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永摸著字里的青苔，忽然想起七仙女臨走時的苦笑 —— 她定是跪在這里，

用指甲生生刻下這行字，指尖的血滲進石縫，才讓字跡永不褪色。石椅右側(cè)的凹痕邊緣，

還有個小小的月牙形缺口，像極了她咬指甲的習(xí)慣。"董大哥！

" 跛足的虎娃一蹦一跳跑進來，褲腳沾滿草籽，"我娘說踩了仙跡，我的腿竟不疼了！

" 他指著石椅下的腳印，那里被鄉(xiāng)民踩出個淺坑，

邊緣還沾著米粒 —— 不知誰把仙米埋在下面，竟長出株永遠開花的槐樹。

董永看著虎娃發(fā)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傅員外的管家曾說 "奴才的命是賭具"，如今這石椅，

倒成了凡人對抗天命的憑證。晌午時分，廟外來了輛牛車，車轅上掛著半幅珊瑚鳳凰錦。

傅員外的兒子探出頭，懷里抱著個金漆匣子："董永！我爹說要買你這仙米種子！

" 董永擦了擦手，看著匣子上的雙龍紋 —— 這分明是七仙女當年用過的織錦紋樣。

"仙米不種金盆里，" 他指著漫山的稻田，稻穗在風(fēng)中起伏，像極了七仙女的綠裙，

"孝感之地，粒米皆含仙淚。"夜里，董仲趴在石椅上寫歪歪扭扭的 "娘" 字，

筆尖蘸的是仙米磨的墨，在月光下泛著微光。董永摸著兒子的頭，

忽然想起七仙女在機房織錦的模樣 —— 她教他認星斗時說，"織的不是錦，

是凡人的念想"。如今他在廟前搭起草棚，用仙米換了筆墨紙硯，

教虎娃們念 "孝悌忠信"，草棚的橫梁上，還掛著當年的璇璣佩，映得滿室星輝。

霜降那天，董永在飯山腳下發(fā)現(xiàn)件怪事：被雨水沖垮的田埂里，

仙米竟自動聚成 "等" 字，根系在土下盤成鳳凰形狀。

他忽然想起七仙女臨走時說的 "槐樹開花時便回"，可這都三年了，槐樹開了又謝，

卻再沒等來那抹綠裙。但看著虎娃們在田里追著螢火蟲跑，董仲把仙米分給討飯的老婦人，

他突然明白 —— 所謂仙跡，從來不是石椅上的凹痕，而是人心底未滅的希望。

傅員外的牛車又來的時候，董永正在教孩子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