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即便以張若愚的城府,也無法保持冷靜。
他死死盯著李塵:“你……你究竟想怎么樣?你可知道我張若愚的背景,你若敢動我,即便你有通天的本領,也難逃一死!”
哦?
李塵似笑非笑。
他聽許清歡說,張家找了一個大靠山,看樣子的確如此。
“你不妨說出來聽聽。”
李塵也不著急動手,倒要聽聽張家的靠山是何方神圣。
聽到李塵這話,張若愚還以為李塵開始忌憚了,慌亂的表情也鎮定下來。
“實話告訴你,我張家這次投靠了一位武道宗師。你能打傷我兒子,說明你也是習武之人。既是習武之人,就更明白‘宗師’倆字的分量。”
“江湖之上,宗師為王,一個宗師是可以肉身抵御子彈的存在,或許我張家在宗師的眼中不算什么,但我們既然已經投靠他,你若還敢殺我父子,就是對他的挑釁。”
“宗師之怒,你承受得起嗎?”
“武道宗師?好厲害。”李塵不由地笑了。
他雖然還沒有見過所謂的宗師,可如果所猜不差,應該屬于后天巔峰的存在,肉身達到極致,還沒能轉換先天。
這樣的修為,和自己剛回歸之時遇到的那四個螻蟻相比,都完全不值一提,竟然用來威脅自己。
聽到李塵的話,張若愚還以為李塵害怕了,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這樣吧,你打傷我兒子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你現在退去,就當沒發生這件事情,如何?”
不料,李塵卻搖頭。
“不如何,今天,你們父子必須要死。”
“我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動手,不過是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搞清楚。”
張若愚沒想到,即便知道他背后有一位宗師,李塵還不打算放過他。
很快,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只見他猛然向后退了一步,閃電般從旁邊的桌子底下抽出一把手槍,對著李塵的位置便是一槍打出。
動作一氣呵成,顯然已經演練過無數次。
剛才在和李塵說話的時候,他就假裝害怕,慢慢接近了桌子。
只是一槍打出以后,眼前卻失去了李塵的蹤影。
下一刻,“咔嚓”一聲,張若愚的脖子直接被李塵的手掌捏住,并凌空提起。
“老賊,你的花樣還蠻多的,可惜,對我都沒有用。”
李塵冷冷地看著張若愚,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意。
張若愚臉色煞白,感受到從李塵手掌傳來的力量,他知道今天真的完了。
“你快放開我爸!”
床上的張鑫宇看到這一幕,大喊道,“你他媽敢動我爸,我殺你全家!”
話還沒有說完,李塵隨手一指,一道無形的勁氣直接劃破空氣,洞穿了張鑫宇的眉心。
“噗!”
鮮血涌出,張鑫宇眼睛睜得大大的,徹底安靜了下來。
“你也是宗師?”
看到這一幕的張若愚,眼中露出震驚。
他知道今天自己必死無疑,并沒有因兒子的死露出多少悲傷,反而長長的一嘆。
“沒有想到我兒子為了一個蘇妍寧,竟然招惹了一位宗師,真是可嘆啊,我奮斗了一輩子,竟落得這樣的下場。”
聽到這話,李塵笑了。
“其實,就算沒有你兒子今天的事情,你們父子也難逃一死。”
“為何?我們之間究竟有何仇怨?”張若愚疑惑道。
“十三年前,李家少爺的那個綁架案,應該出自你手吧?”
聽到這話,張若愚整個身軀一震,眼中露出震驚之色,繼而脫口而出道:“是你……你是李塵?”
李家作為張家最大的對手,為了對付李家,張若愚不知道用了多少陰暗的手段。
哪怕如今李家被滅門,已經過去了八年,但他依然時不時想起李家的事情。
李家倒下后,無數資源全部被他吞下,才有了張家的今天。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家竟然還有人活著,那個十年前車禍失蹤的人竟然又回來了。
而且更是擁有了不弱于宗師的修為。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張若愚的心中依然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原本以為李家一滅,他干的那些事情不會再有人知道,沒有想到,報應還是來了。
“看來,綁架案還真的是你做的。那車禍呢?”李塵看著張若愚。
張若愚這次卻直接搖頭。
“一個將死之人,應該不會說謊,但我還是要查看一下你的記憶。”
說著,李塵手掌抬起,落在張若愚的腦門之處。
頓時一道幽藍色的光芒被撕扯而出。
“竟然真的不是你,不過,你對李家做的這些骯臟事,殺你父子一百次次都不多。”
“對了,臨死之前,再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不是什么宗師,我是仙尊。”
“你心目中十分強大的宗師,在我眼中和螻蟻差不多。”
“就像這種搜魂秘術,就算那宗師再修煉一百年,也做不到。”
“咔嚓!”
說完以后,李塵五指驟然收緊,直接捏斷了張若愚的脖子。
……
李塵離開一小時以后,別墅四周昏倒在地上的保鏢一個個蘇醒過來。
“怎么回事?我怎么會睡著了?”
“我也睡著了。”
另一個保鏢說道。
“不好!”
他們同時意識到了什么,急忙向別墅沖去。
等到推開房門,就看到慘死的張家父子二人。
張家在青州絕對擁有很高的地位,算是知名的企業家。
父子慘死的消息,不等天亮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青州。
第二天一早,許清歡從床上爬起,伸了個懶腰。
保姆已經做好了早餐。
她打著哈欠走下樓梯,看到父親許仲安正在和母親說著什么。
看到許清歡下來,許仲安問道:“女兒,昨日你參加的那個晚宴上,聽說張鑫宇被人打了,你和蘇妍寧關系好,認識那個打人的人嗎?”
聞言,許清歡不由打了個激靈,困意瞬間消失,緊張問道:
“是不是張若愚發動力量要報復蘇妍寧和她姐夫了?”
許仲安皺了皺眉,眼中露出幾分狐疑。
“姐夫?難道是他?不可能吧……”
他嘟囔了一句,看向似乎被嚇到的女兒,搖頭道。
“你不要著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張若愚和他兒子張鑫宇都被人殺了,就死在他家的別墅里面。”
“什么?”
許清歡眼睛瞪得大大的,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此事和蘇妍寧的那個姐夫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