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拿著策劃方案推開江城的辦公室門，正準備和丈夫商量周末的安排。
卻看見年輕漂亮的助理秦雅坐在江城身邊，兩個人親昵地看著什么。"溫姐！
"秦雅猛地跳起來，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江城倒是一臉坦然，
隨意地整理了下衣服："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在公司忙嗎？"溫婉愣了幾秒，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客戶臨時改了要求，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心里有種說不出的不對勁。"什么客戶這么麻煩？"江城皺眉，
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就是那個要辦草坪婚禮的李總，
他突然說要改成海邊..."溫婉機械地回答著，腦子里卻在回想剛才看到的畫面。
秦雅低著頭站在一旁，雙手無措地絞著衣角。她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襯衫，
下身是黑色的A字裙，看起來純潔又無辜。"行了，你先回去吧，這些事我不懂。
"江城擺擺手，顯然想盡快打發溫婉離開。溫婉點點頭，轉身要走，
卻聽見秦雅輕聲說道："江總，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江城立刻緊張起來："怎么了？
要不要去醫院？"這種關心的語氣，溫婉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她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江城正小心翼翼地扶著秦雅坐下，那種呵護的神情讓溫婉心里一緊。"沒事的，
可能是今天早上沒吃早餐。"秦雅虛弱地搖搖頭。"以后不準不吃早餐！
"江城的語氣里帶著心疼，"你這樣我會擔心的。"溫婉站在門口，感覺自己像個多余的人。
這三年來，江城什么時候關心過她有沒有吃早餐？她默默退出辦公室，輕輕關上門。
走到電梯口時，溫婉聽見辦公室里傳來江城溫柔的聲音："來，我給你叫個外賣，
你想吃什么？"電梯門打開，溫婉走了進去。鏡子里的她臉色蒼白，眼神有些渙散。
回到婚慶公司，溫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婉婉，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同事小莉關心地問道。"沒事，可能是太累了。"溫婉勉強笑了笑。"對了，
剛才有個客戶打電話，說要預訂明年的婚禮套餐，指名要你來策劃。"小莉遞過一張便條，
"看起來是個大單子。"溫婉接過便條，上面寫著客戶的聯系方式和基本要求。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專心工作。至少在工作上，她還是有價值的。不像在家里，
她越來越像個透明人。下午六點，溫婉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手機響了，
是江城發來的消息："今晚有應酬，不回家吃飯了。
"這已經是他這個月第十五次說有應酬了。溫婉回復了一個"好"，然后收起手機。
她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街邊那些成雙成對的情侶，心里涌起一陣酸楚。什么時候開始，
她和江城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回到家，溫婉簡單做了點晚飯。一個人吃飯的時候，
她想起了今天在江城辦公室看到的那一幕。江城對秦雅的關心，是她從未享受過的溫柔。
即使在他們剛結婚的時候，江城也沒有那樣小心翼翼地呵護過她。溫婉放下筷子，
突然沒了胃口。她拿起手機，想給江城發個消息，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消息打了又刪，
刪了又打。最后，她什么也沒發。夜里十一點多，江城才回來。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不是溫婉用的那個牌子。"應酬怎么樣？"溫婉輕聲問道。"還行，簽了個大單子。
"江城頭也不回地走向浴室，"我去洗澡。"溫婉躺在床上等他，
想著要不要和他聊聊今天的事。但是等江城洗完澡出來，他直接躺下就說："今天累死了，
我先睡了。"然后背對著溫婉，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溫婉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心里空落落的。她想起新婚時，江城會摟著她聊很久，說著對未來的憧憬。現在的他們，
就像兩個室友，客氣而疏離。溫婉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里反復出現江城摟著秦雅的畫面，還有他眼中從未對她流露過的溫柔。也許，
