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雨露還未散去，泠鳶站在教學樓的拐角處，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書包帶。昨晚的靈愈術消耗了她大量精力，現在太陽穴還在隱隱作痛。系統面板突然彈出：
【當前狀態：靈力透支（恢復中）】
【趙空城存活確認，主線劇情偏移度12%】
【林七夜好感度：30（重大轉折點）】
"他應該已經退學了啊..."泠鳶咬著嘴唇望向教室方向。按照原劇情，此刻林七夜應該已經在136小隊的安排下退學然后去和平事務所開始訓練了。
推開教室門的瞬間，她的瞳孔驟然收縮——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那個熟悉的身影正低頭寫著什么，晨光為他勾勒出一道朦朧的金邊。
"林七夜？！"
她的驚呼引來幾個同學的側目。少年抬起頭，黑曜石般的眼睛直視著她，隨后用筆在紙上寫了什么，輕輕推向過道邊的空位。
【課間操時間，后操場見。——七夜】
字跡工整得像是印刷體，卻帶著林七夜特有的鋒利筆鋒。泠鳶的指尖剛觸到紙條，紙張表面就凝結出一層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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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他。"
林七夜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時，泠鳶正在后操場的梧桐樹下踱步。她轉身的瞬間，少年已經近在咫尺，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顯然是剛從醫院出來。
"趙空城。"他補充道，目光如炬，"醫療組說他的生命體征在徹底消失前突然穩定了，就像..."
"就像有人吊住了他最后一口氣？"泠鳶下意識接話，隨即懊惱地咬住舌頭，怎么忘了林七夜能夠感知到周圍事物這件事了。
林七夜的眼睛微微瞇起。秋風卷著落葉從兩人之間穿過，帶起泠鳶泛著淡粉色光澤的發梢——這是靈公主能力尚未完全收斂的表現。
"果然是你。"他向前一步，校服袖口擦過她的手臂，"為什么跟蹤我？"
系統面板突然瘋狂閃爍：
【警告！信任危機】
【建議：部分坦白】
"我..."泠鳶的耳根發燙，"我是去找你的。"
"找我？"林七夜挑眉。
"就是...那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這個反應半是演技半是真實——任誰被林七夜這樣盯著都會緊張。
林七夜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心里想著到泠鳶好像有預知危險的能力，但是為什么這么關心他。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然后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我加入守夜人了。"
"啊？"這次泠鳶的驚訝貨真價實，"但你不是..."
"因為趙空城。"少年的目光越過她，看向遠處的教學樓，"他本可以不管我的。經歷了這兩次鬼面人的事情，我想，也許我加入才能更好的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泠鳶的心臟漏跳一拍。她太熟悉這段劇情了——這是林七夜價值觀重塑的關鍵時刻。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問，"你現在..."
"小隊本來想幫我退學的，但是我想了想，決定來親自退學然后通知你這些。"林七夜從書包里取出一個黑色信封，"陳隊長說你也同意了。這是你的錄取函。"
信封觸手冰涼，封口處有暗金色的守夜人徽章火漆。泠鳶剛要拆開，遠處突然傳來口哨聲。
"喲，七夜！"李毅飛靠在籃球架旁擠眉弄眼，"我說怎么課間操不見人，原來在這約會呢？"
林七夜的耳根瞬間紅透："不是..."
"我們是在討論..."泠鳶急忙解釋，卻見李毅飛已經蹦跳著跑遠，還回頭比了個大拇指。
兩人之間的空氣突然凝固。都紅著個臉蛋，林七夜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頸："換個地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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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頂層的天文臺空無一人。泠鳶趴在欄桿上，看著林七夜從懷里取出一個小巧的金屬盒。
"守夜人的標準裝備。"他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銀色耳釘，"通訊、定位、緊急求援三合一。"
"你打耳洞了？"泠鳶驚訝地發現他左耳上的銀光。
"今早剛打的。"林七夜下意識摸了摸耳垂，"陳隊長說...呃..."
"說什么？"
"說..."他的聲音突然變小，"說這樣比較配..."
泠鳶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臉頰頓時燒了起來。她急忙轉移話題："所以趙空城現在..."
"在總部重癥監護室。"林七夜的表情凝重起來，"但陳隊長說情況穩定。你那個能力..."
"每天只能用一次。"泠鳶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說漏嘴了。
林七夜卻點點頭："足夠了。"他猶豫片刻，突然鄭重地看向她，"謝謝。"
陽光穿過云層，為他鍍上一層金邊。泠鳶恍惚間又看到了那個在雨夜中抱著趙空城的少年。系統提示悄然浮現：
【林七夜好感度：30→35】
【獲得稱號：命運的改寫者】
"明天下午四點，和平事務所見。"林七夜轉身走向樓梯，又停下腳步，"記得...穿便裝。"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泠鳶長舒一口氣。她輕輕拆開黑色信封，里面除了錄取通知書，還有一張便簽：
【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陳牧野】
紙條在她指尖化為冰屑。窗外的云層漸漸散去，陽光灑滿整個校園。泠鳶知道，從今天起，一切都將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