財產過戶太麻煩，反正我們以后還要復婚，
就不分割了。"溫以城解釋著。白若雪在旁邊笑得更加得意，"是啊姐姐，
過戶那些太麻煩了，反正你們要復婚的。"什么狗屁邏輯。財產過戶麻煩，
銀行轉賬不麻煩嗎？一秒鐘就能到賬。"好。"我毫不猶豫地簽了字。溫以城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我這么痛快。"晚晚，你別生氣，我這也是沒辦法..."我拿著離婚協議起身，
"我沒生氣，我很感謝你。"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我住了三年的別墅。站在門外，
我深吸一口氣。其實我早就想離開了。溫以城不知道的是，
我并不是他以為的那個只會泡茶的家庭主婦。我是國際知名調香師Luna，
三年來一直在網上接單，賺的錢比他想象的多太多。之所以一直隱瞞，是因為他曾經說過，
溫家的少奶奶不需要拋頭露面，在家相夫教子就夠了。現在看來，我隱藏得還真對。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山頂的茶莊。那是我用自己賺的錢買的，溫以城從來不知道。
茶莊很大，有獨立的工作室，正適合我接下來的生活。司機看著我的肚子，有些擔心，
"姑娘，你這是要生了吧？"我摸摸五個月的肚子，"還早著呢。"到了茶莊，
我給自己泡了一壺茶，坐在落地窗前思考接下來的路。孩子，還要不要？要了的話，
以溫以城的性格，肯定會糾纏不清。不要的話，我又舍不得。想了一夜，我還是做了決定。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醫院。第二章五個月的流產手術，幾乎和生孩子一樣痛苦。
我躺在病床上，想著溫以城現在大概正和白若雪卿卿我我。"蘇小姐，
你確定要做這個手術嗎？"醫生再次確認。我點點頭，"確定。""孩子的父親知道嗎？
"我苦笑一聲，"他有了新的孩子。"醫生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手術很成功，
但我需要住院觀察一周。在醫院的這一周，我的手機一直很安靜。
溫以城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看來他是真的不在乎我了。出院后，我直接去了月子中心。
雖然沒有生孩子，但流產后的身體同樣需要好好調養。在月子中心的這段時間，
我重新規劃了自己的人生。首先，我要正式啟用Luna這個身份。其次，
我要搬到茶莊去住，徹底遠離溫以城。最后，我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強大到再也不會被任何人傷害。月子中心的護工很好奇，"蘇小姐，
你老公怎么從來不來看你？"我淡淡一笑，"我沒有老公。""那孩子的爸爸呢？
""孩子沒了。"護工不敢再問，只是默默地照顧我。一個月后，我出了月子中心，
正式搬進了茶莊。茶莊位于城市邊緣的山頂，環境清幽，很適合工作。
我把二樓改成了調香工作室，各種香料和設備一應俱全。剛安頓好，就收到了溫以城的電話。
"晚晚，我們去領離婚證吧。"我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冷笑一聲。"你現在想起我了？
""別鬧了，只是走個程序而已。你躲了這么久，不會是舍不得離婚吧？"舍不得？
我差點笑出聲。"溫以城，你想多了。不過我現在不在本市，離婚證你自己去辦吧。
""什么意思？""只要有離婚協議，單方面也能辦離婚證，你應該知道的。"說完，
我就掛了電話。幾個小時后，我收到了溫以城發來的離婚證照片，
還有他和白若雪的結婚證照片。看著照片上兩個人的笑臉，我心里毫無波瀾。
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立刻注銷了原來的手機號，換了一個新號碼。從今以后，
我就是調香師Luna，不再是溫太太蘇晚。第三章茶莊的生活比我想象的還要愜意。
每天早上，我會在山頂看日出，然后開始一天的工作。調香是一門非常精細的藝術，
需要極大的耐心和專注。我在這個行業已經做了五年，有一批固定的國際客戶。
他們只知道我是Luna，從來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這次離婚，
反而讓我有了更多時間專心工作。正在調試一款新香水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汽車聲。
我以為是快遞員，沒太在意。結果開門一看，是個陌生的男人。他很高，至少一米八五，
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休閑褲，看起來很干凈。最特別的是他的眼神，很清澈，
沒有那種商人常有的精明算計。"你好，我是你的鄰居，陸景深。"他伸出手，
"剛搬到隔壁，過來打個招呼。"我這才注意到，旁邊確實多了一棟別墅。"你好，
我是蘇晚。"我和他握了握手。他的手很溫暖，也很有力。"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他問。
"是的，比較清靜。""確實，我也喜歡清靜的地方。"他笑了笑，
"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叫我。"說完，他就離開了。我看著他的背影，
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男人給我的感覺很舒服，
不像溫以城那樣總是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接下來的幾天，我偶爾會碰到陸景深。
他話不多，但很紳士，每次見面都會點頭打招呼。有一次我在院子里調試香料，他正好路過。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停下來問。"調香師。"我說。他眼睛一亮，"國際調香師？
"我點點頭。"難怪總能聞到很特別的香味。"他說，"我對香水也有些了解，
你調的香很特別。"我有些意外，很少有人能品出我香水的特別之處。"你也懂香水？
""略懂一點。"他謙虛地說，"我有個朋友開香水公司，偶爾會請教我一些意見。