她真的該認真考慮一下兩人的關系了。2第二天早上，溫婉起床時江城已經走了。
餐桌上放著他匆忙吃過早餐留下的碗碟，還有幾滴牛奶灑在桌面上。溫婉默默收拾完，
準備去上班。剛到公司，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請問是溫婉女士嗎？我是秦雅。
"電話里傳來熟悉的聲音。溫婉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什么事？""是這樣的，
我想和您談談，方便的話，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秦雅的聲音很輕柔，
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好。"溫婉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她想知道，
這個女孩到底想說什么。中午十二點，溫婉在約定的咖啡廳見到了秦雅。
年輕的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起來有些緊張。"溫姐，謝謝您愿意來。"秦雅站起來，
禮貌地和溫婉打招呼。"坐吧。"溫婉在她對面坐下，直接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雅低下頭，雙手放在膝蓋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我有件事想告訴您。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懷孕了。"溫婉感覺血液瞬間凝固了。雖然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但親耳聽到這句話時，她還是覺得天旋地轉。"孩子...是江城的？
"溫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秦雅點點頭，眼眶開始泛紅："對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什么叫不是故意的？"溫婉的聲音有些冷。
"我們...我們只是那天晚上喝多了，然后..."秦雅抽泣著說道，
"我也沒想到會懷孕。"溫婉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憤怒。"江城知道嗎？
""知道。"秦雅小聲回答，"昨天他陪我去醫院檢查了，已經六周了。
"原來昨天他說的應酬，是陪這個女人去醫院。溫婉感覺心里某個地方碎裂了。
"他是什么意思？"溫婉問道。秦雅咬咬嘴唇，
似乎在組織語言："江總說...說讓我把孩子生下來。""然后呢？
""然后..."秦雅的聲音更小了，"他說會和您商量，看能不能讓我住到你們家里，
這樣照顧起來也方便。"溫婉覺得自己聽到了這輩子最荒謬的話。讓小三住進家里？
讓她照顧懷著丈夫孩子的女人？"他還說什么了？"溫婉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他說您一直沒有懷孕，正好可以把這個孩子當成您自己的..."秦雅說著說著，
聲音越來越小。溫婉猛地站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咖啡廳里的其他客人都看向了她們這邊。"不好意思。"溫婉坐回去，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溫姐，我知道這樣對您不公平。"秦雅抹著眼淚，
"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選擇。我家里情況不好，一個人根本養不起孩子。""那就不要生。
"溫婉冷冷地說道。"可是江總說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他不舍得..."秦雅的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江城結婚三年，
溫婉一直沒有懷孕，這是江城心里的痛。現在秦雅懷了他的孩子，對他來說當然珍貴。
溫婉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她睜開眼睛看著秦雅，
"你愛江城嗎？"秦雅愣了一下，臉紅了："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溫婉冷笑，
"和一個有婦之夫上床，懷了他的孩子，現在說不知道？""我沒有想破壞你們的家庭！
"秦雅急忙解釋，"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想找個依靠。
"秦雅小聲說道，"江總對我很好，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男人。
"溫婉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心里涌起一陣悲哀。她也曾經像秦雅一樣，
覺得江城是個好男人。可是現在呢？他可以為了秦雅的孩子，讓自己的妻子委曲求全。
