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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如鉤,掛在揚州城斑駁的城墻上。三更的梆子聲剛過,

一道黑影如燕子般掠過鹽運使司衙門的高墻,落地時竟未發出一絲聲響。溫婉拉緊面巾,

只露出一雙清亮的眼睛。她貼著墻根潛行,避開巡邏的衛兵,

指尖輕輕掠過腰間暗袋——那里裝著她今夜的目標,鹽運使林大人貪污受賄的賬冊副本。

"東南角每半刻換一次崗,正門守衛有兩人交替。"她默念著白天踩點記下的信息,

身形一閃,隱入假山陰影中。五年前,她還是知州府里任人欺凌的庶女,

直到在母親遺物中發現那本記載著可疑線索的日記。從那天起,

溫婉白天是怯懦安靜的溫家三小姐,夜晚則化身江湖聞名的情報販子"夜梟"。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溫婉屏住呼吸,看著兩名侍衛提著燈籠從面前經過。待腳步聲遠去,

她迅速翻身上了回廊頂棚,如貓般輕盈地爬向書房方向。突然,

一聲輕微的"咔嗒"聲從屋頂傳來。溫婉渾身一僵——這不是計劃中的聲音。她緩緩抬頭,

看見一片瓦被輕輕移開,月光下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有人比她先到!溫婉當機立斷,

一枚銀針從袖中射出。"叮"的一聲,銀針被對方用匕首格開。那人似乎愣了一瞬,

隨即翻身而下,直撲溫婉而來。電光火石間,兩人在狹窄的屋頂上過了數招。

對方武功明顯在她之上,但似乎有所顧忌,不敢鬧出太大動靜。溫婉借著一個虛招,

突然撒出一把粉末。那人下意識閉眼閃避,溫婉趁機翻身下檐,消失在夜色中。心跳如鼓,

溫婉繞了三圈確認無人跟蹤后,才回到自己在城西的秘密據點。她點燃油燈,

檢查今晚的收獲——雖然沒能拿到賬冊,但從交手情況看,對方也是沖著鹽運使的罪證而來。

"會是誰呢?"溫婉蹙眉思索,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佩。這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也是她調查真相的重要線索。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溫婉迅速換下夜行衣,

穿上素凈的藕荷色衣裙,將長發挽成簡單的發髻。

鏡中的女子眨眼間從凌厲的夜梟變回了知州府那個人畜無害的庶出三小姐。"小姐,

該回府了。"貼身丫鬟青杏在門外輕聲提醒。溫婉最后看了一眼案上的情報圖,吹滅油燈。

"走吧,今日大夫人要去上香,我們得趕在她之前回去。"主仆二人從小巷繞回知州府后門。

溫婉剛要推門,突然聽到不遠處護城河邊傳來呼救聲。"有人落水了!

"溫婉與青杏對視一眼,快步向河邊跑去。只見一個錦衣男子在水中掙扎,

岸邊幾個仆人模樣的人急得團團轉卻不會游泳。"青杏,去叫人!"溫婉說著,

已經脫去外裳跳入水中。初春的河水冰冷刺骨。溫婉強忍著寒意游到男子身邊,

從背后扣住他的下巴往岸邊拖。男子似乎已經失去意識,身體異常沉重。溫婉咬緊牙關,

用盡全力才將他拖到淺水區。岸上的仆人七手八腳地把男子拉上岸。溫婉渾身濕透地爬上岸,

長發貼在蒼白的臉頰上,看起來楚楚可憐。"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一個年長些的仆人連連作揖,"我家公子不慎失足..."溫婉擺擺手,

咳嗽了幾聲:"快...快看看你家公子..."仆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去查看男子情況。

溫婉趁機打量這個被她救起的人——約莫二十五六歲年紀,劍眉星目,

即使昏迷中也能看出不凡的氣度。他的衣料是上好的云錦,腰間玉佩雕工精細,

顯然非富即貴。正當溫婉思索此人來歷時,男子突然睜開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子直直看向她。

那一瞬間,溫婉有種被看穿的錯覺,后背陡然一涼。"是姑娘救了在下?

