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音的天塌了。
她也追過星，看過不少演唱會，重刷過無數男團女團的演出視頻。
可今天現場看了時子曜的舞蹈，她才知道，看跟跳，真不是一回事。
喬音額頭狂冒汗。
當壓力襲來，她很想就地躺平，可想想天價違約金……恐怕把她賣了也賠不起。
在三雙眼睛注視下，她同手同腳地走到了鏡子前，連頭都不敢抬。
“快，我給你放音樂。”時子曜將T恤的袖口擼起，露出漂亮的肌肉，他蹲在地上，在調理音響，不忘催促喬音。
伴隨著動感的音樂前奏響起，喬音的腦海一片空白，隨著拍子隨便舞動了兩下，僵硬如機器人。
一首歌的時間還沒過完，眾人都默了，尷尬地立在原地。
音樂被關，時子曜站在一邊，從喉嚨里冒出兩句尷尬的笑。
“小音，你別緊張，大家都是自己人，要不……我們重來一遍？”
這怎么可能是喬音的真實水平？一定是打開的方式有問題。
喬音低下頭，咬住嘴唇。
沈閑想說點什么，卻被隊長打斷。
“我現在給葉繁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喬音啞然，這是……要送她走的意思嗎？
季琛眉頭緊鎖，拿出手機，轉過身的時候，卻被人拽住了衣角。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剛才太緊張了。”
喬音濕潤的眼睛望向他，盛滿了渴求。
季琛的動作微頓：“你確定？”
“確定。”喬音深深吸了口氣。
“……開始之前，我可以，先上個廁所嗎？”
*
“砰。”
喬音將廁所隔間的門反鎖住，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雙手合十。
“系統系統，你剛說有辦法可以幫我，是真的嗎？”
【宿主，你忘了你抽到練舞室一日體驗卡嗎？】
系統的聲音聽起來高深莫測，卻莫名給了喬音一點信心。
她點開商城面板，找到背包里的【練舞室一日體驗卡】，猶豫兩秒，點開。
喬音進入了一個白茫茫的世界，她往前走去，周邊的霧氣散開，面前原來是一個練習室。
她打量四周幾秒，眸中迸發出驚異的光芒。
“這不是剛才的練習室嗎？”
【你可以這么認為，這是系統復制出的現實世界，空間內流速是外面的一千倍。】
【在這里，沒有任何人會打擾你。】
喬音走進練習室，這里的擺設與現實世界中完全一樣，甚至角落的立式音響，那臺鋼琴，甚至是鋼琴上的曲譜都被完美復制下來。
“那……那曲舞蹈呢？”
話音落地，喬音面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時子曜？！你怎么在這里？”
喬音震驚。
大變活人？
時子曜站在原地，沖她微笑，然后一言不合開始跳舞，看得喬音滿頭問號。
【宿主，這是你的老師，請不要說無關的話影響老師的教學。】系統提醒道。
喬音小心翼翼走上前去，眼前的人跟時子曜一模一樣，只是并不說話。
‘時子曜‘1.0的動作很慢，慢到足以令喬音看到任何一個動作、動作和動作之間的連貫和變化。
喬音跟在他身后，面對鏡子，開始跟練。
“錯了。”時子曜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后，手握一根戒尺，狠狠打在她的手臂上。
“手再舉高些。”又是一戒尺。
雖然是虛擬世界，可戒尺打在手臂上，卻是實打實地痛。
喬音戴上痛苦面具，可不得不繼續。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可以完整地將整首歌跳下來，動作絲滑連貫。
然后時子曜又開始調整精修她的動作和表情。
“注意表情。”一戒尺戳在她臉頰上。
“腰塌下去。”這一戒尺打在她的腰上。
“屁股別撅那么高。”喬音捂住被打的屁股。
喬音在空間內待了足足八十多個小時，練到天昏地暗，幾乎全身都被時子曜的戒尺打過。
而現實世界的時間也不過過去了五分鐘而已。
現實中時子曜曾打來一個電話，可喬音并沒有聽到。
她雙腿發軟，額頭滿是汗水，在空間內不眠不休地練習了三天，終于在時子曜臉上看到滿意的笑容。
神奇的是，當她來到現實世界，身上的酸痛疲乏居然不翼而飛了。
喬音做賊似的走出洗手間，快步往練習室方向走去，可前腳剛剛走出來，就碰到了一個最不想碰見的人。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些沉默。
對方的目光緩緩越過她，落到她背后的廁所標識上，表情一下子驚了。
謝言楓上下將她打量一通，皺起眉：
“……你有病啊？為什么從女廁所出來？”
這人該不會是個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