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預知的噩夢昨夜夢中，我拼命阻止兇手殺害無辜的她，最后發現自己手里握著刀。
我叫江憶安，做了十年心理咨詢師，見過太多扭曲的人性。
可當我在凌晨三點被同一個噩夢驚醒，手心全是冷汗時，
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這到底是夢，還是預知？更詭異的是，夢里那個即將被殺的女孩，
竟然和今天預約咨詢的新客戶長得一模一樣。她叫程念心，
聲音顫抖著在電話里說：“江醫生，我覺得有人要殺我，但所有人都說我有被害妄想癥。
”當我看到她走進診室的那一刻，血液幾乎凝固了。一張和夢中一模一樣的臉，
連胸前那顆淚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而我的右手，不知何時開始微微顫抖。“江醫生，
您還好嗎？“程念心坐在沙發上，眼神充滿恐懼，“您的臉色很難看。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開錄音設備：“沒事，請詳細說說你的情況。”“三個月前開始，
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走在路上會有腳步聲，但回頭什么都沒有。
家里的東西會莫名其妙移位，可監控錄像顯示沒人進來過。“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可怕的是，我經常收到一些奇怪的照片。”她從包里拿出手機，翻出幾張照片給我看。
照片中，她在不同場景下的背影——咖啡廳、超市、公園、甚至是她家樓下。
每張照片的角度都很隱蔽，明顯是偷拍的。“報警了嗎？“我問。“報了，
但警察說這些照片可能是她自己擺拍的，因為技術鑒定顯示拍攝設備就是她的手機。
“程念心苦笑，“連我最好的朋友都覺得我精神出了問題。”我仔細看著那些照片，
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每張照片的背景中，都有一個模糊的人影。雖然看不清面容，
但那個身形…讓我莫名覺得眼熟。“程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真的有人在跟蹤你？
”她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您相信我？”“作為心理咨詢師，
我的職責是幫助你找到真相，無論它是什么。“我合上病歷本，“但我需要你完全信任我，
把所有細節都告訴我。”程念心點點頭，然后說出了一句讓我脊背發涼的話：“江醫生，
其實…我覺得那個要殺我的人，可能就是您。”診室陷入死寂。我握著筆的手開始顫抖，
因為在夢中，我確實是那個舉著刀的人。2 鏡像人生“為什么這么說？“我努力保持平靜，
但內心已經掀起巨浪。程念心從包里拿出一個小鏡子，對著我：“江醫生，
您看看這面鏡子里的自己。”我不解地看去，鏡中映出我熟悉的面孔。中分的黑發，
金絲眼鏡，略顯疲憊的眼神。“現在您再看看這張照片。“她拿出手機，
翻出一張在咖啡廳偷拍的照片。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照片背景中那個模糊的人影，
雖然看不清面容，但身形、衣著、甚至是戴眼鏡的輪廓，都和鏡子里的我驚人相似。
“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江醫生，您能告訴我，三個月前的10月15日下午，
您在哪里嗎？“程念心的聲音很輕，卻如重錘敲擊著我的心臟。我翻開工作日程表，
10月15日…那天我請了假，具體去了哪里，居然完全沒有印象。“我…我不記得了。
”程念心眼中的恐懼更深了：“江醫生，您還記得您為什么選擇心理咨詢這個職業嗎？
”這個問題讓我一愣。我開始回想，卻發現關于職業選擇的記憶異常模糊。
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我”要幫助別人”，但具體的原因和過程，竟然想不起來。“程小姐，
我覺得我們今天的咨詢到此為止。“我急忙站起身，想要結束這種詭異的對話。“等等！
“程念心也站了起來，“江醫生，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
但我懷疑我們兩個人的記憶都被人做了手腳。”“什么意思？”“您有沒有想過，
為什么您會夢到要殺我？為什么您看到我會覺得眼熟？
為什么這些偷拍照片里會出現您的身影，但您自己卻不記得？”程念心一步步走向我，
眼神銳利：“江醫生，我覺得我們都是某個實驗的受試者。有人在操控我們的記憶，
讓我們扮演獵人和獵物的游戲。”我退后一步，卻撞到了身后的書柜。
幾本心理學著作掉在地上，其中一本翻開著，正好是《記憶植入與認知控制》。
這不是我的書。“江醫生，您看書柜上那張照片。“程念心指向我身后。我回頭一看，
書柜上有一張合照，照片中是我和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穿著白大褂，
胸前的名牌寫著”陳知源博士”，而照片背面有一行字：憶安，
感謝你參與我們的記憶重構實驗。我從來不記得有這樣一張照片，
更不記得認識什么陳知源博士。“程小姐，“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說的實驗，
具體是什么？”程念心深吸一口氣：“我懷疑，有人通過催眠或藥物，
在我們的大腦中植入了虛假記憶。讓您以為自己是心理咨詢師，
讓我以為自己是被跟蹤的受害者。而真相可能完全相反。”她的話讓我想起了昨夜的夢境。
在夢中，我確實是那個拿著刀的人，但奇怪的是，當我意識到自己要殺人時，
內心充滿的不是罪惡感，而是一種莫名的…解脫？3 實驗室的秘密離開診所后，
我決定去尋找那個陳知源博士。根據照片背面的地址，我來到了市郊的一棟廢棄建筑前。