"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溫婉立刻低下頭,

做出羞怯模樣:"公子言重了,只是舉手之勞...""在下裴玨,京城商人。

"男子在仆人攙扶下站起身,鄭重地向溫婉行禮,"不知姑娘芳名,改日定當登門道謝。

"溫婉心中一驚——裴這個姓氏在京城可不普通。她面上卻不顯,

只是慌亂地擺手:"不、不必了..."說完,她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

驚呼一聲躲到青杏身后。這時,知州府的下人們聞訊趕來。看到自家小姐這副模樣,

連忙拿來披風將溫婉裹住。"三小姐,大夫人正找您呢!"一個婆子焦急地說。

溫婉瑟縮了一下,向裴玨匆匆福了福身,便在眾人簇擁下快步離開。轉身的瞬間,

她臉上怯懦的表情褪去,眼中閃過一絲深思。裴玨目送溫婉遠去,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他從懷中摸出一塊濕透的絹帕——那是剛才溫婉救人時不慎掉落的。絹帕一角,

繡著一只幾乎看不見的夜鶯圖案。"夜梟..."裴玨輕聲呢喃,眼中精光閃爍,

"找到你了。"1 假面共舞知州府后院的西廂房,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

溫婉裹著厚厚的錦被,臉色蒼白地靠在床頭,時不時輕咳幾聲,

一副大病初愈、弱不禁風的模樣。大夫人王氏坐在一旁,捏著帕子,

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厭煩。“不過落個水,就這般嬌氣!躺了兩日還不夠?

今日裴公子親自登門道謝,你難道要這副鬼樣子出去見客?平白讓人笑話我們溫家沒規矩!

”王氏的聲音又尖又利。“母親息怒,”溫婉聲音細若蚊蚋,帶著怯生生的顫音,

“女兒…女兒實在是渾身無力,怕過了病氣給貴客…”“哼!貴客?不過是個商賈罷了!

”王氏嘴上不屑,眼神卻閃了閃。裴玨昨日遣人送來的拜帖和禮單,豐厚得讓她心驚,

絕非普通商賈的手筆。“罷了!青杏,給她好好梳洗,敷點胭脂遮遮這死人臉!半個時辰后,

到前廳來!若敢誤了時辰,仔細你的皮!”王氏撂下狠話,拂袖而去。門關上,

溫婉眼中的怯懦瞬間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清明。她掀開被子,動作利落地起身,

哪還有半分病態。“小姐,裴公子…他果然來了。”青杏一邊麻利地幫她更衣梳妝,

一邊低語,“禮數周全,排場不小。大夫人眼都看直了。”溫婉對著銅鏡,

仔細地將一縷碎發別到耳后,鏡中映出的容顏清麗溫婉,眼神卻深不見底。“來者不善。

他是在試探,也是在宣告。”她拿起一支素銀簪子,看似隨意地插入發髻,

簪尾卻是一個極細微的機關。“把這個交給‘竹影’,讓他查京城裴家,

特別是近五年在刑部或都察院任職的年輕子弟,重點查有無外派或秘密任務。還有,

讓‘梅香’留意黑市,看最近是否有人高價收購與鹽運使林府相關的舊物或消息。”“是。

”青杏接過簪子,小心收好。半個時辰后,溫婉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藕荷色衣裙,

低眉順眼地跟在王氏身后步入前廳。她刻意落后半步,肩膀微縮,努力將自己融入背景。

廳中,裴玨正與溫知州寒暄。他換了一身月白色錦袍,玉冠束發,更顯得長身玉立,

氣度雍容。見到溫婉進來,他立刻起身,笑容溫煦,眼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溫小姐。”裴玨拱手,姿態放得極低,“那日承蒙小姐舍身相救,裴某感激不盡。

區區薄禮,聊表心意,萬望小姐收下。”他指向旁邊堆疊如山的錦盒,綾羅綢緞、珍玩藥材,

琳瑯滿目。王氏的眼睛瞬間亮了,溫知州也捋著胡須,笑容滿面。溫婉慌忙福身還禮,

頭垂得更低,

裴公子言重了…小女子…小女子當時也是情急…當不得如此厚禮…”她手指緊張地絞著帕子,

一副被陣仗嚇到的模樣。“救命之恩,豈是俗物可報?”裴玨目光落在她絞緊的手指上,

笑意更深,帶著幾分玩味,“聽聞小姐那日也受了寒,不知可好些了?”他語氣關切,

眼神卻銳利如鷹,仿佛要穿透她表面的柔弱。溫婉心頭警鈴大作,面上卻飛起兩朵紅云,

越發顯得局促不安:“勞…勞公子掛心,已無大礙了…咳咳…”她適時地掩口輕咳兩聲,

恰到好處地表現出虛弱。“裴公子真是有心了。”王氏插話進來,臉上堆滿假笑,

“我家三丫頭就是個實心眼的孩子,膽子又小,讓公子見笑了。快請坐,用茶。

”她試圖將話題引開,同時暗中瞪了溫婉一眼,嫌她上不得臺面。溫婉順從地退到一旁坐下,

扮演好一個沉默的背景板。她小口啜著茶,眼角的余光卻始終鎖定裴玨。

他與父親談論著江南風物、生意經,言辭得體,滴水不漏。

但溫婉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語中偶爾夾雜的、對漕運關卡和鹽引發放的“好奇”,

問得看似隨意,實則精準。“聽聞揚州鹽商富甲天下,只是這鹽引之制,似乎頗為繁瑣?