"我們聊了一會兒，發現他對香水的了解確實很深。不像那些裝懂的人，他說的都很專業。
聊天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接起來，是白若雪的聲音。"蘇晚，
我知道你現在住在哪里。"我皺了皺眉，"你想說什么？""我想和你見個面，
有些話想跟你說。""我們沒什么好說的。""關于你打掉的那個孩子。
"我的手緊握著電話，"什么意思？""你不想知道以城知道這件事后的反應嗎？
"我冷笑一聲，"他的反應和我有什么關系？""如果我告訴你，他現在后悔了呢？
""那是他的事。"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陸景深看出我心情不好，"有什么麻煩嗎？
"我搖搖頭，"沒事，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他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說，"如果需要幫助，
記得找我。"這句話莫名讓我心里很溫暖。第四章白若雪沒有放棄，
接下來幾天不斷給我發短信。內容都是一些挑撥離間的話，無非就是說溫以城現在很后悔，
想要找我復合之類的。我直接把她拉黑了。這種小把戲，三年前或許還能影響我，
現在只會讓我覺得可笑。工作上倒是有個好消息。我收到了一個大單，
是給一個知名品牌設計全新的香水系列。這個品牌我很熟悉，他們的產品一直走高端路線，
對香水的要求極高。如果能拿下這個單子，不僅能賺到一大筆錢，
還能進一步提升我的國際知名度。我開始全身心投入到香水的調制中。
為了找到最完美的香調，我幾乎試驗了上百種配方。每天工作到深夜，
然后一大早又開始新的嘗試。這樣高強度的工作，讓我暫時忘記了其他的煩惱。有一天晚上，
我正在工作室里調香，突然停電了。山頂的供電系統比較不穩定，停電是常有的事。
我摸黑走到一樓，準備找蠟燭。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蘇晚，是我，陸景深。
"我開門，看到他手里拿著一個手電筒。"停電了，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事。""我沒事，
就是有點不方便。""我家有發電機，要不你先到我家坐坐？"我想了想，
反正也沒法繼續工作，就跟他去了隔壁。陸景深的家裝修得很簡潔，但能看出來品味很好。
"你喝茶還是咖啡？"他問。"茶吧。"他泡了一壺茶，手法很專業。"你對茶道也有研究？
"我問。"從小就喜歡。"他說，"我覺得泡茶和調香有相通的地方，都需要耐心和專注。
"我們坐在客廳里聊天，氣氛很輕松。他告訴我，他是做投資的，平時工作比較忙，
所以才選擇住在這種清靜的地方。"你結婚了嗎？"我問。他搖搖頭，"還沒遇到合適的人。
"我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氣。"你呢？"他問。"離過婚。"我坦率地說。他點點頭，
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每個人都有過去，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
"這句話讓我對他更有好感。我們聊到很晚，電力才恢復。回到家里，
我躺在床上想著今晚的談話。陸景深給我的感覺很特別，他不會刻意討好，也不會過分關心，
但就是讓人覺得很舒服。和溫以城完全不同。溫以城總是喜歡表現自己的優越感，
仿佛我能嫁給他是我的榮幸。而陸景深讓我感覺我們是平等的，他尊重我，也尊重我的選擇。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了香水品牌方的回復。他們對我的初稿很滿意，
希望我能在一周內完成最終版本。我興奮地開始了最后的調制工作。這時，
溫以城的電話打了過來。"晚晚，我們見個面吧。"我正忙著工作，沒好氣地說，
"我們已經離婚了，沒什么好見的。""我知道你流產的事了。"我的手停了下來。
"我想和你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了別的女人讓我凈身出戶？
還是解釋你為了給別人的孩子當爹，讓我打掉自己的孩子？""晚晚，
我真的不知道你懷孕了...""你不知道？"我冷笑，"溫以城，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直接掛了電話，然后把他的號碼也拉黑了。這種男人，
真的是一分鐘都不想再浪費在他身上。第五章香水的最終版本終于完成了。
我小心翼翼地將成品裝進特制的瓶子里，然后拍照發給客戶。客戶的回復很快就來了，
只有一個詞：Perfect！我開心得差點跳起來。這個單子不僅能讓我賺到五百萬，
更重要的是能讓Luna這個品牌在國際市場上更進一步。正在慶祝的時候，
門外又響起了汽車聲。我以為是快遞員來取香水樣品，結果開門看到的是溫以城。
他的臉色很差，眼睛里還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晚晚，我們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我準備關門。他伸手擋住門，"我知道我錯了，我想挽回你。
""挽回？"我笑了，"溫以城，你覺得可能嗎？""我已經和白若雪離婚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他苦笑著說，
"DNA檢測結果出來了，那個孩子是她和別人的。"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
心里沒有一絲同情。"所以呢？你想說什么？""我想說，我從來沒有背叛過我們的婚姻，
白若雪是故意設計我的。""設計你？"我冷笑，"溫以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沒有人能設計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晚晚，我知道我傷害了你，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你現在被騙了，所以想起我的好了？"我看著他，