這里曾經是某個科研機構，現在已經人去樓空。推開銹跡斑斑的大門，
里面彌漫著霉味和消毒水的氣息。我打開手電筒，沿著走廊深入。在三樓的一間實驗室里，
我發現了大量文件和設備。這些文件詳細記錄了一個名為”鏡像人格”的實驗項目。
實驗報告上寫著：“項目目標：通過記憶植入技術，
在同一個體身上創造出互相對立的雙重人格。A人格相信自己是拯救者，
B人格相信自己是受害者。通過人為制造的沖突情境，觀察兩種人格的行為模式。
”“實驗對象：江憶安，男，28歲，原職業為…”后面的字跡被人為涂抹了，
但我能隱約看出”刑警”兩個字。原來我不是心理咨詢師，我是一名刑警！繼續翻看文件，
我發現了更令人震驚的內容：“階段性成果：江憶安的A人格（咨詢師身份）已經穩定建立。
B人格（跟蹤狂身份）在特定刺激下會被激活。兩個人格相互獨立，互不知曉對方的存在。
”“下一步計劃：引入外部刺激對象程念心，通過她的出現激活B人格，
觀察雙重人格在極端情況下的反應。”我的手在顫抖。原來程念心說得對，
我們都是實驗的受試者。而我，居然真的有一個跟蹤狂人格！這時，身后傳來腳步聲。
我迅速轉身，看到程念心出現在門口。“江醫生，您果然來了。“她的表情很平靜，
和之前恐懼的樣子判若兩人。“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因為我在您的咖啡里下了GPS追蹤器。“程念心走進實驗室，看著散落的文件，
“看來您已經發現真相了。”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你…你也是實驗的一部分？
”程念心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冷漠：“江醫生，或者我應該叫您江警官？
我確實是實驗的一部分，但不是受試者。”她從包里拿出一支注射器：“我是陳博士的助手，
負責監控和引導實驗進程。”“什么？“我后退一步，卻發現已經無路可退。“三個月來，
我一直在觀察您的B人格。當咨詢師人格主導時，您是溫和的江憶安。但當B人格被激活時，
您就會變成另一個人——一個冷酷的跟蹤狂。
”程念心舉起注射器：“那些偷拍照片確實是您拍的，只是您的A人格不記得而已。現在，
是時候讓兩個人格正面沖突了。”她朝我走來，我想要反抗，卻發現身體異常沉重。
原來從進入這棟建筑開始，我就已經吸入了某種藥物。“不要擔心，江警官。
很快您就會想起一切——包括您為什么會成為這個實驗的受試者。”意識模糊前，
我聽到程念心在耳邊輕聲說道：“您還記得兩年前那個案子嗎？您親手逮捕的那個連環殺手，
其實就是陳博士的兒子。”4 被埋葬的真相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單面鏡，鏡子后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江警官，歡迎回到現實世界。
”“陳知源？“我試圖掙脫繩索，但毫無用處。“是我。“鏡子后面的男人走了出來，
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是照片中的陳知源博士。“兩年不見，您還是這么英俊。
”“你想干什么？”陳知源在我面前坐下：“江警官，您還記得陳志峰這個名字嗎？
”這個名字讓我腦中一陣刺痛。陳志峰…那個我親手逮捕的連環殺手，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殺害了七名無辜女性。“他是我兒子。“陳知源的聲音很平靜，“您逮捕他的時候，
他才22歲。”“你兒子是個殺人犯！“我怒吼道。“不，他是個病人。“陳知源站起身，
走到鏡子前，“志峰從小就有雙重人格障礙，我一直在努力治療他。
如果您當時能給我更多時間…”“更多時間讓他繼續殺人？”陳知源轉過身，
眼中滿含怒火：“志峰在監獄里自殺了。他死之前給我寫了一封信，
說他的另一個人格一直在控制他殺人，但他無能為力。”“所以你就報復我？通過這個實驗？
”“不，這不是報復。“陳知源搖頭，“這是讓您體驗志峰經歷過的痛苦。雙重人格的恐怖，
不知道自己會做什么事的絕望。”他走到操控臺前，按下一個按鈕。房間里響起催眠音樂，
我感到意識開始模糊。“江警官，現在讓我們喚醒您的另一個人格吧。那個真正的您。
”隨著音樂聲，我的腦海中涌現出無數被壓抑的記憶。
我想起了三個月來的另一種生活：深夜在程念心樓下徘徊，偷偷拍攝她的照片，
潛入她家移動物品的位置。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可怕，仿佛剛剛發生過。更可怕的是，
當我回憶起這些行為時，內心居然有一種扭曲的快感。“不…這不是我…“我拼命搖頭。
“這就是您，江警官。這是您被壓抑的另一面。“陳知源冷笑，“您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
但內心深處，您和我兒子一樣，都有著黑暗的一面。”程念心走了進來，
手里拿著一把刀：“江警官，現在您應該明白我為什么說您要殺我了。在您的B人格主導時，
您確實計劃過要殺死我。”她把刀放在我手邊的桌子上：“現在，讓我們進行最后的實驗。
我會解開您的繩索，看看您會選擇拯救我，還是殺死我。”繩索被解開的瞬間，
我感到體內有兩個聲音在爭吵。一個聲音說：她是無辜的，保護她。另一個聲音說：殺了她，
就像你一直想做的那樣。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了那把刀。5 人格分裂刀柄入手的瞬間，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分裂感。兩個完全不同的意識在我腦中激烈交鋒。一個是理性的江憶安，
想要放下刀子保護程念心；另一個是黑暗的江憶安，渴望著鮮血和死亡。“精彩！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