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的回答讓這個話題戛然而止。
陸夫人原本還想說什么，但喬顏很快將她的注意力引開了，笑著跟她說起了關于衡城畫展的事情。
陸夫人還是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冷落了喬顏，很快又將她的話接了下去 ，“我也覺得挺好的，改天我們一起去看。”
“好呀。”喬顏笑著回答。
另一邊，知妤依舊低頭吃著自己的東西，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最后，這頓飯總算是相安無事地吃完。
對知妤來說，和之前的每一次聚餐也并沒有區別。
當她跟著陸湛準備離開的時候，喬顏卻是跟在了他們身后。
那時知妤已經先上了車，陸湛在發現喬顏后，很快返身走了過去。
“我不是讓你這段時間暫時在這里住么？”
男人的聲音隨著夜風一同吹了過來。
帶著知妤從未聽過的溫柔低沉。
喬顏輕聲回答，“我沒事，而且我也不想讓母親擔心，所以我還是想……回去住。”
陸湛在沉默了一下后，終于還是妥協，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送你回去。”他又說道。
喬顏笑著同意了。
然后，她習慣性地打開了副駕位的車門。
當看見已經坐在里面的知妤時，她好像愣了愣。
——仿佛他們兩個都忘了她的存在一樣。
知妤倒是朝她笑了一下，“嫂子。”
喬顏沒有回應她的話，慢慢將車門關上后，換到了車后座的位置。
車子很快發動了。
陸湛本就是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知妤從前坐他的車時，倒是喜歡吱吱喳喳說一些事情或者八卦。
關于她公司的，亦或者是在新聞上看到的娛樂八卦。
他很少回應，漸漸地，知妤也不愿意說了。
此時，她也只沉默地看著窗外。
繁華的城市到了夜晚，更是一片片的紙醉金迷。
知妤不由瞇了瞇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顏突然說道，“陸湛，聽說山上的鳳凰花開了，今年開得好像……特別好。”
“是么？”他回答。
看似敷衍，但知妤知道，這已經是他較為熱情的一種回應了，至少……在她面前是如此。
喬顏笑了笑，“對啊，還記得小時候我和你還有你哥經常上去玩，那里還有一個茶莊，我……還挺想那里的。”
話說到這里，她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消失了，眼眸中透出一股憂傷，“如今只剩下我們兩個，你工作又忙，可能……”
“有時間的話，我陪你去一趟吧。”
陸湛說道。
喬顏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真的？”
然后，她好像終于想到了什么，看向了知妤，“那個……知妤，你要不要一起去？那里還挺……”
“我就不去了。”知妤微微一笑，回答，“我不是本地人，對那里……沒有情懷。”
她知道喬顏想要提醒自己什么。
無非就是——她和陸湛是青梅竹馬，自己永遠……都是那個外來者。
車內的氣氛似乎有些凝固。
好在知妤的手機及時響起。
她看了一眼上門的消息后，轉頭對陸湛說道，“靠邊停一下吧，我要去知行學校一趟。”