他可以毫不愧疚地要求溫婉接受這個荒謬的安排。"我會考慮的。"溫婉站起來，
"但是我不保證會答應。"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走在街上，
溫婉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她掏出手機，給江城發了條消息："我們需要談談。
"很快，江城回復："今晚回家談。"溫婉看著這條簡短的回復，苦笑了一聲。
現在他終于愿意回家了。為了他的孩子，為了他的小情人，他什么都愿意做。
唯獨不愿意對她好一點。3晚上七點，江城準時回到家。
這是他最近幾個月來回得最早的一次。溫婉正在廚房做飯，聽到開門聲也沒有出去迎接。
"飯好了嗎？我餓了。"江城走進廚房，像往常一樣問道。"馬上就好。
"溫婉頭也不抬地回答。江城站在廚房門口看了她一會兒，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還是走了出去。十分鐘后，溫婉端著飯菜走進餐廳。江城已經坐在餐桌前等著，
正在看手機。"吃飯吧。"溫婉把菜放在桌上，坐在江城對面。兩人默默地吃著飯，
誰也沒有主動開口。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終于，江城放下筷子，
清了清嗓子："你今天見過秦雅了？""嗯。"溫婉繼續低頭吃飯，仿佛在討論天氣。
"她跟你說了？"江城試探地問道。"說了。"溫婉抬起頭看著他，"六周了，是嗎？
"江城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是的。""恭喜你。"溫婉的聲音很平靜，
"終于要當爸爸了。"江城被她這種平靜的反應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原本以為溫婉會大哭大鬧，或者摔東西砸門。"溫婉，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難接受..."江城試圖解釋。"確實很難接受。"溫婉打斷了他，
"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江城猶豫了一下，
似乎在組織語言："我覺得...既然孩子已經有了，我們就應該負責任。""負責任？
"溫婉冷笑，"怎么負責任？娶她？""當然不是！"江城急忙搖頭，"我怎么可能娶她？
我有老婆！""那你想怎么辦？"江城深吸一口氣，
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我想讓她住到我們家來，這樣照顧起來方便一些。""然后呢？
""然后等孩子生下來，我們一起撫養。"江城的聲音越來越小，"反正你也一直沒有懷孕，
正好..."話還沒說完，溫婉就猛地站了起來。她走到江城面前，
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個耳光。"啪！"清脆的聲音在餐廳里回響。江城捂著臉，
不可置信地看著溫婉。"你瘋了？""是，我瘋了。"溫婉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被你氣瘋的！""江城，你覺得我是什么？是你們的保姆嗎？"她的聲音在顫抖，
"讓我照顧你的小情人，撫養你們的孩子？""溫婉，你聽我說..."江城想要解釋。
"我不想聽！"溫婉打斷了他，"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江城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你是我老婆啊。"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
"老婆？"溫婉笑了，眼淚卻流了下來，"老婆就應該忍受丈夫出軌？老婆就應該照顧小三？
老婆就應該撫養別人的孩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江城想要辯解。"那是怎樣？
"溫婉擦掉眼淚，直視著江城的眼睛，"你告訴我，你愛秦雅嗎？"江城的臉色變了變，
沉默了許久才說："我們只是...只是一時沖動。""一時沖動？"溫婉冷笑，
"那你為什么要讓她生下孩子？為什么要讓她住進我們家？""因為那是我的孩子！
"江城終于爆發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沒有父親！""那我呢？"溫婉的聲音變得很小，
"我是你的妻子，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江城看著眼前的溫婉，心里涌起一陣愧疚。
但是想到秦雅肚子里的孩子，他又硬起了心腸。"溫婉，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
"他的語氣軟了一些，"但是孩子是無辜的。而且你想想，有了孩子，
我們的家庭也更完整了。"溫婉聽到這話，只覺得心灰意冷。她終于明白了，在江城心里，
她永遠比不上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我明白了。"溫婉點點頭，聲音出奇地平靜，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謝你們給我一個當媽媽的機會？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城慌忙解釋。"不，你就是這個意思。"溫婉打斷了他，