”裴玨放下茶盞,狀似無意地問道。溫知州捻須笑道:“裴公子是明白人。鹽引乃朝廷命脈,

自然規矩森嚴。不過嘛…”他壓低聲音,帶著官場特有的圓滑,“其中門道,

也是各憑本事了。”裴玨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笑容不變:“原來如此,受教了。

裴某初來乍到,日后生意上,少不得要麻煩溫大人指點一二。”他舉杯示意,

目光卻若有似無地掃過溫婉。溫婉正“專心”地盯著自己杯中的茶葉,

仿佛對父輩的談話毫無興趣,唯有捏著茶杯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午宴過后,

裴玨告辭。溫婉剛松了口氣,回到自己僻靜的小院,大夫人身邊的婆子便來傳話:“三小姐,

三日后知府大人府上春日詩會,大夫人說了,讓您也去,好好準備準備,

莫再丟了府里的臉面!”詩會?溫婉蹙眉。這種場合對她而言,無異于龍潭虎穴。

大夫人讓她去,無非是想讓她在眾人面前出丑,襯托嫡姐的才情。但…裴玨必然也會在。

這又是一個觀察他,或許也是傳遞某些信號的場合。三日后,知府后花園,鶯歌燕舞,

才子云集。溫婉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穿著府里統一為庶女準備的、略顯陳舊的衣裙,

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嫡姐溫琳如眾星捧月,在人群中吟詩作對,笑語嫣然。

裴玨作為新晉的“豪商”,身邊也圍了不少人。詩會漸入高潮,有人提議以“鹽”為題作詩。

才子們紛紛吟誦,或詠其潔白,或嘆其珍貴。輪到裴玨時,他略一沉吟,

朗聲道:“素魄凝霜海,千帆競渡津。 官倉鼠雀碩,黎庶釜生塵。 欲問蒼生淚,

何日照迷榛?”此詩一出,滿場靜了一瞬。前兩句寫鹽之來源與運輸盛況,

后兩句卻筆鋒陡轉,直指官倉碩鼠(貪官污吏)導致百姓無鹽可食的慘狀,

最后發出沉痛詰問。這已非簡單的詠物詩,而是隱含了尖銳的社會批判。

知府大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勉強贊了句“裴公子心懷蒼生”。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氣氛有些微妙。裴玨含笑致意,目光卻似無意地投向角落的溫婉。溫婉心頭劇震!這詩,

幾乎是在明示他對江南鹽政腐敗的關注!他在試探誰?在場的官員?還是…她?

她立刻垂下眼瞼,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腰間一枚普通的香囊,仿佛被這“深奧”的詩句嚇到,

又像是完全沒聽懂其中的鋒芒,只露出茫然無措的神情。裴玨看著她這副模樣,

嘴角勾起一抹極淡、極深的弧度。詩會結束,溫婉回到府中,立刻召來青杏。

“裴玨在城南的別院,查得如何?”青杏臉色凝重:“小姐,有發現!我今日冒險靠近,

在他書房外的廢紙簍里,發現了這個!

”她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小塊染著暗褐色(顯然是干涸血跡)的棉布碎片,

以及一塊約指甲蓋大小、邊緣銳利的黑色金屬碎片。金屬碎片上,

隱約可見半個被火焰環繞的利爪徽記!溫婉瞳孔驟然收縮!

這個徽記…她在母親留下的那本關于前朝秘聞的札記里見過!

這是本朝刑部最高等級密探——“玄鷹衛”的獨門標記!

只有侍郎以上級別或執行絕密任務者才有資格佩戴!裴玨!他根本不是什么商人!

他是刑部高官!是皇帝派來徹查江南鹽案的欽差!這個認知讓溫婉如墜冰窟。

她一直以為自己在與虎謀皮,現在才知道,

她面對的根本是一頭來自朝廷權力中心的、爪牙鋒利的玄鷹!自己的身份,在他眼中,

恐怕早已不是秘密。他之前的種種試探、接近,都帶著明確的目的性!