心里只有厭惡。"溫以城，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痛快就簽了離婚協議嗎？"他搖搖頭。
"因為我早就想離開你了。"我一字一句地說，"你以為的那個只會泡茶的家庭主婦，
從來就不是真正的我。""什么意思？"我拿出手機，給他看了一下我的銀行賬戶余額。
上面的數字讓他瞪大了眼睛。"這些錢哪來的？""我賺的。"我說，
"國際調香師Luna，聽說過嗎？"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Luna在業內的名氣很大，
溫家的酒店也曾經想找Luna合作定制香氛。"你就是Luna？""是的。"我點點頭，
"這三年來，我一直在用這個身份賺錢，賺的比你的零花錢還多。"溫以城徹底愣住了。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我。""我從來就不需要你。"我說，"我只是以為我愛你，
但現在我知道，我愛的不過是一個幻象。""晚晚，給我一個機會...""溫以城，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看著他，"你選擇相信白若雪而不是相信我，
你選擇讓我凈身出戶，你選擇讓我打掉我們的孩子，這些都是你的選擇。
""我可以補償你...""補償？"我笑了，"你拿什么補償我？拿錢嗎？
還是拿你那可笑的悔恨？"我后退一步，"溫以城，我們已經結束了，徹徹底底地結束了。
你的出現只會讓我覺得惡心。"說完，我用力關上了門。透過貓眼，
我看到他在門外站了很久，最后才開車離開。我靠在門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終于說出來了。這三年來憋在心里的話，終于全部說出來了。第六章溫以城離開后，
我的心情反而輕松了很多。有些話憋在心里太久，說出來就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我繼續忙著工作，準備把香水樣品寄給客戶。正在包裝的時候，陸景深過來了。
"剛才那個人是誰？"他問。"我前夫。"我如實說道。"他來找你麻煩？"我搖搖頭，
"他想復合，被我拒絕了。"陸景深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對了，
我有個朋友要在家里辦聚會，你要不要一起來？"我想了想，"什么樣的聚會？
""就是一些朋友聚聚，聊聊天，很輕松的那種。"我最近確實需要放松一下，就答應了。
晚上，我換了一身簡單的連衣裙，去了陸景深家。他家里來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
看起來都很年輕。"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鄰居蘇晚。"陸景深說。大家都很友善，
紛紛和我打招呼。我發現這些人都很有趣，有開畫廊的，有做音樂的，還有拍紀錄片的。
和他們聊天，讓我想起了大學時代的生活。那時候的我也是這樣，有自己的夢想，
有自己的追求。"蘇晚是調香師。"陸景深給大家介紹。"真的假的？"一個女孩眼睛發亮，
"我最喜歡香水了，能不能給我推薦幾款？"我笑著和她聊起了香水，發現她確實很懂。
"你用的是什么牌子？"我問。"Luna定制的。"她說，"超級貴，但是真的很好聞。
"我有些意外，"你知道Luna？""當然知道，她是我的偶像！"女孩激動地說，
"她調的香水每一款都是藝術品。"旁邊的人也紛紛附和，說Luna在圈子里名氣很大。
我心里有些自豪，但表面上裝作不太了解的樣子。聚會進行到一半，有人提議玩游戲。
"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大家都同意了。輪到我的時候，我選擇了真心話。
"你談過幾次戀愛？"有人問。"一次。"我如實回答。"現在還愛你的前男友嗎？
"我想了想，"不愛了。""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這個問題讓我有些尷尬，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景深。"這個...算是隱私吧。"大家哄笑起來，沒有繼續追問。
聚會結束后，陸景深送我回家。"今天玩得開心嗎？"他問。"很開心，你的朋友都很有趣。
""他們也很喜歡你。"他說，"尤其是小雅，她一直在問我你的聯系方式。
"我們走到我家門口，陸景深突然停下來。"蘇晚，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什么問題？
""你剛才說現在有喜歡的人，是真的嗎？"我看著他的眼睛，心跳突然加快了。
"為什么這么問？""因為..."他猶豫了一下，"我想知道我有沒有機會。"我愣住了。
"陸景深...""我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我們很合適。"他認真地說，
"我喜歡你的獨立，喜歡你的堅強，也喜歡你對生活的態度。"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很久沒有人這樣真誠地對我表白了。"我..."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蘇晚，我是白若雪。"我皺了皺眉，"你又想說什么？""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的聲音里帶著惡意，"關于你和陸景深的。"第七章聽到白若雪提到陸景深的名字，
我心里一緊。"你什么意思？""你知道陸景深是誰嗎？"白若雪得意地笑著，
"他是景深投資的老板，資產幾十億，而且..."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而且什么？
""而且他是以城的發小，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感覺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