"你覺得我生不出孩子，所以應該感激地接受你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溫婉...""江城，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溫婉深深地看著他，"如果我不同意，
你會怎么辦？"江城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道："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這對大家都好。
"溫婉聽到這個回答，心徹底涼了。他根本沒有給她選擇的權利。"好，我會考慮的。
"溫婉點點頭，轉身走向臥室。"溫婉！"江城在身后叫她。溫婉沒有回頭，
直接關上了臥室的門。她坐在床邊，拿出手機，翻到了一個很久沒有聯系的號碼。
那是她大學同學宋錦的號碼，現在是一名律師。溫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下了撥通鍵。
4電話響了幾聲，被接通了。"溫婉？真是意外，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宋錦的聲音還是那么溫和。"錦哥，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溫婉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想咨詢一些法律問題。"宋錦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語氣中的異常："出什么事了？
"溫婉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關于離婚的。"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你和江城？"宋錦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嗯。"溫婉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宋錦。
聽完后，宋錦沉默了很久。"溫婉，你確定要離婚嗎？"他的聲音很輕柔，
"也許你們可以再試著溝通一下...""沒用的。"溫婉搖搖頭，雖然知道宋錦看不見，
"他心里已經有別人了。""那好，明天你有時間嗎？我們見面詳細談談。"宋錦說道，
"關于財產分割和離婚程序，有很多細節需要確認。""謝謝你，錦哥。"溫婉感激地說道。
"別跟我說謝謝。"宋錦的語氣帶著心疼，"好好休息，明天中午十二點，
還是老地方的咖啡廳。"掛了電話，溫婉感覺心里輕松了一些。至少，
她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第二天早上，溫婉照常去上班。江城已經不在家了，
只在餐桌上留了一張紙條："秦雅今天搬過來，你幫忙收拾一下客房。"溫婉看著紙條，
冷笑了一聲。他連問都不問，就直接決定了。到了公司，溫婉努力讓自己專心工作。
上午十點多，她正在和客戶確認婚禮流程時，手機響了。是江城打來的。"溫婉，
我讓秦雅下午搬過來，你記得回去幫忙收拾。"江城的語氣很自然，
仿佛在安排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我下午有工作。"溫婉淡淡地回答。"推掉吧，
這件事比較重要。"江城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不好意思，客戶的婚禮更重要。
"溫婉說完就掛了電話。江城連續打了幾個電話，溫婉都沒有接。中午十二點，
溫婉準時到了和宋錦約定的咖啡廳。宋錦已經在等她了，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看起來你瘦了。"宋錦關心地說道，"最近沒有好好吃飯？""沒什么胃口。
"溫婉在他對面坐下，"我們直接談正事吧。"宋錦點點頭，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些文件。
"我昨晚查了相關的法律條文，你們這種情況屬于男方過錯，財產分割上你會比較有利。
"他邊說邊整理文件，"房子是婚前買的嗎？""是江城婚前買的，
但是裝修的錢和房貸都是我們婚后一起還的。"溫婉回答。
"那你可以要求分割房屋增值部分和你支付的房貸。"宋錦在紙上記錄著，
"還有其他財產嗎？""車子是婚后買的，還有一些存款。"溫婉想了想，"對了，
我還有一個婚慶公司的股份，是我自己投資的。""很好，這些都有利于你。
"宋錦抬頭看著她，"溫婉，我必須提醒你，一旦開始離婚程序，就很難回頭了。
""我知道。"溫婉的聲音很堅定，"我已經想清楚了。"宋錦看著她堅定的表情，
心里涌起一陣心疼。大學時的溫婉是個愛笑的女孩，總是給人陽光燦爛的感覺。
現在的她雖然表面平靜，但眼中的光已經黯淡了很多。"那我們開始準備材料吧。