“還有…”青杏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梅香’那邊傳來消息,

黑市上有人匿名開出了天價,懸賞‘夜梟’的真實身份和藏身之處。出價非常闊綽,

來源…指向京城。”京城!裴玨?還是他背后的人?或者…是鹽案背后的大魚,感到了威脅,

開始反擊?雙重壓力如山般壓下。溫婉捏緊了手中的令牌碎片,

冰冷的金屬邊緣硌得掌心生疼。她看著鏡中自己蒼白卻異常冷靜的臉,眼底翻涌著驚濤駭浪。

“我知道了。”她的聲音異常平靜,卻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裴玨的身份已經確認,

他是刑部的人,極可能是侍郎。我們的處境比預想的更危險十倍。”“那…我們怎么辦?

”青杏聲音發緊。“怎么辦?”溫婉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暮色四合的天空,

眼神銳利如出鞘的匕首。“他查鹽案,我查我娘的死。既然目標暫時一致,這層窗戶紙,

暫時還不能捅破。他想看我演,我就繼續演給他看!”“但我們要更小心,更快!

”她猛地轉身,眼中寒光四射,“鹽案的水比我們想的更深,牽扯的勢力更大。

裴玨是條過江猛龍,可強龍未必壓得過地頭蛇。懸賞令一出,牛鬼蛇神都會冒出來。

通知所有暗樁,啟動最高警戒,‘夜鶯樓’暫時切斷所有非核心聯系。另外,集中力量,

給我查十五年前,也就是我娘去世前后一年,

江南官場尤其是鹽務系統發生的所有重大人事變動、意外死亡和貪墨大案!

特別是…與京城刑部、裴家有關的蛛絲馬跡!”“是!”青杏領命,迅速消失在門外。

溫婉獨自留在昏暗的房間里,指尖反復摩挲著那枚冰冷的玄鷹衛令牌碎片和母親留下的玉佩。

裴玨那張溫潤帶笑的臉在她腦海中浮現,此刻看來,卻充滿了深不可測的危險。

刑部侍郎…裴玨…你接近我,究竟是為了鹽案,還是…也與我娘的死有關?你手中,

又掌握著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這場戴著假面的共舞,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之上。

她必須更加清醒,更加謹慎,在扮演好知州府怯懦庶女的同時,于黑夜中織就更密的網,

才能在這漩渦中,找到那一線生機和真相。而此刻,城南別院書房內。裴玨正對著燭光,

仔細端詳著手中那方溫婉遺落的、繡著夜鶯圖案的絹帕。

暗衛首領“影”單膝跪地稟報:“主上,懸賞‘夜梟’的暗花已經放出,

果然驚動了幾條暗線。另外,溫三小姐的貼身侍女青杏,今日曾出現在別院附近,行蹤鬼祟。

”裴玨的手指輕輕拂過絹帕上的夜鶯,眼神幽深難辨。“知道了。繼續盯著她,

但…不要驚動。”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影,加派人手,去查十五年前,

揚州知州府溫如雪(溫婉母親)的死因,以及…她與京城,

尤其是與已故裴國公府二夫人(裴玨生母)之間,是否曾有過交集。”影微微一怔:“主上,

這與鹽案…”“讓你查就去查!”裴玨的語氣陡然轉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望著跳動的燭火,眼前仿佛又浮現出護城河邊,

那個渾身濕透、明明眼神銳利如鷹隼卻偏要裝成受驚小鹿的女子。

夜梟…溫婉…你的面具之下,究竟藏著怎樣的過往和目的?為何你追查的方向,

會與我心中那樁塵封的舊事隱隱重疊?窗外的夜,愈發深沉。揚州城的繁華之下,

一場圍繞著鹽案、身世和兩顆戴著假面卻逐漸靠近的心的復雜博弈,

正悄然展開更激烈的篇章。兩人都以為自己洞悉了對方的底牌,卻不知,命運的棋盤上,

還隱藏著更驚人的秘密。2 迷霧重重窗欞透進幾縷慘淡的晨光,

映照著溫婉手中那塊冰冷、弧度詭異的彎刀碎片。

昨夜青杏冒死從一名被裴玨擊殺的刺客尸體旁摸回來的。

指尖撫過刀身上細密的、宛如蛇鱗般的鍛造紋路,溫婉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幾乎無法呼吸。母親那本染血的日記里,夾著一張泛黃的紙,

紙上用炭筆潦草地畫著一塊幾乎一模一樣的刀尖碎片圖案!

旁邊是她母親力透紙背的注釋:“兇器…西域…‘沙蛇’…劇毒…”十五年!同樣的兇器,

再次出現!目標,是她!“小姐…”青杏看著溫婉瞬間褪盡血色的臉,聲音發顫,

“這…這難道真是…”“是。”溫婉的聲音干澀得厲害,

帶著一種被巨大真相沖擊后的空洞和刻骨的恨意,“殺我娘的,和昨夜要殺我的,

即便不是同一批人,也絕對同出一源!”她猛地攥緊碎片,鋒利的邊緣割破掌心,

鮮血滲出也渾然不覺。疼痛讓她更加清醒,眼中燃起冰冷的火焰。“他們害怕了!

因為我查到了鹽案,更因為我查到了我娘的死!”昨夜瘦西湖畫舫上的驚魂一刻,

此刻在腦海中無比清晰。那些從水中、從岸上撲來的黑影,狠辣無聲,

目標明確——就是要她和裴玨的命!若非裴玨那深藏不露的恐怖身手瞬間斬殺近前的刺客,

若非她情急之下暴露了隱藏多年的敏捷和暗器功夫自保…后果不堪設想。

而裴玨最后那個震驚、探究的眼神…溫婉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偽裝,在他面前徹底碎了。

雖然她事后立刻換上驚魂未定、泫然欲泣的表情,

語無倫次地解釋那“鷂子翻身”是小時候跟一個走江湖的賣藝人胡亂學的,

那銀針是母親留給她防身的“繡花針”…但裴玨那深邃難辨的目光告訴她,他一個字都不信。

也好。撕破了,就不用再戴著那沉重的假面在他面前演戲了。

雖然這意味著更大的危險——來自裴玨背后朝廷的危險。“傷口怎么樣了?

”溫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向青杏手臂上被暗器擦過的傷痕。“皮外傷,

小姐給的藥很管用。”青杏搖頭,擔憂地看著溫婉,“小姐,

您的臉色…裴公子那邊…”“他?”溫婉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他現在大概正在琢磨,

是繼續把我當棋子用,還是…直接除掉我這顆‘不安分’的棋子。

”她想起裴玨在刺客退去后,第一時間脫下外袍裹住她(她肩頭被刀風劃破了一道口子)時,

那看似關切實則復雜難明的眼神。城南別院,書房內燭火通明,氣氛卻壓抑得如同冰窖。

裴玨赤著上身,精悍的肌肉線條上,

一道從肩胛骨斜劃至腰側的猙獰傷口剛被“影”仔細包扎好。

那是他為格開刺向溫婉后心的一刀時留下的。“主上,刺客尸體已處理干凈。

兵器、招式皆指向西域‘沙蛇’組織,拿錢辦事,尾巴斷得很干凈,查不到直接雇主。

”影的聲音平板無波,“另外,您讓解析的那張藥方…”他呈上一張紙條,“其中幾味藥,

單獨看是普通滋補品,但按方中比例組合,

輔以另外兩味看似無關的引子…是一種名為‘醉夢散’的西域奇毒。中毒者初期如醉酒酣睡,

三日后在夢中臟器衰竭而亡,極難察覺。”“‘醉夢散’…”裴玨眼神驟然銳利如刀鋒!

他猛地想起溫婉母親溫如雪的死因——對外宣稱是“急癥暴斃”,

時間恰好是在一次賞花宴后的第三日!難道…“影!”裴玨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立刻動用所有暗線,不惜一切代價,查十五年前溫如雪暴斃前后,

揚州城內所有能接觸到西域藥物或與西域有往來的人員!特別是…與安王府有關的!”“是!

”影領命,正要退下。“等等。”裴玨叫住他,沉默片刻,從懷中取出一封密函,

火漆是刑部最高等級的玄鷹紋。他拆開,快速掃過,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眼中寒芒暴漲。