"宋錦把一份清單遞給她，"這些是需要你提供的證據和文件。"溫婉接過清單，
仔細地看著。"宋錦，謝謝你。"她抬頭看著他，"如果沒有你的幫助，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別說這些。"宋錦溫和地笑了笑，"我們是朋友，這是應該的。
"朋友...溫婉看著眼前這個溫和的男人，心里涌起一陣暖流。至少還有人真心關心她。
"溫婉，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江城？"宋錦問道。"等我準備好所有材料再說吧。
"溫婉想了想，"我希望能一次性解決，不想拖泥帶水。""明智的選擇。"宋錦點點頭，
"我會盡快幫你準備好起訴書。"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細節，溫婉就起身告辭了。回到公司，
她剛坐下就接到了小莉的電話。"婉婉，有個男人在公司樓下等你，說是你老公。
"小莉的聲音有些緊張，"他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溫婉嘆了一口氣，走到窗邊往下看。
江城的車停在樓下，他正站在車旁打電話，臉色很難看。"我知道了，告訴他我馬上下去。
"溫婉對小莉說道。下了樓，溫婉走向江城。"你終于舍得下來了？"江城看到她，
語氣很不好，"我打了一下午電話你都不接？""我在工作。"溫婉平靜地回答，
"有什么事嗎？""秦雅已經搬進去了，但是客房什么都沒有，她現在很不舒服。
"江城皺著眉頭，"你現在就跟我回去，給她收拾一下房間。
"溫婉看著眼前這個理直氣壯的男人，忽然覺得很陌生。
這還是那個曾經對她溫柔體貼的江城嗎？"我說過了，我有工作。"溫婉轉身就走。
江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工作有什么重要的？她現在懷著孕，需要人照顧！
""那你照顧啊。"溫婉甩開他的手，"關我什么事？""溫婉！你怎么變得這么無情？
"江城的聲音提高了，"那是我的孩子！""是你的，不是我的。"溫婉冷冷地看著他，
"江城，我再說一遍，我不會照顧她。"說完，溫婉頭也不回地走向公司大樓。
江城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一種無力感。5晚上回到家，
溫婉發現客房的燈亮著。她推開門，看到秦雅正坐在床邊整理東西。看到溫婉進來，
秦雅連忙站起來，有些局促地說："溫姐，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溫婉掃了一眼房間，
江城已經把需要的東西都搬進來了。"隨便住吧。"溫婉淡淡地說道，轉身要走。"溫姐。
"秦雅忽然叫住她，"謝謝你愿意讓我住在這里。"溫婉停下腳步，
沒有回頭："我沒有同意。"秦雅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溫婉走出客房，
直接進了主臥。江城還沒有回來，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衣服、化妝品、一些重要的文件...她要搬出去了。既然江城選擇了讓秦雅住進來，
那她就成全他們。正收拾著，房門被推開了。江城走了進來，看到溫婉在收拾行李，
愣了一下。"你在干什么？"他問道。"收拾東西。"溫婉頭也不抬地回答。
"收拾東西干什么？"江城走過來，試圖阻止她，"你要去哪里？""搬出去。
"溫婉繼續裝著東西，"既然你讓她住進來，我就沒必要留在這里了。""溫婉，你別鬧了。
"江城的語氣有些慌亂，"這是你的家。""是嗎？"溫婉停下動作，看著他，
"我的家里怎么會住著別的女人？""她只是暫時住在這里..."江城試圖解釋。"暫時？
"溫婉冷笑，"等她生完孩子？還是等孩子長大？"江城被她問得啞口無言。"溫婉，
你聽我說..."他想要拉住溫婉的手。溫婉躲開了："我不想聽。江城，我們結束吧。
""什么結束？"江城的臉色變了，"你想離婚？""是的。"溫婉的聲音很平靜，
"我已經找律師了。"江城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爆炸了。"你瘋了？
"他大聲說道，"為了這點小事就要離婚？""小事？"溫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讓小三懷孕，還讓她住進我們家，這叫小事？""我沒有要和她在一起！
"江城急忙解釋，"我愛的是你！""愛我？"溫婉笑了，眼淚卻流了下來，"江城，
你知道愛是什么嗎？""愛就是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江城機械地說著。"互相包容？
"溫婉打斷了他，"那你包容過我什么？你理解過我什么？"江城愣住了，
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三年了，江城。"溫婉擦掉眼淚，"三年來你有真正關心過我嗎？
""我每天工作那么忙，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江城試圖辯解。"為了這個家？
"溫婉冷笑，"你為這個家做過什么？家務是我做的，賬單是我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