影垂手肅立,感覺到一股凜冽的殺意從主上身上彌漫開來。裴玨緩緩將密函放在燭火上。

跳躍的火焰貪婪地吞噬著紙張,映亮了他冰冷而復雜的側臉。

信的內容在他腦中回響:“…江南鹽案已確鑿牽涉安王,其勢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

圣諭:以大局為重,務求鐵證,一擊必殺。‘夜梟’溫婉,身份特殊,行蹤詭秘,

掌握線索甚多,然性情難測,恐為變數。

若其行為危及案件偵辦或引發安王警覺、致朝局動蕩…準你臨機決斷,可…舍棄之,

或…除之。”舍棄…或除之…火光熄滅,只余一縷青煙。

裴玨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肩上的傷處,那里似乎還殘留著溫婉身體微顫的觸感。

昨夜生死關頭,她毫不猶豫射向刺客咽喉的那道寒光,

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狼一般的狠厲與決絕,

還有她攥緊那枚母親玉佩時流露出的刻骨悲傷…這些畫面交織在一起,

猛烈地沖擊著他固有的判斷。她不是一顆可以隨意擺布的棋子。她是溫婉,是“夜梟”,

是一個背負著血海深仇、在黑暗中獨自掙扎了十五年的女子。她的目標,

或許從一開始就不僅僅是鹽案那么簡單。她追查的,是殺母之仇!而這仇,

很可能就隱藏在鹽案背后,甚至…指向了那高高在上的安王!“影,”裴玨的聲音低沉沙啞,

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加派一隊‘玄鷹’,暗中保護溫婉。記住,是保護!沒有我的命令,

任何人不得靠近她,更不能傷她分毫!包括…我們的人!”最后四個字,他咬得極重。

影猛地抬頭,眼中第一次露出難以掩飾的驚愕:“主上!密令…”“密令是死的,人是活的!

”裴玨打斷他,眼神銳利如刀,“溫婉是破局的關鍵!她的情報網,她對江南的了解,

她對舊案的執著,甚至…她引蛇出洞的能力,都無可替代!她的命,現在比我的命還重要!

按我說的做!”“……是!”影壓下心頭巨震,領命消失。書房內只剩下裴玨一人。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冰冷的夜風灌入,吹散了殘留的煙火氣,

卻吹不散他心頭的沉重與那絲陌生的悸動。保護她…這決定,究竟是因為她無可替代的價值,

還是因為…畫舫之上,她下意識地想要替他擋住側面襲來的暗器時,那瞬間的側影?

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溫婉…你這只狡猾又倔強的小狐貍,你到底給我下了什么蠱?

明知你危險重重,明知你滿身秘密,明知靠近你可能萬劫不復…為何我還是…知州府西廂房。

溫婉對著銅鏡,仔細地將一種特制的藥膏涂抹在肩上那道淺淺的刀痕上。藥膏冰涼,

緩解了火辣辣的疼痛。鏡中的女子,眼神沉靜如水,再無半分白日里的驚惶。青杏悄然進來,

低聲道:“小姐,裴公子別院那邊…有異動。似乎多了許多‘影子’,氣息很沉。”“影子?

”溫婉動作一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保護,還是監視?”或者說,

是監視著等待滅口的時機?她想起昨夜裴玨最后那個眼神,以及他肩頭那道為自己而受的傷。

這傷,是苦肉計,還是…真情流露?她發現自己竟有些看不透他了。“還有,”青杏繼續道,

“‘竹影’傳來消息,懸賞‘夜梟’的暗花,有人接了!是‘血手’屠剛!此人兇名赫赫,

專接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從未失手!”血手屠剛!溫婉的心猛地一沉。這名字,代表著死亡。

懸賞者終于按捺不住,請動了這等兇神。“知道了。”溫婉的聲音異常平靜,

她拿起桌上那枚昨夜沾了刺客血的、母親留下的玉佩,緊緊握在手心。

冰涼的玉佩硌著掌心的傷口,帶來一陣銳痛,卻讓她更加清醒。母親死于西域奇毒和彎刀,

刺客來自西域組織“沙蛇”,懸賞引來“血手屠剛”,

裴玨接到京城密令可能對她不利…而這一切,都隱隱指向鹽案背后那尊龐然大物——安王!

迷霧似乎散開了一些,卻露出了更猙獰的獠牙。她走到書桌前,提筆,

在一張特制的薄如蟬翼的絹紙上飛快寫下幾行暗語。

筆跡娟秀卻帶著鋒棱:“啟動‘驚蟄’計劃。目標:安王府江南產業,核心賬目。不惜代價,

三日內,我要看到‘醉夢散’的源頭!”驚蟄,意味著蟄伏的雷霆將驚醒萬物。

她已退無可退。裴玨是敵是友尚未可知,但無論他是保護還是監視,

都阻擋不了她復仇的腳步!“青杏,”溫婉將絹紙封入一枚小巧的蠟丸,“用最快的渠道,

傳給‘梅香’。”“是!”青杏接過蠟丸,身影融入夜色。溫婉獨自站在窗前,

望著裴玨別院的方向。夜色如墨,危機四伏。她知道,從這一刻起,

她和裴玨之間那層虛偽的平靜已被徹底撕碎。她暴露了獠牙,而他,手握生殺予奪的密令。

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將是真正的刀尖之舞。裴玨…你最終的選擇,會是什么?

而我…又該如何面對你這個…既是救命恩人,又是潛在劊子手的…復雜存在?揚州城的夜,

更深了。陰謀與殺機在黑暗中發酵,而兩顆戴著假面卻已開始為對方悸動的心,

在重重迷霧與生死抉擇面前,又將走向何方?

3 真心假意匯通天下錢莊的沖天火光染紅了揚州城的半邊夜空,

伴隨著碼頭方向傳來的混亂呼喊和滾滾濃煙,整個城市都陷入了一種恐慌與躁動之中。

安王府設在江南的錢袋子被撕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核心賬目的不翼而飛,

如同懸在安王頭頂的利劍。“廢物!一群廢物!”安王府在揚州的別院內,

安王心腹、總管太監劉喜尖利的咆哮幾乎刺破屋頂,“查!

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驚蟄’揪出來!還有賬本!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風暴的中心,

知州府西廂房卻異常安靜。溫婉臉色蒼白地坐在榻邊,指尖冰涼。青杏躺在里間,氣息微弱,

胸口包裹的紗布滲出刺目的紅。屠剛那一掌,陰毒狠辣,幾乎震碎了她的心脈。

若非溫婉拼死用秘藥吊住她一口氣,此刻已是香消玉殞。“‘夜鶯樓’…暴露了兩個點。

”溫婉的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疲憊和刻骨的恨意,“屠剛…好一個‘血手’!

”她精心布置的“驚蟄”計劃,雖然成功攪亂了安王府的陣腳,引出了“醉夢散”的線索,

卻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青杏重傷,外圍網絡損失慘重,而她自己,

也如同被毒蛇盯上的獵物。窗外傳來更夫沙啞的梆子聲,已是三更。溫婉強打精神,

準備更換藏匿地點。屠剛就像最老練的獵手,循著血腥味遲早會找到這里。她剛推開后窗,

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如同實質般鎖定了她!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屋檐倒掛而下,

手中彎刀映著殘月寒光,直劈她面門!正是屠剛!溫婉瞳孔驟縮,

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后折去,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致命一刀。

但肩頭尚未愈合的傷口被劇烈的動作撕裂,劇痛讓她動作一滯。

屠剛的第二刀帶著腥風已然追至!“小姐!”里間傳來青杏微弱的驚呼。溫婉咬牙,

袖中銀針激射而出,直取屠剛雙目。屠剛冷哼一聲,刀光一旋,輕易磕飛銀針,

刀勢不減反增!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清越的劍鳴劃破夜空!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如驚鴻般掠入,長劍如龍,精準無比地刺在屠剛彎刀的七寸之處!

“鐺”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巨大的力道震得屠剛手臂發麻,攻勢頓止!裴玨!

他擋在溫婉身前,長劍斜指,周身散發著凜冽如寒冬的氣息,

眼神冰冷地鎖住屠剛:“‘血手’屠剛?京城懸賞十萬兩的要犯,竟敢在江南行兇殺人?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

一枚刻著猙獰玄鷹的黑色令牌被他屈指彈出,“叮”的一聲嵌入屠剛腳邊的青石板!

“玄鷹令!”屠剛瞳孔一縮,陰鷙的目光在裴玨和溫婉之間掃過,

最終定格在那枚代表朝廷最高緝捕權限的令牌上。他深知,與手握重權的欽差硬拼,

即使能勝,也必將引來無窮無盡的朝廷追剿,得不償失。“哼!算你走運!

”屠剛沙啞地低吼一聲,身形如大鳥般倒掠而起,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中。

危機解除,溫婉強撐的一口氣瞬間泄去,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地向后倒去。

肩頭的傷口徹底崩裂,鮮血迅速染紅了半邊衣衫。“溫婉!”裴玨眼疾手快,

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觸手之處,一片冰冷濡濕。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和緊蹙的眉頭,

裴玨素來冷靜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焦灼。“別…別管我…”溫婉掙扎著想推開他,

聲音虛弱。“閉嘴!”裴玨低喝一聲,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他迅速點穴止血,

脫下自己的外袍將她嚴嚴實實裹住,打橫抱起。“這里不安全了,跟我走!”溫婉想反抗,

但失血和劇痛讓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他抱著,

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陌生而灼熱的溫度,意識漸漸模糊。溫婉再次恢復意識時,

首先感受到的是溫熱的水流包裹著身體,還有濃郁卻不刺鼻的藥草香氣。她睜開眼,

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霧氣氤氳的天然溫泉池中。池水溫度適宜,

水面上漂浮著一些舒筋活絡、療愈外傷的藥材。她的肩膀被特制的防水布包裹著,

疼痛感減輕了許多。環顧四周,這是一個開鑿在山壁中的半露天溫泉,四周怪石嶙峋,

古木參天,環境極其幽靜隱秘。顯然,這就是裴玨所說的隱秘別莊。“醒了?

”低沉的聲音從池邊傳來。溫婉猛地轉頭,只見裴玨坐在池邊的青石上,

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中衣,衣襟微敞,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和一小片結實的胸膛。

他手里拿著一卷書,目光卻落在她身上,帶著一絲探究和…她看不懂的深沉。

溫婉下意識地沉入水中,只露出肩膀以上,警惕地看著他:“這是哪里?你想做什么?

”裴玨放下書卷,起身走到池邊蹲下,與她平視。氤氳的水汽柔和了他過于鋒利的輪廓,

那雙深邃的眸子在霧氣中顯得格外專注。“我的別莊,很安全。

至于想做什么…”他微微傾身,溫熱的呼吸幾乎拂過她的臉頰,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磁性,

“自然是…照顧我的救命恩人,順便…看緊我這顆‘不安分’的棋子。”溫婉心頭一跳,

強作鎮定地偏過頭:“裴公子說笑了,小女子惶恐。救命之恩…昨夜已兩清。”“兩清?

”裴玨輕笑一聲,帶著幾分玩味,

修長的手指卻出其不意地輕輕撫上她包裹著傷口的布巾邊緣,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溫小姐為了調查,連命都可以不要,這‘驚蟄’計劃,真是好大的手筆。攪動江南風云,

直指安王心腹…這份膽識和魄力,可不像會惶恐的樣子。”他的觸碰讓溫婉身體瞬間繃緊,

像一張拉滿的弓。她猛地轉頭瞪著他,眼中再無半分偽裝:“裴玨!你到底想怎樣?

把我囚禁在這里,是準備等你的密令下來,好方便動手嗎?”她索性撕破了臉,直接點破。

裴玨的手頓住了,眼中的笑意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雜難辨的情緒,有審視,

有探究,還有一絲…溫婉看不懂的痛楚?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聲音低沉而認真:“如果我說,我不想執行那個命令呢?”溫婉愣住了。

她沒想到裴玨會如此直白地承認密令的存在,更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為什么?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問。裴玨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深深地看著她,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靈魂。

霧氣在他們之間繚繞,氣氛變得微妙而曖昧。他伸出手,

指尖輕輕拂開她臉頰上沾濕的一縷發絲,動作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憐惜。

“因為…畫舫上,你擋在我身前的那一刻。”他的聲音很輕,卻重重地敲在溫婉心上,

“也因為…看到你為了查清母親死因,不惜與整個江南的黑暗為敵的樣子。”他頓了頓,

眼神變得銳利而坦誠,“溫婉,我們做個交易如何?真正的交易,沒有隱瞞,沒有欺騙。

”溫婉的心跳漏了一拍,看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顏,感受著他指尖傳來的溫度,

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和動搖席卷了她。他說的…是真的嗎?還是更高明的謊言?“什么交易?

”她的聲音有些發干。“我幫你查清你母親的死因,扳倒幕后真兇。作為交換,

你‘夜梟’的情報網,全力助我徹查鹽案,扳倒安王!”裴玨的眼神灼灼,“我們目標一致,

敵人相同。合則兩利,斗則…只會讓真正的兇手漁翁得利!”溫婉沉默了。

裴玨的提議極具誘惑力。他的身份、資源,是她在黑暗中摸索十年也難以企及的。

但…代價是徹底暴露她的底牌,將身家性命托付給一個曾接到過“滅口令”的男人?信任,

是這個世界上最奢侈的東西,尤其是在他們之間。“我需要…考慮。

”溫婉最終沒有立刻答應,避開了他灼熱的目光。裴玨似乎并不意外,他收回手,站起身,

恢復了那副沉穩的模樣:“好,你安心養傷。這里絕對安全,屠剛不敢來。

至于考慮…我有的是時間等你。”他轉身走向門口,卻又停住,回頭補充了一句,

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霸道,“藥在旁邊的石案上,自己換。若讓我發現你逞強,

后果自負。”腳步聲遠去,溫婉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放松下來,整個人浸入溫熱的泉水中,

心亂如麻。裴玨的坦白、他的提議、他剛才那近乎溫柔的觸碰…一切都像一張無形的大網,

讓她深陷其中,難以掙脫。她需要冷靜,需要思考。幾天后,肩傷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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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6 04: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